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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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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莺莺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虽然无人在她面前提起,她多少也能猜出些什么。公公一辈子桃花运不断,自然很容易就把娶妾作为儿子解决子嗣问题的出路,她做为一个弱势的儿媳是根本没有反驳机会的。钟离并没有表示出要娶妾的意思,在他看来,自己和娘子都还年轻,以后总有一天可以生儿育女,但他没想到莺莺也突然加入了劝说自己的行列,而她劝说的理由竟然是求相公让自己安心。钟离对于娘子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既不是圣人,又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罪过实在是重得扛不起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听从了家中的安排。大少奶奶进门后的第四年,京师许姓富户家的长女惜春带着众人沉甸甸的希望嫁进钟家成了小钟少奶奶。

  后来发生的事令所有人始料不及——钟大夫人在儿子娶妾的一个月后突然去世了。

  居丧期间,钟家从没有要添孙的消息流传出来,坊间有各种传言,有人说是钟大少热孝在身,克己守礼,有人说是小少奶奶一进门就克死婆婆,不得相公喜欢,还有说是大少奶奶明里同意娶妾,暗地把相公牢牢抓在手里,不让他与小少奶奶亲近的缘故……在各种符合不同喜好的流言中,有一种充满了恶意,说是钟老爷子一世桃花债,到头来要让儿子偿还,所以钟大少爷只怕是养不下子嗣来。

  对于大哥房里的人际关系钟魁不得而知,只知道表面上是水平波静,反正大少爷的小院子门一关,里面发生了些啥都留在了里面,大小两位嫂子除了请安以及必要的场合是不出来的,不过在她们偶尔露面的时候,似乎关系不错,虽然钟魁隐隐觉得有点作戏的感觉。

  三年丧期结束的第二天,老爷子以舒少奶奶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为借口,把大哥一家赶到东城老宅去住。钟家上下都猜这其实是老爷子很想抱孙儿,疑心自己过于规矩老实的大儿子在他面前顾忌太多,所以总是对妻妾放不太开。钟四也毫不怀疑老爷子这么做是给老大解开自小儿裹在身上的一些绳子,希望钟老大搬过去以后,那边可以桃花朵朵开。

  不幸正是从钟离与妻妾搬到老宅后开始的,在搬到老宅后的第二天夜里,舒莺莺突然病情加重,并且一日一日发起疯来,半月后,竟然半夜看到鬼影子,惊吓过度死去了。钟离与夫人一向感情甚笃,打击不小,老爷子显然着起急来,因为这时已经听到边关的急报,有着某种不妙预感的老爷子决心在被招往边关之前不顾一切解决后顾之忧,于是强令钟离速将妾室扶正,仪式可以丧期过后再办,生儿子的事却是没有时间再等。

  没有人问过钟离当时是怎么想的,虽然钟魁觉得大哥有点可怜,可是家里的大事都是老爷子作主惯了的,即便还没有正式行过扶正礼,自老爷子放出话来后,家里人已经明里暗里都开始称许惜春为大少奶奶,这又让冷眼旁观的钟魁觉得刚死去的舒莺莺更加可怜。似乎是为了令钟离下定决心的缘故,老爷子亲自去了东城老宅几次,然而,就在老爷子去的最后一次,谈话中,作陪的许少奶奶莫名其妙地中了邪,冲向门外,撞柱自尽。还没有等人们从这一突然的悲剧中回过神来,带着满怀遗憾匆匆离家的老爷子边关阵亡。

  哗然中,人们说,是死去的舒少奶奶不能原谅尸骨未寒就正位被顶,变成了老宅里的鬼。但是舒少奶奶是出了名贤良淑德的,而舒家早在她不能生子的时候,就为辟谣言放出话来说少奶奶的八字旺夫旺子,在这以后就更加用力地辩解说早在她去世之前已经被老宅的鬼缠身。这样一来,让舒莺莺来承担钟家一连串不幸的责任的说法在舒家人的大力辟谣下开始慢慢站不住脚。死了这么多人,责任总是要有人来负的,再后来,人们想起来一切的起源是钟家要大少爷生儿子,于是慢慢的开始怀疑起其实钟离才是要负最大责任的那个。后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有关钟离命硬克妻和老房是凶宅的传言便日嚣尘上起来。

