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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
至于A 点;前面亦已说明;《哲客侠情》是用对话方式;通过不同步骤去反省这问题;要求问者亦不断地澄清其问题和预设;第一步骤是追问其语词的界定;如果其不界定;这问题已自动取消了。但如果问者界定了其对「上帝”与「石头”等词句'编按:原文如此';则可暂时接受其界定;而作第二步的反省;那是说「即使你能界定所有词句;认为‘上帝’一词与‘搬起’一词相干;你的问题仍是有不少困难;需要加以澄清。”所以在第二步骤是假设了对方第一步作了澄清;然后发出的新问题和新澄清的要求。
2。 揭露矛盾命题中每述句各自本身的矛盾
若果问者因受到前一反省的反诘;开始修改自己那混淆不堪的问题;而对其语词有所界定;认为「上帝”一词如果指无限的存有;则无限的存有如果有能力的话;是可以影响经验可观察之事物的;若「举起”一词关联到身体的行动;那就改用「以其无限的能力来移动”吧!
虽然这界定仍有问题;仍可被追问;不过我们暂且接受其语句的界定;然后指出;有了词语界定后;这问题仍是有其困难的。
首先;当想推出「上帝全能这说话是有矛盾的”这断论时;究竟是预先设定「上帝是全能的”;还是预设「上帝是不全能的”呢?如果先假设「上帝是不全能的”;则不可能推出上帝全能这说法有矛盾;因为原本不全能者;不能引出全能的矛盾;故「上帝全能这说法有矛盾”的结论;必先要假设上帝是全能的;然后再由提出「全能者能造一块自己举不起的石头;又同时不能造一块自己举不起的石头”(这段引自思文)
'编按:《思辩与宗教》并无该段文字'这矛盾命题;再由这矛盾去反证上帝全能的矛盾。
如果「上帝是全能的”这命题被肯定;那么依全能的定义;最少有两项可被肯定;即「全能者有足够能力造出任何事物和事态”;以及「全能者有足够能力举起任何事物”;「任何”一词是穷尽的;故若说有些事物祂「造不出”或「举不起”;都与前设矛盾。
但全能不包括能造逻辑上矛盾的事态(state of affairs);例如「圆的方”(同时是圆又不是圆;同时是方又不是方);或「不是人的人”(同时是人又不是人);这些语句所指的事态;在逻辑上矛盾;原则上不可能存在。严格来说;这都不算是「事态”;因为「事态”一词指原则上有可能存在的;能有所实指的。而逻辑上矛盾的「事态”;不可能存在;故只是一空概念;不可能实指任何对应的实质事物及其状态。
全能者「有足够能力造出任何(可能)事态”;但「能力”一词不牵涉到去造不可能存在的;或逻辑上矛盾的空概念。若要提出这些概念来问上帝「能不能”造;就要先证明「造”的能力与不可能存在的事态有关。
这点弄清楚以后;我们再看「全能者能造一块自己举不起的石头;又同时不能造一块自己举不起的石头”这矛盾命题;就可能出现如下的困难:
(1 )若依前面所界定「全能者有足够能力举起任何事物”;则第一句所谓「全能者。。。。。。举不起。。。。。。。”本身已有矛盾;意即谓「全能者有足够能力举起任何事物;全能者举不起一事物(石头)。”这述句是矛盾的;是假的;故可以取消。
(2 )若依前面所界定「全能者有足够能力造出任何事物”;则第二句所谓「全能者不能造。。。。。。。”也是矛盾的;意即谓「全能者有足够能力造出任何事物;全能者造不出一事物(石头)。”这句话也是矛盾的;是假的;故可以取消。第一、二句分别因逻辑矛盾而被取消;又如何能构成一矛盾命题呢?
