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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迷迷糊糊地明白,这里面讲了王妃颁布的新制度——名曰“问责制”,新鲜出炉,还热乎乎地冒着气的新制度呀,就是不知道这热度是暖手呢,还是会把手烫个泡。
至于目的么,不外乎是那几样,什么严明规矩,什么开源节流,什么共创和谐王府——说白了就是大家对王妃要更加地俯首贴耳惟命是从,否则通通踹到角落里白天扫厕所晚上数星星去。
不过这问责制到底具体是啥东西嘛——
如果你是一个丫鬟:
“奴婢谢过王妃。王妃的大思大德,凝荷此生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妃的恩情。”怡晗不过顺手帮了凝荷一点小忙,凝荷就如此的拍起了马屁,拍得怡晗的那颗心哪,居然有些惶恐起来。
“不用下辈子做牛做马的,就这辈子吧。”怡晗赶紧道。
“呃”凝荷没曾想王妃如此的不客气。
“我要求很少的,只要你按着今早发的那册子在王府好好做事就成。”
“册子呃”凝荷想到那东西就头痛。
“怎么了?凝荷啊,你是不是不识字?”
“我我认得啊”
“反正我就当你不认得好了。来来来,我现在正好闲得慌,还是给你讲讲这小册子里的一点内容吧。”怡晗柔美的声音缓缓道来。
“第二十条,因为府里最近经济状况不好,解雇了些粗合丫头,所以内屋使唤的丫鬟也要干粗活。以后每天寅时起床,子时入睡,把原来四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减半,多出的时辰可以洗衣服提井水劈干柴扫院子”凝荷脸色开始发白。
“第二十三条,犯了错误,可以不睡柴房不挨鞭子不罚长跪了,只需要交钱,具体金额视错误严重程度而定。轻轻松松”凝荷身子开始发抖,要知道怡晗对银子的渴望是相当的
“第二十五条,你们的工钱,从一个月十五文,涨到每个月二十文”凝荷两眼有发光迹象,不会吧,这么好?
“但是,鉴于你们吃王府的喝王府的睡王府的,这些费用加起来,每人每月交二十文给王府鉴于你们为王府多年的贡献,打点折,每人每月交十五文钱就好”凝荷腿开始发软,站不住了有点。
“这些钱,该交的时候一定不能拖欠。否则,我会算利息的,也不多,一个月利息两文左右,比高利贷的便宜多了去了”怡晗揉揉眼睛,“算了,我看这册子也眼睛疼。这上面还有许多规章制度,我就不念了。日后,你慢慢研究,自然知道。”凝荷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凉气从背后嗖嗖冒上来。
如果你是一个侍妾:
“许琉心!你今早的例会迟到了,按照小册子上面第十条,罚钱五文。”
许琉心赶紧满脸堆笑:“夫人,我刚刚出府办正事去了,偏偏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一群没有眼色穷凶恶极的匪徒要占我便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第十三条,无故撒娇,罚钱五文。”算了吧,青天白日的在天子脚下买个东西还能遇上山贼?
“王妃,你看我这身衣裳就知道,真的是遇上匪徒了”许琉心赶紧露出衣衫上的划痕和尘土,以证明她的‘九牛二虎之力’。
“第二条,衣衫不整,罚钱五文。”肯定是走路眼睛朝天自己摔了一跤,真的碰上匪徒这衣服能如此完好?
许琉心看不能说服王妃,只有自认倒霉,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那帮匪徒身上,骂骂咧咧道:“妈的,老娘@@##%%¥”念叨了一大通太过不雅的粗话。
“出口成脏,有损王府形象,罚钱五十文。”怡晗劈里啪啦拨着算盘。
“不对呀王妃!”许琉心急道,“我今早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了那本册子的,里面没有这一项!”
