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让他出面最合适,好。陈友谅将左边龙袍袍袖将脸一遮,右手拉拉华云龙:“驸马王儿,你看他是真心呢还是假意呢?”
华云龙想,陈友谅这个人疑心重,他不要有心来试试我,倘使我说声假意,康玉人要完,刘伯温的计策也要破产,倘使我说是真心,他本来就对我怀疑,好,一起被他抓住。“臣儿启奏岳父王千岁。”嗨呀,障友谅想,我只要你讲一句,你还要搭足架子,真是急死人了:“快讲呀!”“一个人呀,叫人非草木。”陈友谅想,对呀,我对他们父子二人真是好,这个干儿子我是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喜欢。于是,陈友谅急忙叫一声:“刀下留人!”手下只好到外面将康玉松绑,康玉又回上大殿来,“卜”一跪:“江西汉王千岁在上,小臣康玉见汉王千岁!”
嗯,刚刚横一个父王,竖一个父王,现在倒叫起我汉王来了。陈友谅想想,唉!也不能怪住,刚刚将他推出去又带上来,来来去去他心里也要怨的呀。于是,陈友谅对两旁文武说:“啊,列公,康玉是孤王的干殿下,现在他口称汉王,你们说通是不通啊?”也亏他想得出,两旁文武趁机凑趣:“是呀,应当叫父王。……”陈友谅问声康玉:“听见么?”康玉马上回答:“方才我叫你父王!你不要。”“如今要了哇!”“父王。”“王儿。”“父王。”“王儿。吁,哈哈……”马上赐坐。
康玉坐下来对华云龙看看,想刚刚你倒好,一旁看冷眼,现在我也要吓一吓你。其实冤枉,没有华云龙刚刚讲一句“人非草木”,你早被杀却了,这就叫耍小孩子脾气。只见康玉站起身,伸手对华云龙指指,问陈友谅:“父王,此乃何人?”华云龙听了想,要死啦!陈友谅听了将右面袍袖举起来,对康玉眼睛眨眨:“王儿,这就是姑苏王的世子,孤的驸马王儿张龙世子呀。”康玉一本正经走到华云龙前面:“哦,王兄,小弟有礼了。”华云龙想,这个小鬼,明明晓得我怕讲苏州话,偏要来与我搭讪。没有办法,也只好人站起来:“啊,王兄,小弟还礼不周。”康玉听了大笑:“哎呀,啊哈哈……父王,你听他们姑苏人讲话多么好听啊!”陈友谅还要一旁附和道:“这就叫是依软语呀!”
正在这时,手下报进来:“启奏大王,现有姑苏大夫李伯胜求见!”“宣进!”啥人呢?就是常熟人王炜,他本来就是姑苏的臣子,问他姑苏的事了如指掌。王炜进来拜见毕,奏道:“臣奉大王旨意,有书信一封,伏乞龙目御览。”信呈上。
陈友谅接过信,拆开来看:“嗯,哦,嗯嗯嗯,哦……”看完吩咐手下接王炜到宾馆休息,等到王炜离开大殿,陈友谅回头问康玉:“王儿,孤王开兵,你看以何日为上?”“依臣儿之见,明日开兵。”“唉,哪里来得及,为何要明日开兵呀?”“因为臣儿想到刘伯温,心中实在恼恨呀!”“看在孤王份上,忍耐点吧!”“如此,让臣儿想来。”其实,用不着想的,刘伯温早就吩咐好康玉了。康玉想了一会才开口道:“父王,我看腊月廿八开兵,二十九在路途中间。”“嗯,嗯?”“从长江水道出发,大除夕到燕子河上岸,傍晚时分臣儿将外路城观音门打开,父王可以进观音门,到内路城,事先让家父销假,再开三山门,年底打开紫金城,元旦父王在金陵升登大宝。”“吁,哈哈……”陈友谅听了康玉这番话摇摇晃晃起来。喔唷,好象自己进了内路城;喔唷,已经身登大宝罗。
于是,陈友谅对康玉说,我们做事还是以秘密为重,我备好了船,你马上先回金陵吧。康玉还要做戏:“我不愿回去了。”“为什么?”“臣儿一见刘伯温就要恼恨!”“王儿,你就看在孤王面上忍耐点吧!”象哄小孩子一样。“领旨,父王,臣儿就在金陵等候圣驾。”说完,辞别陈发谅,出王府,到城外江边上船。
