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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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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我已经知道。”钟灏端坐在对面,反应很平淡。

  “从那几个手印中猜出来的?”钟离听到这样的话,似乎也不意外。

  “虽然漆面未损,漆下的木质和墙身已经凹陷,四年前,你还没有这个掌力。而且这种狠劲……”钟灏冷笑一声,“你和老爷子差得太远。”

  “老爷子并不象你想的那样无情……”

  “这不是现在要谈的问题。”钟灏并不打算让话题扯开,“文?这是高南一支贵戚的姓氏。真正的许惜春在哪里?许家并没有高南的背景。”

  “大概死了,在许家有目的地找媒婆联系亲事的半个月前,许惜春在进香的庙中被一模一样的文彩凤顶替,三年以后我们无从了解她的下落。”

  “……一模一样?”

  “或许是巧合,但高南人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替换之后在许家人察觉之前就嫁入京师重臣之家,伺机做探子。”钟离的眼光始终不与二弟对视,“后来才知道,许家在联姻的问题上,无意中被支使着同时试探过多个可能对高南产生影响的官家,钟家只不过是最后中招的一个。”

  在高南人眼里,曾多次成功征伐过他们的老爷子钟兆辉算得上是头号眼中钉,与高南的数次战役中哪一场都没少了他的影子,钟家军的风吹草动或许都反应着朝廷对于高南的动向,盯紧定远侯和他的家,无疑是个最直接也最有效取得消息的办法。高南的探子最后花落钟家,想必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收获。

  “文彩凤……”钟灏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记忆中那个叫“许惜春”的小嫂子,他清晰地记得那是个并不多言的女子,举手投足中规中矩,似乎从来不多看一眼不该看的东西,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很多事情,刚开始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钟灏问。

  “我和莺莺以及她搬到老宅的前一天。不是被我发现……”

  钟灏心头一个念头闪过:“是大嫂子?”

  “莺莺发现了一些迹象,但我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害她送命。”钟离哑着嗓子回答。

  钟灏思考片刻,面露疑惑:“尽管那时我不在钟家,但据我所知,许惜春出事的时候,离舒莺莺病死已经有一阵子。如果你和老爷子已经知道她的死和小嫂子有关,为什么没有马上动手?很显然,文彩凤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在她死的时候已经调查得很彻底。在对高南的一战迫在眉睫时,除掉一个时刻可能漏露军情的奸细,不是越快越好么?”

  “老爷子并不想打起来,你也知道,那场没打起来的大战并不荣耀……”

  朝廷与高南的关系,始终是在战与和之间,游牧的高南人生性勇猛慓悍,百年来,如果两国的边境有了五年的安定,那么高南的掌权者中一定会有人在考虑打一仗,毕竟,没有战功的氏族是无法握稳高南权杖的。不过这个情况,在二十五年前有所改变,原因是中原的朝廷将明枝公主送到高南和亲,明枝公主成为高南的国母之后虽然高南的一些贵族仍然蠢蠢欲动,偶尔还有小的冲突发生,但多半在高南王的拘束和朝廷的强压下很快平息,直到四年前朝廷派老爷子突袭高南之前,两国已有二十年未启大的战端。

  自从与高南休战后,边境开办互市,高南的边民习惯于做生意更多过习惯刀兵,而与小小高南不同,朝廷从未放松过整饬兵务,如果定远侯所带的钟家军不是在开战之前就被高南人发现而失去偷袭的机会,如果不是正在为未来的大战察看地形的老爷子被冷箭穿心,那么朝廷绝对不会在举朝震惊之下放弃那场箭在弦上的大战,其结果难说不会是高南的灭顶之灾。

  故而也有刻薄的人说,定远侯钟兆辉一生最大的荣耀或许不是杀过多少高南人,而是最后以生命换来无数高南人和全体钟家军的生存。

  “如果当时平息了高南内部的纷争,重树明枝夫人的威信,朝廷就不用再出兵教训高南。”钟离说。

  定远侯,只是朝廷的一杆枪,哪怕这场战争只是因为皇帝恼怒于和亲的明枝夫人被高南人指责,朝廷为振天威,决定给不知好歹的高南人一顿揍,让那些试图利用流言排挤明枝夫人所生太子的家伙闭上嘴。

  钟灏疑惑的表情并未减半分。

  “平息高南的内部纷争,和不急于除掉内奸有什么关系?”

