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见。姜湉自幼受教,天下本是共有的,其中九黎为尊,只因姬氏弄权,暗中联络各部,又设下阴谋诡计,才把九黎打败,但论起武技,却是以九黎为最。此时看来,却不由心惊,原来这大汉白日所露本领不过冰山一角,原来外界也有如此可敬或怖的本领,自己在黑森林竟做了井底之蛙,小觑了天下。幸而此次得到姬无心要以为父亲贺寿之名,广集天下英雄要对黑森林不利的消息,亲来梦萦城,借机破坏,并结纳一些高手,不然的话,被这些人突然攻上门来,怕是连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想着,对这大汉的结纳之心更是高涨了十分。正待上前,却见那大汉一声长啸,刀光飞天,在半空中响了一个霹雳,四散开来。
这下子整个婉如阁都被惊动了。护院家丁沿各秘室通道而出,守住四围,各房宾客纷纷冲出房门,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大汉也不理会,竟自收刀回房,却听一声大喝:“兀那汉子,你站住。”
回头看时,却是邻院住着的一个绿袍客,只见他面色阴沉,一双鹰眼在夜色中闪动,有如恶鬼一般,厉声喝道:“惊了老子的美梦,作死么!”
汉子正是风魔童,他寻不得刘清,心中烦乱,所以半夜起身起来练武,发泄心中怒力。此时见有人来,也不答话,转身便走。那绿袍汉大怒,他居住南海,兄弟六人,号称南海六圣,以南斗六星自号,分别是天府、天相、天梁、天同、天枢、天机。他正是第五圣天枢,平生最是心胸小,气量狭,手段毒,生性残忍,入梦萦城之时,只为兵丁一句话,便挖吃了那兵丁之心。只因他名头大,姬王也不计较,故更是自高自大。见风魔童如此冷淡自己,恶念陡生,身形一起,有如大鸟直扑风魔童,又手直扣风魔童脖颈,若扣住了,只一下便要风魔童骨断筋折。
风魔童也不回身,上身前扑,左足支地,右足向后飞出,正中天枢小腹,那天枢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腾云架雾般飞了出去。
其实两人本领相差也并不是很大,而天枢自觉本领高强,下手狠辣,却未免失于大意。风魔童每到夜间武技会比白日增高,更何况他适才练功,全身血脉流畅,这一脚更比平时快上几分。总算他不想要了对方的性命,收回几分力量。饶是如此,那天枢也无法承受风魔童的巨力,方欲起身,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此时各房客人纷纷赶到,其余五圣也来到近前,见此情形,不由大怒,便要冲上。风魔童也不在意,手按刀柄,便要上前。
正要动手,一队家丁来到这个小院。早有三个人拦在中间:“客人,请不要在这里动手。”天梁与天枢关系最好,见天枢受伤,哪里容得,已是冲上,单臂在那家人身上一拨,想把他推开,哪知三个家人单手相连,一拨之下力道如泥牛入海,三人身形一晃,却若无其事的承受下来。天梁一惊,想不到姬府便是家人也有如此本事,他三人以手相接,气脉相连,三人便如一人,如此心法却是少见。心中盘算,若要硬上,先要打倒这三个人,而他们身后,还有十几人在,不由踌躇。他却不知,这三个人在姬府中与他们有着几乎相同的名号,姬府也有南斗六星,这三人正是其中之三,本领之高比他们也不惶多让。虽然单个力道不如他,但合力一击,即也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正在此时,三人中为首一个道:“各位,马上便到王爷寿诞,拿刀动枪可不喜庆,还请各位给小的一个面子。若要动手,十日后梦萦城外斗兽场中,王爷举办大会,各位再斗不迟。”
听他抬出姬王,天府已知无法动手,他拦住自己的五个弟弟,对风魔童道:“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风魔童。”
“好,十日之后,南海六圣在斗兽场敬候大驾。”
“好。”风魔童声音如铁。冷冷的转身进门,呯得把门关上了。
见此情景,姜湉暗中点头,下定招纳风魔童的决心。她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是一个独院。潜藏在梦萦城中的力量远比一般人想象的大,这让她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身份,在姬无心眼皮之下而不被发觉。但是当她进门时,却发现已有人在等着她了。
姜湉望着眼前人那绝世的容颜,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轻轻用手掠额前的发丝,这个简单的动作竟让同为女子的姜湉也不由心动:“我的名字,叫飞天。”
“飞天?你就是名动三界,歌如凤,舞如风的飞天?”
