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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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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不过反正少爷脸皮厚,大不了再跑一回城,没事的。”

  “也许这次不会跑城了吧?”

  “为什么?”

  “看那样儿就知道,小姐以后舍不得姑爷吃苦的。”

  两个大丫头探头看看那边,相视点点头。

  “四舅爷这回两肋插刀舍命出手,没想到结果比想的还好啊。”

  “是啊,功德无量!”

  ※※※

  巷子那头,久等不回探路丫头的夫妻两个只得继续谈话消磨时间。

  “虽然娘子相信我的本事,可是还是怕那个打劫的杀了我。”

  “妾身太多虑了。”

  “呵呵,娘子,担心我就承认了吧!”

  “妾身没有不承认。”

  “是舍不得我吗?”

  “……”

  乔荆江看着钟灵,鼓起勇气说道:“娘子,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在乎我是怕我以后对你不起,我不会……”

  话未说完,钟灵伸手捂住他的嘴。

  “相公,不用说了。”

  “娘子?”

  “还不明白吗?妾身稀罕的,是只对妾身好的相公。”她神色淡淡地开了口,“妾身想通了,将来若是相公不再是现在这样的相公,妾身就算失去他也不是失去稀罕的那个,其实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所以……”

  “所以即使那个变了的相公去疼别人了,妾身也不会去争,因为他不是我舍不得的那一个,不值得去争。”

  “你稀罕的只有这一个?”

  “眼前的这一个。”

  乔荆江明白了,他决定不做任何承诺。

  人在过上半辈子的时候,是无法对下半辈子做出任何承诺的。

  但人可以为自己负责,也可以选择是一辈子不失本色还是成为另一个人。

  丫头们一直没有回来,谈话也就继续下去。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娘子对我生气,不会象今天一样用木板打人吧?”

  “妾身不会打相公,妾身以相公为天。”

  “……听说岳母会打岳父大人?”

  “不是打,是砍。”

  “砍?”

  “用菜刀。”

  “……”

  “……”

  “娘子,如果有一天你要扔东西,千万别扔我们的儿女,扔我吧,我是男人,经摔!”

  “妾身不会扔人的。”

  “我是说如果,不是说一定。”

  “不会有如果的,再说相公是男人,妾身扔不动。”

  “你手劲大,扔得动。”

  “妾身还举不起男人。”

  “你可以练习,我也可以练习。”

  “相公要练什么?”

  “屁股向后四平八稳落地功。”

  “这个名字不雅呢,换个好听的吧?”

  “请娘子指教。”

  “还是叫……平沙落雁吧。”

  ※※※

  他们慢慢地商量着,日子也就慢慢地过。

  (全文完) 

11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1:51 PM《香蝶作品集》 2007。8钟馗嫁妹系列·第十章





香蝶作品全集·钟馗嫁妹系列老房有喜第一章



  钟灏啜口茶,继续从容地说着话:“填房的事已经有着落,北郊营子柳大户家的大小姐,闺名金锭,今年十八,亲娘在她幼时故去,如今的家母视她如眼中钉,只想早些嫁这姑娘出去。对于和钟家结亲这件事,她家只当是攀高枝儿,并不在意你是否命硬克妻。”

  钟离听到这里,无奈地干笑两声。

  钟灏听见这不太好听的笑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声调平和:“我不管你高不高兴听到这个名声,你被它所累是事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少给我挑三拣四,有个女人肯嫁你已是天大的福分,趁早在出征前把她娶回来为钟家生个子嗣。”

  钟离闻言笑,提起茶壶给钟灏手中的茶杯添水,叹道:“这件事你若安排好了,我自然没有异议,但你怎知我娶她回来就一定赶得及生个儿子?若是生个女儿,岂不还是白娶?”

  “无妨,我还替你另外寻访了几户好人家。”钟灏显然不把这事当难题,“若你担心生不出儿子,娶完填房后再纳几房妾,大不了一起生,总能生下一个儿子。”

  “你……”钟离被一口气噎住。

  钟灏端杯喝茶,眼底隐隐有恶劣的笑意:“多娶妾就要多花钱,这几年咱家要办的大事多,虽然你娶填房时会收些送进来的礼钱,但用来纳四五个妾肯定不够,所以只能量力而行,先纳两个再说吧。”

  钟离把噎住的一口气缓过来,放下茶壶,他知道二弟只是取笑,并不在意。“爹管家的本事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尚管不清一家妻妾,大哥我又哪来本事管一群女人?”他苦笑连连,“再说为钟家延后的责任你就背不得吗?只要求我纳妾,你为何就不能娶妻生子?”

