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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不用白小姐操心了。”傅歆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白小姐可以把找我来的目的直说。”
这样淡定从容的傅歆,真让白雨桐抓狂,这个女人应该是比她还小,为什么她在电话里都拿张奇威胁她了,还能这么淡定?
☆、第一百零五章:证实一下
白雨桐打量傅歆时,傅歆也在看着她,终究是成长的坏境不一样,像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互相了解。
白雨桐搅拌着眼前的咖啡,冷笑,“傅歆,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人和人之间是的确存在着门第之差。”
她是话里有话,无非还是指傅歆根本配不上张奇。
自从在北京看到傅歆的第一眼,她就调查清楚了她的背景,原来,只是个暴发户家的女儿,真是俗气,像那种烂泥巴怎么可能配得上高贵如神邸,不到三十已经是军中少将的张奇。
哪怕现在,证明她其实是邱意明的女儿又怎么样?
邱意明已经死了,而且随着他的死,很多关于他不好的消息也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所以啊,在她看来,不管傅歆是不是上市公司总裁的女儿,也不管她的生父到底是不是省长,和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所以”傅歆双手搓着矿泉水瓶,神色淡淡,“白小姐,你是想让我离开张奇吗?”
白美人扬起一侧的眉毛,露出倨傲之色很不屑的看着傅歆,“是的。”
傅歆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笑了一下,“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和张奇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你对他一直存在着什么样的念想,今天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张奇是我的丈夫,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有权利来对我们的婚姻指手画脚,合适不合适,或者是幸福不幸福,我们自己最清楚!”
傅歆一口气说完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觉得到这里来,真是纯粹自己给自己添堵。
白雨桐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取其辱了,还是被傅歆的话给刺激到了。
她居然不知道张奇和傅歆已经结婚了?
傅歆转身走到门口时,她想到了什么,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傅歆的背影,大声说道:“傅歆,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奇被开除军籍,甚至是锒铛入狱吗?”
傅歆顿住脚步,回头看着白雨桐,大概是昨天晚上太贪欲,她觉得眼皮有点沉,看东西不是很清楚,包括不远处美人那张写着愤怒的,微微扭曲的脸。
“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不会看着他如你说的那样,有锒铛入狱的一天。”
话说完,傅歆没再看白美人,转身,径直走了,她没让白美人看到她眼底的坚定。
傅歆走后没多久,包厢里又出现一个人,端详着白雨桐因为愤怒而彻底扭曲的脸庞,他阴测测的笑了,“白小姐,看样子,你的计划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完美。”
白雨梧瞪了他一眼,“我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
有些事挑明之后,白雨桐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莫凌瀚那么客气,B市新任市长又如何,她手里掌握的东西,足可以让他从一个万人羡慕,意气风发的市长,跌到地上,成为人人可以践踏一脚的阶下囚。
莫凌瀚没有生气,笑了笑,朝她身后的落地玻璃看去,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从外面却是看不到里面。
白雨桐看他一直盯着她身后看,觉得有点不对劲,也回过头看了过去,傅歆刚拦下一辆出租车,正在上车。
她明白了什么,咬着牙,从齿缝里冷冷迸出一句话,“她居然骗我!”
什么张奇的勤务兵跟着她一起来的,都是鬼话。
“是不是觉得她很聪明?”看出租车绝尘而去后,莫凌瀚把目光移到对面人身上。
白雨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像这样鬼话连篇的女人,张奇居然也喜欢?”
莫凌瀚没说,而是低头看了看傅歆留在桌子上的矿泉水瓶,“白小姐,说起来,我们也是亲戚。”
似乎是没想到莫凌瀚的话题跳跃的那么快,白雨桐微微怔了怔,点头,“的确,张清烈是我干爹,同时也是你的亲大伯,就这层关系来说我们的确是沾了点亲。”
莫凌瀚忽然朝白雨桐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表情也很诡异,“这只是表面上的亲戚关系,事实上,张清烈也是我的干爹,那么我们还是干兄妹的关系。”
白雨桐总觉得这次看到的莫凌瀚和上一次看到的很一样,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和莫凌瀚真的不熟,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蹙紧着眉,问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干爹一直都很疼你吧。”莫凌瀚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又扯了一句。
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白雨桐,她忽然很紧张,似乎是为了缓解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咽到喉咙里时,莫凌瀚似乎又说了一句话,声音太低,她没有听到。
渐渐的,她感觉到眼皮很重,身体很轻,一开始,她勉强还能睁开眼睛看着莫凌瀚,过了没一会儿,她连睁开的力气都没了,头耷拉下去,直接趴到了大理石桌面上。
莫凌瀚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在傅歆刚刚摩挲过的瓶子上轻轻的抚过,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说非洲的有钱人,现在非常喜欢亚洲的女人,我离开那里好多年了,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不,就麻烦你去证实一下?”
看着是商量的口气,却是在对一个根本没有知觉的人说话,残忍吗?
当然残忍。
莫凌瀚扬起手,对着半空轻轻击掌,很快,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了包厢里,立在他身边,恭敬地喊了声,“老板。”
莫凌瀚面无表情地朝对面像是一滩乱泥一样趴在桌子上的女人看去,“都准备好了吗?”
黑衣人低头,恭敬地回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莫凌瀚没再看白雨桐一眼,起身,离开了。
在莫凌瀚离开后,两个黑衣男子,一边一个架着白雨桐的胳膊,也离开了包厢。
白雨桐这一次是真的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出来对付傅歆的阴招,会被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自从坐进车里,莫凌瀚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跟随了他多年的助手,打量了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现在是回酒店吗?”
