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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张玲玲前车之鉴,王秘书早叮嘱过保安,不管是谁要见傅歆,只要是没有预约一概不准放进来,否则,等着他们就是处分,再严重一点就是解除合同。
傅氏给工资是B市所有企业单位好,哪怕是一个小保安拿到手,也比一般公司白领要高,高工资下,自然分外敬业。
其实再说夸张一点,傅氏再怎么效益好,终究只是个家族企业,傅歆对他们来说,和女皇没什么两样。
为了自己切身利益,他们也一定会保护好“女皇陛下”,不要说,这个“女皇陛下”没有任何架子,看到他们还会主动打招呼。
正因为这样,任卓灿门口把嘴巴都说干了,保安也板着张扑克牌脸不放他进去。
没办法,傅歆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他只能打傅氏电话,电话是很顺利,一路就到了傅歆首席秘书那里,让他失望是,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客气女人,直接客套拒绝了他要见傅歆要求。
他嚷嚷了好几句,好话也说了不少,那个秘书一直说着抱歉,然后似乎不耐烦了,就要挂电话,情急之下,卓灿想到张奇,对着话筒喊出张奇名字。
这就是王秘书支支吾吾,犹豫着要不要把有位姓卓先生要见傅歆事,告诉她原因。
她挂完卓灿电话,本来是想找张奇核实,如果这个姓卓男人,真和张奇是好朋友,她肯定让保安放行,关键是,张奇留给她电话始终关机。
想到昨天晚上监控里看到,卓灿和葛馨予互相搀扶着场景,傅歆忍俊不禁笑了。
她这一笑,王秘书疑惑了,“傅总,这个人要让他进来吗?”
傅歆敛起笑,“嗯,你把带到我办公室来。”
卓灿直到坐傅歆总裁室沙发上,脸上还是很气愤样子,想他堂堂京城四少之一,居然有被人翻白眼,拒之门外时候。
真是气死他了,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后果就是把手里茶杯一口气喝掉了。
喝得太猛,他被呛到了。
王秘书愣了愣,刚要拿着他杯子给他倒第二杯,他拒绝了,“别故意好心了,刚才我说成那样,你都不肯放我进来,现再怎么给我多倒水也没用了。”
为了表示他气愤,说完之后,他还靠沙发上,双手操胸前,对着王秘书冷哼一声。
王秘书看着像个大孩子似卓灿,有点哭苦笑不得,“卓先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这一点,还真要请你谅解,我们公司有公司规定,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让你进来。”
王秘书说起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卓灿也有自己公司,当然明白她说,故意刁难王秘书,只是因为心里憋了口气。
这和他一大清早来找傅歆有关系。
正睡得云里雾里,被一阵电话吵醒,但凡是认识他卓灿人,不管是一个大院长大玩伴,还是生意场上合作伙伴,都知道他有个大原则,他喜欢睡懒觉,享受感觉就是睡到自然醒,早晨不喜欢被人打扰。
一旦有人没那个眼见力,打扰了他清梦,轻则是会挨到他一顿臭骂,重则断了生意来往。
敢这么明目张胆,而且看他不接电话不止一遍打来人,也就只有张奇一个了。
想到电话极有可能是张奇打来,卓灿睡意全无,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抓过手机,就放到耳朵上。
张奇除了傅歆面前,其他人面前说话都是简洁明了。
他表达清楚自己意思,不等卓灿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卓灿摸着鼻子,想了又想,还是很不情愿起床穿衣服,张奇真是越来越狡猾了,他居然知道了他B市被人强了事。
让他气愤是,他居然知道了那个女人是谁,偏偏不告诉他,而且还说,如果他不这段时间如果能帮他把傅歆照顾好,等他回来就把那个女人是谁告诉他。
无奈啊,他只能起了个早就来找傅歆。
张奇电话里说很清楚,要逗傅歆开心。
卓灿挺郁闷,洗漱时,特地对着镜子看了好几眼,难道他卓家嫡孙,堂堂京城四少之一,注定就长了一副逗人开心脸吗?
傅歆挥手让王秘书退出去,她走到会客沙发前,卓灿对面坐下,“卓灿,谁惹你不开心了?”
