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毒能使人昏迷许久,醒来也记不清中毒前发生的事情,所以水怡晗不怕暴露身份:“若兰,再借一下你的脚力,来个旋身踢,把这家伙清理了,省得待在房里碍眼!”
“不要。小姐,我脚趾都痛了,才不要浪费体力在这帮人上头!”
无奈,怡晗只有亲自动手,嫌恶地用袖子把来人重新扫回屋顶去吹风。
怡晗和若兰睡眠严重不足,已经到了站着都可以睡着的地步。
“若兰,我要疯了,我先做随依寒去,你在原地坚守阵地吧!”水怡晗忙不迭的出逃,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没命。
若兰虽然不满小姐不带她走,不过小姐一走,相府立即恢复宁静,也知足了。
第十六章受不了了!(下)
依寒的首要任务,就是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回她在魔教的住地很远,依寒不想奔波。偏偏这几日科举,进京的人太多,客栈的生意超级好,天天人满为患,不预约根本没你的房间住。依寒也不好仗着自己的身份去硬要魔教下的客栈现在赶出别的房客腾屋给自己睡。
在几个客栈晃了一圈,依寒虽然轻功再好,但身体疲倦,脚下轻飘飘的虚得慌,再找不到床睡就只有躺在客栈屋顶上了。
迷糊间路过一间顶级上房,没有听到里面有人的呼吸声——这么晚了都还没人住,看来房间的主人今晚是不打算回来睡了——真是浪费资源。
于是,依寒推开窗翻进去。
“哎,这人真会享受,比我的闺房还豪华呢!”依寒啧啧赞叹。
房中垂着轻缈如烟的纱缦,地上铺着厚厚的妍丽锦毯。屋中摆着一张梨木圆桌,桌上一盏盏色泽晶莹香味四溢的水果点心。右边一张方案上摆着五色翡翠瓷玉杯,左侧一张檀木矮几上并排着一个白玉盘,一只镂金雕龙的香炉,玉盘上一颗笼着墨绡的夜明珠发着淡淡的朦胧光华,而香炉上则燃烧著名贵香料烟雾袅袅幽香盈溢,前方一张白雪红梅的纱屏,屏后是罗帐低垂的床。
好一个华艳无比的房间,更有一份如烟如雾的朦胧幽情,令人心生绮念。
看了这房间的布置,依寒更加放心,因为不会有男子把自己的房间布置成这样,定然是个超级有钱的小姐的长住之处。既然都是女子,那借宿一晚定然无妨,依寒于是拿了两块点心吃下,把鞋一蹬,帐子一扯,扑通一声倒在床上,还不忘拉过薄锦盖好,夜晚总是凉的——沉沉睡去。
依寒不知道,她是真的脑子已经混乱掉了——把妓院花魁的房间当成了客栈顶级上房——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这楼和隔壁的客栈是请一个师傅来设计建造的,所以两个楼好比孪生弟兄,除了内部布置,没什么差别。
**
此时花魁锦月,对依寒的鸠占鹊巢毫不知情,兀自在楼下大堂陪人喝花酒。
“公子今儿不喝完这壶酒,就是不给锦月面子,”锦月坐在四皇子的腿上,娇笑着,一手勾着四皇子的脖子,一双媚眼流转得顾盼生姿,却是对着二殿下的。
因为赐婚一事楚凌轩最近心情并不好,哪怕流连花丛也没有了往日的兴致。看四弟对锦月很是满意,自己怎好抢了他风头,忙自罚了几杯酒,草草应付了锦月的垂涎,催促四弟带着他的美人快快回房度春宵去,自己则借故上楼打算先歇下了。
不想路过锦月本来的房间,却意外的听到了轻浅的呼吸,毕竟是一流武功的人,和依寒一样,听力特好,任何细微的变动都能觉察。
锦月现在明显是在下面,怎么房间里会有人?这么晚了,也不可能是伺候的丫鬟。难不成是贼?
