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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良好。嗯,带一架成品给我……”
“当”的一声,修长的手指迅速切换电脑荧幕回至凡宇的企划资料,电梯中走
出一名气焰高张,眼睛似乎长在头顶上的高傲女人。
“上班不上班,戴着耳机讲悄悄话,神经病!”方兰不屑的瞥一眼。前阵子听
说她是御神哥亲自钦点的特助,这个女人看来没什么能耐嘛!既不美艳,看起来又
呆,御神哥一定不会喜欢。那她就放心了。
“后天见。”云恋纱交代赤炎。拔下耳机,收起全球独一无二地狱幕僚才有的
超迷你行动电话,抬起头,以看来无害实则隐去所有光芒的眼,不具压力的看向穿
着暴露,打扮时髦的女郎。
哦!终于有人找上门了。是谁呢?她一向不太记人。
侧头想了下这几天她狼狠挂断了难以计数指名找冷大总裁的求爱电话,她挂得
很快乐,想必电话那头是气得牙痒痒。甜美的红唇漾着不易察觉的浅笑,想必这位
是其中之一吧!
“喂,我要见御神哥。”
御神哥,中文呀,那她知道是谁了。“方小姐,没有预约是不行的。请至会客
厅等候,我会在总裁有空时告诉他,请他前往会客厅。不过今天的行事历排到晚间
八点,还有七个小时,你要等吗?”她真的是公事公办,没掺入私人情仇喔。只是
把五点加到八点而已。
“我见他还要预约吗?”方兰再次不屑的脾脱她。哼,不具威胁的女人。
那是什么眼呀,这身打扮虽然可以让所有女人认为她无害,但好歹也算清秀可
人!看不起她吗,诡异的笑了笑,云恋纱决定再次担任棒打玻璃心的坏女人。
“那好吧,请等一下,我通报一声。”她优雅的轻敲门,门应声而开。
没料到门突然打开,她一时重心不稳的往前倾倒,投怀送抱的扑向结实温暖的
胸膛,胸膛的主人也大方地享受满怀的软玉温香。
“小心点,没事吧?”冷御神轻柔地拍抚她的背,怕她吓着,关怀之情溢于言
表。
“好痛。”她的纤手搭在他的肩头,小巧直挺的鼻子开始发红,被眼镜重压下
的鼻梁浮现两点大红印子。
“很疼吗?”冷御神大手一把拿下的眼镜圈住她的腰,另一手小心的揉捏她鼻
梁上的红印,温柔得令人心醉。
“嗯。”云恋纱撒娇的偎向冷御神,眼尖捕捉到方兰一脸不敢置信与心碎。她
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叫天助她也!
佯装害羞的埋起脸,她娇滴滴道:“有人哪?”
明知她在作戏,却仍身陷难见的娇柔里。冷御神回过神,冷凝的气势不自觉形
成,“有事?”俊美的脸孔有着淡淡的不悦,无法抑制地从身上散出丝丝寒气。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方兰手足无措的冻在原地,打了个哆嗦。呜,
好冷!
“御神!”云恋纱唤他,心里有个声音突然响起——她不喜欢他这样!