谁能想到堂堂的B市新当选的市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在那个身份里,他是令人很多人闻声丧胆,连抬起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安老板。
莫凌瀚靠到车椅后背上,双目微阖,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刚想开口,手机响了,他划过接听键,听了一会儿,脸色更难看了,直接把电话摔到地上,对助手说:“回B市。”
“啊?”助手以为自己听错了,“老板你的假还没结束,再说了”他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提醒,“傅小姐还在B市。”
身为莫凌瀚另外一重身份的助手,他的确要比那个市长助理要了解莫凌瀚的多。
莫凌瀚猛地睁开眼,脸上已经有了不悦,“同样一句话,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傅歆从出咖啡馆到坐上出租车,一直都很紧张,像白雨桐这样有些前辈光辉业绩可以庇护纳荫的人,想对付一个人,有的时候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所以她才会骗她,张奇的勤务兵跟她一去了。
多久没有这样紧张了,傅歆一直都在催促司机开快点,到最后,出租车司机都抱怨了,“小姐,再开快,我开的就不是出租车,而是飞机了。”
傅歆没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车后,出租车司机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看傅歆一直频繁朝后看,顿悟道:“小姐,你是怕被人跟踪吗?”
话说着,朝反光镜看了一眼,还真发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不紧不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
傅歆依然没吭声,胸口一阵紧张。
到底是直辖市,素质就是不一样,傅歆的不搭理,一点都没影响司机的见义勇为的热心肠,他以一个S市土生土长人对S市的熟悉,外加多年开车的经验,很快把车开进了小弄堂。
也正是因为那个出租车司机的东绕西绕,莫凌瀚派去跟踪傅歆的人跟丢了傅歆,只能打电话给莫凌瀚。
傅歆和白雨桐说话时,他就在隔壁,当听到傅歆把张奇称为丈夫,心头一紧,肺叶像是被人用细密的针扎中,连每次呼吸都痛。
他自己并不是什么纯洁的男人,也不像很多男人那样,一定要女人是完璧,相对熟女和处女来说,他其实更喜欢前者。
每一次需要女人,都不是因为情,只是为了发泄生理上的需求,经验丰富的熟女比起青涩的处女,要合心意的多。
也许是真的爱上而来傅歆,亲耳听到她已经成了他人的妻子,滋味相当的不好受。
按照他的性格,他本想让人把傅歆拦下,然后用张奇那个一千五百万威胁她,让她从了他。
但是,忽然间,他又犹豫了,傅歆那样个性强烈的人,为了张奇或许是能被他威胁,可是,那样的傅歆,还是他所看到的,所喜欢和所爱的那个傅歆吗?
接到手下跟丢的电话,他的确发了一通脾气,把助手今天早晨才给他买来的手机又摔了,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跟丢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一定要等着傅歆亲自来求他的那一天。
至于那一天,他厉眸微眯,望向车窗外,相信用不了很长的时间了。
张奇那一千五百万,到底从哪里来的,他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就就会有结果。
等走过哨位,才算是真正的走进部队,傅歆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头一看,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
也许是从小就被傅世诚放在他隔壁办公室的缘故,傅歆不管在哪里,对隔壁的房间总是特别的敏感。
她走进包厢前,特地注意了下两边的厢,白雨桐订的是位于走廊最里面的包厢,只有一个隔壁。
傅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即便包厢门紧闭着,她依然闻到了香烟味。
推开院门时,张小花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看到傅歆,她笑着打招呼,“夫人,回来了啊?”
傅歆对她笑笑,也许是刚才真的太紧张了,猛地一个放松,她有点脱力,拖着脚步朝屋子里走去。
张奇还没回来,在傅歆接到白雨桐电话前,他接了个电话,就换上军装去了部队里。
这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傅歆给自己道了杯白开水,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也算是慢慢的平稳好了情绪。
张奇临走时,一直叮嘱她,千万不要离开部队,说那句话时,表情很严肃,她在心里还偷偷的腹诽了他,张少将同志,也就这点胆量。
现在看来,他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张小花走进来问她,“夫人,张将刚刚打电话回来说,他在部队吃了,你想吃点什么?”
傅歆拿出手机,屏幕一片漆黑,果然是没电了,“我不饿。”
张小花笑道:“不饿也是要吃饭的,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中午我做最拿手的面疙瘩给夫人吃。”
她一口一个夫人的喊,傅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随便吧。”
张小花到厨房里去忙了,傅歆则去了二楼的书房,把手机充电后,她在书桌上看到张奇给她买的司法考试的书,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张奇本来的确是在部队食堂吃的,想打电话告诉傅歆,结果手机关机,就打了家里的固定电话,没想到是张小花接的电话,更没想到她告诉他,傅歆不在。
他有点着急,这不,一散会,直接就赶回家了。
家属区和部队办公的地方,看似隔得地方不远,其实要真走起路来,也挺远的,他却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就走到了。
推开书房门时,看到傅歆趴在书桌上,眼睛闭着,压在一本书上,已经睡着了。
张奇哑然失笑,走到书桌边,看她累成那样,很心疼,也一阵自责,是他没管好自己,贪欲了,把她给累坏了。
傅歆睡得很沉,被人一抱起来,反而不悦的皱了皱眉。
张奇笑了笑,抱着她走出书房,来到了主卧。
这里,他已经让人重新布置过了,床单不再是他一个人时的白色,变成了带着碎花的粉色,窗帘也换成了傅歆喜欢的颜色。
至于他以前一直觉得可以将就着用的热水器也都换了。
傅歆看他换了那么多东西,伸出双臂,圈绕上他的脖子,戏谑道:“张少将同志,你发大财了吗啊?”
他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对她说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太小看你老公的能力了,这么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他把这里布置成傅歆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