飞天依然是微笑:“不错,我就是。”
姜湉看着她:“你来到我的房里,想做什么?”
飞天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会会你。”忽然间,她就出手了,单手一摆,曼妙无方,有如千手观音一般,手掌却一化二,二化四,轻飘飘满室都是掌影。这刹那间,姜湉似乎感到眼前出现了一尊大士佛象,宝象庄严,几乎让人下拜。虽然只是一瞬,她的心随即宁定,那掌却已到眼前,再想避开已是不及,啪得一声轻响,那掌击在胸前,接着一股柔力直入体内,四肢百骸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力道。她面带怪异的微笑,身体就要倒下,忽然身上发出一道赤光,猛得将这种力量反冲回来,全身一抖,又复站稳。
“护身铃!”飞天叫道,“你父王将护身铃给了你?”
护身铃是九黎至宝,本有金紫二铃,非王室不可传,紫铃能够示警,金铃可以防身。上一代分由牧野王与牧鸾长公主分掌,数十年前,牧鸾长公主将护身紫铃失落,唯有金铃传下。这本是九黎之密,谁知飞天竟一口说出,由不向姜湉面现惊诧。
飞天见此铃,原本平和的面色变得发白,美眸含怒,叫道:“把铃给我。”姜湉道:“凭什么?”飞天道:“就凭我本领比你高!”说着又向姜湉击来。想不到初次见面,闻名已久的飞天竟对这般蛮横,姜湉也是大怒,她已知飞天武技中带有幻术,先自宁定心魂,接着出掌相击,啪啪连响,已换了十余招。姜湉功力比不上飞天,连连后退,忽然间双掌一分一合,化为虎形,把飞天逼的连连后退。飞天道:“连五兽神这些老家伙也来帮你!”长袖一挥,无数花朵飘下,姜湉心细,虽不知那花朵厉害,也不敢硬接,轻轻后退,以袖护身,那花朵被逼开,落在地上,桌上,不论在金在木,立即生根发芽,开出花朵,转眼间小室中已满是花朵。
姜湉大骇,不敢接战,转身便逃。飞天双掌一合,门户已闭,无数花朵团团旋转,将姜湉围在其间。姜湉抽出折扇,挥洒抵挡,一时手忙脚乱。飞天加大力量,灵狐般冲前,姜湉的折扇被夺下,飞天反手并拢,折扇向姜湉喉咙刺월。姜湉再也无法躲避,眼中满是惊惶绝望。飞天心中不忍,手一顿,姜湉利用这个时机突然后退,背后忽然一动,无数的光焰从背上喷射出来,有如两道白虹般,展开一对翅膀,随着这翅膀的展开,姜湉的身子没有重量般飘飞起来,所有的花朵在刹那间停顿,身后的窗子被光焰冲开,姜湉随着气流闪电般扑出,飞天扑到窗口,却只看到夜色中一对洁白的羽翼,光芒四射的飞向黑森林的上空。
就这样被她逃了,没想到这样的机会,她都无法擒住她,擒住这个把自己的一切都夺走的人。
其实,她可以留下她的,她并没有尽全力。但是……
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对苗栋留手,再是对姜湉放行,难道自己把原来的一切都忘了么?那场惊动天地的大火,火光中,母亲一手抱着自己,一手绝望的伸出:“姜郎救我,姜郎救我!”回答她们母女的,只有火舌毒龙般吞噬万物的声音。她惊恐的抱住母亲,团团浓烟呛得她说不出话来,她边咳边问:“母亲,为什么爹爹还不来救我们,为什么爹爹还不来?”那时母亲的泪便落下来,滴在脸上,滚烫滚烫。
她抚抚自己的脸,便似那滴泪还在面上流动似的。是的,就是因为这个小妹妹的出世,大娘联合了族中长老,以族规来驱逐自己母女。痴心的母亲不肯离开,被离火困于住处。
为什么?她是长女啊,她也是姜家的一员,为什么族规就不能容她们,非要逐她们离开,只因为她的母亲是狐族么?只因为她不是嫡出么?就连自己亲人同样被逐出黑森林的大姑姑都冷着脸驱逐她们,没有亲情,没有善意,有的只是冷酷和凶狠。
她恨死了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小妹妹,但为什么方才,她居然又下手容情,放走了她?