“是我刚刚在你说粗话的时候新规定的。”
“王妃,这不公平!您不能这样现炒现卖”许琉心嚷嚷。
“问责制第一条,凡质疑王妃决定、出言顶撞王妃,或者不听从王妃吩咐者,罚钱银子一两。”怡晗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和蔼可亲地道,“各位姐妹们要记住了,如果有人气得快冒烟的话,那么对付她最好的方法是不愠不火,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噢。”许琉心,这些年你私吞王府银两的数目实在太过惊人,得让你吐点出来孝敬孝敬大家。
“这”许琉心哑口无言,本来好好地坐在椅子上,被怡晗的笑容一雷,不小心腿一软就来了次人体落地运动,滑到了地上,脸发白,口发干,眼睛半睁不睁,气息奄奄。
“晚膳上来了。”正好来了个丫鬟知会大家。
“看来许妹妹是午饭吃得太饱太好,现在居然幸福得睡着了,”水怡晗无比惋惜地看了她一眼,道,“雪碧,你还是把许琉心的晚饭拿去送给后院的马大婶喂猪去吧。”
问责问责,王府上下都要承担起责任,一旦有了一点点不负责任的错误行为,就拿银子来相抵!
问责制实施了一段时间,王府上上下下的确风气焕然一新,至少表面上人人都很守规矩,万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么着怡晗的生活变得有点无聊了,两天不整人就手痒啊,王府怎么可以这么安安稳稳太太平平呢?虽然知道其实王府众人的心底里怕都早已波涛汹涌鸡飞狗跳合计着要闹事起哄罢工抗议谋杀自己了,但那毕竟只是他们美好的愿望罢了,还不敢拿到台面上跟自己明着叫板。
“真是无趣,只有天天看账本,可是就这么点银子,有啥看头?”怡晗头垂在几案上,对着若兰发牢骚。
“是啊,尽管那个保护费和问责制都带来了不少的收入,但我算了算,应付王府庞大的开支还是不够哪!”若兰叹气,“没有殿下地下收入的支援,就靠这点皇子的俸禄和赏赐,简直是杯水车薪!不管我们怎么个节约法,都撑不了多久的!”
“多久是多久?两个月?”怡晗后仰倒在卧榻上,拿本书盖着脸。
“哪能啊,最多一个月光景。”
“一个月啊这么说,不副得楚凌轩出手救援不行了?”怡晗一下子坐起,“这个事情挺有挑战性的。说吧,有啥办法?”
“其实殿下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针对小姐你一人,想看看小姐你管理不好王府出糗然后不得不去求他的狼狈相而已,并不是真的对王府撒手不管。实在不行,我们干脆来个顺其自然,让王府这么穷下去,等到了崩溃边缘,我们不去求他,殿下自然而然也会帮忙的。”若兰亮出第一招。
“可是这个毕竟对我的声誉有损啊。到时候人人传扬是我不会理家把王府搞穷了的。”怡晗一票否定。
若兰思索了一会儿,使出第二招:“那么向德妃求助。德妃自己很有钱,这是其一。其二,她可以向殿下施压。小姐你可以去哭诉殿下最近在外太过风流,把府里掏空了,德妃娘娘肯定斥责他,然后殿下就不得不拿钱出来安抚你了。”
“这个倒也可以。不过用这种办法会被楚凌轩嘲笑的,说我就只知道依靠他娘。”怡晗犹豫,不大愿意。
“那么,让府里深得殿下宠爱的侍妾们联合去委婉地要钱?”若兰第三招。
“算了吧。宠爱?”怡晗嗤之以鼻,“你不会真的以为楚凌轩爱上了谁吧?他流连花丛,不过逢场作戏,除了德妃,任何女人在他心底里,我看都没什么地位。”
“我还有一招。”若兰自认是杀手锏。
“说。”
“你听了不要生气。”若兰先提醒好。
“说罢。”
“呃,就是找楚暮沉他不是和殿下关系还他那个”若兰结结巴巴道。
“我不生气。”怡晗起身用书脊敲打若兰脑袋,确认里面装的不是豆渣,“你说得对。楚暮沉一直想要我的几样毒药的解药配方。我要是拿那个做交易让他出面,是可行。不过,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你小姐我,是有骨气的。宁可饿死,也绝不去跟他做交易!”
“可是小姐,你上次不是已经这样做过一次了么?给了他解药让他避免瘸腿。”若兰不服,急忙举证,“小姐你不是常说做人不要死脑筋,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我不管。上次虽然是交易了,但那是楚凌轩出面的。这次换成我们去求他,说不定他会狮子大开口地提出一大堆要求,”怡晗决不妥协,“特别是在我师父和师姑天天紧盯着我们的时候,我不能冒险让他们又心生希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小姐说说,到底怎样才可以?”若兰两手一摊。
“我也还没想好”怡晗挤个笑容,拉过若兰,“陪我去花园走一走散散心,说不定心情一好灵感就来了,就能想出办法了呢!”
