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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灿难得回家,真的很忙,尤其是他还没找卓父说这次回家的正事,生怕吓到了卓母,他找了个和卓父下棋的借口,父子两个躲进书房说悄悄话去了。
卓家的书房里,只有卓家父子,有些话再也不用掩着藏着了。
卓灿直接问卓父,“爸爸,张奇是不是被你们设计安插到某个地方执行任务去了?”
卓父笑了笑,却没开口,他是军中高官,可是却不代表他可以真的光明正大的罔顾军中严明的纪律,只是笑了笑,虽没说什么,却也可以代表着默认。
卓灿看着卓父,把傅歆有可能被人绑架的事告诉了卓父。
他刚说到一半,本来是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卓父,神色凝重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喝什么茶,“这消息准吗?”
卓灿歪着头想了想,“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不过基本肯定是真的。”
卓父脸色严肃,放下手里的紫砂壶,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手刚搭到门把上,门由外被人推开,卓母一推开门就看到丈夫,惊讶道:“越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卓父再怎么畏妻,这会儿也没工夫去解释这样无关紧要的话,“我有事要去司令部一趟,你早点休息。”
卓母只觉得丈夫怪怪的,没理会他,直接对卓灿说:“阿灿,你的手机响了,是馨予打来的。”
她眉飞色舞的扬了扬手里,已经被她接通的手机,看儿子还坐在沙发上,明显没在听她说话,大步朝书房里走去,“儿子啊,你在想什么呢?馨予找你。”
在把手机递给卓灿之前,她又放到耳朵上和葛馨予说了一句话,无疑是在扮演一个疼爱媳妇比儿子还多的好婆婆。
电话那头的葛馨予,听着准婆婆温柔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声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只能连声附和着。
终于话筒里传来卓灿的声音,她生怕手机再落到她那个准婆婆手里,以最快的语速说:“卓灿,刚才小歆打电话给我了,她人没事,就是手机被偷了,已经在回B市的飞机上了。”
卓灿一听,忙起身去追卓父。
卓父的速度很快,等他下楼,他已经出门了,卓灿拔腿追了出去,终究是年轻,他很快追上了卓父,“爸爸,不用去了,是场误会,联系不上傅歆,是她的手机被偷了。”
听卓灿这么一说,卓父到底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是军中高官,哪怕和张奇的军种不一样,也是知道他去潜伏一事。
他这一生,虽谈不上戎马,却也是在军中过了大半辈子,除了上一辈子出现的那几个真正扛过步枪,打过小日本的前辈,他还真的没什么佩服的人,张奇却是个意外。
这个基本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是整个大院,位数不多没靠上一代庇护却成为军中最年轻少将的人,他出去为国家的安危奉献了,怎么能让他有后顾之忧。
也正是为了不让那股黑势力对傅歆不利,才会安排那么多障眼法,先是把傅歆“软禁”在部队里,再是拿出张奇留给她离婚协议书,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
他抬头,对着夜幕苍穹,用力吐出一口气,“她没事就好。”
卓灿走到父亲身边,和他并肩而站,儿子在长大,父亲却在一天天的衰老,转眼,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比他还要高。
卓灿侧过脸看了卓父一眼,“爸爸,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哪里需要让张奇这样一个军中最年轻,不仅医术高超,军事才能更是一流的少将出马。
卓父没有回答他,而是抬手指着天上的某颗星星,“阿灿,你看到那颗星星了吗?”
卓灿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都不知道多久都没看到天空本来颜色的夜幕上,很难得的有几颗星星在闪。
卓灿嗓子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北京的空气真的是越发让他想念B市。
卓父还真的有话要说,“阿灿,北京现在的空气很差,交通也很拥堵,你还爱它吗?”
卓灿想都没想,“我当然爱它。”
这是他出生又长大的地方,不管是富裕或者贫穷,他都一如既往的热爱他。
定定地看着父亲的侧脸,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爸爸,难道是有人想毁坏我们生活的地方?”
卓父侧过身子,对着儿子笑了笑,“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卓灿看着父亲半张隐藏在夜色里的脸,“爸爸,你忽然之间变得好深沉。”
“臭小子。”卓父啐了他一口,“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拿你老爸开刷。”
卓灿搭上父亲的肩膀,“老爸,你的故事能讲给我听一下吗?”
卓父身体不大好,卓母已经严令他不准抽烟,平时在家他是真的一支都不敢抽,拿出仓在口袋夹层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卓灿有耐性的等着,半支香烟下去,卓父才慢慢开口。
他说了一个故事,这故事里有他,有张清士,也有现在把名字换成仓龙的杜清明。
“杜清明”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他是生在清明节,父母要不是偷懒,就是读书不多,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对出生在那个连肚子都吃不饱,更不要说读书年代的杜清明来说,他的名字来源就是后者,父母没什么文化,又想不到什么寓意好的名字,就起了这样一个好记的名字。
卓父慢慢的说着往事,卓灿一开始还只是当故事来听,越朝后听,越惊讶,到最后,他已经按捺不住了,“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卓父点头,“爸爸说的都是真的。”
卓灿瞪大眼睛,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诧和不可思议,“照这么说来,张家的人”
想到那种可能,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张奇啊,那么清俊睿智,聪明敏锐的一个人,他真的
卓父却看着卓灿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这一切都是事实。”
“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让张奇去执行任务?”因为气愤,卓灿几乎是咬着牙齿,从齿缝里迸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们也结合实际情况考虑过,但是”卓父用力吐出一口气,“那个任务是张奇主动请缨的,而且”顿了顿,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充满了钦佩,“经过各种测试,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卓灿只觉得好笑,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的眼睛,他嘴角慢慢勾起,还真的笑了起来,“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学什么的吗?你们所谓的测试,对他来说,说不定只是个小把戏。”
卓灿说完后,没再看自己的父亲,转身大步朝卓家走去。
卓父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子承父业,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肯从军,不是怕吃苦,而是自小就长在部队大院的他,早就看透了部队很多人浮于事的混混,他不想靠着上一辈人的庇荫,就此一辈子,所以才会经商。
☆、第一百零二十五:大闹乌龙
葛馨予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床褥朝下一凹,有人在她床边坐了下去,虽然这是个保卫相对来说很安全的高档别墅区,却不排除会有入室抢劫的情况发生。
眼睛眯成一条线,慢慢的朝黑影看去,幸亏她睡觉前让窗帘留着一条缝,月光洒落在那个人身上,勉强能看清那人长相。
她惊叫出了声,“卓灿!”手支撑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卓灿却忽然一把抱住她,小心翼翼避开她的腹部后,把头埋在她肩上,“馨予。”
葛馨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卓灿,伤心难过,又像是在难以相信什么,不由有些心慌,“卓灿,你怎么了?”
