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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想,如今三军相遇,三军里憨大将官多,不要进皇城后闹朝堂就麻烦,现在得想办法稳住。于是,徐达请几个名将吃饭,如朱亮祖、康氏父子、胡大海等,席间对他们说,我们回皇城的理由,大家都知道,明朝上金殿不能乱,先由我,二招讨汤和、三招讨常遇春上去,有什么话我们会向皇帝奏明,倘使其他人有什么话,现在讲出来,明天我们在金殿上代奏。大家听完,没有人开口。徐达说,没人开口就没有话了,那就由我们三人去代表了。说完,大家各自回去。
胡大海回到侯府内,马上约一批呆子将官来,对他们说:“刚刚徐达讲得对,他们嘴会讲,由他们去讲,我们讲不过他们,那么我们看见牛鼻子就打,每人打半拳,不能多打,多打要打死的,明天听我的指挥。”说完让呆子将官各自回去。刘伯温可知晓呢?知晓。因为每个名将府内都有他的耳目。刘伯温听了耳目来报,心想,喔唷,打起来吃不消,有两个打仗不行,打我刘伯温倒很行的。
第二天一早,胡大海,张胜祖和几个呆子就来到朝房,几个人东看看,西望望,嗯,没有看见刘伯温来;等到大元帅和两个招讨来了,也没有看见刘伯温来,奇怪,又不敢打听!等到元帅徐达与左班丞相、右班丞相、皇城总兵都到了,就请驾临朝,也没有见刘伯温来。不一会,景阳钟撞,龙凤鼓敲,吴王朱元璋全付銮驾上朝,文官执笏,武官执戟,金殿见驾。内侍叫道:“圣上有旨,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垂帘退班。”只听见一声:“臣诚意伯护国军师刘基见我王千岁。”啊!两个呆子对胡大海看看,怎么搞的?胡大海也不明白,嘴里只好咕一声:“他昨夜睡在朝堂上。”
朱元璋刚刚看见众文武“霍落落……”上来,晓得今无一定要出事,因为平日上朝,众文武都是一个两个上来,今天不同,一起来的。于是,伸一只手朝额角上一揿,眼睛一闭,想我今天的龙头一定要正,龙头倘使一歪要闯祸。
这时,在武将行列内踏出一个人,奏道:“鄂国公,神威大将军三路招讨、臣常遇春见驾我王千岁。”“御弟,何事奏来?”“臣此番奉旨兵进宁国府,招安朱亮祖。后郭英夫妻奉旨完婚,军将休假一月。忽有难民到来,知悉陈友谅兵进太平府,花云乱箭阵亡,故臣兵进慈湖,汇同各路英雄,一夜扫荡敌军三十万人马,本应收回太平方班师回朝,忽有探马报来,得讯军师救兵不发,反扣留探马,众将不服,所以班师回转皇城。众将言道,军师救兵不发,反要囚禁探报,究属何意?”朱元璋想,你是我的兄弟,和你不用多讲啥。因此说:“御弟既已班师回朝,归班。”常遇春只好退下。
二招讨汤和听了,无名怒火冒了起来,急忙踏出来:“仁国公,文虎大将军二路招讨臣汤和见驾我王千岁。”“何事奏来?”“臣此番领兵往毗陵,与元帅大军台并,围困毗陵,本则,不久可攻开毗陵,直往梁溪(今江苏无锡),转赴姑苏,灭去东吴易如反掌。忽有探马回营报告,太平府失守,花文郎将军阵亡,都是刘军师救兵不发之故,众将不服,故而班师回朝。军师救兵不发,又要囚禁探报,有私通敌邦之嫌,望陛下速将军师推出午朝门斩首。臣乞恩准。”朱元璋听了这番话,对汤和看看,对别人我可以软时硬,对你这位阿哥只好硬对硬了。因此,叫一声:“王兄。”“臣在。”“王兄所奏甚善,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军师早已有策划,只是天理循环,无法挽回。王兄此番班师回朝,甚好。请归班。”汤和没话好说呀,只好退下。
元帅徐达一听,不对了呀,皇帝不和你讲理,早知如此,我客白请了。本来不想开口了,只见那些呆子将官都在眨眼睛,喔唷,要乱,还是让我踏出去,说几句吧:“魏国公,卷帘大将军,天宝大元帅臣徐达见驾我王千岁。”“徐卿,何事奏来?”“臣此番兵进姑苏,江左一仗大败,兵困牛塘。蒙主恩浩荡,赐臣无罪,与二招讨汤和一同包围毗陵,虽不能立取姑苏,然则也迅矣速矣,不料探马回营报告,说刘军师救兵不发,太平府失守,花将军乱箭阵亡。圣云:军师早已有策划。臣不知有何凭证?”“嗯。”于是,朱元璋吩咐内侍到内宫将刘伯温本章拿出来,一面这么长那么短讲给徐达听,说完,徐达接过本章,看完,然后,将本章呈上去。又接着说:“臣迩来心脑不足,百病丛生,不能执掌阃外重任,故现将元帅印信交上。请陛下另请贤能。”
