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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文郎问跪在左面的两个小兵:“你们呢?”“我们是姚文、姚武二位将军手下,从芜湖出来到青山,与赵能、赵高两位将军共守青山。陈友谅带人马兵进青山,我们开炮,不料“崩”,炮打回头,四位将军和军队全部覆灭,我们只逃出来二十七个兄弟。”“果然?”“岂敢谎说。”花文郎听完,叹一口气:“哪!此乃天亡我也!”为啥用这种口气?其实,不是“天亡我”,而是我亡我也。因为你是守关将,再说青山炮台是你亲自监造的,一尊新炮要试试的呀,你非但不检查,连试也不试,以致一个回头炮,损兵折将!就说采石矶上的炮吧,虽然是俞廷玉拆的烂污,你是守关将,要检查的呀,你也不去检查,否则不会出今天的事故;所以你说天亡我也,我说是我亡我也。
花文郎吩咐小兵退下,想,虽说是天意,无法挽回,但是人力也可胜天。现在就应马上另扎营寨,再立门户,因此,花文郎叫一声:“冯节、许源!”两人都是副将。“有。”“在。”“领兵三干,随本爵疆场围阵。”“遵令。”“营寨扎于离城三里。”“得令。”两人到外面,点好人马出发。“贵府,贵县。”知府平谋、知县平德,是兄弟二人。应道:“卑职在。”“你们在此,带领全城副将、偏裨牙将及三军把守关厢。”“是。”花文郎胆如此大啊,派两个文官把守城关?不。这两个知府,知县非但学问好,武艺也不错,所以派他们守关厢。一切布置好,“退堂。”花文郎头戴盔,身穿甲,出辕门,“的各的……”手下带过马来,花文郎正要上马,唉,一个人走过来叫声:“主人。”“嗯。”花文郎一看,啊,是自己父亲的好朋友,飞行太岁雷贵。
花文郎的父亲叫金头太岁花刚,雷贵以前在山东道上专与恶盗作对,是一个除暴安良的好汉,后来山东道上许多恶盗要除掉雷贵,雷贵没有办法,只好到邱平山庄投奔花刚,花刚与他义结金兰,花文郎也将他看做是自己亲叔叔。后来,花刚死了,雷贵就跟随了花文郎,一定要做花文郎的总管。花文郎阿:“老人家,何事?”“闻说主人带领人马疆场围阵,老奴愿跟随主人同往。”“老人家,你年岁大了,不如就在城中保护家眷。”“老奴跟随你去疆场,多少有些帮助。”花文郎对他看看,年岁虽大,武艺不错,也好,让他去吧,因此同意。于是,花文郎上马,雷贵肩背两口钢刀随后,出城门,吊桥平铺,“哈哒哒……”出去。这时,冯节、许源已经在离城三里之处扎好了营。为啥要扎在离城三里之处?因为花文郎想,倘使在战场不能胜,就退到营地,再不行,才退到城里,因此多一道口子。
江西营里陈发谅,听探子报禀说,花云花文郎离太平府三里路已扎下营寨等候。一面吩咐再探;一面亲自上营头观看,想,你花文郎厉害,任何守关将,已失两座炮台而不弃城逃走,坚持把守城关已经了不起啦,你现在反而还能统领大军离城三里扎营,真不愧名将。
那么,陈友谅你人马慢慢移过去呢,不,他想,象花文郎这种名将还是早点碰头好,倘使被我得着,就可以稳取金陵,灭了红营。故而马上下令军队起营出发,“哗……”到了离花文郎营地不远处停了下来,吩咐先把旗门设好,慢慢安扎大营,陈友谅问众将:“哪位爱卿疆场讨战?”“臣愿往。”啥人?先锋将金毛狮子赵良琛。赵良琛讲起来是先锋,但从来没有打过杖。先锋将怎么会没有打过仗?他是陈友谅三弟陈友雇带来的。陈友庭,以前在徐寿辉做江西王时,犯了私闯宫廷调戏宫娥彩女之罪,照理应该杀,陈友谅舍不得,自己亲兄弟嘛,就将他赶走,后来陈友庭到青草山上做了强盗;等到陈友谅谋王杀驾,自称大汉王后,陈友庭带了青草山上大王赵良琛和一部分人马回到江西,在阿哥面前吹嘘赵良琛武艺如何如何好,因此,陈友谅封赵良琛为先锋将。现在,陈友谅见赵良琛出来请战,想也好,你这个先锋,许多将官都不服,今天出去打,如果打胜,众将也服了,我也有了面子。因此叮嘱一声:“爱卿当心了。”“领旨。”赵良琛,提刀,上马,“哗………”一马扫到战场,勒马横刀讨战。
