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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哑然失笑，“我说小姐哪，一个女人要让一个男人对她负责，就等同于以身相许莫非，小姐看上人家了？”
“说啥呢！思想不纯洁！我宁愿看上一只猪也不会看上他！不，我要是看上了他啊，我自己就变成一只猪算了！”水怡晗一手指天信誓旦旦。
“当真？小姐上次不是还说一切皆有可能么？”若兰小心提醒，“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楚凌轩的时候，就下评语说‘这男人长的太完美，简直祸水一盆，偏偏还有女人飞蛾扑火，反正是谁嫁给他谁倒霉！’。结果呢？还不是小姐你自己嫁了过来，自己做了二王妃成了那个倒霉蛋，自己诅咒自己！小姐呀，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别到时候真的蜕变成一只猪了。我先说好，我可不会跟到猪圈去伺候你！”
“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别说月老清醒着呢，就算他老人家发疯了，也决计不会吧我和他的红线绑在一块的！”怡晗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总之，若兰你就等着看我有朝一日彻底清算楚暮沉吧！”
“哦，那我等着。”若兰无奈，叹了口气继续上药。
同一时刻。
楚凌轩坐在密室里，借着烛光查看小腿上的伤处。
已经包扎过好几次了，还是不能完全止血。伤口附近隐隐发黑，可见银针上毒的厉害。
“殿下，这毒方才我问了大夫，不属于致命剧毒。不过至少得养个十天半月方才能正常行走。”一属下回禀道。
“十天半月？”楚凌轩剑眉皱起。许多事情不得不因此耽搁了。
“而且，大夫还说，由于没有解药，这毒不能彻底清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还会不定时发作，也可能有其他的副作用——”
“该死！”楚凌轩低咒，凤目微挑，怒气隐隐。随依寒，每次碰上你就会误事！
“殿下，这毒叫什么名字，竟然如此厉害？”那属下好奇道。
“这估计就得问给我下这毒的那个人了。”楚凌轩微笑如常，熟练地用烤火后消毒了的匕首继续清理伤口上的毒素，整个小腿很快鲜血淋漓，不过楚凌轩好像对此没有感觉，似乎腿上那伤口不是自己的。
“殿下？”
“还有什么事情？”
“殿下这一受伤其他人那里”属下犹疑道。
“他们蠢蠢欲动，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无妨。”楚凌轩淡然道。
“殿下，那属下留下来帮殿下处理伤口？”那属下看见那骇人的伤势，关切道。
“不用了，”楚凌轩语气虽平淡无波，但里面的冰冷和坚决不减，“你退下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
属下退下后，静悄悄的密室中，楚凌轩眸子闪过一丝寒光。
片刻，又恢复如常，眼底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唇角渗出一抹淡笑，冰冷无温。
第五十一章交易
“咚咚咚——”
“哐当哐当——”
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唢呐吹出欢乐的调。
“这二王府今天是有什么大喜事么？”
“离过年还早呀，怎么这么早就热闹起来了？”
“难不成是添了位公子或小姐？”
府外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二王府在庆祝什么。
府中开阔的大院上，水怡晗在众侍妾掌声中登台：“感谢各位姐妹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和理解。要讲的规矩，我也说了，现在我宣布，二王府拍卖会，正式开始！撒花撒花！”顿时天上降下漫天的五彩纸屑，锣鼓震天，掌声雷动，把气氛推向高潮。