船正要解缆开,只听岸上有叫“幔”,啥人?铁奎、阮登。上次在慈湖与康茂才约好做内应,听说康玉来,就借巡逻为名来到江边,要与康玉碰头。康玉一见他们,叫声“两位叔叔”。两人下马,上船,到船舱里,两人将上次慈湖碰头的事对康玉一一说清,说你这次是苦肉计,就是先来的张龙世子也是金陵将吧?康玉对他们笑笑,不用说喏。还劝他们二人不要跟陈友谅去打金陵了!两人间怎样?康玉说,我爷认识你们,我也认识你们,但是火箭火炮不长眼睛,它不认识,如果你们跟了去会被打死的。两人听了说,好,你回去对你爷说,我们就蹲在太平府。于是,大家分手,康玉等到阮登、铁奎上岸,马上吩咐船往江中芦苇丛开过去,在那里要等个人。等啥人呢?_等会就见分晓口
陈友谅等康玉走后,马上吩咐手下请姑苏大夫李伯胜来见他,李伯胜进来,陈友谅就将王炜拿来的信封后面批几个字,约姑苏王张士诚腊月廿九兵进金睦,三十夜攻关,元旦会面,再将玉玺印一敲,交给王炜。王炜接过回信,辞别陈友谅出城,到江边上船,船往江中康玉的船驶去,然后王炜上了康玉的船,两人同船返回金陵交令。
现在金陵、太平府两处都在做准备工作,两方面都希望日子过得快点。日子本来就过得快,到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大清早陈友谅升坐大殿,众文武拜见毕,两旁肃立。陈友谅叫一声:“驸马王儿。”“岳父王。”“你带领爱卿王元,姑苏将孟鼐,祝谦,蔡青领兵三千,代孤王镇守太平府。”好,等于两手捧了太平府还给金陵。“遵旨。”铁奎,阮登一听,嗯,我们也要跟他去了。铁奎急忙叫一声:“大王。”“嗯。”“太平府是后方要地,姑苏世子和几位大将,恐他们对此地军情估计不足,臣等愿帮助世子殿下镇守太平府。”旁边阮登也附和一句:“是呀。”眼睛对陈友谅眨眨,意思是他们都是姑苏来的,只有一个王元才是我们的人,还不如我们两个人啦。陈友谅听了心花怒放,对呀,这样看来,我手下忠臣多:“二位爱卿想得周到,孤王准奏。另再点两千人马,与姑苏世子、众将保护太平府。”“遵旨。”“列公,随孤王下水道,兵进金陵。”“领旨呀!……”
陈友谅带领众将到王府外,上马、步下,来到江边,所有船只、粮草前两日已准备好,陆军也上了船,陈友谅一到,嗬哟,水陆两军六十万齐声呼喊:“迎接汉王千岁……”声音响彻云霄,陈友谅将龙袍袍袖一甩,今天身上穿的龙袍漂亮,是姑苏王所赠,其实是刘伯温送他的那件大红龙袍:“众三军平身。”“谢大王呀!……”
华云龙带领孟鼐、祝谦、蔡青、王元,铁奎,阮登也相送陈友谅封江边,等陈友谅上了船,华云龙与留守的众将“卜”跪倒江边:“臣儿相送岳父王千岁。”这是华云龙说的最后一句苏州话了。“驸马王儿、众卿,尔等耳听好消息。”“冬,当,通!……”二十四炮鸣响,船解缆,开船,直往金陵而去。这次陈友谅带水陆大军一共六十万出发。
到年初一,华云龙在驸马府第请铁奎,阮登赴宴。铁奎,阮登以为康玉小将军已经将二人情况对华云龙讲过了,因此,一到驸马府,两人进去见华云龙,只见华云龙头戴盔,身穿甲,脚上虎头战靴,遍体戎装,端坐大堂。两人走进来:“华将军在上,末将铁奎、阮登见华将军。”嗬哟,一声“华将军”,华云龙听了心里一怔呀,忙问:“二位将军,怎会知晓本爵?”于是,两人将先后经过情况一一禀明,华云龙方始明白:“二位将军,某失礼了。”然后,对王元指指:“见过我家刘王爷。”铁奎对阮登看看,阮登也对铁奎看看,现在要不要将王元真相揭穿?还是等一等吧。王元在旁边还不识相:“是呀,你们的水军副都督王元早就死了。”
太平府的事讲了,要讲金陵军师府里的事了。腊月二十九傍晚,事前,江西探子全部拿获,军师刘伯温升堂发令。吴王朱元璋,左班丞相李善长,右班丞相孙伯庸,大元帅徐达,二招讨汤和,三招讨常遇春,皇城总兵阎王票子吴福都来到军师府,军师府从里面一直到大门外,灯烛辉煌,刘伯温今天是主角,端坐中央,旁边朱元璋、李善长、孙伯庸、徐达、汤和、常遇春、吴福一一分主次坐下。今天军师刘伯温发印,印有四方,虎案上令架要换“双木架”,令箭象树林插满令架,历古到今可说少见。众文武进来见军师毕,各人按顺序站立两旁,军师点卯全到。