太平府营头上小兵看见敌将前来讨战,马上去禀告花文郎,花文郎得信,想,陈友谅厉害,我刚刚扎好营,你就派人来讨战,连口气也不让我喘,难道我怕你不成,真怕,我也不来了。因此,马上吩咐手下带马,马带过来,“扎、扎、扎”肚带扣紧,花文郎遍体戎装上马背,手执五彩描金锸,营门开,趟板平,“哈啦啦……”一马到旗门,“登、冬、当”三声炮响,飞马往战场而来。
陈友谅远远一看,喔唷,这个将气派大,象老虎一样,骑在马背上不分长短,立平地大概长九尺标躯,脸雪白,如板鼓,两条刚眉,一双虎目,高梁鼻,方口,两耳甚大,颌下无髯,头上盔,并有雉尾高挑,想这个将军特别,别人说番王有雉尾,我们汉人没有的,花文郎两根雉尾,除表示勇猛之外,还说明好用计策,所谓好勇善战;只见他身上顶盔贯甲,腰里弓箭鞭剑,怀抱五彩描金鐇,威风凛凛。好!陈友谅越看越喜欢,想只要归降我,我有了他,有了张定边,咳呀,我真正无忧了。
花文郎到战场上,只见江西营里这名敌将,喔唷,身材又长又大,一个脑袋巨大无比,哎呀!脸上黄毛很多,两条浓眉,血盆大口,两耳贴肉,颌下的胡须卷起来,狮子头,加上脸上的黄毛,所以人称金毛狮子。只见他遍体戎装,手执大刀,看看其形可怕。赵良琛一马坚过来:“着!来将住马,报上名来!”“尔乃何人?”“听者,本将军是江西大汉王驾前,张定边元帅麾下头队正先锋——”那么蛮好呀,赵良琛想,不行,我的名字在这里无人知晓,强盗窝里倒是都知道的,要让对方知道知道。于是又接着报下去:“就是那鄱阳湖中青草山上大大王、金毛狮子髓琛。你何人?”
花文郎听了想,你名字我知晓的,强盗头,你现在做了先锋将就好啦,报啥强盗衔头,你又是强盗又是将军,哪有这种人。你要问我的名姓,给你两个字听听:“某乃邱平侯、太平府守将山东花云。”“嗡——”赵良琛怨啊,早知道是他,我不报青草山大王了,他是山东七十二座强盗山头脑,鲁地英雄花文郎,这个名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没有什么话好说啦,只好喊一声:“放马!”
“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金毛狮子赵良琛想,我这一刀过去最重要,山大王被我打死,强盗窝中我又好称王哉。想到这里,用足全身力气,“哈——”挥动金板大砍刀“哺……”一刀过来,花文郎想,这种人是用蛮力的,不能和他比力气,出手要快,因此“亨郎——”马头往旁边一偏,赵良琛“哺……”一刀砍空,花文郎举描金鐇朝赵良琛刀口“啪”一卷,赵良琛本来一刀砍了个空,现在刀口上一鐇“沉”下来,人从上面朝下冲,“啪、得儿、磴”,“嚓郎……”大刀脱手,被花云一鐇刺死,落下马来。
陈友谅吩咐手下去将赵良琛尸首抢回来,对不住,赵良琛的头已经没有了。刚刚花文郎一鐇下去是往赵良琛腰上的呀,怎么头会投有了?嗨,这是飞行太岁雷贵干的。雷贵站在旗门下,一身轻装打扮,肩背两把钢刀,看见赵良琛人马倒下去,他马上出来拿刀“嚓嚓……”将赵良琛头砍了下来。做啥用?老头儿喜欢吃酒,将头拿回去红烧烧吃,就叫红烧狮子头。这当然是说笑。
江酉营里,陈友谅又在问:“哪位将军再愿前往?”这时,张定边大军也到了,陈友谅正在问谁去战场,张定边的大儿子张仁听见,想我花枪拿手,有名的,让我去。因此应道:“大王,小将愿往。”陈友谅对他看看,认识,张定边的大儿子。“唉,小将军,你本领虽好,到疆场能否取胜啊?”说完,对大元帅张定边看看,这是你的长子啊,是我就不会让他出去打了。张定边会意错了,对陈友谅看看,倒霉啦,人还没有出去打,就稳死啦?你看我做啥?因此将头转过去,不看陈友谅。陈友谅看张定边这样,想,这不怪我了。喊一声:“小爱卿,当心了。”“领旨。”“哈拉——”张仁一马到战场。
