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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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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从那一刻起,玉钏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嫁给秋生。

  家里陪嫁的婢子只有玉钏一个,老爷并不是完全没考虑到小姐未来的,似乎想要多为小姐陪个娘家人过去,于是考虑让秋生也去钟家。秋生却不似玉钏是从小好生教养的家养婢子,喜欢做活儿多过学认字,长到二十来岁终是个粗使下人,这样的下人并不是不可缺的,硬塞到钟家不免让人起疑,若是追究过多,保不定会掀出小姐没人敢伺候的底儿来。老爷私下里问过玉钏的意思,问她要不要嫁给秋生,如此一来夫妻两个以小姐离不开玉钏的理由随嫁过去,也比较说得通。

  其实嫁给秋生,应该也不错……玉钏想。

  虽然教他认两个字他就会睡着,可是秋生的脾气是那么的好,心肠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很能干,所以毫无疑问嫁给他是一辈子饿不死的。

  老爷问过玉钏以后,她本想和小姐说说这个事儿,可是小姐正为自己的嫁事烦恼,怎么能把顺着自己意思来的婚事拿来与小姐商量呢?那不是火上添油了么?

  “要是侯爷没有秋生那么壮实,不是很危险吗?”小姐的絮絮叨叨打断了玉钏的沉思。

  玉钏回过神来,哑然失笑:“侯爷不是武将么?武将哪有不壮实的?”

  “但是……但是我们并没有见过……”小姐低声嘟哝。

  “奴婢想,总比下人的身板儿要结实。”玉钏理所当然地推想。

  沉默了片刻,小姐放下手里的针线,拉住玉钏的手。

  “小姐……”玉钏觉得小姐的神态有些异样。

  “玉钏姐姐,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可是再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了……”小姐的眼泪晶莹莹地流了出来,“从小我就当你是姐姐,可从没把你当下人看,你也最疼我,所以……一定会帮我的是不?”

  玉钏慌了神,她忽然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小姐该不会是……”

  “我打小儿没出过这院子,外面的路不会走,可玉钏你是出去过的,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去看看侯爷?”小姐哽咽着问,“要是侯爷不是那么壮实,就把我的八字告诉人家吧!”

  玉钏大惊:“那样的事奴婢不能做!”

  “那末,妹妹我不愿留在世上做个祸害,就只有悬梁自尽一条路可走了。”小姐跪了下来,“妹妹虽是个小女子,也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连累忠良的事是宁死不能做的!姐姐!你不会忍心看妹妹我憔悴而死的吧?”

  “奴婢我……我……我……”玉钏慌慌地也跪了下来,事情如此急转直下是她万没料到的,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直到走下楼去为小姐打洗脸水的时候,玉钏也没有从脑袋里的一团乱麻中抽出个线头来,她当然是不能看着小姐去死的,可是,又怎么能糊涂地答应了小姐这个明显是胡闹的要求呢?

  就算真去见了钟侯爷,而且侯爷真的身板儿不壮实,就当真要把假八字的事给捅出来么?小姐想得太简单了!事情败露的话,两家大概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个时候,把事情捅出来的自己想想都知道会死得很惨……说不定,连小姐身边都不让呆了,送出去当姑子……

  秋生从院门口走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外面采来的花。两个月前秋生无意间带了田野的花儿给玉钏,她将它们插在小姐房中,从没看过外面世界的小姐十分喜欢,让玉钏赏了条手帕给他。秋生知道小姐对于这么普通的花儿都如此稀罕后,对困在笼中的主子自然生起了无比的同情心,从此后就常常带花过来交给玉钏,让她能拿给小姐插着看。

  多好的人!玉钏看着秋生憨厚地笑着把野花递过来,花儿是嫩黄色的,充满着阳光的温暖气息。

  玉钏忽然觉得做秋生娘子的梦渐渐有些恍惚,转过身,不禁落下几滴百感交集的珠泪来……

  东城的一条小巷里有扇几年前就开始紧闭的大门,里面的风景外面的人不得而知,不过从又长又高的围墙不难猜出,里面的房舍园地颇有几间几亩。

  钟魁笼着袖子站在大门前,琢磨着门上有些蒙灰的铜环,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背脊上慢慢爬过去,它爬过的地方,钟魁不用摸也知道,留下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地方对钟魁而言并不算陌生,当四年前它还是钟家几处产业中最好的别院时,偶尔老爷子也会为了躲开吵吵嚷嚷的一家老小在这里寻几天清静,有时候兴趣来了,就召几个儿子前来训训话,钟魁也就没少为了听两句教训出入这里。

