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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出来,实际上也是要说给自己听。
如果伊恩真的那么无所谓,那么见着他,大大方方的叫一声他的名字又何妨?
可是伊恩没有,反而这么冷淡,巴不得要跟他撇清关系似的,越发让他觉得,这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可没想到,伊恩却冷冷的嗤了一声,对他这话分外的不屑。
“相逸臣,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免得你那一家子拖家带口的要来杀我。更想要把过去的那些屈辱忘掉,跟你的过去,就是我最大的屈辱!”伊恩冷冷的说道。
每每想起她抛弃了自尊的那么爱,爱到连父亲都失去了,她就恨。
她别的谁也不恨,就恨她自己!
如果她能决绝一点,早些决断,那么也不至于每每回忆过去,都会心揪,都会发抖,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相逸臣心里却疼了,她的冷嘲热讽也及不上他的悔。
一想到过去她所承受的,就什么嘲讽都不在意了。
“对不起。”相逸臣哑声道,双眸深邃的看着她,看的那么深,那里面是深深地悔意,毫不掩饰,甚至不顾他大男人的尊严了。
伊恩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纵使恨着,也忍不住动容。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说过对不起啊!
就算是以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在苏静宁离开,苏言回来之前,他宠着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说过!
不只是对她,对任何人,她都没听他说过对不起!
可是——
伊恩自嘲的扯唇,这声“对不起”迟到了五年。
若是在她走之前能够听到,或许她还会再坚持一下,可是现在却不会了。
“这声对不起,我收下了,这是你该给我的。”伊恩淡淡的说,强压下心头那抹淡淡的异样,思及过去,便很快将那异样给甩开。“你可以走了。”
“呵呵呵!恩恩,你还是这么倔强。”相逸臣笑着,可是那眼里却晃动着满满的悲伤。
五年了,很久,人说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可至少没有磨平她骨子里的倔强。
不自觉地,他就抬起了手,纵使面前的这张小脸冷冰冰的,不用摸便能感觉到上面散发的彻骨冰寒,他还是想要抚上去,想要把她的脸给捂热了。
知道她回来了,明明就住在一家酒店里,他却不能将她拥入怀,如今思念了五年的人就站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这让他如何克制?
可是他的手才刚刚来到她的脸旁,伊恩脸一偏,便躲了过去。
“相逸臣。”她冷笑,“你身边有了苏言,我身边也有了薛凌白,你这番举止,不合适!”
不合适?
相逸臣心中酸涩,曾经他拥着她都是合理合法的,那时候他没珍惜,到了现在,就成了不合适!
“我没和她在一起。”相逸臣哑声道。
伊恩一怔,掩饰不住的惊讶,抬眼看着他。
“我没和苏言在一起。”相逸臣又重复了一遍,“没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在等,等你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呢?”伊恩冷笑,“难道你还等我一辈子吗?”
“等!”相逸臣说道,“这五年,我一直在找你,从来没停下,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一边等一边找,直到找到你为止!”
“都晚了,相逸臣。”伊恩淡淡的笑道。
相逸臣讨厌死她这种笑容了,淡淡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像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就算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都晚了。”她说。
相逸臣身体紧紧地绷着,这个女人,将他原来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回来!
“你像现在这样纠缠不休的,也只会让我生了厌而已,咱们彼此痛痛快快的,不是更好吗?”伊恩冷冷的说道。“相逸臣,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相逸臣扯唇,去他妈的好聚好散!“真要好聚好散,伊恩,你会为我生儿子?按照睿睿的出生时间来算,他就是我的儿子!”
而他的儿子,却在叫薛凌白爹地!
伊恩却笑了:“你怎么确定睿睿就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就不认为,是我背着你跟薛凌白好上了?相逸臣,睿睿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相逸臣强忍着怒气,明明对她极有信心,知道她是那种认定了就不会改的人,当初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还去找薛凌白?
可是听到她这么轻贱自己,他就是着恼,非常的恼!
他想要堵住她的嘴,不想让她这双漂亮的唇瓣里吐出一点自贱的话。
看着她的唇瓣开开合合,相逸臣什么都听不见了,仅凭身体里最本能的反应,低下头,便攫住她的唇瓣。
双唇吻住他思念了五年的唇,拥着他思念了五年的人,不禁满足的叹息。
尽管怀中的人是怒气充盈的,可他还是觉得满足了,能抱着她,吻着她的感觉真好,原本空落落的心也给填满了。
那双唇瓣那么软,比他记忆里的还要香甜。
再也听不到她嘴里吐出的轻贱的话,满满的都是她唇瓣的甜蜜。
软的就像棉花糖,被他含在唇里,被舌尖弹弄着,那么香甜软糯。
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再也不是以往那些虚幻的梦境。
她的香味充斥着鼻间,闻着她的发香,体香,双掌也禁不住在她的背上游移,这捏捏,那摸摸,像是捧着无价的宝贝,温柔却又不知疲倦的抚着。
“嘶——!”