  “你糊涂了吗?”钟灏出神地盯着手中杯里的茶水,道,“钟家财权已经在我手里,我比你精明,若再娶妻得个继承人,就不怕整个钟家被我盘走?”

  钟离呵呵笑起来:“要盘走你随时都能动手,根本不用等到娶妻生子。”

  “但那样更名正言顺。”钟灏冷笑,“好在我还有些良心,所以不会让钟家有这种危险。”

  钟离仔细打量钟灏的脸,看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

  “以前,你并不是这么阴郁冷漠的人,”钟离忽然有些难过,“有时候会让我很想知道你在外面游荡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钟灏轻轻回答,“人总是要长大的。”

  “是么?”做大哥的并没有追问,话锋一转,“长大的话,为何还要和老四斤斤计较?”

  “他本来就比较欠扁。”

  “我倒觉得他和你比较亲近。”

  “何以见得?”

  “不是有事没事总招惹你吗?怎么不见来招惹我?”

  钟灏只是翻白眼:“从我这里比较方便刮油罢了。”

  “谁叫你管钱。”大哥很不仁义地幸灾乐祸。

  “其实我手头并没有太多钱。”管帐的那位忧心忡忡,“可料见两三年内钟家要办数桩喜事,桩桩件件都要花钱,这钱从何出?”

  钟离一楞:“家底不够吗?”

  “若不精打细算,钟家这一代只怕就会坐吃山空。”钟灏站起来,“过两天柳家的亲事定下后,我再到四处走走,一来采办些喜事用品,二来或可催收些租粮。”

  钟离送他到门口,见二弟神色有些疲倦,心中不忍,见他出门,叫道:“二弟!”

  钟灏回头:“何事?”

  “你这几年来整年在外奔波,又要兼顾家里,想是很累。何不歇歇?”

  “你早日娶回填房,家中有了主母,我就不必这么辛苦。”

  钟离顿了顿,沉声道:“我是说,不必这样四处跑了……那付担子,一个人挑太重。”

  钟灏的眼光闪了闪,并不看大哥:“各人挑各人的担,大哥你亦有担子要挑,何必多言?”言罢径自出门去。

  “哎……哎……轻点儿!”钟魁支着脑袋哀哀叫。

  钟瑾可着劲儿地笑,一边笑一边把四哥头上裹着的布条拆下来,仔细看他后脑勺上的伤口。

  “没想到大姐下手这么毒辣。”钟瑾拨开钟魁的头发,看到伤口上已经仔细地均匀撒了一层白药,并不需要再加什么料,“两下横的,一下纵的。”她说。

  “什么?”钟魁低着脑袋没听明白。

  “大姐下手的方向啊。”钟瑾解释。

  “你的医术已经高明到这个地步,连这都看得出来?”钟魁十分钦佩。

  “不是啊,因有三道掉头发的痕迹呢!”钟瑾语气里有七分调侃。

  钟魁哀号一声:“妹子,有没有生发的药?”

  “放心吧,秃不了。”钟瑾拿过新的布带给钟魁换上。

  “不上药吗?”钟魁问。

  “不是都上好了吗?”钟瑾反问,“还是挺好的伤药,我正想问你打哪儿弄来的?”

  “老二箱子里的东西,还能有不好的?”钟魁没趣地回答,想一想,还是不放心,“你确定药没上得偷工减料?”

  “我确定。”钟瑾回答,手头的活儿稍停,似在思考,“二哥如果要整你,应该不屑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罢?何况他向来不动手。”

  “不动手?老二杀人于无形,你当一定要砍得人鲜血淋漓才叫动手?”钟魁长叹口气,“他那本事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水准,就算一砖砸在人头顶上,也见不到一滴血。”

  钟瑾奇道:“那根本就伤不到人嘛!”