花文郎在战场上一看,喔唷,来个江西将,年纪很轻,遍体戎装,手执一条银枪。“来将住马,报名!”“你且听了,我乃江西大元帅张定边之长子张仁是也。”花文郎想,哦,张定边这个人我知道,本来在徐寿辉驾前当先锋,陈友谅谋王后,他当大元帅,是个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之子更要诛。”“不知本镇花云么?”“与我放马!”“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只见张仁举银枪“哺……”过来,花文郎想:你要拿这种枪与我来打,好,等张仁一枪过来,叫声:“且慢!”“夸”一鐇挠上去,“哎呀!”“噼……”张仁象自行车胎漏了气,“啪啦”银枪扔掉,人“啪啦磴”从马上跌下来,死了。陈友谅马上吩咐手下快去将尸首拖回来,一看,脑袋又没有了。其中缘故,不必我交代,大家也明白。
陈友谅又问:“哪位爱卿再愿前往?”陈友谅呀,你手下名将不少,应该派个名将去啦,不要再问啥人愿去了。张定边的儿子、老二张义,老三张礼,是对双胞胎。听陈友谅在问,两人一道出来:“大王,小将愿往,愿往。”陈友谅又对张定边看看,张定边想,刚刚被你一看,大儿子死了;现在你又看我啦,我儿子一个个要挨着死了,因此头转过去,不看陈友谅,陈友谅看见想,好,你儿子死光我也不管了。马上叫声:“两位小爱卿当心了。”“领旨,领旨。”说完,两人两匹马“哈拉拉……”出去到战场。
战场上,花文郎一看,来一对小孩,脸如敷粉,眉清目秀,脸又相象,双胞胎是相象。张礼先问:“尔何人?”“本镇花云。尔等何人?”“我等乃大元帅张定边公子张义,张礼。”啊,都是张定边的儿子,好,将他儿子都打死拉倒。“放马!”两个小孩两条枪一道过来,张礼算懂规矩,让阿哥张义先打,只见张义一枪过来,花文郎“夸”一鐇挠上去,“砰”,“啪”、“当”、“嚓郎——”张义死。张礼想,两个人真要一道死啊,不行,于是圈马往自己营地逃回来。
陈友谅在旗门下看见,哟,你怎么逃了回来。“哪位爱卿愿往?”大家不出声,旁边张定边开不出口,这时只见张定边的兄弟,二将军张定远站出米:“臣愿往。”“爱卿当心。”“领旨。”“哈拉——”马出来,张礼看见阿叔来,想,与阿叔一道打吧,因此,“哈拉——”又转回到战场:“花云,我家叔父大人来了,看枪!”那么你等阿叔来了再打呢,打不过,你逃也来得及的呀!
花文郎不客气,一鐇竖过来,“啪、当、磴”,张礼人马倒地而死;二将军张定远看见,“喔唷唷”,这个侄儿是死在我的手里的,我不出来,他回也回去了,他是看见我来才回转战场的呀!那么,我来了:“花云,你伤我三个侄儿,还当了得!二将军张定远来也!”“难道你要尝尝我花云描金鐇的滋味不成?”“呀呀呸!”“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两人打到二三十个回合,花文郎想,一个人不能一口气呵成,今天能伤了他们先锋,张定边三个儿子,打到现在也好收了,我也不愿与他打了。因此将马头带偏,叫声:“本将军去也!”“哈拉——”圈马就跑。
本来张定边也在想,花云到底是名将,打不过他,现在看见花文郎逃,“哈拉——”就追。张定远一边追,一边想,用枪打他,打不到,我腰里还有箭。马上将箭摸出来,弯弓搭箭,要想射他背,背上有护心镜,不行;射他马脚,箭要朝下,也不行,朝上射他脑袋吧,因为他听见箭响,定要回头看看,箭射过去正好射到太阳穴上。于是“当”!“看箭!”花文郎眼梢早就看见,他的箭法好,在山东时就曾经一箭射死两只鸟,现在见张定远的箭往上射,哎呀,头一沉,“嚓——”箭射在头盔上,头皮屑也没有碰着一粒。张定远一马竖过来,不料,花文郎在葵花镫上“啪”就一勒,张定远过来戳了一个空枪,花文郎一鐇过去是实的,“啪郎当、磴”张定远死,脑袋不用说,又被雷贵割去。
陈友谅一看,糟啦,又要买棺成殓,今朝日子不吉利。“来,收兵安营。”别人收兵进营,他收兵安营,营也没扎好就要打了。张定边听说“收兵”,想什么东西?本来要你慢慢再打,你偏要马上打,连营寨也没扎好,今天一共死了五个人,一个先锋不说,我家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