  四年后,当钟魁站在荒芜的东城老宅院中,看着空无一人的正房,忽然发现他对于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其实是一无所知的,也忽然发现他对于大哥钟离在侯爷与大家长之外的生活知道得也很有限。被刻意栽培过的人生是钟离最为人知的那部分,而他也正顺着这条早已经安排好的路毫无怨言地继续走下去。

  钟魁在心底里叹口气。

  其实,大哥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13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1:54 PM《香蝶作品集》 2007。8钟馗嫁妹系列·第二章





香蝶作品全集·钟馗嫁妹系列老房有喜第三章



  乔荆江匆匆忙忙地从工部的大门口跑出来,老远就热情地抱拳作揖打招呼:“四舅哥,身体还好么?”

  四舅哥为了不招人眼,出门的时候在头上戴了顶软帽,所以乔荆江这会子看不到他脑袋上裹伤的布条,不过乔大公子怎么说也算是个聪明人,自家的娘子下手有多狠,昨天是亲眼看到了的,他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昨天挨板子的是自己,恐怕已经脑袋开了瓢。

  任劳任怨的钟魁一点也没有记仇的模样,笑着拱手回礼:“妹夫,算你有良心,还记得问一声。”

  乔荆江大踏步迎到跟前,笑得有点厚脸皮:“四舅哥真乃金头,百拍不烂,小弟十分佩服!”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盒伤药来双手奉上。“这是我家特制好药,薛毅兄弟说过对外伤有奇效,本来想抽空送过去,正好四舅哥来了。”他恭恭敬敬地说。

  钟魁接过伤药,顺手放怀里,问道:“大妹子没发现真相?”

  乔荆江问:“要把真相告诉她么?”

  钟魁笑道:“这个嘛,你自己拿主意,你夫妻二人今后怎么过,舅哥我不管。不过哪天大妹子发现真相了,你记得提醒她已经把我的脑袋拍破,四哥就算骗过她,也扯平了。”

  乔荆江小心翼翼地打量四舅哥一番,确认他的确不是为了破脑袋一事过来寻自己晦气的,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他好奇问道:“四舅哥如果不是来找我算帐的,那又是为什么而来?”

  一眨眼一个鬼点子的四舅哥伸手揪住乔大姑爷的袖子就往来路上拖:“借你一用。”

  “做什么?”乔荆江心惊胆战,从已经经历的事情来看,四舅哥想出来的点子通常都有点难应付。

  “听说你这个工部的小跑腿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当然!”乔荆江挺了挺胸口,“我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那就对了,”钟魁揪着妹夫袖子的手更紧了,“妹夫,这回轮到你帮我。”

  “帮什么?”

  “看风水。”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辕上的喜福听见四爷在车里絮絮叨叨地向大姑爷说起老宅的鬼事,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大姑爷很靠不住,因此对四爷专门过来拖大姑爷下水的举动不怎么理解。好象四爷认为大姑爷既然是工部的,又参予过盖房子的事,对风水一类的事就算不精通,肯定也比一般人了解得多,所以便找他去看看老宅的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喜福不明白的是,四爷为什么不去专门找个看风水的先生呢?明明往工部来的路上,经过了城里最有名的风水先生的家。

  乔荆江也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四舅哥找他看风水让最近在钟家灰头土脸的他有点受宠若惊,可是总觉得精鬼的钟魁给他找这么件事不是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不多时到了老宅,喜福跳下车去搭凳子请二位爷下来,老袁头开门请爷们进去,乔荆江先站在门口看,再走进门里看,以他不算太丰富也不算太少的风水经验来判断,他觉得这老宅子座落的方位应该还不错啊?

  乔荆江打量宅子,钟魁抱着臂站在一边打量乔荆江,瞧着瞧着,钟四爷忽地一笑,打发喜福走开,小声对乔荆江说:“妹夫,我要你看的,可不光是表面上的东西。”

  “还有不是表面上的东西么?”乔荆江觉得四舅哥话里有话。

  “我不知道,所以才请你来看。”钟魁回答,“你既然修过房子,那末一片房子里有几间几梁应该从外面就看得出来,哪里有扇门什么的也应该猜得出来。”

  乔荆江恍然大悟:四舅哥果然不是专请他来看风水,原来是找他来寻暗道机关的。

  风水先生管皮儿不管里子,自然不好找他们来寻这藏起来的东西。

  打自家老宅子的主意,找个外人来也不太方便,乔大少是钟家的女婿,就算帮着钟家挖出什么地道来也不怕漏了口风出去。

  “四舅哥确定有这类东西么?”乔荆江犹豫着问。

  “不能确定,我只是猜想会有。”钟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若不是闹鬼而是有贼进来了,这些日子四处翻动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这宅子里看得见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所以我想会不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有我们不知道的藏宝?”

