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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是不是偷偷高兴着,总算把人缘差的童主任逐出校门了?”他忍不住逗着她。
“才没有呢。”她瞋了眼,故意说:“不过陈老师可能会舍不得哦!她那天竟然小小地夸了你一下。”
“日久见人心,他们总算了解我的辛苦了。”他毫不客气地自夸道。
杜歆皱了皱鼻,噘嘴哼道:“是!童主任最棒了。”
他瞅着她笑,突然说起——
“熊腾云寒假就要把程孜凡娶回家。”
杜歆点点头。孜凡早预订她们几个当伴娘了。
“我已见过你父母亲了——”他话锋突然一转。
杜歆眨着眼,不甚了解他想表达什么。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见见我的父母?”他意有所指地问。
“噗”地一声,杜歆吓得将口里的热咖啡喷了出来,惊骇万分地看着他。
童少斐抽起面纸帮她擦了擦脸。
“这个提议让你如此惊吓?”她的反应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不是对不起”杜歆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
“上回章少怀说他父母死了。”难道是她听错?或是他们其实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兄弟?有这种的吗?
嗄?童少斐先是一怔,接着哑然失笑。他摇摇头,难怪她会吓得不轻。
“他真这么说?”他问道。
“嗯。”杜歆点点头。
他沉吟片刻,才娓娓道来事情始末。
“我爸妈结婚时规画了未来生活:只生一个孩子;等孩子十八岁,他们便打算到世界各地作研究探险。不料我十四岁那年有了个弟弟,面对这个‘意外’,我父母高兴之余,又多了个烦恼——他们的计划势必得变动。于是又延了几年,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爸妈把少怀托给我,随即踏上他们的旅程。”
“你一个人把少怀带大?”杜歆崇拜地望着他。
“当然不是。”他轻笑。“林伯和林妈从我爸年轻时就在家里帮忙,少怀也多亏了他们的照顾。”
“也难怪少怀会这么说,他当年才八、九岁呢。”她为章少怀抱不平。
“或许。不过,我妈如果知道少怀这么说,应该会很伤心。”
“那我怎么见你爸妈啊?”难不成飞去某个像是亚马逊河或是百慕达三角洲的神秘地方?
“我爸妈每年至少会回来一次,时间大多选在过年前后。”
“他们会不会嫌我太笨?”她担心问道。他们一家人好像都很聪明,她不免在心里胡思乱想。
“我说过了,你不笨。我爸妈很开明。况且,我妈当年联考数学考三分,你觉得她能嫌你什么?”他握起她的手说道。
“原来我也是有长处的。”她俏皮地眨着眼。
“对啊——挑男人的眼光。”他挑眉回道。
她一瞪,说到底,他夸的还是他自己嘛!
寒假第三天,熊腾云总算将程孜凡娶进门。婚宴于熊家一楼及后院设席,餐饮方面则由曾是饭店主厨的老张包办,至于宾客的服务则由郭大姐及手下那群小姐负责,婚礼总招待当然非金管家莫属。
此刻新娘与她的三位伴娘正窝在二楼的新娘休息室。
“你先生的家人真的太可爱了,那群迎亲队伍哈哈”想着稍早前的迎亲阵仗,钟于昀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
“熊伯伯他们一向很有赤子之心。”杜歆点头认同道。
“你会很幸福的。”杨容容由衷祝福。
“谢谢。”程孜凡握着姐妹们的手,眼眶泛红。
“汪皓也是伴郎之一,你没问题吧?”钟于昀忽地问道。上午迎亲一阵忙乱,来不及关心杜歆的反应。
“孜凡事先跟我提过其实学长有跟我道歉了。”杜歆微微一笑。
“那种人你还叫学长啊?”容容转头喊道。
“习惯嘛。”杜歆傻笑几声。
“然后你就原谅他了?”钟于昀挑着眉。
“对啊。”杜歆理所当然地答道。
“你们又不是不了解,她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乐天。”程孜凡适时为杜歆的行为下注解。
“童少斐真的赚到了,他那种个性难搞的男人也唯有你这种少根筋的女人才受得了。”杨容容毫不客气地评断道。
“他对我很好。”两人交往以来,他虽然嘴上老爱逗弄她,但实际上却是待她极好,算是宠着她了,即便粗线条如她,也能感受到他的付出。
“依我看,恐怕也只有他能把你的迟钝反应当成优点欣赏吧。”继杨容容之后,钟于昀再补一枪。
“你们两个嘴巴这么利,就看哪个男人能欣赏娶回家了。”程孜凡笑讽道。
“你不知道吗?人都排到校门口喽!”钟于昀故作正经地回道,再度惹得她们一阵笑。
这时传来几记敲门声。她们轻应一声,金管家开门探头道:“学校有几个老师过来了,你们要不要下去招呼一声?”
