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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往纸条上一看,上面竟写着“我也去”三字。景天惊奇说:“啊!花楹,你会写字啊!真不简单呢,可是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很危险的,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花楹一听,便发起脾气来,把纸条扔在地上,转身飞走。景天想叫也叫不住,无奈地说:“唉!这么爱生气,一定是女孩子和雪见一样!”
在蜀山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三人便再次御剑飞行,很快便抵达了酆都城。酆都城果然阴森无比,虽然还是白天的时分,可是天色却很阴暗,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三人走到城门附近,就听见两名守卫城门的士兵在说话,一名年纪较轻的士兵道:“大哥!你看这衙门的告示全被乱七八糟的鬼符挡住了!”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士兵道:“全撕了!把新的贴上去!咱们在旁边偷偷躲着,看谁敢再贴就罚他们的钱!”
可是那个年轻的士兵道:“大、大哥你还别说,这里真是鬼气森森的,也许这符真的是镇鬼的呢,乱动可不好吧?”
那年长的士兵道:“你第一天当差啊!衙门的告示你不贴怎么回去交差?怕什么,你怕鬼,鬼还更怕人呢!”
那年轻士兵便道:“也对!都说皇上是天子,这天子的旨意,应该压得过鬼。”说完,两个士兵就动手办事。
三人进城之后,各自到城中打听情况。景天走到一处算命的摊子前,只听那算命的相士高声道:“贫道成虚,铁口直断,一问一千,不信莫问。”
景天听了,惊诧地说:“一千?问一个问题就要一千文,那么贵啊?”
那相士立即道:“正是,拿钱来。”
景天愣住,说道:“什么?这也算钱啊?”
成虚又道:“正是,请付两千文。”
景天急忙道:“什么两千文,你抢钱啊?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就在这时,龙葵走了过来道:“哥哥你怎么又跟人吵架啊?”
景天就对龙葵道:“这贼道,居然敢骗我钱,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龙葵却向那相士成虚问道:“我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成虚道:“好啊,一问一千,不信莫问。”
景天忙提醒龙葵不要上当,龙葵却道:“放心!我的问题他答不上来的。”随即便向那相士成虚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哥哥的钱呢?”
成虚一听,便发火道:“胡说!我哪有骗你哥哥!”
龙葵道:“看!这问题他答不上来,我们就不用付他钱了。”
成虚急道:“谁说我答不上来,我——”可是支吾了良久,也说不上半个字来。
景天马上道:“你说啊!嘿嘿!你要是答上来了,就承认你骗过我的钱,我们不但不用给你钱,你还要吐两千文出来!”
龙葵道:“哥哥不用这样吧?”
成虚知道今天是讨不着便宜了,只好道:“好!算我倒霉,惹不起你们!两位请吧!”
景天得意非常,他对龙葵道:“小葵!还是你聪明。”
接着,两人便继续在城中打听消息。有一个外来的人被一个女孩截住,那女孩道:“我说这位大叔,你也太傻了点,连进城后要先买护符的规矩也不懂,我这种小孩子都知道耶。”
那大叔问:“护符?什么护符?”
小女孩道:“当然是保命用的啦!像我们这种外面来的,一开始还不觉得,往后会越来越手脚没力,一定要随身护符抵御阴气!”
“那、那、要在哪买?”
“算了,看在同是外乡人的份上,我这儿正好多出一个,三百两卖给你,比其他地方便宜多了呢。”
景天听见,知道这位大叔遇上骗子了,但为免多事,便不拆穿那女孩。这时,有一个青年在旁边说:“什么‘幽都’,装神弄鬼的,清天白日,我根本不信。”
景天却指着他手上道:“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瞧着有点像道器不会恰巧是找某某道长求来的符吧?”
那青年被景天拆穿了,忙道:“被、被你发现了!求求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装成与众不同是我最喜欢的事了,给人知道了会很没面子”
景天听了,心中暗觉好笑。不过在这酆都城中行走,也的确让人心惊肉跳的,难怪这里成行成市的都是卖符咒和道器的摊子,景天也在嘀咕着,是否也要弄一个来保护自身。
景天走到一家叫“青阳居”的药店前,看见一名下人打扮的青年正在哀求药店老板,药店老板道:“真的不能再赊了,小店本小利薄,再这样赊下去,恐怕要关门大吉了,不如你再找江老爷的世交友好商借一下,先把以前的账结清再说?”
