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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他,叶雪渝回泰国了,心态很好,治疗的态度也很积极,算是让他也放心吧。
邱意明站在路边,目送傅歆离开,直到她变成了一个小白点,依然站在路边。
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聪慧,狡黠,是他当初没珍惜,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他除了自己,还能怪谁。
他不仅欠傅歆二十多年的父爱,还欠她一千五百万。
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别墅,他早就决定好了,等张玲玲的案子了解了,就把它卖出去,然后把钱给傅歆。
身为人父,不能给自己优渥的生活已经是罪过,怎么再能要她的钱呢。
傅歆知道邱意明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回头,她只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生怕一个控制不住,转过身,喊他一声“爸爸”。
走出别墅区,傅歆没有打车,而是在马路上闲逛。
在经过一家体育彩票售卖点时,她听到里面传出的喧哗声。
原来,B市又有人中了两千万,羡慕妒忌声不绝于耳。
傅歆侧过脸看去,当挂在店门口横幅上的“两千万”三个字跳进眼帘,她骤然一僵,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她愣在原地,明明站在明媚的春日下,整个人却如陷冰冷彻骨的冷窖里。
张奇一个军医,哪怕已经是少将,也不可能会有一千万百万,而且那天,他当着她的面打的那个电话,用的是非常流利的英语。
部队里的很多事,傅歆的确都不懂,可是她知道军队有自己的军法和制度。
张奇忽然之间联系不上,连字眼片语都不给她留,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
傅歆越想越心慌,拿出电话拨给了宫凝袖。
接到傅歆的电话,宫凝袖的声音明显变了,傅歆心里一沉,张玲玲被害的消息果然已经通知了张家人。
宫凝袖在电话那头告诉傅歆,张清士已经在赶来B市的路上,她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奇所在的部队,希望他们等他方便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再怎么不是亲姑姑,再怎么当年陷害他,终究是一家人。
傅歆觉得宫凝袖少说了一个人,等她说完后,开口问道:“张奇的大伯呢?他不来B市吗?”
原本对张清烈就心存着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感,在得知叶雪渝当年还嫁给过他,傅歆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说大哥啊?”宫凝袖说,“他前两天公司有事,人早就去B市了,你爸爸自然会联系他的。”
傅歆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东西,她来不及抓住,已经消失不见,问了张清士的航班,傅歆就挂了电话。
接到傅歆打来借车的电话,葛馨予震惊了半天,也许是孕妇的情绪真的难以琢磨,她一直在追问傅歆为什么要借她的车。
傅歆被她追问的不胜其烦,把傅氏已经交还给邱意珠母女的事告诉了她。
葛馨予倒吸一口冷气,最后讽刺的抛出一句话,“你真是高风亮节啊。”
“我不是高风亮节。”傅歆淡淡笑了,“我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罢了。”
葛馨予其实很想追问她,什么是她想过的生活,想到张奇的忽然失踪,没忍心在她伤口上撒盐。
葛馨予还是让家里的司机把她的车开去给了傅歆,葛馨予个子不高,却开了辆越野车,纯白色的那种,开在马路上非常的霸气。
傅歆驾驶起这个庞然大物,就显得有点困难。
等她刚把车开到机场停车场,喇叭里就传来航班抵达的通知,刚好就是张清士所乘的飞机。
专家虽然是那么的不靠谱,连带着除夕都不放假了,还有那么一两个专家是靠谱的,比如提出人和人之间其实是有隐形磁场存在的那个理论。
那么多的人从出道口走出来,傅歆一眼就看到了张清士,她对他挥挥手,张清士也看到了傅歆,大步朝她走来。
张清士一直都肃穆的脸在看到傅歆后,变得柔和了许多,“小歆,你怎么在这里?”