身为宴会总召待的他,宾客里最不熟的就是这群老师了。
程孜凡朝他点点头,金管家微笑退了下去。
“学校那边你发了几张帖子?”钟于昀好奇问道。
“就你们啊,还有跟我们走比较近的几个专任老师而已。”
“一导呢?”杨容容问道。
“没发帖子,就请大家吃饼,顺便礼貌性邀约。”她才在学校服务一年多,总不好意思炸太多人。
“可是我看到陈老师耶!”杜歆站在窗前,往楼下探去。
“一导有几个老师说会来,我以为他们是客套说辞。”程孜凡讶然地说。
她们全挤到窗前——岂只陈老师,周老师、廖组长、李老师还有郭美人也来了?
“就说不要在寒假。你看,学校老师竟然来了那么多人!”杜歆拉了拉身上那件米白色平口小礼服,嘴里紧张咕哝着。
“如果不在寒假,你们几个能同时请假来当我伴娘吗?”程孜凡冷静地指出重点。谁让男方那边有六位伴郎,她只好寻得六位伴娘来帮忙。
“你是怕地下情曝光吧?”钟于昀揶揄着杜歆。
杜歆苦着脸,老实地点头承认。
她们三人见状,咯咯笑着。
“童少斐都不干了,你怕啥?”杨容容问道。
童主任辞职一事,本以为学校老师得知后定会欢欣鼓舞,没想到大家竟是惊讶不解,甚且还有老师说,都快习惯童主任的作风了,主任干嘛走人?
钟于昀却说一点也不意外。虽然大家对童少斐的批判诽语不断,然随着评议浪潮的增涨,大伙教学的动力似乎也在持续增强,以往偶尔才会出现的战斗精神,现在则是经常上演,这种热血的经验,正在大家心里沸腾着。
“你说的是阿部宽的‘龙樱’吧!”
当时杨容容不甚赞同地驳道,还惹来钟于昀的一记白眼。
“他虽然不在学校,但还是董事嘛!”总之,让大家知道两人关系后不是会变得很尴尬?
“能瞒多久?”
“就到时再说喽。”她鸵鸟地回道。
“别想那么多。两位,请拿出最佳体态下楼去,不要让人对‘老师’一词有过于刻板的印象。”钟于昀说着“最佳体态”时,不忘乔一下胸部,刻意展现胸前的完美曲线,再度惹得她们哈哈大笑。
三人下了楼,杜歆寻觅着童少斐的身影,环视一圈,却只见到他的几个同学——也是今天的伴郎们。
她们三人走过去与学校老师们寒喧闲聊,杜歆肚子咕噜一声——还好不太大声。虽然快开席了,但她们得先上楼帮新娘子整装,实在无法先填饱肚,早知道中午应该吃饱一点。
她悄悄地退了下去,打算上楼看看有没有干粮先垫垫胃。
将身体贴着墙壁,她轻悄地走上楼梯。一上二楼,蓦地被人一把抓到转角,背部紧贴着墙。
她骇得瞪大眼,险些惊叫出声,却见童少斐黑眸带笑地出现她眼前。
“你故意吓我!”她不依地低嚷。
“当然不是。”低头在她唇上偷个吻。
“楼下人很多耶!”她娇羞地说。
“你好美啊。”他低头埋进她的颈窝,轻缓地吻着,沿着颈脉一路吻下,来到光滑的香肩,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稍早热闹哄哄的,他都没时间好好赞美她,更别说有时间品尝她的美好了。
杜歆身体一阵酥麻,嘤咛喘息。她快沦陷于他的引诱中,但心里又怕被学校老师撞见,于是轻轻地推开他。
“这里不行”她微弱地说道。
“我知道,晚上回家才行。”他暧昧地抬着眼。
“你胡说什么嘛!”杜歆双颊酡红地娇嗔着。
“逗你的。肚子饿了吧?”他轻捏了捏她的粉颊。
杜歆噘着嘴,可怜地点点头。
“我跟张叔要了一小盅佛跳墙,在小客厅的茶几上,快去吃吧。”他猜想她该饿了,又怕她待会儿没时间好好吃东西。
她心头一暖,伸手环住他的腰,投进他怀里。
“你对我真好。”
“傻瓜!一盅佛跳墙就能让你这么感动。”他紧紧地拥着她。
“那不只是一盅佛跳墙。”她抬起头回道。
