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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嫁妹系列-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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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忙完了大妹婚事终于得到一点空闲的钟家四爷请薛毅吃饭,说是补偿他在成亲那天为钟乔两家流下的血。席间,钟魁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交给他,荷包透着药香,绣着精致的牡丹,四爷说这是二妹为他师父绣的养身荷包,原因嘛,是一直没有在娘亲那里打开缺口,估计是没甚指望了,身为女儿总觉得要对这位伯伯做点补偿才能心安。

  牡丹绣得粉红娇艳,透着富贵致极的雍荣,薛毅细细打量那细腻的针脚和配色,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捉贼的街头,车帘后清秀模糊的身影。

  薛毅想,我还以为她会绣莲花或是蜡梅……

  师父刚拿到荷包时很高兴,可一听说是其实是钟家二小姐做的后就随手把它扔了。

  薛毅没做声,等师父转身后,把荷包偷偷拣回来揣进了怀里。

  虽然牡丹不如莲花和蜡梅好看,可他还是觉得这荷包很漂亮,扔掉别人的一片心意,也太可惜。

  四爷后来见面,再也没问过荷包的事。

  乔荆江偶尔会问:“薛毅啊,你好象有时会有药香,最近在药铺捉贼吗?”

  薛毅很怀疑钟四爷没有发现荷包最终还在谁的手上。

  ……最近几天,薛毅突然想到,钟魁也许从一开始把东西交给他,就根本不在意这个荷包的去向。

  鱼在水中游,人在水上看,不知是人在钓鱼,还是鱼在戏人。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若有若无的从身后传来。

  鱼儿们似乎受了惊,甩着尾巴纷纷四散逃离。

  “唉——”似乎是因为前一声叹息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后面凑上来的人加重语气又叹了一声。

  “滚一边去!”薛毅头也不抬地命令。

  “为什么?”乔荆江觉得挺委屈。

  “吵着我的鱼了。”薛毅的眼睛压根儿没从水面上抬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走到哪儿,哪儿就不安生,连鱼都避着他……

  “你钓我家的锦鲤做什么?这不是吃的鱼。”

  “玩儿不行吗?我钓起来再放回去。”

  话不投机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别扭,乔大少决定另外再找话题。

  “今儿怎么不去抓贼?”

  “抓到了。”

  “哦。”

  薛毅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乔荆江一眼。

  “今儿怎么不去造房子?”

  “造完了。”

  “那怎么不去陪嫂子?”

  “陪腻了。”

  “陪腻了就来烦我?”

  “其实我更想上万花楼。”

  薛毅把渔竿收起来,“你这纨绔子弟果然欠揍。”他扫兴地说,抱着渔竿往回走。

  乔荆江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几步,薛毅烦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陪我去喝闷酒吧?”乔荆江咧开嘴笑。

  “不干!”

  “为什么?”

  “你酒品不好。”

  虽然别人出钱的酒很好唱,可自从上次被喝醉的乔荆江揪着他的袖子擦眼泪后,薛毅对于他的邀酒之约开始心存警惕——谁能保证下次乔大少擦到他袖子上的不会是恶心的鼻涕?乔大公子的酒品,是完全堪与师父替天行道的热情相媲美,令薛少侠只用想的就能头皮发麻的东西。

  话说回来,这阵子师父怎么特别安静老实呢?

  “不要这么无情嘛!”乔荆江的脸皮比墙还厚,笑得很赖皮。

  那个时候,对于乔大少拖他去喝酒的坚持薛毅感到很不耐烦,他实在想不通天下人这么多,乔荆江怎么偏偏总是赖着他?直到很久以后,当尘埃落定时,薛毅再回头想起当天的一切时,他才发现也许自己该感谢乔荆江的天字第一号赖劲,如果不是那天自己最终屈服于乔大少的无赖随这个酒肉朋友跑到郊外去喝酒,不管是他还是乔荆江,后来的生活也许会是另一种样子。

  人的一生中偶尔会有这样的转折点,各种机缘凑到一起,撞见了,抓住了,人生就突然转向一个积极的方向,没撞见,错过了,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人生就那么平淡无奇地过下去,很多事情也就在这平淡中慢慢被搁置下来,直至被遗忘……