在她面前,他向来是骄宠宽容的忍受她的游戏与玩笑,甚至有时不惜牺牲色相
逗弄她,活泼得令她忘了他原是个冷漠至极的人。
她开始无法忍受他突现的冷寒了吗?她僵在冷御温暖不再的怀抱里,一丝丝的
疼悄悄爬上心窝,淡淡的酸楚让她震撼不已。
“没事别来这儿。”冷御神下了逐客令,发现怀中人儿的出神便使力环紧她,
让她缥缈的大眼装进他。
云恋纱无焦距的杏眼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紫波换上冷霜,像是飘来的一朵乌云。
“我也没事。”不是好事!她开始着迷他的笑了。送他一记拐子格开他,她需
要时间好好想想。
毕竟是学过武,冷御神轻轻松松化解,反手勾她进入办公室。“你要陪我。而
你,”他转向方兰,“可以离开了。”当着尴尬不已的方兰毫不留恋的关上门,上
了锁。
“怎么了?”身上的冰寒褪去,两人独处的感觉令他眷恋。没人打扰真好!冷
御神轻扬唇角。
心动的抱她坐在办公桌上,他站在她身前与她乎视,修长的手指绘着微扬的红
唇,低哑的声音似催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云恋纱依样画着他性感的唇,“你的笑是暖的,人是暖的,心也是暖的,但方
才我却觉得好冰、好冷。”她望着冷御神,发现心不受控制的狂跳,温热的鼻息撩
拨她敏感的神经。
“都只为你,”这句请俨然成为冷御神近来的口头禅。
“所有的温柔都只为你,不要怕我,不要退缩,我只想呵护你。”
清朗的目光照射在他背对的玻璃窗上,形成模糊的光轮。有如雕像般的俊美轮
廓访如神只,顶天立地的昂长身躯包裹着无限精力,迷朦的黑瞳里有他深深的迷恋。
这模样与深情,仿佛她是受神只眷宠的天使。
恍惚中,依稀也曾有人唤她“天使”……想法稍纵即逝,她捉不到那人的样子,
只记得她很生气。
她污浊的灵魂呀,天堂只是妄想,地狱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看我,告诉我你的感觉。”冷御神催促,想得到她的承诺。
“为什么你想呵护我呢?”云恋纱咬住下唇,迟疑的低问。
“不知道,”他叹息,“感情萌发在一瞬间,我也无法理清为什么想拥有你…
…”那张美丽的小脸无时无刻不浮现脑海,她垂泪的模样挥之下去。
扰了他十几年的脆弱女孩,一旦重逢,教他如何放得下手!
“意思是,等你理清之后就会离开我吗?”她莫名的生起气来。
只为一时的情迷意乱,就胡乱的许下承诺,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不,我不会!”勾魂的眼盛满浓浓的温柔与情感,冷御神抬起她的脸,许下
此生唯一的承诺,“我不在乎你是谁,因为你合该是我的,而我也是属于你的!我
要与你携手到老,倘若没有你的世界……不!那世界根本不会存在!”他甚至不敢
想像没有她的世界他要怎么过。
他在宣誓……她知道,体内的水分急速上升,淹没她的眼。
她一直知道冷御神是认真的,但总怀疑自己哪点值得他这样呢?
一旦冷御神知道她的身份,知悉这双手沾满血腥,他会怎样看她呢?
她寂寞好久了,久到连她都以为心早死了,原来它还是有知觉的,因为她竟然
觉得好感动。
天杀的,她有多久没哭过了。
不是没人对她许诺过,却没有一个该死的震撼她。哦!怎么办?她吸吸鼻子,
不让泪流下。
“嘘!”冷御神心疼的拥抱她,性感的薄唇贴上她的颈项。“安静点哭,我不
会告诉别人。”
“我才没有哭!”两行清泪滑下,滴落他颊边。
“没哭就好。”不戳破她,冷御神伸出温舌舔舐她狂跳的颈动脉,狂野的调情。
纤手爬上他颈后,卸下他束发的绳于。十指插入他长发中交握,胡乱的拨弄原
本整齐的发丝。云恋纱咯咯的笑出声,顽皮得像个纯真的小女孩。
冷御神抬头看她,散乱的发让他看来更加俊美邪魅。他动手拿掉那头碍眼的假
短发,丝绢般的黑瀑布垂了下来,以布满情欲的声音低哑道:“着了你的道了,小
女巫。”
一把挥开桌上的资料夹、笔筒、电话,冷御神粗鲁的压下她,云恋纱及膝的长
发铺满大办公桌。他俯身看她,长发从他两颊披垂而下,将他俩隔绝在发海的小空
间中。
在他贴上她的唇时,云恋纱仍尽责提醒:“待会儿你有个会议要开呢。”
“见鬼的狗屁会议。专心点!”冷御神吻住她与她唇舌交缠,越吻越热,不满
足的大掌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放肆的拉出她衬衫下摆,一使力,衬衫扣子整排应声
弹开,露出美丽的胸脯。
云恋纱低低的抽口气,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嫣红,没有也不想拒绝那双爱抚她
胸口的大手。
她真的寂寞好久,她需要他!
“你好美!”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沿着她胸衣的弧形走,着迷的低呐。低下头,
他开始啃咬她锁骨处。
“御神……”云恋纱娇喊,不明白声音为何如此无力。
忽地“喀”的一声,门把在转动。冷御神回过,快速拉她坐起身,将她外泄的
春光埋进他胸壑中。
“发生什么事?敲了好久的门都不应,我就……”自己拿钥匙开了。最后一句,
迪奥梗在喉咙里,呆愣得发不出声音。
“他吓呆了。”云念纱首先恢复镇定。好险!差点被他的诺言哄得失身。
“我花钱请你来上班,不是来观光。”冷御神冷至冰点的寒音唤醒迪奥罢工的
大脑。
瞧,这是什么案发现场呀!文件资料散落一地,连电话也掉下来了。光溜溜的
原木大桌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白痴都知道,天雷勾动地火嘛!