“那你肯为了‘那不只是一盅佛跳墙’的佛跳墙吻我一下吗?”他低下头,轻轻问道。
杜歆圆眸溜转着,然后踮起脚尖迅速在他唇瓣印上一个吻,当欲抽离时,他竟反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吻住她,舌尖来回挑逗,诱引着她的回应。
杜歆将双手环住他的颈,顺着他的节奏回吻着。
两人忘情地拥吻——
“这楼梯还真气派呢!上来了!新娘休息室是在——”说话的人忽然顿住。
耳边隐约传来陈老师细亮的声音,杜歆惊得急忙离开他的唇——但,来不及了。
她侧过脸,瞧见陈老师张大嘴,瞠目结舌地指着他们,而她身后的几个老师显然也都吓得不轻,个个愣在原地,下巴都快僵掉了。
杜歆惊骇地瞠着眼。怎么会这样?!亏她左防右守地,如此小心翼翼就是希望恋情别曝光,没想到最终还是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莫非定律”?
她双肩颓然垮下,转回脸无助地望着童少斐,后者回以一记安慰的笑容。
他守护地将她轻搂在怀,眸底不经意地闪过一抹精光。
真对不住这只小白兔了——以他的视角望去,在陈老师他们步上楼梯没多久,他就发现了。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童少斐朝着众教师们露出一抹笑靥,在他们稍稍回过神时,又丢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下次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全书完——
告白事件
高三——
期中考结束,他心血来潮到对街学校找个朋友,那是国中时玩在一块的同学。两人高中虽不同校,但仅隔一条马路,时常相约打球玩乐。
身材高大挺拔的朋友是学校篮球队队长、女同学追逐爱慕的风云人物。立在朋友身旁的他却一点也不失色,漂亮俊美的外貌、优雅淡冷的气质,也获得许多女同学的青睐。
“打球吗?”考完试,他很想动一动、尽情流汗。
“好啊!”朋友拎起书包,走出教室。
“今天又收到一堆情书。”两人往校门口走去,朋友得意一笑。
“这还算新闻吗?”嘴角淡淡一勾,朋友花花公子的称号可是其来有自。
“有一封简直莫名其妙——”是个认识的学妹转交给他,说是受她班上同学请托。学妹这么说的同时,还指着操场上的某位女同学,当时那女同学正转身向他们走来——一脸若无其事地经过他们,也太会假装了吧?
朋友突然停顿,眼光望向前方一个娇小的身影,脸上浮现戏谵的笑意,转头对他说:“等我一下。”
“学妹!”朋友朝那娇小的身影走去,露出白牙,笑得一脸灿烂。
他懒得理会,索性双手环胸,倚在转角墙面等着看好戏。
娇小的身影似乎怔了怔,回过头的白净面容上,那对圆润黑亮的眼珠子有点不安,仿佛不确定那声“学妹”是在叫她。
那神情在他看来,还真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他心里不禁嗤地一笑。
“学学长。”待朋友立在面前,她才确定那声“学妹”真是喊她。
“我收到一封情书——”朋友手中不知何时扬起一封书信。
女同学一脸纳闷,双眸困惑地眨动,微卷短发配上过长的刘海,将她原本还算灵巧的五官略为模糊掉;过于宽松的衬衫以及过膝百褶裙这么一个或许称得上可爱却显朴拙的女孩,压根不是一向“重色”的朋友所属意的菜色。
“——不过有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