女人手里，总是有些自己用不着，丢了又可惜的东西。如今定期搞拍卖会，既可以变废为宝的生钱，又可以买得自己相中的物品，真是皆大欢喜。水怡晗此举，是为了活跃府里内部经济，替王府节省开支，因为这样王府以后就不用定期出去采买首饰分发给各位侍妾了。
当然，可供拍卖的也不只是首饰，一些无形资产也可以——
尽管一钱银子的价格并不便宜，但三次免费机会用完了想加要机会参与抽签的侍妾数目还是相当的庞大。人太多了，难免问题多，无奈之下水怡晗再次颁布了一项政策：不管你有多少钱，一个人只准每月参与抽签五次（免费和不免费的加起来共五次）。这一下子抽签资格也奇货可居起来。
比如现在——
“各位姐妹们，既然拍卖会是我搞的，我就来带个头！可我没啥好的首饰衣服拿得出手，不过最近手臂疼痛不便侍寝，就打包拍卖本月我自己的五次抽签资格好了！”水怡晗振臂一呼，台下侍妾那个兴高采烈啊，“五钱银子起价！”
“六钱！”
“一两银子！”
“一两二钱！”
“一两五钱！”
“三两！”
底下一片热闹，侍妾们挽起袖子，一手高举着自制报价牌，一边扯着嗓子叫唤，秋老虎的太阳再毒辣，也挡不住如火如茶的盛况。
“十两！——”许琉心跳起来，她早已挥汗如雨，用扇子不停地扇着。
“十两，目前的最高价是十两！”若兰站到台中央，“十两一次！”
众人沉默。
“十两二次！还有没有出价更高了的么？”若兰伸着脖子张望。
“最后一次！真的没有了？”若兰举起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一面锣上，一锤定音，“好，拍卖会一号物品交易成功，许琉心十两银行购得王妃的五次侍寝抽签权！请两位上台，签名按手印！”
按照规矩，许琉心当场交付十两纹银。水怡晗手捧沉甸甸的银子，面上不改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大赞自己的英明决定。以后每个月的抽签，虽不至于每次都卖了引人怀疑，但收入还是会很可观的，无本万利的好事呀！
“楚三。”
“奴才在。”
“我听见府里那边很是热闹，像在举行什么活动，是怎么回事？”楚凌轩斜倚卧榻读着一本书，本期待安安静静，却不曾想一早起来府里就沸腾个不行。
“回殿下，是王妃在举行拍卖会。”
“拍卖会，这是什么东西？”
楚三唾沫横飞的解释了一阵，楚凌轩大致听明白了：“听起来挺不错的，让她去吧。”
“是，可是奴才还有一事要回禀。”楚三讨好地道。
“说。”
楚三又汇报了保护费制度，并且评价道：“此制度虽然有利于雨露均沾，但殿下是王府之主，这使得殿下不能自主选择侍寝之人，成何体统？而且这种制度，也极不利于殿下绵延子嗣。所以奴才以为，殿下对王妃决定的这件事，还是应该思量为上。”
“哦？”楚凌轩合上书册，沉吟良久，“虽然王妃全权掌管府内大小事宜，不过你说得也有理。”
“王妃，你收了保护费，是要为我做主的吧？”怡晗还没起床呢，鸡皮疙瘩大清早的就在门口聒噪个不停。
“又不是喜鹊，吵什么吵！没看见王妃在休息么？多大点的事情，晚些来！”若兰猛地开门，把鸡皮疙瘩哄了出去。真受不了这嗲声嗲气。
“这可不行！王妃不是承诺了么？姐姐，姐姐呀——”鸡皮疙瘩坚持不懈地叫唤着，吵得怡晗不得已从被窝中爬起来，洗了把脸，不温不火地对若兰道，“我看这鸡皮疙瘩啊，该换个名字，叫死皮赖脸！”
“就是！”若兰翻了个白眼。
“什么鸡皮疙瘩啊？”鸡皮疙瘩在外面听了半句话，不解地问道。
“就是鸡皮上起疙瘩嘛！这个都不懂！”若兰门开了一条缝，放鸡皮疙瘩进来。
“哦，我知道，天气冷了人身上会起鸡皮疙瘩的，可是这天很热啊！”鸡皮疙瘩挤进门来，积极帮着若兰伺候怡晗梳洗。
“你不用忙活了，说吧，昨晚楚凌轩把你怎么了？”
“呃，殿下昨晚让我干坐了一夜。”
“那就是你魅力问题了。又不是不让你进房。我只能保证你去侍寝，至于殿下愿不愿意要你，可不关我的事。”水怡晗笑道。
“不完全是这样的！以前殿下招我们侍寝，的确也不是每次都都那个的我们都知道，也不敢埋怨殿下。只是，昨晚他当着我的面，招来了许琉心侍寝！这是明显不合规定的，所以我才一早急着禀报！”鸡皮疙瘩满脸的哀怨和憎恶，如果她现在手上有把刀，怡晗想念她会毫不犹豫地砍向许琉心。
“原来是这样。那的确委屈妹妹了，”尽管这还是和你的魅力指数有关，谁叫你对楚凌轩的吸引力敌不过许琉心，“你先下去吧，我会退一钱银子给你的。许琉心的一百两银行罚款，也绝对会到账。”