  如果要追根溯源,这一天的转折开始于薛毅的师父河东怪叟齐飞白的一个念头,假如不是老齐动了这个念头并马上雷厉风行地付予实施,那后来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老齐的念头其实并不复杂,只是简单地要找到钟家的三爷钟檀,然后——揍他一顿。

  河东怪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喜欢骂人、打人,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惹事生非而不自律,然而这个老头也有他很好的一面,就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徒弟。

  齐飞白一辈子没成家,所以没有自己的儿女,十三年前出于侠义之心收下薛毅为徒后,薛家姐弟几乎成了他唯一的亲人,尽管从来不说,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视薛毅为子,倾尽所学教养他。怪叟从来不拘束自己的脾气,生气的时候赏过徒弟大巴掌,在外头惹了麻烦也尽数扔给徒弟去收拾,这弟子倒也争气孝顺,不管是好是坏全都接下。老齐自己虽然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心里头却是十分明白,要说他真的就对自己给别人添的麻烦一点都不内疚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明白归明白,事到临头总还是会暴跳起来,结果还是把乱摊子扔给别人。河东怪叟后来自己想通了,既然拘束自己的脾气没有指望,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对弟子多加补偿,比如说,护着容易被天生好性子拖累的徒弟,别让他吃外人的亏。

  看似粗心的老爷子也有细心的时候,最近,他敏锐地感觉到徒弟身上发生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一直以来,在齐飞白的眼中,徒弟薛毅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然已经跟着自己闯荡了几年的江湖,还当上了什么狗屁排行榜上的侠少,可是一路走来都很顺,没有真正遇过什么波折,也就没有学到多少需要经过磨砺才能体会的东西。江湖险恶,薛毅在很多方面还十分天真,做师父的怀疑他甚至连人性都没有真正看全看清。赤子之心还没被污染难能可贵,但要在江湖上活得长久,不早些成熟起来是不行的。怪叟嘴拙,知道道理说不出来,只好想办法让徒弟多些正统生活之外的体验。在京城的两年中,怪叟虽看不顺眼,但没有强行制止徒弟陪着酒肉朋友上万花楼,多少也有点这方面的意思。三教九流之地,教人变单纯不可能,教人复杂起来倒是容易得很。

  两年下来,徒弟是有些变化,好象是懂得了些什么,但是不多,在看着他长大的师父眼里,仍然如白纸一张。

  奇怪的是,最近不过两个月时间,徒弟似乎突然长大成人,变得成熟,渐渐有了沉郁的心事,象个男人一般开始沉思起来。

  人人都以为河东怪叟没心没肺,可是,若能在凶险江湖独身闯荡几十年并且闯得精彩,没有谁真的无心无知。

  自己的某些方面一向在徒弟眼中不甚靠得住,所以薛毅有了大人的心事后并不对当师父的说,河东怪叟对此很郁闷又无计可施,虽然表面上仍然一如既往地在京城里每日厮混,可现在管别人的事情很少,因为自家的事现在已经是麻团一堆,够他琢磨一阵子。做师父的没有那么自私,成天只想着自己的私事,毕竟和师妹的接触几十年前就已经断掉,本就是个没多大指望的事情,只是老齐还不能完全死心,所以有机会就试试,但也不等于说现在的生活就要完全围着这个目标打转。心还在,人已老,他没有对徒弟的热心帮忙说过一句话,可是怪叟心里明白,他想得到的结果与年青人们的想象也许并不一样。既然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看看徒弟能配合自己做到哪一步也是件有趣的事,所以在发现薛毅有心事之前,老齐每日除了“替天行道”就是寻找与师妹接触的机会。

  如今,河东怪叟终于找到了一件可以让他投入精力去做的新事情——弄清徒弟到底在为什么而操心。

  几天暗中尾随观察下来,老齐发现徒弟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每日捉贼拿花红,帮自己补漏子,偶尔会和朋友喝一杯……也就只有在这朋友的问题上变化大了点,他如今似乎和钟家那个老四走得很近。

  钟老四,不就是那个全城都知道计划抓个侠少做妹夫的钟家臭小子吗?为何死缠着我家的侠少徒弟?这里头一定有问题!但是,连老头子我都能看出问题来,死小子薛毅会什么都不知道?值得再观察……

