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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灿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原本挺聪明的那么一个人,自从跟怀孕后的葛馨予在一起后,智力也在直线下降。
不管傅歆的智力再怎么直线下降,卓灿捕捉到傅歆话里的“以后”两个字,一颗自从听卓父说出那个秘密后,就一直垂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葛馨予拎着豆浆回来了,傅歆闻到现磨豆浆的香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朝葛馨予奔过去。
葛馨予看她馋的跟小孩子似的样子,忍不住用肩膀松她,“小歆,这么嘴馋,是不是怀孕了啊?”
傅歆打开盖子,不顾烫,很用力的喝了一口,甜度正好,带着点薄稠,本来只是为了支开葛馨予随口那么一说,真没想到这现磨豆浆,还真这么的好喝。
听葛馨予这么一说后,等咽下嘴里满满一大口豆浆,这才没好气道:“你呀,自己怀孕了,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怀孕了。”
葛馨予抿了抿唇,很不赞同傅歆说的,在她看来,至少有两类女人,是她觉得不会怀孕的,那就是未成年人,和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们。
卓灿和葛馨予又坐了会儿就离开了,今天是葛馨予孕检的时间,卓灿怎么都不愿意再错过。
卓灿在走出防盗门时,忽然又回头问了傅歆一句话,“嫂子,你和奇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有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
傅歆看着卓灿,眼睛里露出茫然,她真的没有懂卓灿话里的意思。
卓灿还想说什么,葛馨予已经在那头催了,他对傅歆笑了笑,就带上门走了。
傅歆一个人在公寓里,刚才觉得无比香甜的豆浆也喝不下去了,她一直都在想卓灿临走时问她的那个问题。
有没有觉得张奇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坐回到沙发上,她还真的想起了一件事,那个时候,她跟着张奇去了部队,一天夜里,她起床找水喝,发现身边没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张奇。
等天亮,她睁开眼,张奇却已经躺在她身边,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没忍心去打扰,打算贤惠一回,给他做早餐,却在穿鞋子时,看到他的拖鞋边上都是泥泞。
☆、第一百零二十八:怎么舍得
如果说他是出去执行任务,军靴上有泥泞那是正常的,可是,他只有在屋子里才会穿的拖鞋上有泥泞,这代表了什么。
他穿着拖鞋出去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任务真的太紧急,他来不及穿鞋;另外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他自己是穿着拖鞋出去的。
相比前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跳入到脑海里,傅歆惊的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张清士忽然精神出现了问题,张清烈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阴冷到不正常的阴鸷,还有他对张玲玲做的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似乎都在说明着什么。
卓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她有没有怀孕,更不会试探她有没有感觉到张奇的反常。
张奇
傅歆再次把水杯捧在手里,十根手指紧紧的捏在杯子上,攀附在杯沿上泛白的指关节,每一节都清清楚楚,整个人都在不经意地颤抖着,
有些事,一旦有了猜测后,她就想弄清事实。
张家,哪怕已经落魄至此,很多事,也都不是她能打听到的,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拿出新买的手机,新补办的卡打电话给了宫凝袖。
她只知道宫凝袖带着张清士去了H市,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宫凝袖接到傅歆的电话虽感觉有点意外,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
收了线,傅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朝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说去上班的梁晨。
梁晨看到傅歆,有些尴尬,把举在半空,犹豫了好久都没有敲门的手,落了下去,“小歆!”他看到傅歆肩膀上的双肩膀,很惊讶,“你要出去吗?”
傅歆点头,“我有点事要去H市一趟。”
她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话说完就要带上门朝前走,她没有问梁晨为什么去而复返。
梁晨拉住她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眼睛里闪过纠结,“小歆,有些事,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傅歆抬起眼睛看着他,“你要说的事和张奇的”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病有关吗?”
那个“病”字,她是压在嗓子眼里勉强才发出来,只是一个字,却像是心头被压上了几千金的巨石,压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梁晨朝紧闭的防盗门看去,“我们进去再说吧。”
傅歆再怎么隐忍,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能哭,捂住眼睛的指缝里,还是不断有眼泪蜂拥而出。
梁晨看她连哭都压在喉咙里,哭的时间太长,像是个岔了气,心疼不已,手臂伸出,刚想把她拥进怀里,傅歆像是感觉到了,她挪开遮在眼睛上的手,对他说:“梁晨,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梁晨很想陪着她,可是,她话都说出来了,再待下去不仅是对他自己,更是对傅歆的不尊重。
梁晨走后,当公寓里只有傅歆一个人在,她终于可以放声的痛哭出来。
她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而是心疼张奇。
一个有着家族精神病遗传史的人,却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抵抗住盘踞在精神里的恶魔,不到三十,已经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让她心疼到极点。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定定看着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面的戒指被她放在了那栋别墅里,如果张奇去了,应该已经看到了。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改变去了H市的主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听后,她没寒暄,直接问江明阳,“大首长,我是傅歆,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挂完电话,傅歆面如土色,浑身气力尽失,张奇早就知道自己的病,而且是主动要求去执行任务,只是,在决定去执行任务时,他还没认识她。
认识她后,军人的使命,让他陷入了两难,最后,他还是以国家的荣誉为出发点,“舍弃”傅歆又不愿意,于是就有了两个人那段维持不长,却幸福到极点的短暂婚姻,
北京,仓龙虽然没说,脸上却露出一种叫归属的满足感。
再怎么隐姓埋名,都不可否认他是中国人的事实,尽管这个地方的很多人,很多事,都让他厌恶痛恨到了极点,他心底最深处,却还是喜欢着这片土地。
有张奇在,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去碰特制的香烟了,针灸真的很神奇,只是细细的几根银针,却不仅能缓解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疼痛,还让他不再想着去吸那样的东西。
张奇收针时,状似无意的朝边上一看,被他余光瞥到的麦克却是心头一颤。
自从他昨天晚上对仓龙说了那句张奇有问题后,张奇今天给仓龙针灸时,他就被仓龙叫到一边观看着。
他是个只懂的西药的西医,对针灸这样只有中医才会用的针灸,还真是一窍不通,事实上,张奇在给仓龙针灸时,他也没有看他的手法,而是一直都在看着他。
二十几年的医生职业生涯,被仓龙信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医术来说,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感觉张奇身体有问题,那就肯定就有问题。
他飞快朝阿森看去,却见他也正朝他看来,顿时明白了,是他把他说的话告诉了仓龙,仓龙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张奇除了脸色有点不好,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收好针,他打了个哈欠,“仓先生,我想回去睡会儿。”
仓龙对他笑着颌首,“张将,慢走。”
等张奇一走,麦克马上走到仓龙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神秘兮兮的放到仓龙眼前,“仓先生,你看。”
仓龙被张奇刚针灸过后,通体舒畅,心情自然也跟着很好,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瓶药吗?”