而他迪奥,就是姓程名咬金的大坏蛋了。
他满怀歉疚的陪不是,双眼贼兮兮的瞄着伏在冷御神胸前的女人。
可恶,挡得真牢!连脸都看不见!
冷御神不悦的拿起掉在办公椅上的资料夹,狠狠朝迫奥扔去,正中目标的砸得
他抱头喊痛。
云恋纱为他拿东西丢迪奥的反应感到好笑。她以为他会一把抓住迪奥的衣领,
扔他下楼呢!她双手使劲架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
冷御神扯住她一缯长发,问道:“你去哪?”
“回去工作。”她抓回自己的头发,为一身的狼狈样感到无奈。
不想提供兔费春光供人欣赏,她抄起冷御神脱下的西装外套套上。
经过迪奥身边时还不忘招呼道:“克里夫先生先坐一下,咖啡等一下就端来。
咦,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认识我啦!哦,我就是那个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小妹呀!不
像吗?只是头发长了点。”她逼近,决定吓死他。“那个红色尤物也是我喔……你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不记得了吗?就是你看到流口水的那个嘛!”
她毫不愧疚地看迪奥毫无血色的脸,好玩!这才叫吓呆了嘛,真好玩!
“看够了没?你给我过来。”冷御挑眉冷道,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的女人直瞧。
冷眼移至开门的云恋纱,他的声音随即软化,“穿这样别乱跑,等我回家。”
“好。”云恋纱回他个灿烂至极的笑,关上门。
好?好个屁!快速的收拾桌上的文件,她决定不等后天才到莫斯科。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想清楚,想明白他们之间的
暧昧关系。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太诡异了,让她浑身不对劲!
这场她设计的桃色陷饼,陷落的到底是他,还是她?
想念到底是什么感觉?
坐在飞回纽约的专机上,云恋纱百思不得其解。望着蔚蓝的天空,心却无法冷
静,反而逐渐烦躁起来。
离开纽约一星期,与日俱增的只有想奔回冷御神身边的冲动。远行原是想拉回
在他身旁的失控情绪,不料却让自己深陷迷惘之中。
在她心不在焉,忧郁的踏进武器展会场时,陪伴她多年的赤炎一眼就看出她的
不对劲,只闲闲的丢了句:“干嘛,郁卒什么?谈恋爱啦?”
“砰”的一声,砸得她顿时醒悟。
她谈恋爱了?她和冷御谈恋爱了?
这就算恋爱了吗?但什么才叫爱呢?
赤炎看她一脸的不敢置情,索性指点她,“谈恋爱的感觉呢,就像心里有个桶
子,看不到爱人时会吊得老高,回到他身边时,桶子就回归原位。所以才说‘谈恋
爱’的人多少有点神经质,就是七上八下嘛,懂了没?”
她火大的赏了他一记白眼。哼!讲得他好像猎爱高手,懂很多似的。
直到今天回纽约了,她仍不清楚该如何面对冷御神。
飞机在地狱谷降落时,天空己然一片灰暗,是天黑了,也是将下雨的警讯。没
有在地狱谷多待,云恋纱开着红色跑车一路从地狱谷狂规上路,试固让清冷的气温
打醒她混沌的脑袋。
但赤炎那番话却深植心中,挥之不去。
她想冷御神很想,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吻她的
感觉……
她向来就不是个会逃避的人,不想要的,她看也不看一眼,若是想要的,就算
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红色跑车似子弹般,在黑夜的公路上呼啸而过,追求速度上的刺激让她的烦躁
获得暂时的解脱,但在进入市区之后,拥挤的小巷道使得车速减慢,也使得心情像
塞车的巷道般:烦!
拜多年在刀口上生活所赐,紫色的水眸在黑暗中的视力胜过白昼。透过暗黑的
玻璃窗望着窗外,几对浓情蜜意的情侣共撑一把伞,相依偎的身影刺痛她的眼,相
依赖的信任揪住她的心。
她发现倒映在黑窗的紫眸漾着孤独……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