唇上突然传来剧痛,如刀割一般,伊恩正豪不心软的咬着他的唇,上下牙齿狠狠地对着,要将他唇上的肉给咬下来似的,血腥味不断地滚入他的舌尖,还有她的。
他的血染着两人的双唇,顺着唇上的纹路向下滑落,看起来极其的邪魅。
相逸臣虽然能忍,也不想放开她,可是这剧痛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女人简直是狠了心了,一点都不心疼。
相逸臣倒抽一口气,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松开她。
可这还没完,伊恩就是要他看到她的决心似的,右腿曲起,膝盖高高的往上一顶,快很准的顶上了他的昂扬。
伊恩冷哼,这个男人竟然在吻着她的时候,就轻轻松松的让他的好兄弟抬起了头,趾高气昂的顶着她的小腹,又热又烫的,顶的她生疼。
可男人在动了情的时候,那地方偏生又是最脆弱,最禁不得碰撞的。
伊恩这么用力一顶,相逸臣眼蹭的就红了,这疼简直比中了弹还要疼。
相逸臣疼得弯下了腰,脚下踉跄的往后退,扶着桌脚才算是站稳了。
在伊恩面前,就算是再疼,他也不能倒下丢了脸。
可是五年不见,显然他对伊恩还不够了解,所以没能完全的防备,以至于如此的失策,让相逸臣以后想起来,都觉得是万分丢人的事情。
只听到“砰”的一声,相逸臣脖子一痛,眼前就模糊了起来。
可他到底是相逸臣,就算他从没想过要去防备伊恩,就算伊恩出手再利落,相逸臣也只是有了短暂的迷糊,没有如伊恩料想的昏过去。
可相逸臣就在大脑出现短暂的迟缓的时候,伊恩却拿出了手机。
相逸臣阴沉着脸,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他怎么都没想到,伊恩竟然还报了警!
她跟警察说他闯入她的房间意图非礼她!
这下可好,不止惊动了警察,还惊动了酒店里的工作人员。
经理带着保安火速的冲到伊恩的房间,在酒店住宿的客人,房间被人强行闯入。
而且还是收费高昂,保安严密的五星级酒店!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可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啊!
可是等到警察和保安都到了房间门口,却看到相逸臣站在里面。
这
大家大眼瞪小眼,她说的闯入她的房间,想要非礼她的人就是相逸臣?
相逸臣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个逸少”经理尴尬的叫道,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来的两个警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为了防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些大人物他们都是认得的,看着相逸臣的黑脸,他们哪里敢动手。
心想着是不是先把相逸臣带回警局做做样子,然后再把这位大爷给恭送出去?
两个警察正琢磨着,却听到伊恩说:“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闯入我的房间骚扰我!你们酒店的保安是怎么做的!如果随便就能让人闯入房间,那么客人住在这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经理擦了擦汗,伊恩又转向两个警察:“警察同志,这事儿无论如何我都需要一个交代!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你们不是该保护我这个市民吗?现在——”
伊恩指着相逸臣:“请把他带走吧!”
既然伊恩都报警了,就算警察不想把相逸臣怎么样,可这事儿也是要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的。
无奈,只有带着黑着脸的相逸臣去了警局,而伊恩这个“苦主”自然也得去做笔录。
头一遭的,相逸臣以被告的身份进了警局。
相逸臣被人恭请到椅子上坐着,热茶招待着,警察小心翼翼的哄着,暗示相逸臣需要做个笔录。
可是就算是知道他肯定会没事,相逸臣也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出现,所以坚持等左司把律师带来了以后,再做笔录。
就在这中间的空当,谁也不说话,相逸臣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还没傻到在外人面前跟伊恩说些心里话。
可却在以目光,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伊恩。
这五年里,她的变化真的很大。
他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变得这么利落,出招很系统,也很精准。
刚才打在他后颈上的那一记手刀,若是换成别人,早就趴下了。
在相逸臣默默地看着伊恩的时候,伊恩的心思也在转着,等静下来,她心中便抑制不住的惊讶。
她的力道不轻,为了不再受制于人,不再被人欺负了却毫无还手的余地,再加上美国也不是特别安全的。
尤其是她的工作,在初期还没有奠定自己地位的时候,就是个小打杂的,时常要熬夜加班,常常下了班都到了深夜了。
那时候她刚到美国,经济条件自然不好,考虑着房租的问题,住的地方比较的杂乱,到了晚上,时常会有抢劫的事情发生,为了自卫,伊恩便去学了防身术和空手道。
坚持到现在,她也没有放下过,所以出手还算老练,普通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相逸臣连晕都没晕,只是有了短暂的动作迟缓,甩甩头就又站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就在伊恩心里想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薛凌白打来的。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跑到了警局来,还没有跟他打过招呼。
伊恩看了相逸臣一眼,接起电话:“凌白。”
相逸臣一动不动的,可脖子却极其僵硬的扭向她。
那声“凌白”着实刺激到了他,她跟薛凌白好的可以直呼其名,而且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她却在跟另一个男人听电话,那个那人还是他的对手!
相逸臣心中禁不住的苦笑。
以前,薛凌白针对他,是因为他抢走了苏言,现在就轮到薛凌白抢走伊恩,轮到他针对薛凌白了!
“伊恩,你在哪?我去接睿睿,妈让我们留在那吃饭,让你也过去。”薛凌白说道。
“我在警局。”伊恩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薛凌白的声音陡然转沉。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伊恩说道。
“我去接你。”薛凌白立即说。
“嗯。”伊恩点点头。
挂上电话没多久,左司就带着律师来了,签了字,局长亲自跑了出来。
“逸少,这些都是误会,呵呵,可是咱们也必须得走个程序,希望你不要见怪。”局长说道,不由得偷偷地瞥了一眼伊恩。
想要贴上相逸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他怎么可能还去干些非礼的事情?恐怕又是一个想要贴上相逸臣的女人,独辟蹊径,以为这样能引起相逸臣的注意吧!。
相逸臣但笑不语,就听局长又说:“逸少,我送您出去。”
“不用,我在这儿再坐会儿,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相逸臣笑道,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局长真的觉得自己是请了一尊神回来,而且还是送都送不走的神。
也不知道这位大爷是怎么想的,谁没事儿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