  “这不是钟家的老宅么?”乔荆江不解,“难道有没有暗道你们自己不知道?”

  “至少我没听说过。”钟魁撇撇嘴,“老爷子自诩光明磊落,以前没听说他玩过这些东西。”

  从前院转到后院,又从后院转到前院。

  钟魁问:“看出什么了?”

  乔荆江憨憨笑:“啥也没看出来。”

  钟魁颇为失望:“靠不住的家伙!”

  乔荆江眨巴几下眼睛:“四舅哥,要真是闹鬼而不是闹贼,这里根本没有暗道的话,我想找也找不出来啊!”

  “你刚说过风水不错。”钟魁拿话挤兑他。

  “大的风水是不错,小处还是有点问题的。”乔荆江指指正屋的门槛,“比如说这槛儿吧,似乎高了那么一点点。”

  “那又怎么样?”

  “阳气进去不顺,自然阴气就重了一点点。”

  钟魁瞪起眼睛:“你拿话唬我是不是?”

  乔荆江陪笑:“哪能呢?”回头叫:“喜福!”

  喜福快步跑过来。

  乔荆江对喜福交待两句,喜福满脸诧异,还是依言跑出门去。

  钟魁冷眼旁观,哼一声,说:“我的小厮,你倒是使得顺手。”

  乔荆江嘿嘿笑:“四舅哥别那么小气,我只是借喜福一用,到附近熟人做房子的地方借个合手的家伙用用。”

  钟魁半信半疑。

  他俩围着正屋转了一圈,乔荆江说从外面的大小和里面的房间比着看,看不出来有夹层什么的,屋里有新近搬动过的痕迹,如果有地道什么的,也早该发现,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方面。“有没有想过就真的是闹鬼呢?”乔荆江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钟魁,“这种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的哦!”

  钟魁稍稍暖和的脊背又开始有了麻麻的感觉。

  “你闭嘴吧!”他没好气喝道,“哪来的鬼?”

  “京城里的鬼宅也不是一座两座,又不是独此一家。”乔荆江悻悻地说,“其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这里呆一夜,亲眼看看,四舅哥就知道有鬼没鬼了。”

  钟魁没吱声,他开始想这是不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喜福从外面跑了回来,“姑爷,您要的东西。”他把手上拎的东西交给乔荆江。

  钟魁定睁一看,认得是木匠用的刨子。

  还没等他问,乔荆江已经撸起袖子坐到正屋的门槛上,动手刨起门槛来。

  “喂!”钟魁一楞,叫道,“你刨我家门槛作甚?”

  乔荆江使劲地刨着,一手木匠活还算做得很不错,刨花四飞,刨面光滑,他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算过了,只要再少半寸,这屋里屋外的阴阳二气就可以调和。四舅哥,你放心在这里呆一晚上,只要阳气充足,今天晚上就算有鬼,鬼气也不会太厉害,你就看我的吧!”

  钟府大院里安安静静的,这是个没有什么事的悠闲下午,阳光懒洋洋的,人也懒洋洋的,家主钟离背着手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发现似乎每个人都难得地闲得慌,就连总在黑着脸算帐的老二也搬了张躺椅坐在自个院子里的大树下看戏本。再转一圈,侯爷发现家里好象少了个人,鉴于这个人一多半是被某人欺压着,于是钟大爷又背着手转回到二爷的院子,轻轻踢了踢躺椅。

  “醒醒!我有事问你。”钟离叫那个看睡着了拿戏本扣在脸上的家伙。

  二爷把脸上的戏本稍掀了掀,露出十分不满的脸来:“什么事?”

  “老四呢?”

  “挣钱去了。”

  “挣什么钱?”

  “驱鬼的钱。”

  钟离有点哭笑不得:“不用问,这肯定又是你在整他。”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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