这矛盾命题诡妙之处;在其先用了「造”、「举”、「石头”等图像语句;引开注意;然后在第(1 )句的本身矛盾语句中放了一「造”字进去;在第(2 )句放了「举”字进去;混淆人的心思。其实单是第(1 )句;已是一矛盾句;不论是否安放那「造”字上去;一说「全能者举不起”;已引起矛盾而被取消;而第(2 )句不论是否安放一「举”字上去;一说「全能者造不出”;又已因矛盾而被取消。但问者在第(1 )句加个「造”字;第(2 )句加个「举”字;将两句合起来;就是一貌似矛盾的句;进而质疑「全能”;其实两个分别可取消的语句又如何能加些「词语”上去就可以使它不被取消;再合起来用呢?
以上的推论只要多懂点逻辑和语言分析;都可发现;「盲辩论”者就总是不懂;见自己藉以维持宗师身份的一个问题被反驳;就立刻为对手加形容词;如「盲辩”、「颠倒逻辑”等;这又算什么思辩?
3。 揭露「造不出”和「举不起”石头等述句的模糊性当反省到第2 点;上帝与石头的矛盾命题本已崩溃;问者若仍要坚持;就只能撤消「上帝是全能的”这预设;转而改为一纯问题;即「上帝能不能造一块连他自己也不能举起的大石”;而不敢再说「上帝是全能这说法有矛盾”了。
如果我们又退让一下;暂且接受其撤消;而当之是一不预设「上帝是全能”的纯粹问题;那我们就进入第三步骤的讨论。
首先我们要问;何谓「能”?何谓「不能”?如果这问题是对「全能”的质疑;我们就要问;如何才叫「不全能”?在「造”与「举”石头上;如何才能称为「不全能”呢?
问者会界定:「造不出一块石头”或「举不起一块石头”;就叫做不全能。
但问题是;怎么样的石头是「造不出”或「举不起”的呢?问者必先交代其如何界定一「上帝造不出”的石头及「上帝举不起”的石头;则其问题才有意义。就平常我们的了解;一些「造不出”或「举不起”的石头是可以实际指出的;例如某甲「造不出”或「举不起”一块二百磅重的石头;这就可确实界定如何叫某甲「造不出”或「举不起”。问者如能同样地界定「上帝造不出”及「上帝举不起”的石头;就可论说上帝不全能。若这方面不能确指;则所谓「上帝造不出一块石头”或「举不起一块石头”只是一空词句;根本没有实指什么。
可惜问者不能确指那一种石头是上帝「造不出”或「举不起”的;结果只能说「上帝造不出一块他自己举不起的石头”;如果这句话算是交代了那种石头是「造不出”的;那么我们仍要问这种所谓「举不起的石头”是什么呢?它仍只是一名词;未有界定;更无法实指;究竟那种石头是上帝「举不起”的呢?问者在无法界定和实指时;只能说「上帝举不起一块他造不出的石头”;若然;则「造不出”和「举不起”的石头只能循环界定;凡这类循环界定句都无实质内容;说了和没说并无分别;结果仍是交代不清「造不出”和「举不起”的石头指什么!
如果确指不出那类石头是上帝「造不出”和「举不起”的;那么就界定不了何谓「造不出”和「举不起”;结果问者也界定不了如何才叫不全能。于是所谓上帝「能不能”这问句中;对「不能”一词根本就弄不清楚;那又如何构成一有意义的问题呢?