傅歆笑道:“接伯父你啊。”
张清士忍俊不禁,自从接到B市公安局电话,就阴霾了一路的心情忽的好转,“你这丫头啊,还真是油嘴滑舌,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喊我爸爸比较合适。”
傅歆不说话了。
张清士岔开话题,“飞机上的东西太难吃了,要不,还是麻烦小歆尽地主之谊先带我去吃东西。”
傅歆宛尔,“您喜欢吃什么?”
“随便。”
张清士虽然说随便,傅歆可没随便带他去吃些东西,车开出机场,拐进内环高架,她已经有了决定。
她带张清士去的地方非常小,是藏匿在巷子里的一家馄饨店。
张清士走进小店前抬头看了下,就是XX手擀馄饨。
他起初还不以为然,直到馄饨上来,喝了一口汤,又吃了一只馄饨,才知道傅歆果然没带错地方,这家手擀馄饨,皮劲道,汤汁鲜美,真的非常好吃。
似乎是为了陪张清士,傅歆也叫了一碗,她只喝了几口汤,馄饨纹丝未动。
张清士吃的很快,几分钟就把满满一大碗的馄饨吃完了,傅歆知道他还有正经事,付好钱两个人就走出小店。
按照张清士的意思,傅歆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她怀着孩子,既不吉利,要是受到惊吓,对孩子也不好。
事到如今,一些事傅歆也不想再瞒着张父和张母,她把自己没有怀孕的事告诉了张清士。
张清士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安慰她,“不要紧的,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傅歆汗颜,“”
他们是年轻,但是,连某个生活都没有过,再怎么年轻,张奇再怎么是少将军衔的军医,也总不见得会大变活人吧。
有些事还是不要解释的好,否则真的是越解释越麻烦。
傅歆跟着张清士一起去了公安局,她默默的站在张清士身边,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沾了张清士的光,她看到了很多一手资料,张玲玲死的果然很惨。
傅歆看的只是照片,那个惨状,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第二眼。
局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蔡局。”
傅歆听出是梁晨的声音低着头,更是闷头看地,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梁晨一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看她耷着脑袋,一副鸵鸟状的样子,忽然就有点生气。
梁晨是局长叫来的,为的是进一步把张玲玲的尸检结果告诉张清士。
梁晨在开口前,又看了傅歆一眼,很巧,傅歆也正掀起眼帘朝他看来,四目在半空中相对,梁晨的眼睛里有愠怒,傅歆忙收回目光,乖乖地站在张清士身边。
通过梁晨的口,基本还原了张玲玲的死因,她在死之间前受过极大的惊吓,杀死她的是一根类似绳索的东西,她是被人活活勒死的,而她的眼睛和舌头,则是她还在剩最后一口气时被人挖了和割下来的。
傅歆听得浑身汗毛直竖,这个人该和张玲玲有多大的仇,才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张清士去认尸,这一次,傅歆没有跟过去,她就站在走廊上等张清士,一抬头,看到了梁晨。
而且是整张脸黑的像包公的梁**医。
“我说过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梁晨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傅歆怎么会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上一次她主动走进省检察院,主动澄清她和邱意明的关系后,关于她是邱意明私生女的事,在某些部门已经传开了。
张玲玲是邱意明的夫人,而她是邱意明的私生女,梁晨是不想她牵扯进来,他才会对出现在警察局的她恶声恶气。
傅歆对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梁**医,你误会了,我出现在这里,充其量也就是个打酱油的。”
梁晨真的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开口,认完尸的张清士走了过来。
梁晨抿紧嘴唇,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傅歆跟着张清士的脚步大小离开时,回头看了梁晨一眼,对他比划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就收回目光离开了公安局。
傅歆原本是想让张清士住在她哪里,反正别墅很大,客房也有好几间,张清士坚决不愿意,说是早就订好了酒店,傅歆拗不过他,只能把他送去酒店。
在去酒店的路上,张清士绝口不提张玲玲的事,反而和傅歆说起了张奇。
宫凝袖在某些事上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下午给傅歆打完电话,得知张奇忽然联系不上,就埋怨了张清士。