“钱不是问题！”鸡皮疙瘩看怡晗故意地轻描淡写这件事，急急跪下，拉住怡晗，“王妃，昨天侍寝的妹妹也碰上了同样的情况！不过她忍气吞声了，没有来跟王妃您反映！如果再这样下去，王妃的保护费制度，哪怕我们再有心维持，也难以为继！”鸡皮疙瘩俯首磕头个不停，“恳请王妃为我们这些侍妾做主！夫人您掌管内务，殿下又尊重夫人，只要夫人出马，肯定能够说服殿下！”
“知道了，”怡晗起身，“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回去吧。”
“多谢夫人！”鸡皮疙瘩感激不尽地抬头，拍拍身上的土去了。
经过大夫的精心调制，只要路程不远，楚凌轩走路啥的还是没有破绽。
神清气爽的来到外室，如楚凌轩所预料的，吃早饭的时候，破天荒的在饭桌前碰见了水怡晗。
“看来夫人今天心情不错，难得早起陪为夫用早膳。”楚凌轩微笑，他知道水怡晗往往是自己出门了都还在睡的。
“刚好相反，一大早就被别人从床上骂起来了。”打个呵欠，胡乱的咬了口馒头。
“王府里谁敢这般猖狂，敢打扰夫人清梦？”楚凌轩吃得优雅，慢条斯理。
“夫君说笑了。府里大小事情，虽然由我管，但怎生瞒得过你的眼睛？”水怡晗慵懒的笑意挂在嘴角，不达眼底。
“说吧，夫君有何事烦扰？我们是一家人，夫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定当全力相助。”水怡晗抬眸，睡意惺忪的眼突然间澄澈明亮起来。
安静，静默得难受。楚凌轩直视怡晗，面无表情，手中的筷子举在半空。
良久，他才缓缓夹起一箸菜，放入口中，细细嚼了咽下后，才照例勾起嘴角的略带嘲讽的笑容，慢慢道：“看来，二王府的水土的确是好。至少夫人越来越聪明了”
“夫君谬赞了。不过一些小聪明，哪里入得了夫君的眼。”怡晗垂眸。还说我，你昨天对付鸡皮疙瘩那招，不也是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
“那想必夫人，已经知道我为何烦忧了吧？”楚凌轩眸子空蒙，像起了一层雾，迷糊的让人看不清楚。
“是的，”怡晗笑得干脆，“只要夫君能体谅妾身府里改革的不易之处，这个东西——”从衣袖里换出一只瓶子，“夫君拿去就是。”
“没问题。”楚凌轩嘴角上扬幅度加大，爽快道。
“那妾身就先退下了，”水怡晗鞠躬行礼，“我姐姐说了，这毒很是特殊，就算有解药，彻底的根治还是要耗上半年之久。她拜托你转告楚暮沉，如有下次，就算是我来求情，也不给这个面子了。还望楚公子他自己多多保重，小心为妙。腿有伤，就多将息，不要再四处奔波对魔教生事了。”说罢，转身快速离去。
楚凌轩接过解药，不语。
是打算说楚暮沉拜托自己（楚凌轩的身份和武林联盟交好也很政党哈，毕竟是皇室的人），找怡晗求随依寒要解药的。当然怡晗可以以此来换取自己对她保护费制度的支持。
不过，楚凌轩没想到，怡晗在他还没有提出这些之前，就洞若观火，对他心跳所想了如指掌，甚至连解药也备下了。楚凌轩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她到底和随依寒的联系有多紧密？她一个足不出户见识不多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样准确的判断力？从近期怡晗在王府大刀阔爷的改革中就可以看出，她的领导力和控制力也非常优秀，侍妾们都不是她的对手，甚至一向能干的许琉心也被怡晗压得把不起头。
“水怡晗再说吧”楚凌轩长眉挑起，现下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而水怡晗的来历，也查过，可是怎么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只要没出大事，还是先算了吧，不就是牵着随依寒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小小的报复，还是不能够少的——
几日后的侍寝抽签的现场。
“殿下”正挤来挤去的众女看到了楚凌轩的身影，急忙让路行礼。
“没事，大家不用拘谨，我是来看看而已，”楚凌轩难得的笑容可掬，“只是觉得有趣，你们自便。”
“既然殿下都来表示支持了，我们也破例一回行不？”许琉心积极道，“我们今天就自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