“切!”若兰才不信,不过还是不得不陪着小姐逛花园去。
王府的花园里,草木依然葱葱茏茏。还没有初秋花飞,叶子缱绻而眠,风勿扰的凋零之感。蔷薇、月季、木槿等还是五颜六色,争芳斗艳,“不瑶香已乱,无风花自飞”。月桂树黄花细如粟,五片小瓣组成的管状花朵,香气清可荡涤,浓可致远。池塘里的细粉莲,更是轻柔吐蕊,红得霎是可爱。
“这王府花园,地盘儿大,树木又多又葱郁,小路弯弯曲曲隐隐穿行其间,真是”怡晗突然沉吟道。
“小姐,你又要吟诗啦?”若兰赶紧做洗耳恭听状。
“拜托,我不是诗仙。若兰,你是不是还指望着我在这里高吟一首后,立马会冒出个帅哥闻声踏诗而来,说什么姑娘好才气,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我们顺理成章发展一段梁祝般的爱情?”
“呵呵”若兰干笑。她娘那时候,就常常幻想这样的际遇,说什么穿越女好多都是如此碰上帅哥改变命运的——特别是节东坡那《水调歌头》,更是穿越女的必备宝典,只要高歌一曲“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保证诸多美男齐齐拜倒在所谓才女的石榴裙下。
“我刚才呀,是准备说,王府花园真是一个做坏事的绝佳场所。不管是男女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偷偷发展地下情,还是侍妾窃窃私语七嘴八舌谋划见不得光的事,或者探子四处摸索打听情况希望得到王府情报,这里都是极为方便的地方呢。”怡晗若有所思。
“话是这么说,有小姐你压着的王府啊,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大事的!”若兰生怕小姐多想这些烦心事,“对了,小姐”
“嘘!——”水怡晗突然一掌捂住若兰嘴巴,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若兰虽不是很明白,但也乖乖闭嘴。因为习武,小姐的听力非常的好,特别是在花园这种没有墙什么的阻隔的地方,很远的声音都能听得相当清楚。
怡晗原地不动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笑着对若兰悄声道:“不虚此行呀,今天果然能有收获!目标在东南方向,走过去大约需要六百步。”
“这么远,小姐你真强大。”若兰吐吐舌头,展开轻功,和怡晗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一丛茂盛的花木后面,悄悄探出两个头。
“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春宫参观学习专业户?”怡晗想想自己时间不长春宫倒看了不少,心中异常郁闷。
“男的是那个副管家楚三。女的我也记不得叫啥了,反正是楚凌轩的侍妾之一,青楼出身。”若兰咬咬嘴唇,“小姐,要不要抓?”
“当然!捉奸要捉双,将究抓现场。而且”怡晗奸笑,“我刚刚灵感来了,发现了一个逼楚凌轩拿钱的绝妙办法!”
于是,若兰装作不经意间路过,突然冒出来,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指着对那狗男妇大声道:“你们你们居然通奸!我,我去报告王妃!”一跺脚转身就走,“小姐,王妃!快过来,这边这边”
楚三和那青楼女正畅快至巅峰的时候,冷不孩若兰跳出来当头棒喝,一记霹雳晴空劈下,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忙不迭地分开,抱起衣服边穿就边想溜。
若兰赶紧拦住他们的去路,怡晗也及时赶到。面色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抖抖索索地指着他们半日,才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穿好衣服,给我滚回我的院子去!回去再好好审问你们!”
怡晗房间。
楚三和青楼女跪在地上,浑身哆嗦,头埋得很低,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王妃饶命。
怡晗不管他们的哀求,用可以冻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们,在屋子里施加高压,先从心理上彻底打垮他们。
“饶命?现在才求饶,不嫌太迟么?”怡晗冷声道,“怎么,当初快活的时候,没有先料到会有今日?”
“王妃,我知错了!”青楼女嘤嘤哭啼,肝肠寸断,“可是我是被逼的!都是这个楚三!他见我长得美貌,三番五次骚扰于我。见我不允,便用他副管家的身份威胁我,我是没有办法啊夫人!我要是不答应他,他会”哭声更加哀怨凄凉,哭得怡晗只想走上前去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