今天,胡大海一早就对张胜祖说,军师今天发令,第一条不是你张胜祖,就是我胡大海,不然,刘伯温没得资格做军师。私下胡大海想来想去,今天第一条令一定是我,因为我如今是他学生了,师生关系,总要先照顾我的。不料,刘伯温从令架上拔下一条令箭,叫一声:“朱贵!”嗯,大堂上没有这个人哇,小兵叫一声:“军师有令,传朱贵!”只见大堂外面,滴水檐下走出来一个老头子,小胡子,身上是水队副将装束,踏上大堂“卜”一跪:“小将朱贵见军师。”“令箭一支,锦囊一方,望将军小心从事!”“得令。”朱贵回到家里,拆开锦囊看。上面写明:叫他明朝蹲在长江芦苇里一只小船上,到黄昏时放烟火,到时,陈友谅会派人来找你做响导,你就将他们引进燕子河,大功就算告威了。
军师第二条令箭拔下来,摸出一方锦囊:“陈寿!”也是站在滴水檐下,是个知县。踏上大堂,“卜”一跪:“军师在上,卑职陈寿见军师。”“贵县少礼。令箭一支,锦囊一方。贵县小心从事!”“是。”陈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这样大的场面,我拿第二条令箭。回到知县衙门,将锦囊拆开来看,哦,叫他明天将三山街上所有住户、店户都要撒空,房子里拿不走的东西,以后官价赔偿,倘使不撤,人死算白死,官方不负责任。
第三条令箭,一方锦囊,军师拿在手里:“曾才。”这人就是牛塘角里粮队的副将。人从外面踏进大堂!“军师,曾才见军师。”“少礼。令箭一支,锦囊一方,当心了。”“遵令。”曾才回去拆开锦囊看:要他明日在三山街两旁的店铺、房子内布置地雷火炮,陈友谅军队进来,你指挥放火。
第四条令箭,一方锦囊:“康玉。”人在大堂上了,康玉踏出来:“军师,小将康玉在。”“令箭一支,锦囊一方,须要当心!”“遵令。”康玉回去拆开来看,要他明天出观音门,迎接陈友谅进内路城。第五条令箭,一方锦囊给老将军康茂才。康茂才拆开锦囊看,哦,简单。要他明天晚上等陈友谅军队进入三山门,你就在三山门上救完三炮,马上可以回去睡觉。第六条令箭,一方锦囊给张赫,陆绪,就是四盾牌的老大,老二,叫他们等陈友谅军队进入观音门,差不多时,你们马上将观音门上的千斤闸放下去。第七条令箭,一方锦囊给陈德,王志,四盾牌的老三,老四,叫他们在通济门放狼烟,燃烧灯球火把,用疑兵之计,要吓得陈友谅的军队不敢到通济门来。
刘伯温将第八条令箭,一方锦囊拿在手里,人马上站起来,转身向右一侧:“啊,大元帅!”徐达一怔,咦,我病假期还未满啦,今天你请我来监督发令,是你客气呀,怎么发令发令会发到我头上来了。只见刘伯温作个揖:“令箭一支,锦囊一方,有劳大元帅,以国事为重,勿违将令。”好啦,就是天大的事也没啥好说的了,以国家为重哟。手下将令箭,锦囊传呈给徐达,徐达想:不会有小事的。等到拆开锦囊一看,“哺……”徐达气呀!啥事呢?正在三山街底设了一个将台,将台上有一面帅字旗,还有一百二十五个小兵,扯一百二十五面旗,分为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中央戊己土,就是五行。将台中间放一个鼓,就是三打采石矶时得着的鳏鱼鱼皮做的鼓,鳏鼓声震百里,等陈友谅军队过来,就敲,一定会将陈友谅军队吓得抱头鼠窜。这点事让大元帅做,徐达怎么会不气?
刘伯温将第九条令箭,锦囊一方拿在手里,和刚刚一样站起身来,转身对坐在右边的汤和:“二招讨。”汤和想,咦,叫我。啦,刚刚大元帅答应了,我也应该答应呀:“军师。”“令箭一支,锦囊一方,望二招讨小心从事!”“是。”手下将令箭,锦囊传呈给汤和。汤和回到府里拆开锦囊一看,又是“哺……”气呀,为啥气呢?叫他在聚宝门的城楼上,摇摇自己的旗号,一本正经以为什么大事呢?其实是件大事,因为你招讨身份大。倘使他与徐达碰头,问起刘伯温叫做啥?倒是好笑,徐达说叫我元帅敲鼓,汤和说要我招讨摇旗。
刘伯温刚刚从令架上拨下一条令,一方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