麦克听他漫不经心地口气,当即着急了,“仓先生,这就是张奇吃的药,他之所以精神不振,就是因为我把他的药给偷来了,他已经两顿没吃药了。”
在飞机上,乘张奇和仓龙在下棋时,他偷偷的去翻过他的行李,本来只是随意的乱翻,算是对他抢走了仓龙对他的信任的报复,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出了点东西。
张奇行李箱的隔层里,藏着一个很小的白瓶子,瓶子外面虽然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同样是医生的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贮存药物专用的小药瓶。
他悄悄的把那瓶药拿走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瓶药,他越看张奇,越觉得他身体是有病的,也正是因为有了手里的药瓶当证据,他才明知处境不好,还敢在仓龙面前说张奇的原因。
仓龙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拿过小药瓶看了看,问麦克,“你知道里面的药是治疗什么的吗?”
麦克挠挠头,“这要经过专门的化验才能知道这药里是什么成分。”
当真是个圆滑的人,明知道这个地方是不可能像在柬埔寨那样,有专门给他研究药物的仪器和实验室,偏偏这样说了。
事实上,为了彻底打倒张奇,重新抢占回仓龙的信任,他早就把药磨碎着研究过它的成分。
这药还真的很奇怪,不像买来的,而是自己配置的,他一点成分都判断不出来。
仓龙眯起眼睛又看了看小药瓶,似乎觉得事情很严重,挥手让阿森凑到他耳边,他用只有阿森和他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了句话。
阿森听完后,什么也没说,拿过小药瓶就出门了。
麦克朝阿森离开的方向看去,他可以猜到,仓龙刚才那句话,是让他下山去确定这到底是瓶什么药了。
二楼的客房里,张奇是躺在床上,眼睛也紧闭着,只是透过他时不时轻颤的眼睫,还是能看得出他并没有睡着。
如麦克说的,他已经两顿没吃药了,他一直在用意志控制着自己,以他的意志,三天不吃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关键是,他最近精神绷得比较紧,时不时会出现失控的事。
比如刚才,收针时,他看到那个洋医生,居然有种打他一顿的冲动,意志虽然又一次胜利了,却不代表,每一次他的意志都能战胜精神里的恶魔。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张奇不用睁眼,根据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人是谁。
时静走到床边,“张将”
张奇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本就只是合衣躺着,“有事吗?”
时静把刚才客厅里发生的一幕都告诉了张奇,张奇静静听完,忽然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真没想到我的药是他拿的。”
时静观察了张奇脸上的表情,好奇道:“张将,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要说他身体哪里不舒服,除了脸色不大好,就昨天晚上快到她根本看不到的身手,根本看不出丝毫倪端。
张奇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了口,“如果我说,那药只是预防感冒的普通药而已。”
他看了时静一眼,“你信吗?”
时静又看观察了下张奇的脸色,确定没什么异常,这才离开。
在反手带上门时,她忽然听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忙推门,刚才还没反锁的房门已经被人反锁,她想叫张奇,生怕被仓龙听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房间里,的确有瓷器碎了,是张奇生生的捏碎了握在手里的茶杯,锋利的瓷器划过手心,有殷红的鲜血渗出,这样浑身释放出阴鸷冷气,令人不寒而栗的张奇,除了他自己,是从来没人所见过的。
阿森真的没想到会在山脚下看到傅歆,那个能把时静那个精明的老女人骗倒后,逃走的年轻女人。
从她走的方向可以看得出,她正在朝山上走。
既然费尽心思才逃走,她又来干什么?
阿森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跳下车,朝傅歆走去。
傅歆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看到迎面走来的是一体格彪悍的,五官不像中国的男人时,止住了脚步,朝边上退了退,眼睛里闪过戒备,却没表露出来。
她从他的长相和打扮,尤其是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估计是那个叫仓龙的保镖。
张家和他的恩怨,通过莫凌瀚的口,她已经一清二楚的知道了。
部队让张奇去执行任务,就是看在他的精湛的医术上,很容易就能博取仓龙信任信,可是如果他们也知道张奇本身就是病人啊。
想到张奇的病,傅歆感觉每一次呼吸都痛。
她瞒了张奇一件事,上一次,他买来的事后避孕药,心里想着或许能给他个意外的惊喜,她并没有真的吃。
这个月她的例假还没来,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阿森看傅歆并没有像很多人那样,只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