  从前,这里并没有大白天地透着一股子鬼气,虽不似正宅那边热闹,门却总是开着,家人们走来走去,有说有笑。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曾在这里自立门户,直到太老爷过世才回定远侯府接任家主,他对这里的感情自然较对其它产业要来得特别,所以一向不曾令这里有修缮不足的情况发生,如今不过三四年光景,墙头瓦片便有些破裂掉损的模样,而这模样竟又无人关心,不能不让钟魁心底生起些物是人非的伤感。

  房子是要沾人气的,没有人住的话,很容易会坏掉。

  若是沾上鬼气,坏得就更快。

  钟魁抬起脑袋,十分迷惑地盯着门上方的一面小镜子,他不明白怎么会平白的多出这么一个东西。老爷子只敬关公,魑魅魍魉根本不入他法眼,加上这宅子朝向挺好,对面也没有什么相对的大门,这辈子就从来没想过要在门上挂个避邪的玩意儿。钟魁可以肯定就算老爷子过了世,上次陪大哥过来收拾东西时,也没有看见过这面照妖镜。

  照这情形看……也就是说,如今这老宅子不但是荒掉,还变得有点不吉祥。

  那也便是说……老宅子有鬼不是空穴来风,老二要自己来驱鬼的确是给个赚工钱的机会。

  钟魁下意识地摸摸怀里,兜里空荡荡的,一无银票,二无铜钱,他尴尬地对自己笑,嘀咕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爷,要敲门进去吗?”喜福站得远远的,一脸怯怯的模样问。

  “都到门口了,当然要进去。”钟魁有点失望地看着喜福。

  带这小孩儿来恐怕是错误的,本来想着干这活儿最好有个照应,可照他这还没进屋就腿肚子发软的架势,真要遇上鬼,别说指望他照应了,不晕倒在地让主子扛着跑已经谢天谢地。

  “你怕么?”钟魁问。

  喜福拼命点头:“小的没用,天生胆子小。”

  “那你可以回去了,”钟魁通情达理地告诉他的贴身小厮,“爷自个儿能应付。”

  “爷好不容易带我出来一次,就是吓死了小的也不能回去!”喜福鼓起勇气叫道,“小的生是四爷的人,死是四爷的鬼!”

  钟魁打个寒战,受惊不小:“喜福,你最近被喜庆调教过么?”

  老实的喜福脸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是小的学得不好吗?让爷一下子就听出来。”

  钟魁一脸晦气:“就是学得太好爷才受不了。”

  紧闭的门板慢慢打开,因为久没上油的缘故,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刺响。

  在刺耳的开门声中,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露出来,慢慢地、慢慢地抓住门边,然后,一张皱巴巴的阴郁的脸悄没声地从门后露出来,带着尖尖的下巴,和白比黑多的呆滞眼珠。这令人毛骨耸然的景象令钟魁下意识地倒退两步,而喜福在他身后已经尖声叫了起来。

  忽然,皱巴巴的脸上绽出笑容,呆滞的眼神也活动起来,门里人咧开缺了几颗牙而多了几个黑洞的嘴巴笑道:“小人听见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想着就是有人来,原来是四爷到了。”

  钟魁吞口唾沫,强打精神招呼道:“老袁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老袁头从门后面拐出来,身形瘦小干枯,作揖请四爷进去,陪笑道:“四爷这话还真说对了,要是小人的样子吓不死人,哪里守得了这么大座宅子呢?”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宅虽然是被荒弃了,毕竟不久之前还有过十分荣光的日子,那末在外人想法里,肯定还是会留下来一些宝贝。有这种想法的人不起坏心还不要紧,哪天这种想法落到了贼的心里,成天惦记起来,少了人气的老宅定会遭劫。既有这种危险在,那么看宅子的家人是非得好好挑选的,那时候钟离刚刚袭了爵,忙大事儿都忙不过来,哪里能关心这个?于是自然就把这活儿交给了突然回家的钟二爷。