卓灿更紧的抱住她,声音压得很低,“我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不得不说,孕妇真的很赋有想象力,葛馨予根据卓灿的反常,很快联想另外一种可能。
她用力推开卓灿,“卓灿,你这次回北京难道红杏出墙了?你在北京早就有老婆了?”
卓灿怕她伤到肚子,没坚持,被她一推,就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听她这么一问后,有些哭笑不得,“馨予,你别整天都这样胡思乱想好吗?”
什么红杏出墙,什么在北京早就有老婆?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他只是实事求是,哪里知道,这样的实事求是,落到葛馨予耳朵里,就演变成了赤luo—luo的嫌弃。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卓灿什么都顾不上去想了,一门心思的就在想着办法哄骗盛怒中的孕妇。
葛馨予也知道自己胡搅蛮缠了,可是,有的时候,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卓灿也是安慰,她心里越是难受。
动静太大,终于把睡在一楼的沈雅文给惊动了,听到女儿又哭又骂的声音,心头一紧,她以为进小偷了。
卓封又出国谈生意了,家里除了已经去客房睡觉的吴妈,再没有第四个人。
正想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蔡文南,葛馨予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传到耳边,想到女儿有危险,她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把已经翻出蔡文南号码的手机扔到一边后,直接去客厅的果盘里拿了把水果刀。
一分钟后,卓灿看着沈雅文举在手里明晃晃的水果刀,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从床边猛地下站起来,“妈妈,你要干什么?”
沈雅文也没想到一推开葛馨予的房门,看到的是坐在床边安慰葛馨予的卓灿,心里倏地下就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她也飞快转动脑筋,想起了对策。
这个准女婿,不管是长相,家世,还是学历,她都非常的满意,可千万不要被她吓走了才好。
把举在眼前的水果刀以最快的速度放下去,看着眼前,目露惶恐的准女婿,干笑道:“小灿,原来是你啊。”
卓灿点头,朝她垂放到身边的水果刀看了一眼,又问:“妈妈,这么晚了,你干嘛还拿着水果刀?”不会是梦游吧?
不得不说,从卓父口中,知道那个秘密后,他对有些事,真的有点神经过敏了。
“哦,你说水果刀啊。”沈雅文继续干笑,“是这样的,我听到馨予的声音,以为她想吃苹果,就上来给她削一只。”
就连卓灿都听出这是沈雅文随便找的借口,偏偏,是她亲生女儿的葛雅文抹了抹眼角,很认真的纠正沈雅文,“妈妈,你听错了,我没说想吃苹果。”
沈雅文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是个多么不懂事的女儿啊。
“哦,看样子真的是我听错了,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话说着,她退出房间,反手把门带上了,差点把准女婿当成了贼,她还真闹了个大乌龙。
她没想到,更大的乌龙还在后面。
时间是很晚了,可是,还有一个人没有睡觉,这个人就是今天晚上轮到值班的蔡文南。
晚上的病人不多,尤其是过了十二点后,轮到值班的医生,也基本可以去值班室的小床上休息了。
蔡文南躺在值班室的小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最后,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会书,依然毫无睡意,就拿出手机,他很想学着年轻人那样,不管几点钟,只要想到心爱的人就会给她发短消息,给她打电话。
毕竟到了他这把年纪,做什么时,他都会考虑一下,手机在手里拿了很久,在短消息编辑里输入一行字,觉得不合适,删了,又重新输入,还是觉得不合适,又删了。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他觉得编辑的短消息终于合他心意,明明只是点一下食指的事,他却没了那个勇气。
正在和一条短消息抗衡,忽然有电话进来了,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号码,人到中年的他,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的拿电话的手都在颤。
“雅文。”午夜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透露着一丝紧张。
回应他的不是沈雅文的声音,而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当中似乎还混合着葛馨予的哭声。
他飞快挂了电话,抓过一边的外套,就朝值班室外匆匆走去。
经过护士站时,他敲敲桌面,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小护士看到他,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边站起来,“蔡主任。”
蔡文南面无表情,“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立刻打电话让高医生来值班。”
小护士脑子还没转过来,蔡士脑子还没转过来,蔡文南已经大步离开,小护士挠挠头,蔡主任一向都是她们科室最敬业的医生,发生事了,让他临时决定让高医生来替班,一脸不解地拿起电话拨打给高医生。
蔡文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葛家时,葛馨予已经和卓灿闹好别扭,终究是心疼他不断的马不停蹄的赶路,等他洗好,就让他上床休息了。
卓灿以为自己会被知道的那个秘密弄得失眠,结果,一只手让葛馨予当枕头枕着,一只手摸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