当年按照宫凝袖的意思,不管张奇选择从政还是经商,也不要从军,做了那么多年的军嫂,她深知军人的苦,只要一个命令,不管家里有事没事,都立刻要出发。
就如她生张奇那一年,张清士就被一个命令派去了西藏,等他回来,孩子都半岁了。
没有像很多女人那样,生孩子时有丈夫陪着,早就是宫凝袖非常遗憾的事,同样感到遗憾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张清士不仅是遗憾错过了陪伴妻子生产,更遗憾在张奇的成长中,他时不时的缺席。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谁让他是军人,谁让军人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看着身边人年轻的脸庞,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宫凝袖,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张奇军种特殊,军纪严明,很多时候他也身不由己。
这两天,傅歆已经听到很多这样的话,她淡淡一笑,告诉张清士,她从知道张奇的职业起,从两个人确定关系开始,她就做好了两地分居的准备,不要担心她,她没事的。
梁晨的电话来得很及时,他像是刻意算过,傅歆才把张清士送到酒店,他的电话就来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隐隐的还有回声,应该是在一个紧闭的空间里,“傅歆,除了张奇,这个时候,你应该和张家任何一个人保持距离。”
“为什么?”傅歆用的是耳麦,可以边开车边接电话。
“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梁晨的口气鲜少的认真的,不管傅歆怎么追问,他就回她这么一句话。
傅歆不是笨蛋,很快就从他这句话里嗅出点异常,“你的意思是张玲玲的死和张家人有关?”
梁晨没肯定却也没否定,通话结束后,傅歆摘耳麦的手一抖,耳机落到腿边。
精神太不集中,这个时候怎么也不适合开车,她把车靠边停下,闭上眼睛再睁开,终于抓到从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东西。
张清烈!
张家的人都不知道张清烈当年娶的人是叶雪渝,会不会有例外呢?比如说从小就颇有心计的张玲玲。
按照叶雪渝的说法来看,她嫁给张清烈到后来被林南风带出国,是那两个男人合伙起来的圈套。
张玲玲又知道了邱意明和叶雪渝的关系。
那么说来,张玲玲买机票回北京,其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只是这中间发生了意外,让她和一个乞丐死在了一起。
可能是想得太多了,傅歆觉得头都痛。
想理清一些事,其实也不难,比如打电话问叶雪渝。
傅歆犹豫了很久才拨通了叶雪渝的电话,接到傅歆的电话,叶雪渝非常开心,“小歆,有什么事吗?”
傅歆听着她声音里的欢快,有些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也许不应该再打扰她的生活了,涌到嘴边的话,临时改了口,“没什么事,就是让你路上注意安,多注意身体。”
☆、第九十二章:真正成了孤儿
血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是她自己生的女儿,就算不是她养大的,还是非常了解她,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没什么事”傅歆沉默了一会儿,“一路顺风,我先挂了啊。”
叶雪渝抓着手机,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脸色怎么样,不管表情是什么样,都是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办好登机牌的林南风走过来,揽上她的腰,笑着问道:“谁打来的?”
叶雪渝笑了笑,没说话。
喇叭里传来登机的声音,林南风揽着叶雪渝朝登机口走去。
叶雪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犹豫了,“南风,我”
林南风直视着她,温情款款,“怎么了?”
“我还有点事情没有解决好,等晚几天再走吗?”叶雪渝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林南风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好久,他听到自己失望的声音,“好的,我陪你。”
今年B市的春天似乎特别的短,不过四月份,空气里已经能闻到暑气。
这样暖的空气,却因为对面男人森冷的目光,浑身上下释放出的凛然之气,叶雪渝不由打了个冷战。
一直都本能存在的畏惧感让她想跑,左胸口隐隐做疼,林南风低头看了她一眼,揽在她手上蓦地用上力。
张清烈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