汤和在旁边,想现在再不开口,胡大海又要骂我了。因此:“臣汤和见驾,当代用兵者我邦徐达也,如今他不带兵,更有何人,臣愿将二路招讨印信交上。”常遇春听见,哟,我这个招讨得来不易,现在他们二人交印,也是没有办法,我不交怎么说得过去,因此,也只好走出来:“臣愿将三路招讨印信交上。”
朱元璋对汤和、常遇春看看,我对徐达客客气气,因为他是我三聘来的,你们也跟着一道起哄,你们甩纱帽,我不能甩呀,大家都甩了,你妈妈,我回江北放牛去。于是,朱元璋脸铁板:“王兄,御弟,这二招讨,三招讨的印信,孤本则要收回,只是一时领兵乏人,如今竟已班师回朝,何用交与不交。归班。”
朱老四想,你们是弟兄,自己人,我好来硬的,大元帅聘请来不容易,纱帽不能让他甩。因此,很客气地对徐达说:“徐卿,尔心脑不足,百病丛生,总是为国操劳所致,如今回朝,孤准假百日,暂将此印交出,待百日之后,仍掌阃外重任。”徐达听了想,怎么讲呢?王也算得对我客气了,我这个元帅得来也不简单,登台拜将,从古到今只有两个半,我就算一个,我还有啥理由一定要交印呢?只好管道,“谢主龙恩。”
朱元璋总算轻轻舒了一口气;于是,眼梢对刘伯温看看,你明白么,今天三个将官头被我压住了,不是我,你刘伯温怎么办?想今天一点罪名不加给刘伯温,三个将官头面上交不了帐;不过,我金殿上已赐过刘伯温无罪了,现在要加罪么也要有点道理。“刘卿。”刘伯温急忙踏出来:“臣在。”“太平府失守,花将军阵亡,此事,朕躬早已恕尔无罪,然而联躬未曾命尔囚禁探报,以致酿成大祸,本则将卿斩首,念卿素来有功。愿责愿罚?“愿责怎样?”革去护国军师。”刘伯温听了暗好笑,我这个军师不是你随便封的,是我自己主动来的。“愿罚呢?”“罚尔执掌三方大印,限期百日,扫荡江西汉贼,将太平府收复。尔有胆量否?”
说完,刘伯温抬头对朱元璋看看,想朝堂上文武百官都以为我轻松,吃了国家俸禄没有啥事做,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忙;我今天不能拒绝这个旨意,不然众文武要看不起我。因此回答一声:“臣有胆量。不过臣身为伯爵,文武之中多是公侯将相之辈,为臣发令,如不愿听令者奈何?”哦,朱元璋想,不错,你发令没有用。因此吩咐内侍去拿尚方宝剑,等内侍将尚方宝剑捧出来:“刘卿,朕躬赐尔宝剑一柄,无论公侯将相,不听卿令者,先斩后奏。”刘伯温双手接过尚方宝剑:“臣谢主龙恩。陛下,用兵者以秘密二字为重,能否请陛下赐下回避牌,为臣悬在辕门,无论何人不得闯进辕门。”好,朱元璋想,我就迁就你到底。吩咐太监去拿块回避牌出来,回避牌拿出来,太监传到刘伯温手里。朱元璋开口道:“刘卿,朕躬赐尔叫避牌一块,倘有闯进辕门者,先斩后奏。”“谢主龙恩。”
好啦,接着宣朱亮祖、康氏父子上殿封爵,朱亮祖为太原侯,康茂才为湖口侯,康玉公子袭爵。
最后,宣张胜祖。张胜祖听见一声“上殿”,感慨万分。想我与你皇帝,你是讨饭讨到山东邱平山庄,我呢,是吃打饭打到山东邱平山庄,现在你是城中之王,我是山中之王,大家都是王,而花文郎倒死了,连尸首也不留,想想心里一阵心酸,眼泪出来。回答一声:“来也。”金殿上,朱元璋听了想:我上次金殿上被田雨骂,是一声“来也”!现在又是“来也”。倒一怔。只见张胜祖上殿来:“兄王在上,张黑子见兄长。”“卜”一跪。“御弟平身。”“兄王,花哥死得可怜啊!听说你驾前有个妖道刘基,救兵不发,以致花哥阵亡。弟要求兄王将刘基斩首,以报花兄之仇。”朱元璋听了对刘伯温看看,哎呀,你的冤家真多,从山东老远赶来也要杀你的头,“御弟,此事缓期与尔宫中详谈。现封尔为济宁侯。”“臣不要做官。”朱元璋对他笑笑,说你现在到朝堂总要有个官衔,至少要有个爵位,下次你为花文郎报了仇回去,再将爵位还我好了。“臣领旨。”