“可是,你可是受过我老爷恩典的。”
“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刺耳?是!我开这买卖当初是从江老爷那里拿的钱,可我本也还了,利也还了,这半年多赊了你多少首阳参你自己看看账本,说话要凭良心!”
“对不住我、我不是说你叶老板,唉!我这也是急的!”
“你家里有病人,我也不跟你计较,不过啊我觉得你家江小姐这不是病,八成是撞了邪了,应该找个道士禳解禳解。”
“这我早想到了,道士也请了无其数,但是一个有用的都没有,现在也只能靠这首阳参吊住一口气”
“不是我不赊给你,实在是我这周转不灵,已经没有存货了,还剩余一两支是救急用的,毕竟这是救人性命的东西,不能一点都不留,别人的性命也是性命是不是?”
那青年无奈地点头道:“是是”
叶老板道:“你再去别处想想办法吧!”
那青年只得沮丧地离开药店,景天看见,也觉得他很是可怜。
从药店走到对面一座废屋下,景天看见地下有一张纸掉着,景天便上前探视:“这是什么?”捡起来一看:“‘阴差’?阴差是什么东西?”他想这城中有当铺,打算拿去问问朝奉看。
忽然,有一个人快步走到景天的面前,原来是个枯瘦腊黄的汉子,他瘦得就像是皮包骨一样,在这酆都城中碰见他,真的会被他这副容貌给吓一跳。
只见他笑着对景天说:“给我!是我的,唉!真是上年纪了,连这种宝贝东西都会掉”
景天怔了一下,问道:“宝贝?请问是这什么宝贝?”
这汉子却故作神秘地摇头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景天见他这么神秘不肯说,便相信这真是一件宝贝,于是故意道:“是我拣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我要交到衙门去。”
那汉子忙道:“衙门懂什么?当它是废纸!这东西是我当阴差的凭证,对我来说是宝贝,对别人可一文不值。”
景天疑惑地问:“阴差是什么?”
汉子道:“年轻人!连这个都不懂,还在酆都混?告诉你吧!阴差就是替鬼界做事的凡人,因为鬼不能在白天阳间出现,所以要用凡人为他们跑腿!”
景天恍然道:“哦?那有什么好处?”
汉子答道:“问得好!虽然没有一文钱的俸禄,不过其他好处可多着呢!在鬼界的时间不减阳寿,还能长保青春。看我,已经五十八了,怎样?不像吧!”
景天惊讶地打量着他说:“啊?呵呵,还差不多吧!”
汉子道:“还有这人间鬼界一来一往,捎带着办点什么事,杂七杂八的进项可就多了,就一样不好,阴差不能娶妻生子。可是女人嘛,只要有钱有权,想要什么样儿的没有?就说前些日子吧,就让我逮到一个蛮标致的,嘿嘿!”说完,还得意地笑了一下。
景天这时问道:“那你,可以带我去鬼界吗?”
汉子道:“当然可以!只要饮下我这离魂汤,肉身和魂魄就能分离,到得鬼界不会被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办完事情回到身体,跟原来没有两样,那才真叫神不知,鬼不觉呢!甭说你有事情要办,就是没事,不少公子员外还买来观光一番呢!”
景天当即问道:“嗳,多少钱?”
汉子立即道:“不多!五万文!”
景天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道:“不要了!”转身就走。
汉子忖了一下,连忙道:“哎!别走啊,价钱好商量,我这人一向是菩萨心肠,扶危济困的,你要是真有难处,有什么地契房契、古董珠宝之类的也可以抵数。”
景天道:“古董珠宝?你看我像有这些东西的样子吗?”
汉子有些着急,他说:“这样、这样你身上有多少钱,你说个数,咱们好商量。”
景天道:“两万”
汉子道:“这、这也太少了这可不好办了”
景天马上说:“算了,不要了。”
汉子急道:“慢!慢——成交,就两万,好不好?唉惨了惨了,这回可赔大了!”
景天便说:“好。”便从包袱里取出了两万文钱,交给汉子道:“给。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凑够的血汗钱,分文不少!”