  直到老爷子敏感的鼻子闻见徒弟身上几乎不辨的药香,河东怪叟才恍然大悟死小子不但什么都知道,对钟老四的计划可能还不止是知道这么简单。养身香囊虽然在怪叟手中过了一遍就扔掉,那调配独特的药香老齐可是印象很深,他明明白白记得自己扔掉那东西后徒弟连正眼都没看过它,但那玩意儿是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到徒弟身上去的。忽然之间,臭小子钟老四和死小子薛毅腻腻歪歪的神态都有了解释,莫非这演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对啊?钟老四应该是要抓侠少做三妹夫,送香囊的应该是钟家的二闺女吧?莫非……

  河东怪叟心情复杂,难怪死小子那天跑到钟家拖自己出来的时候要蒙着面,敢情是怕丢面子呢!钟家的二闺女是师妹的女儿,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真要是和死小子看对了眼,大概也不会是坏事。可是,看过钟家几十年变迁的老齐心中阴影重重,他知道钟家那潭水很深,死小子真要是踏进去,会不会溺死在里面?……连那样聪慧美丽的师妹,在踏进那潭水后都立刻被吞没无影,毫无反抗之力,涉世未深的徒弟难道就一定会比他的师叔好运?

  果不其然,涉入越深,徒弟的心情越沉重,最近连话也说得少了。真要一切顺利的话,死小子应该很高兴才是,可现实倒象是相反,死小子是一天比一天没劲头。

  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回头想想,这半个月来除了送香囊的那次,死小子好象没怎么跟臭小子联系了,河东怪叟似乎感到头顶有凉风在盘旋——怎么觉着这事儿不妙?

  塞给死小子一根钓竿让他去玩儿,他看上去还是恹恹,问他最近在干什么,他说什么也没干。

  “没去找钟四那臭小子?”

  “他们家有他们家要忙的事,没去打扰。”

  “他家能有什么事?”

  “官宦世家,人多自然事儿多,跟咱们家是不能比的……”

  “……是不是钟四瞧不上你了?”

  “我可没这么说……”

  整整一个晚上,河东怪叟都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想,似乎给徒弟最近所有的郁闷与不快都找到了解释的理由。

  有一股子无名火在齐飞白的心里慢慢燃起并越烧越旺。拂晓的时候,老齐躺在床上向外看,看到东方城墙上的天空是淡粉的颜色,就象三十几年前,师父带着他离开京城的那个早上。师父知道他挂着师妹,所以在一切挑明前带他离开。他们一步一步向刚开的城门走,老齐还记得那时有送水的车从身边辘辘过去,他回过头来,看见尚未苏醒的京城笼罩在一片青白色的晨光中,师父伸手将他的头拨转回离开的方向,只对他说了四个字:“门第悬殊。”

  他奶奶的!河东怪叟从床上跳起来,踢翻了房中的长凳。

  不就是个定远侯家吗?摆什么破架子!

  他决定去找他们一点晦气,出门的时候,房东老钱正端着一笸箩油饼走进来,客气地打招呼:“老爷子要出门么?还是去城郊看热闹?”

  人人都知道河东怪叟喜欢凑热闹,今天起这么早,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老爷子正在琢磨从哪里下手惹事生非,听到这声问候,天性中的好奇令他暂时放下了正在考虑的问题。

  “城郊有什么热闹?”他好奇地问。

  “敢情您还不知道?今儿城郊有打猎的热闹可看,每年这个时候,那些公子哥儿们都在东边的树林里打兔子呢!”

  老齐撇撇嘴。

  他一直向外走,走到大街上,可是等到他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走向城门口。

  想起来,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每年和江湖上的几个朋友一起打野味。

  老了老了,是连这些乐趣都慢慢忘掉。

  也罢,走都走到城门口了,就去看看吧。

  反正定远侯府总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钟家的晦气不急在一时。

  出了城,往东走,树林子一大片还笼在晨雾中,老爷子心里有点发火,他想:啐!来太早了。

  城里的公子哥儿不可能跑出来这么早,就算跑出来了,自己一个老头子跑来看年轻人的的热闹好象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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