  钟离反问:“你对当时高南内部的纷争知道多少?”

  “应该是明枝夫人被指私通中原,所以太子也因此被指有血统不正之嫌,部分贵族以此为借口要推翻明枝所生之子另立太子。”钟灏回答。

  “这件事,因为拿不出证据,又差点引发两国大战,最后被高南王强压下去,清洗大批臣子,明枝夫人和太子的地位也没有丝毫动摇。”钟离替钟二说完,“不过,如果那时拿出了证据,即使是假冒的证据,事情也会是另一种结果。”

  烛芯烧得越来越长,烛光开始黯淡起来,映在钟灏脸上,和石桌对面的人一样,也是一大片阴影。

  许久,钟灏说:“不要告诉我……这个证据和定远侯府有关。”

  钟离没有回答,只是把桌面上包着断针的小纸包收回去,放回怀中。

  钟灏长叹一口气,无力地以肘支桌,伸手撑住前额。

  “一个人做过什么,迟早都会报应回来。”他喃喃自语。

  二十五年前,明枝公主是由定远侯钟兆辉送往高南和亲的,这并不是秘密。

  “老爷子是清白的,明枝夫人也是清白的。”钟离语气肯定,“但是,文彩凤得到的东西足以让一切变得黑白不清,我们不得不想办法把它找回来。”

  “是什么?”钟灏无可奈何地问。

  “一颗带有高南徽记的金珠。”

  “什么来历?”

  “高南王送给明枝夫人的礼物。”

  钟灏抬起头来,语气讽刺:“都是清白的话,这种东西怎么会到老爷子手里?”

  “用以答谢老爷子一路护送,算是赐给的重礼。”钟离坦荡地回答。

  “鬼才信!”钟灏怒道。

  “信不信由你,但这个东西文彩凤至死也没有透露她偷走后藏在了哪里。”钟离的语气变得硬起来,“所以就算你不信,也不能放任它被高南人再挖出来!”

  钟灏楞一楞,把支着的肘放下来。

  “你是说,老宅出现的高南人和金珠有关?”他问。

  钟离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钟灏认得,那是钟家军的探子传递军情所用的东西。

  钟灏打开信封,借着烛光看信。

  钟离注视二弟的脸,看到他的脸罩上一层阴云。

  钟灏看完,把信放回去,递还给钟离。

  “明天我去北边,尽快把成亲的东西置办回来。”钟灏说,“他们挖不出什么,我彻底查过,就算真的挖出来,他们也要从那边回去。”

  “二弟……”钟离欲言又止。

  “李长青在,没人可以动得了玉钏,他不在,还有钟檀,我已让他去那里守夜。”钟灏平静地说,显然已经有了安排。

  没有剪过的烛芯越烧越长,烛光更加黯淡下去。

  钟灏站起来,送钟离出门。

  走到门口,钟灏忽然问:“和文彩凤同床共枕三年,老爷子打死她的时候,你真能无动于衷?”

  钟离背影陡然停住,少顷,黑暗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武将先有国,然后才有家。”

  他身后,传来二弟一声冷冷的笑:“有时候,我真的很同情你。”

  钟离打开院门:“老三和老四那里……”

  “没心事的家伙,就让他们过没心没肺的日子吧。”钟灏知道他的意思,淡淡地说。

  当钟魁走进帐房,看到坐在桌边的家主钟离时,猜想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最坏情况可能发生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四爷如今是个有教养的人了,也就是说再也不会象十几年前的楞头青那样用抠眼睛戳鼻子的方法来泄愤,所以即使摆明了刚刚曾经被某个极为阴险的混蛋明目张胆地欺压了一回,在权衡了诸般利弊与后果之后,并且在认识到虽然自己吃了亏但抓回来的妹夫还不算太差的情况下,四爷还是决定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信念来支持自己暂时宽恕那混蛋,转而代之以更为有格调的方式进行反击——鄙视他!这鄙视中本来还包括了自此以后打死不进帐房这一条,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李大总管传话说老爷要在帐房中见四爷,这就不得不迫使钟魁很不情愿地从报复计划中删去有关帐房的这一条款。