卓灿看了她一眼,然后调整好坐姿,绷着脸上硬挤出一丝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笑,“嫂子,谁告诉你我不开心了,我很开心,我今天来,就是听到一个笑话,为了把乐分享给每一个我认识人,我特地来讲给嫂子你听。”
傅歆愣了愣,上上下下打量了卓灿一番,就长相和穿衣风格,还是她所认识那个卓灿啊,怎么感觉忽然间变得好奇怪。
她笑着说:“我不要听什么笑话,你要真很空,就多陪陪馨予,她比我需要听笑话。”
她想好了,如果卓灿顺着她话朝下问,她就把昨天知道事告诉他,也算是对他一大清早特地赶过来说笑话给她听回赠。
☆、第六十八章:惊怖森冷
没想到,卓灿还天生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主,他绝口不提葛馨予,像是没听到傅歆说话,清清嗓子,开始说临时抱佛脚,从网上看来笑话。
“有一天,某大学校长打电话给某位家长:‘先生,关于你儿子,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家长:‘您先说坏消息吧!’
校长:‘坏消息是:您儿子学校十分女性化。’
家长:‘那好消息呢?’
校长:‘好消息是他现是本校校花。’”
好冷笑话,傅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附和着放声大笑,她睁大眼睛看着卓灿,忽然怀疑起他来目,不会真是因为看了个笑话,迫不及待找人分享吧?
卓灿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傅歆笑声,挠挠头,很挫败问她,“嫂子,难道不好笑吗?”
鉴于傅歆身份,一些带颜色笑话他肯定是不能说,找来找去,这已经是他认为好笑笑话了。
傅歆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了,“挺搞笑。”只是因为有了张奇那么多笑话作为铺垫,傅歆笑点像是明显变高了,这么小儿科笑话,她还真一点都笑不起来。
卓灿看傅歆勾了唇角,一鼓作气又讲了好几个,傅歆一开始还勉强能听着,为了不打击他积极性,还很勉强配合和着笑两声。
等他说到第三个,他自己都笑得前俯后仰,连喘气工夫都没有,傅歆才忍不住打断他,“卓灿,你不会真只是来讲笑话给我听吧?”
这段时间,她有意无意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背景,不仅是真正红三代,还是个名副其实富二代。
他母亲可是京城赫赫有名女商人,他自己也经营着一家公司,虽说名头不算大,商界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后起之秀,傅歆才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闲到一大清早专门跑到她办公室给她讲冷笑话听。
听傅歆开口问了,卓灿本想乘机好好告张奇一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说。
傅歆从他欲言又止,很为难表情,就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一大清早嚷嚷着要来讲笑话给她听,肯定是张奇安排,还真是难为他了。
她笑着对卓灿说:“卓灿,我很好,你要真有空,不如多陪陪馨予。”
第二次听到葛馨予名字,卓灿脸色明显起了变化,很复杂,像是想见,又不想见,傅歆又笑了一下,也不打算瞒着了,打算把昨天看到监控告诉卓灿。
可惜啊,卓灿看她又要开口说话,以为她又要说葛馨予了,捂着肚子找了个肚子饿了借口就离开了。
傅歆不像张奇那么腹黑,她打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葛馨予和卓灿,两个人都有孩子了,越早让他们知道那一夜是彼此越好。
有伟大说过,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干,明明是傅歆她亲眼看到事,等她说出口,当事两个人却没有一个相信她。
也正是因为不相信她,卓嫡孙追妻路注定要绕很多弯路。
如果把那些和张清烈发生过关系,或者是传过绯闻女人,都算作是张家毛脚儿媳妇话,估计能排半条长安街。
可惜啊,张家是门风保守红色贵族,这么多年来,不管有多少女人想上门吵闹,还没等踏入张家门槛,就被警卫架着扔到大马路上。
是以,除了张清烈很多年前娶过,很短时间又离掉妻子,张家真正儿媳妇就只有宫凝袖一个。
宫凝袖本是不放心傅歆一个人B市,可是,张建国病成这样,她又不得不病榻前表示孝心。
看出她为难,张清士拍着她肩膀安慰她,“凝袖,你要实不放心小歆,等把爸送到北京,你再回来。”
宫凝袖望着丈夫因为没睡好,明显出现倦容脸,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宫凝袖不是个多嘴多舌长舌妇,上流社会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绯闻传出,她从来都不参于,唯有一件事,她还不得不做回长舌妇。
这关乎到她好姐妹婚姻幸福,犹豫再三,等张奇来医院时,她躲进卫生间给沈雅文打了个电话。
曾经一个歌舞团两个女人,虽然很久没有联系,关系依然很好,电话一接通,宫凝袖还没开口,那头人已经惊喜大叫,“凝袖!”