没有多的犹豫,楚凌轩推开房门——对他来说,一把锁当然不是障碍——想看个究竟。
第十七章共处一床(上)
开门就瞥见床上居然睡着个人,而且看来是睡得很香,连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花魁今晚会在四弟单独的雅间住,也不会回这里来,楚凌轩看着那人身形,该是个女人,如此大大咧咧不打招呼随便找床倒头就睡的女子他还没见过。
倒了杯茶漱口,起身转过纱屏,抬手挑开罗帐,便见依寒带着面纱,睡在床的外侧,然后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晚上在五弟府上见到的女子么?如果是她的话,再不可理喻的行为也应该表示理解。突然间就很想和这女人共睡一夜,可能是希望看到她明天醒来时候的表情如何丰富吧。反正正好自己也酒足饭饱之后也泛起了阵阵困意,楚凌轩于是挥手带上面具,一松手让罗帐在身后飘飘落下,动作轻柔且敏捷地将依寒往里一推,空出了半张床,脱了鞋袜,便躺下了。
睡得再熟,依寒也改不了习武人的本性——对危险天生敏感。想当初那时候为了训练依寒的反应力,依寒的师傅毫无人性的把依寒扔到魔教杀手堆里去待过一阵,每时每刻生死悬一线的锻炼可不是用来吃素的——所以想也不想,依寒的身体就先于大脑发起反击,一脚把楚凌轩踹了下去。
楚凌轩正处于迷糊状态,没想到依寒如此厉害,直接把他踹到了一丈远的冰冷地面上,连地毯的角也不给留一块。清醒过来,全身酸痛,暗恨这女人下脚怎生如此之重,如果不是他也有武功,直接踹死了事。
这么一动,依寒也约莫清醒了些,慵懒的坐起,轻笑:“呵,公子是觉得春宫光欣赏还不够,亲自上阵,当起了采花贼了?滋味如何呀?”依寒也认出了面具男,哼,就是那天五皇子府上那个嘛,还真是有缘。
此时楚凌轩抬头,透过隐约的罗帐,看见依寒斜靠在床头,唇边勾着淡笑,美眸因为没有完全醒来而氤氲着魅惑,长长的墨发披泻一身迤逦于床枕,朦胧的珠光中玉容半隐半现,意态慵懒风情如画,从来见识美女无数此刻人困神倦的楚凌轩也不由看得怦然心跳神思动荡。
从地上优雅的站起来,楚凌轩闲闲地笑道:“上次我好歹救了姑娘一命,想来姑娘这次也能慷慨地让我借宿一宵吧?”然后不由分说重新挤回床上去。
“上次不是跟公子说清楚了么,您英明神武,哪能计较我一个小女子的报答呢?”毕竟打不过面具男,依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某男厚着脸皮夺回他的半边床。
“这是姑娘你一厢情愿,”楚凌轩记得清楚,上次他可没说过这样就算了,打趣道,“看这房间多好,比上次的屋顶舒适多了,最适合把报答补上。姑娘你以身相许从了公子我如何?”
说着,楚凌轩翻个身,和依寒面面相对,气息相闻,笑得那叫一个温柔缱绻,连依寒也被迷惑了一瞬,心中升起异样感觉,不过嘴上赶紧道:“快点下床去!再赖在这里可不是一脚那么简单了!”
第十七章共处一床(下)
“哦?”楚凌轩眼眸中闪过什么,依寒还没来得及反应,楚凌轩蓦地身动。
依寒条件反射的伸手想推开,但已经太迟,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依寒被翻了个个,脑袋猛地摔在枕头上,身上重重的压着楚凌轩,难以呼吸顺畅。
“现在还能把我踹下去么?”楚凌轩还是笑得那样的如沐春风,不过笑里带了点得逞的邪妄,而且呼吸已然失去平稳,急促地紊乱。
依寒看向上方的面具男,此刻一触即发的状态她当然知道,不过这么着当任人摆布的白兔可不是依寒的性格,于是依寒眸子微亮得醉人,轻柔吐语:“话可不能说绝对了呢。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使出独门功夫,在人脆弱敏感的腰间大穴上隔空袭取,楚凌轩知道不好,神色一变,依寒趁机手一推,霎时天地翻转过来,变成了依寒在上楚凌轩在下面。
楚凌轩郁闷地挑眉,依寒得意,笑吟吟地低头俯近楚凌轩:“怎么样?我们还要不要再试试?”
“你确定还要再试?”楚凌轩又恢复了神色,继续笑得温柔。
依寒不答,只是气息已然欺近楚凌轩鼻端。
她其实只是想看楚凌轩失了定力却又不能拿她泻火的窘态,而楚凌轩只是想看她害羞被逼迫的模样。两个互不相让之时,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却渐渐的窥见了——危险!
依寒暗骂自己糊涂,勾引这么危险的人会引火烧身,面具男眼中的欲火已经在窜起;楚凌轩也暗恼自己定力不够,不该去惹这小丫头,现在她反过来撩拨自己,忍得难受。不过平时和众多美女打情骂俏也不见得有什么反应,今天这是怎么了?