她苦心孤诣忍辱负重不就是为得这一天么?她积蓄力量提升本领不就是为了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么?为什么她会住手。
“这一次,这一次就算是斩断亲情。下次我绝不会放手了。”她闭上了眼睛。象是失落,又象是安慰。
暗地里发生的故事,对梦萦城没有丝毫影响。距姬王寿诞更近,一项项活动开始展开,把喜庆的氛围推向高潮。姬王的生辰,已成为整个城市的庆典。
次日,风魔童行在街头,正遇上姬王推出的奔马游戏。
太阳只在细雨的隙间略闪了闪,便隐在雾一般的薄云之后。但早晨还是如约来到了梦萦城。
梦萦城的早上宁静清新,仿佛竹林中才钻出的笋尖。
早起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街上。提笼架鸟的,逛早市的,蹓弯儿的,都在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舒适与悠闲。
然而,这安宁突然间被打破了。
一匹马。
一匹长着长翼的火红色的马,突然出现在长街之上。
紧凑的蹄音宛如密雨,敲打在石板的路。路很滑,但那马跑得稳而灵巧。
人声鼎沸。好多人呼喊着,追逐着,却给那马轻易避开。天空中飞行着几队铁甲的兵士,八人一队手中擎着巨网,想要网住那马,可那马却机敏的很,虽有翼并不高飞,只在巷间乱窜,让兵士无处下手。
“这是天界神马广翼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么,这是姬王爷玩儿奔马游戏,谁抓到这马就是谁的。”
“好马啊好马,若能得到它可就好了。嘿,骑上去一定过瘾!”
“这马力量大,脾气大,想抓马可得有真本事。就您那小身子骨,还不一脚踢到没天云里去?”
“切,我是没这本事,那您倒上一个让我开开眼。”
正乱着,忽然一个大汉跳出人群,向那马扑去。眼见扑到马上,众人发一声喊,却都在给那马鼓劲。果然那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四蹄一蹬,在飞奔中突然加速猛射出去。那人一把抓空,只落得几根马尾毛在手,气得暴喝连连,又再扑上。
一人一马,便在长街上赛起跑来。
马在街上连回穿梭,快似电光。那人将身弯起,足尖在地上一点便飞出数丈,虽追不上那马,可一口气屏住了,连过几趟街,也没给那马落下。
人们看着这情景,不由得又给这大汉喝起采来。
随着时间推移,人越集越多,好多街道都是人满为患。那马见人太多,也是发燥,忽然间一声长嘶,长翼展开,一飞冲天。
大汉追发了性,拔身而起,但他明显不通飞翔之术,上致中途,气息一沉,他足尖在身边一处塔檐上一点,如旗花火箭一般,又向上飞去。
人们见这大汉直如也生了双翅一般飞起直追广翼,不由得大声赞叹。
天空中飞行的兵士们见那马起飞,拉了巨网扑下,正罩在那马身上,正待绞上几花,让那马再也无法逃脱,那广翼却一敛翅,石头般向下直落。
这一落之势,大出意料,几个兵士无法,只得随着下扑。
大汉却如影随形,已扑到广翼身后,那广翼后蹄飞起,向大汉踢来。大汉身形虽快,毕竟没有翅膀,无法飞翔,比不上广翼灵活。危急中竞然双手一探,以空手去接那马的后蹄,广翼之力何止千斤,扑扑两声,他胸前已给印了两个黑忽忽的泥印子,但明显也只是两个泥印子而矣,这大汉巨力和熊躬,竟不似血肉,那马的后蹄已给他稳稳的接到手里。
那马被抓,两翼一展,带着大汉平飞出去。
这时那八个兵士才落下来,大网没罩住广翼,力量使在空处,一落数十丈,哗得一声全挂在了塔尖上,撞得瓦片纷飞,塔下的人四散奔逃。
大汉虽然抓住广翼,却也陷入危机之中。他被马拖着前飞,全身横在空中,使不出力来,只见无数的建筑、树木在眼前呼啸而过,一旦跌落,就是粉身之祸,他却不慌乱,一双眼睛紧盯着身下。
突然一株大树向他扑来。他身子一缩,双足盘在一根粗枝之上。咔嚓一声,碗口粗细的枝条应声而断。那广翼受这重力一拖,身不由己的向下落去。广翼自是不甘,双翼急舞,扇得砖石乱滚,枝飞叶走。
大汉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