宫凝袖笑道:“雅文,是我,很久都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沈雅文声音透露着几分寂寥,“我不还是老样子,你呢?”
“我很好。”宫凝袖犹豫了一下,又说,“我B市,本来想去看你,我公公突发着急病,要送去北京,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来看你了。”
又犹豫了一下,她试探性问:“雅文,正龙呢?”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她和沈雅文打电话时,葛正龙总会身边,有时候,经不过沈雅文要求,还会和她说上两句。
沈雅文言辞闪避,“他有事出去了。”
宫凝袖已经嗅出了点苗头,为了多年姐妹不成为后一个才知道丈夫出轨可怜人,把昨天医院看到一幕告诉了沈雅文。
宫凝袖一口气说完后,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宫凝袖忍不住问:“雅文,你听吗?”
“我听呢,我早知道他外面有人了,那个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沈雅文像是话匣子打开了,一口气说了很多,后,她木然地反问宫凝袖,“凝袖,你说男人为什么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呢?”
对她这样一句总结,宫凝袖还真不完全赞同,不管这个世界上其他男人是怎么样耐不住寂寞,她相信她丈夫,她儿子都会是世界上专情男人。
两个女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宫凝袖对着镜子里倒影出来自己叹了口气,理了理头发走出卫生间。
她走出卫生间时,张奇已经到了,人民医院和B市三甲部队医院安排专家已经一边等着,唯独不见张清烈。
按照张奇意思,有他,可以和那些各科室专家们先把张建国移到飞机上,却遭来张清士反对。
他反对理由只有一个,也很简单,要等张清烈来。
张清烈和张清士虽然只差了两岁,能很明显感觉到张清士很尊敬,也有点惧怕他唯一亲哥哥。
张奇见怪不怪,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站到窗户边等着。
傅歆目送他离开,同样,坐车里他,也一直通过反光镜看着她,看她站马路边离他越来越远,远到看不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满腹心酸和不舍。
宫凝袖非常了解自己儿子,走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小奇,你放心,只要把你爷爷送到北京,我马上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发生事太多,傅歆一个人B市,她心里总是很不安。
张奇微微蹙起眉心,并没有因为宫凝袖安慰而放松,不过,为了宽慰宫凝袖勉强对她挤出个微笑,“妈妈,谢谢你。”
宫凝袖笑着轻呵,“傻孩子,我是你妈妈,和妈妈还这么客气。”
张玲玲很紧张,从昨天出检察院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她神经就绷得很紧,脑子里像是拉着一根橡皮筋,随便轻轻一弹就会断支离破碎。
她回了自己和邱意明别墅,随着邱意明隔离审查,这空荡荡别墅变得越发空荡。
张玲玲把空调温度调得很高,依然浑身冰冷。
她很难得,晚上没有出去玩,实太饿了,就随便找点面包吃。
她躲房间里,把房门反锁,抱着腿,蜷缩床角,电视开了一晚上,眼睛直勾勾看着电视屏幕,根本不知道上面放什么。
一夜总算是没什么动静中过去了,张玲玲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只觉得看着窗户外明亮,头痛欲裂。
她下床穿鞋,准备去药箱找片止痛药吃。
刚穿好拖鞋,有人敲她房门,咚咚咚敲门声,像是砸她心上。
她打了个战栗,瞪大眼睛看着被人敲响房门,像是看着地震前预兆,她极度惊恐,却像是被人定了符咒,站原地一动不能动。
终于,敲门声停了,门口传来拨电话声音,免提声透过门缝传到张玲玲耳朵里,“您好,您拨打手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