  “可等人一低头,肯定会发现腰带已经被震断!”

  钟瑾脸上通红:“四哥!这话不雅!”

  钟魁摸摸头上裹好的布带,问:“薛毅是个江湖人,肯定对你说过不少江湖话,难道句句都是雅的?”

  “薛少侠一向有礼,从未有冒犯之语。”钟瑾肯定地回答。

  钟魁瞧着收拾药箱的二妹,见她身形优雅,举止从容,应答只在随意之间,似乎并未往心里去。

  “喂……”他故作神秘地眯起眼睛,“我可是刚刚见过薛毅哦,他回京了呢!”

  “咦?不是追他师父去了吗?”钟瑾随口应道,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前几天刚回来,这回你姐夫的事,多得他帮忙。”钟魁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有点失望,“他想见你,和你谈一谈,你意下如何?”

  钟瑾收拾药箱的手停了下来,有些犹豫:“还有什么可谈的呢?照理说大家的恩怨已经了结了啊?娘已经把话跟他师父说得很清楚,她那么明白的态度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我因替娘过意不去,上次托薛毅送给他师父一个养身的药香囊,他师父也收了啊?那不是表示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吗?”

  钟魁并不起身,两手一抓扶手,把椅子向前提了提,靠近钟瑾一些,“那个……二妹啊,我觉得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得很暧昧。

  钟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看着四哥的笑脸,看着他脑袋上和那笑脸衬在一起显得有点可笑的白布条,没吱声。

  “大妹嫁出去后就该你嫁,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还不如找个认识的熟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就顺水推舟吧。”钟魁的笑脸坏坏的,“干脆你想法子把他套进来,做个上门女婿如何?”

  钟瑾盯着钟魁,好久叫了一声:“四哥!”

  “啥事儿?”

  “你走火入魔了。”

  风和日丽,井水清凉,正是洗衣的好时候,喜庆哼着小曲坐在井边的小凳上洗衣服。

  二爷到大爷处禀报这几天的收获去了,看看时候也不早,估着回来后暂时也不会有啥急事使唤自己,得了这个难得的空闲当然要好好打理一下自个儿的事。每次出门都是一身灰,衣服洗起来特费劲,家中虽然有管洗衣的粗使妇人,可也有大户人家奴仆最常见的毛病——看人打发,主子们的衣服是没话说,可要洗的不是主子们的衣服,多少有点应付了事。上次回来把件好褂子交给家里管洗衣的粗使妇人,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劲来搓,干是干净了,可拿回来的时候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看着怪心疼。这次出去滚了一身泥回来,若是再交给那妇人去收拾,说不准送回来的时候搓得连毛边都不剩一条。

  “这可是充门面的好衣服哦……”喜庆嘀咕一声,非常愉快地撸撸滑下来的衣袖,继续洗刷刷,小曲儿也继续哼着,是家乡的俚调:“小儿那个郎啊坐门槛,坐啊那个门槛想心肝……”

  喜旺从院门处探进头来,好奇地问:“喜庆,你思春哪?”

  喜庆嘿嘿笑,啐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真没长进,白升了个侍卫,连话都说不清楚!女人想男人那才叫思春。”

  喜旺挨了骂,并不恼,索性拐进院子来逗他:“是,我笨,你不是思春,是发情。”

  喜庆的笑声很阴险:“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拐着弯子骂我什么,你小子给我记着,赶明儿被天打雷劈别说是我背后咒你。”

  “行了行了,算我嘴上没德,可你也不是好鸟。”喜旺往井台上一坐,悠闲地看喜庆搓衣服,“干嘛自己洗?”

  “你当我是你呢?喜旺侍卫——我来洗——!”喜庆捏着嗓子拖长了音调,学着女人的声音怪里怪气地叫,“府上的大丫头小媳妇抢着给你洗衣服,跟苍蝇见着臭鸡蛋似的。”

  喜旺一脚踢在喜庆臀上,把他从小凳上踢翻。

  喜庆哈哈笑,爬起来拍拍衣服,又坐回去,“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占人家便宜也不脸红?”他擦擦摔在地上时沾了泥的手,对喜旺认真地说,“你家主子都要娶第三个正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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