  钟家二爷总管家事是从这桩活儿开始,而家人们也是从这件事上首次领略到二爷的古怪脾气。

  老袁头被管事的叫到前院去的时候正在厨房里洗碗,在一字排开的钟家下人队伍里他站在最后面。他只当自己是凑数的,不单他这么想,当时所有的下人们都这么想。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和二儿子看不对眼,常常离家的二少在家人们眼里并不象其他主子那么熟悉,虽然不知道升任二爷的主子将要如何管起这个家,不过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家人们排着队给新主子认认,随便让家人们认认新主子也是很正常的事。虽然知道是为老宅子挑看宅的家人,不过那个地方现在被传为凶宅,加上离开正宅子太远以后府中的各种好处自然会少些,家人们都不是很乐意被挑上。反正乐不乐意也不由自个儿作主,大总管李三德一定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如今让大伙儿来排队给二爷来挑一多半只是给新主子个面子,让新主子体验一下做决定的乐趣。

  老袁头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只想着一大家子的碗还没洗完,洗完了还要去扫地,今天厨房拣出来的烂菜叶子多,卖溲水的时候要好好提醒那个接水的人,别让他养肥了自家的猪还不知道是蒙了谁家的恩。

  和钟家大多数出身良好的下人不同,老袁头是三爷钟檀某个雪天出门后从路边上拣回来的快死的老乞丐,又脏又臭。三爷心好,交代大总管把他救活再找个地方安顿,但三爷也是个忘性大的人,交代完了就没问下文。李大总管把老袁头救活了之后才发现这活儿不太好做,原来老袁头孓然一身,身体嬴弱,给点小钱去自谋生路有点难,送到别人家去做下人吧,他的长相又出奇的凶狠,送到哪家,哪家的孩子就哭。送了几次以后,李大总管一咬牙就把他留在钟府里了。李大总管的如意算盘是老袁头丑是丑了点,手脚倒还健全,府中有些脏活总得有人来干,反正钟家上下现在没有小孩子,只要老袁头平时少在阳光下走动,晚上出来吓着花花草草也不甚打紧。

  李大总管没打算让老袁头出来,可二爷钟灏支着下巴坐在前堂的太师椅上把叫出来的老老少少看一遍后,对自己推荐的一对下人夫妇并不中意,一定要他把所有的府里下人都叫出来看看。李三德对于二爷不屑于自己的安排多少是有点生气的,安排一对夫妇过去看老宅这是多好的主意?一家子过去看门,就有女的看着男的,可以关着门过日子,少了招惹闲人上门的可能。可二爷怎么说的?他说一家子过去自给自足,日子长了免不了把老宅当成自己的家,自家的东西和主子家的东西感觉上是不一样的,闲人上门大概可以免,监守自盗会不会犯很难说。李大总管不得不承认二爷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这样被当面驳倒老爷子在时也不曾有过,不免有面子上很受伤的委屈感觉。

  李大总管叫老袁头出来见钟二,难保不是想恶心一下二爷的眼睛,来点小小的报复。

  看见老袁头的第一眼,钟灏楞了楞神,但显然在外见多识广的二爷并不象府里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只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问李大总管:“他有无劣迹?”

  “没有。”李三德老实回答。

  老袁头虽然长相怪异,但做人倒是老老实实,更因为一辈子为着这难看的面目受欺负,性格十分软弱,半点做坏事的心都不敢有。

  “吃喝嫖赌?”

  “一样也不沾。”

  李大总管一句老袁头的坏话也不说,一来是没什么可说,二来他有点后悔叫老袁头出来,若是这新主子看不顺眼,把老袁头轰将出去,这可怜的老头儿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么?

  没想到二爷点头了:“就是他了,让他去看老宅。”

  在一片哗然中,李大总管不敢相信地发出了抗议:“若是有贼到老宅,老袁头根本打不过。”

  钟二爷已经了结此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听到这抗议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那么大的地盘,要真被贼惦记,多少人也看不住。放他过去,至少能让一些人连贼心都不会起。”

  “为什么?”李三德不明白。

  “面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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