汉子把钱收下,并将一个瓶子交给景天道:“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金交易,童叟无欺给你!你什么时候想去鬼界逛逛了,喝下去就成!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找我,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管不收你一文钱!”
景天收下这瓶离魂汤,汉子便欢欢喜喜地走了,景天也满心欢喜地把离魂汤收好,然后便去找紫萱。
景天向人打听到紫萱的去向,来到一户民居前,看见紫萱果然就在里面,马上趋到门前。只见紫萱正和一名下人打扮的青年站在一张床前,景天认得那个青年就是刚刚在青阳居买药的那个仆人。
只见紫萱道:“这是吸精蛊!你们有没有和苗人结仇?”
那青年道:“苗人?没有啊我们小姐自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爷生前乐善好施,从来没和人红过脸,再说老爷的生意一向在长江沿线,从来没有去过苗疆啊?”
紫萱道:“这蛊非同小可,中蛊之人精力会不断外泄,有时要缠绵病榻数年,日日生不如死”
那青年吓得脸色大变道:“啊!那可怎么办?求求您啦!帮帮我们小姐吧!我江信愿为您当牛做马——”
紫萱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只是这蛊威力非凡,应该只有白苗祭司才能使用以我的功力未必斗得过它,万一失败,你家小姐会有性命危险,你——”
不等紫萱把话说完,就听见躺在床上的江小姐道:“我不怕!我这样拖累别人,还不如死了”
江信连忙道:“小姐!你可别这么想啊一定会没事的!”
紫萱便对江信道:“好!这里危险,你先出去!”
景天这时快步而入道:“你不会有危险吧?”
紫萱见是景天,忙道:“阿天,你也出去,我没事,但是旁人在这里会有危险!”
景天道:“不对!你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定是很危险,我要留在这里照应!”
紫萱沉思片刻即道:“好吧!你在门口,无论看到什么,没有我的吩咐不要乱动,知道吗?”
景天应道:“是!”
紫萱见江信仍站在一边,便说:“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江信本想留下来,但是见紫萱这么说,只好向小姐道:“我小姐,你保重!”
江小姐道:“江信!你放心,我说话算话,等我好了一定嫁给你!”
江信道:“小、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景天道:“好啦!好啦!将来有的是说话的机会,快走吧!”
江信就连随走出屋外,而景天则守在房门前,紫萱便开始施起法来。紫萱使出了强大的法力,从江小姐的身上缓缓吸出了一只蛊来。紫萱这次的确花了许大的气力,才把此蛊吸出,所以等施完法后,便全身被汗水湿透。
紫萱见蛊已吸出,也松了口气,说道:“成了江姑娘,你觉得怎样?”
话音刚落,便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影子来,竟是一只女妖,她厉声道:“贱人!坏我好事!”
江小姐一看见此女妖,便惊道:“润姨?是你!你你这些年到哪里去了,爹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不早点回来,爹为了找你生意也不做了,家也不管了,最后船在江上触了礁”
那个叫香润的女妖立即道:“真的?他真的找我了?那、那他当时为什么跟你商量赶着我走?还弄来很多符纸要害我?”
江小姐道:“润姨!你误会了,爹爹是见蜀山派在城里捉妖,怕你有危险,让你先避避风头,那些符是爹爹好不容易求来要保护你的!”
香润一听,惊道:“怎么会?我误会他了不行!我要去地下陪他!”
紫萱这时道:“慢!你这‘吸精蛊’是怎么得来的?”
香润道:“这种东西,若不是人家自愿给我,我怎么能用?还用问吗?”
紫萱道:“白苗祭司若失了吸精蛊,要被投入蛇窟,受万蛇咬噬之刑——”
香润闻言,也是一阵惊讶:“啊?你快还我,我去还给他!”
紫萱道:“‘蛊’之一物,一旦易手,就不可能回归原主了他既甘愿为你受苦,你更不能负他,否则他心中的苦,比万蛇咬噬更胜万分。”
香润不由痛苦地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的我对不起他们”最后便怀着这腔悲痛,消失于众人的眼前。
紫萱不由长叹一声,还吟唱起来:“唉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江小姐也叹道:“润姨她她是妖,但是没有害过人,反倒是人害她的多些,她被害得成了惊弓之鸟,我不怪她我不知道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