  从钟家的大家主与大总管并排坐着的情况来看,指望是大哥终于为老四出头请老二调高例钱是完全不可能了,这场面倒象是三堂会审,钟魁忐忑不安地回想这段时间似乎没有把柄落在谁的手里,除非是李三德泄了踹老二院门的底,不过四爷想到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击可能的,如果死老二真的向大哥嚼了什么舌头,自己也不妨把神医妹夫的问题也拱出来,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谅老二也脱不了一身腥……

  钟离微笑着看着四弟脚底发飘地走进来,心想这小子多少年过去还是藏不住情绪,小聪明是不少,单纯和善良更多些,也不知道是懒得动脑筋呢还是大智若愚,虽然大多数时候把心里的小算盘藏得深不见人,但偶尔也会有简单得让人一眼就看出想法的时候。

  钟灏眯着眼睛打量小心翼翼走进来的老四,嘴巴一如既往的狠毒:“怕死么?”

  老二可以整死敌,做大哥的却不好捉弄小弟,钟离咳嗽一声,示意老二住嘴,对钟魁笑道:“别怕,我先前不是答应过你要帮忙?现在是来帮你要工钱的。”

  钟魁赶紧向家主作揖:“大哥英明!”

  老二在一边冷笑连连:“我可还没答应给。”

  老四不理老二,向老大哭丧着脸:“请大哥作主。”

  “这个么……”钟离向钟灏转过脸,“当真没有发放工钱的可能?不管怎么说,四弟的确是花了不少功夫去驱鬼。”

  “你唱红脸我不反对,可也别妨碍我唱黑脸。”钟灏财权在手,财大气粗。

  “老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脸上还挂了花。”大哥还是比较罩老四的,替钟魁说着好话。

  “要不是他和乔荆江刨了门槛,老宅也不至于大修,我未将损失扣在他身上已经网开一面。”

  “但是你要将老宅卖出去的话,也得事先整修。老四逼得你提前修葺老宅,不是正巧有机会让李居士看上吗?”钟离笑道,“从这方面来想,也许还算是功劳一件呢!”

  钟灏犹豫了一下。

  都扣上“有功”的帽子了,通常若是家主说情到这个份上,大总管怎么都得给个面子。

  “但是,先前说好的工钱是驱了鬼就给,现在证明老宅没有鬼,既然没鬼,我凭什么要付钱?”钟灏不愧是守财高手,死不松口。

  钟魁实在忍不住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赖帐?”

  “赖帐?明明是你想贪帐。”钟灏竖起眉毛,“既然我没看到什么成果,依着钟家论功行赏的规矩,这笔工钱你想都别想!”

  坐在中间的和事佬大哥呵呵笑:“二弟,你也别太难为老四。”

  “我为难他做甚?”钟灏哼一声,“我不过是严守钟家家规罢了,若是他果然做了对钟家有用的事,我一文都不会少他的。”

  “此话可是你说的。”钟离立刻接口道。

  老大打着哈哈对钟魁笑:“看来从你二哥手中抠出钱来光靠我说情是没用的,要不这样,我作主了,你再做件比较不难又容易看出效果的事,到时候谅你二哥再没理由卡住工钱。”

  又转头问钟灏:“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钟灏翻翻眼皮,并不反对。

  “有什么要做呢?”钟魁抓抓后脑勺,大哥明摆着是偏向自己的,再不借坡下驴不免不识抬举。

  钟灏恶劣地挑起嘴角:“三个月内让四妹变成瘦子如何?”

  钟魁摊开双手:“那我不要这钱了行不行?”

  大哥咳嗽一声,又及时地出面制止了。

  “明摆着做不到的事就不要为难他了!”钟离劝解道,“李居士昨晚有信来,说金钏小姐若要做大户人家的夫人,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他长年不在京师,对现在京城的一些规矩不清楚。若请外人来调教容易生出事端,所以希望钟家能让哪位体面的丫头过去,也好让金钏早些习惯将来的身份。我想来想去,家中并无合适的人选,况且让金钏听下人的调教也有失体统,所以不如请四弟过去帮忙。”

  钟魁眨巴两下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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