于是,楚凌轩和依寒同时动了——
楚凌轩脚下一顶,依寒身子一翻。
结果就是因为两个都动了,导致——
“呜呜呜我的初吻”依寒愤恨,怎么好好地就让这面具男占了便宜去?
楚凌轩却郁闷:“大好机会却只蜻蜓点水楚凌轩你真的退步了”
两个人都愣了,虽然唇瓣早已分离,身体居然还是抱在一块,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去多久,似乎只是一霎,又似乎是过了许多时辰,两人同时松开了手。楚凌轩翻身平躺,依寒缩到床里面,眼睛盯着床顶发呆,心跳就是慢不下来。
楚凌轩想着和自己风流春宵的美艳女人不知几何,每晚上都排着队,今晚却跟一个丫头共处一床还居然什么都没发生。更可恶的是这女人点了火却撒手不管,自个下半夜还不得不忍耐着。要是传出去自己真是会被笑死,什么时候二殿下如此窝囊了?
依寒想着自己堂堂魔教妖女也被人戏弄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要是让若兰晓得她连一个硬要和她一床睡的男人都赶不下去,若兰就该用那套“找块豆腐撞死”的经典理论来好好嘲笑她了,说不定还把她说成是豆腐西施。
第十八章逃嫁新娘
有意无意地,两人心头乱绪纷纷,一时都分不清是欢是恼是喜是怒是羞是愤。
良久,依寒咕哝了一句什么话,楚凌轩没有听清楚,但知道估计不是好话,也回了声“彼此彼此”。
各自低笑,自嘲了一阵,然后又各自找了个最舒服的方式睡去。
房中顿时静悄悄的,只有夜明珠发着淡淡柔和的光华,香炉里袅袅幽香浮散着。
依寒睁眼醒来,发现外头天还是没完全亮,带了点遗憾:“怎么还这么早可我现在睡不着了”侧头一看身边已经没了面具男的影子,心下正安稳,不料刚坐起身来,楚凌轩阴恻恻的声音飘来,依寒一个哆嗦:“你还真能睡。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啊?!不会吧!”依寒赶紧从床上弹起,完了完了,爹娘该着急了,这么久找不到她人,“回去又该用什么借口对爹娘解释呢,真是”
“原来你还是有家可回啊,”楚凌轩把晚饭推过来,他不是好心地体贴,而是怕好吃的某女要是找不到东西填饱饿了一天多的肚子发飙就不好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流浪江湖的侠女。”
依寒的吃相相当的——奇怪。
她不像一般的大小姐,她吃得很多,速度也快,可谓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但是如此的吃法却居然不显狼狈和粗鲁,反而有种干净利落的优雅。
而依寒早已不觉为意,这种吃饭方式是相府多年淑女教育深入骨髓外加在江湖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无拘无束的完美结合体。下筷子也秉承了武学精髓——快、准、狠,不拖泥带水,这也是吃得多又优雅的关键所在。
“那你干嘛那晚上不回家睡?”楚凌轩随口问。
“家里——”依寒皱眉,半天吐出两个字,“逼婚。”
楚凌轩没想到看来无忧无虑的依寒居然是为了这么个理由离家出走,转念一想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还不是一样悲惨,不过和依寒不同的是,自己连离家出走也不行:“你夫君哪方面不好,逼你这样?形象太不如人意?”
“这倒没有,其实他皮相很好的,”依寒总结道,“家里也挺不错的,不过就是一个花心萝卜败家子,不上进。”
“哦,”楚凌轩不奇怪,这样的男子京城千千万,他楚凌轩表面上也算其中一个,“那你一会儿还是打算回家么?不继续逃避了?”
这样一说依寒突然犹豫了,回去?回去继续接受骚扰?
“要不干脆当个逃嫁新娘吧!”楚凌轩不知怎的,就是不爽有别的男人要娶依寒,于是怂恿道,“我在京城还有别庄,你可以先在那里包吃包住地躲着。”
依寒开始出来只是为了躲避骚扰,没想过真要逃婚的。不过鬼使神差地,听面具男说他愿意帮忙,想到二殿下的诸多恶行,心一横,豁出去了:“那就这样吧,我先住个半月。”
于是,楚凌轩定下了他这辈子最后悔最出糗的事件——帮自个的未婚妻水怡晗逃嫁。
**
不过依寒还是准备跟若兰知会声,告诉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逃婚只是试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