好啦,没啥事了,皇帝退朝,众文武回到朝房。呆子将官们问胡大海,等会怎样?不是说一人半拳头吗?要打刘伯温。哪知胡大海听了就骂:“你们这些人是死人还是活人?现在他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那怎么办?算啦?!”“明天看他发令,有无苗头?”“什么叫苗头?”“如果将头队先锋印交给我胡大海,他就有苗头。”“不呢?”“交给张胜祖。”“都不是呢?”“这个牛鼻子没得资格。”只好等明天啦,大家各自回府。
第二天清早,众文武聚集在军师府大堂上,军师的虎案上,大印就放了四颗,令架四个,“冬冬冬……”三通聚将鼓响,众文武参见军师,虎案旁边放两只凳,二招讨汤和、三招讨常遇春坐,点卯全到,众文武两厢站立,胡大海捋捋两根胡子,对刘伯温看,看你今天这个令怎么发?只见刘伯温在自己军师令架上拔了一条令箭,对两旁文武看看,大家都盯住他看,刘先生叫一声,“济宁侯张胜祖。”“有。”胡大海一听,好。“张将军,你与圣驾、花将军在邱平山庄义结金兰,情胜同胞;如今花将军乱箭阵亡尸体飘荡在外尚未捞得,故而今付尔将令,回去超度超度。”
张胜祖听了这番话,想,我虽然做强盗,这些我也懂,今天你在众人面前,发得出这条令,我也会接下来。“得令。”于是,张胜祖马上回到胡大海府里,他住在胡大海府上,吩咐手下从府门口到大厅、小厅、花厅,连里面内堂,都是白绸白缦挂满,将皇城里有名的大和尚、道士、尼姑都请来,嗨呀,不一会胡大海府里热闹非凡,东面:“阿弥陀佛……”;西面:“至心朝礼,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
军师府里,众文武想,刘伯温聪明,晓得我们与花文郎将军都有交情,现在发令做道场,是想让我们心里有个安慰。那么第二条令呢?只见刘先生手中扇子摇摇:“众位将军,列位大夫,本军师用兵与众不同,所以蒙圣上赐下回避牌一块。如果本军师府门前挂了回避牌,众位将军,列位大夫不用进来,没有回避牌,可以进来谈谈。来!掩门!”于是,众文武“霍落落……”出来,刘伯温躲在后堂听,倘使没有人议论,我的计划就完了。胡大海走下大堂,回头对了大堂骂:“发令做道场,发得出这条令要死啦,不要脸。”刘伯温听了“哈哈……”大笑。
胡大海回到永春侯府,下马,嗯?一看,从门口到里面都是白缦,喔唷,不要走错人家了?走进去,只听见一片“至心朝礼……”、“阿弥陀佛……”的声音,算啥名堂?到里面问张胜祖,张胜祖说,你在慈湖讲的,到了皇城后租间房子我们两人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现在房子用不着租了,就在你府上吧。胡大海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关了房门吃闷酒。
第二天,到军师府前去看,回避牌高挂;第三天再去,还是那样;一连三天也不见军师上朝,要进军师府又不敢,因为有块回避牌。于是,胡大海想出来到金殿上去谎奏。等到上朝时,胡大海一本正经走上来奏道:“皇帝哥哥,有人报告,牛鼻子道人逃走了!”“报告者现在何处?”“已经乡下去了。”“你无证人,不能谎奏。退下。”“哦啦。”胡大海回到府里,“阿弥陀佛…”“至心朝礼……”嗨呀,吵得胡大海心烦意躁,去找张胜祖:“老张,你完了吗?”张胜祖哭得更厉害了:“喔……好伤心啊!”胡大海气呀:“喔唷,没完没了。”只好一人到房间里“别、别、别……”吃闷酒。
嘿,胡大海,外面有两个人来找你了。啥人?干殿下沐英、御外甥李文忠。手下报进来,胡大海说:“让他们滚进来。”手下到外面倒是要说请的。两人进来:“啊,叔父大人。”“兔磕头!”胡大海请两人坐下来吃酒,两人“别、别、别……”吃,一句话也没有,胡大海哪里憋得住:“小李,小淋。”“叔父大人。”“叔父大人。”“你们大约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