但主张上帝全能的看法;却可在这「造”和「举”的情况上;充分说明何谓「全能”;即全能者能「造得出”任何石头;也能「举得起”任何石头。若「任何”一词是穷尽的;则「造不出”和「举不起”石头的事态;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若全能者可以不断「造”任何石头;也同时「举起”任何石头;则说有一「造不出”和「举不起”石头的事态;只不过提出一逻辑矛盾的事态;即一个不可能存在的;无任何实指的空概念。
一位「举得起任何石头”的全能者确不能同时「举不起一块石头”;这「不能”并非因为能力有限制;却只是由于逻辑上不可能有「同时举得起又举不起同一石头”的事态;全能不包括能创造一不可能存在的事态;盖「全能”所「造”和「举”的任何事态和事物;不包括逻辑上矛盾而原则上不可能存在的空概念。
当人问「上帝能不能造一块‘同时举得起和举不起的石头’”;或造一块「不可能存在的石头”;这问法不外在「造”字之下加上一些逻辑上矛盾的空概念;根本就构不成对「全能”的质疑。
4。 对这问题的正面回答
最后回答「上帝能不能造一块连他自己也举不起的石头?”这问题;如果这问题意涵对上帝全能性质疑的话;从肯定上帝是全能者的立场;可以作以下系列的回答:
(i)上帝是全能的。
(ii)全能者有充足能力造任何事态;但事态一词不包括逻辑上矛盾述句所指的事态;因这些事态不可能存在。
(iii)全能者有充足能力举起任何事物。
(iv)全能者能举起任何石头(石头是一事物)。(由iii)
(v)今有事态X ;称为「全能者举不起一块石头”。
(vi)凡石头皆是「任何石头”中的一块;必是全能者所能「举起”的。(由iv)
(vii)所以事态X 等如说:「全能者举不起一块他必能举起的石头。”这述句是指一逻辑上矛盾的事态。(由v、vi)
(vii)逻辑上矛盾的事态不可能存在。(由ii)
(ix)上帝的全能不包括能造不可能存在的事态(由ii)
(x)所以上帝的全能性不被前述问题所质疑。
至此;问者不论如何转变其定义;预设或退而只问一问题;仍不能藉「上帝与石头”问题推出「上帝全能的说法有矛盾”的断论。
「盲辩论”者为了遮掩其失败;只能利用举不相干的例来放烟幕。但凡受过思想训练的人;都知道举例顶多可让读者增强联想去理解一些抽像的推论;却不能作为论辩的理由;因为例证中的事物及其关系;与论题中的事物及其关系;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必然的对等关联。但奇怪得很;「盲辩论”者虽然讲思辩;却最喜欢举些不相干的例;而且以为举了这些例就已建立了理由去推翻对手的观点了。今且欣赏一下他所举的两个例:
1。 「我们可设想X (造石头者)与Y (搬石头者)对话;X 说:‘由于你能搬起任何重量的石头;所以我无法造出一块你搬不起的石头。’Y 说:‘正是由于你造不出来;所以你不能自称能力无限。’”这段例子可谓莫名其妙;在讨论X(造石头者)和Y (搬石头者)两种能力间的关系时;却忽然设计一段「对话”;请问X 和Y 是否有个口去互相对话呢?
这段对话与论题有何关系呢?又「X ”如何「自称能力无限”呢?这段对话如果只是用文学形式去表达其对全能问题的反省和感受;倒不失是颇有智慧的;但若以之来反驳一个论说;那就是乱说了一些语言;就以为提出一论辩了。
2。 「全能者应有能力造出一块轻如鹅毛但我们硬是搬不起的石头的;是不是?”
这段话正是偏差引导和语意混淆的表现;既说明石头是轻如鹅毛;则其重量如鹅毛一样;而人是明明可搬得起鹅毛重量的石头;如果这「搬不起的”原因是指重量;那就没可能「硬是搬不起”;全能者不可能造一块「又轻又不轻”的石头。这不外是再提出一些「逻辑矛盾”;追问全能者能不能造个「逻辑矛盾”的不可能事态而已。
不过盲辩论者很懂得放烟幕遮掩自己的丑态;他只是说了句「硬是搬不起”;没解释是因重量或其他原因而搬不起;故意利用语意含混来避过反驳;若人指出这「搬不起”的原因是重量问题;不外制造一逻辑矛盾;则他可转称自己没有提过重量这字;全能者确可用重量以外的其他原因;使人搬不起一块轻如鹅毛的石头。当人以为「硬是搬不起”是由于重量以外的原因;而承认他这句话;他就可振振有词地指出全能者「应”
有这能力;但祂自己却有搬不起的石头;那就是不全能了。
最后;「盲辩论”者还加上一问句:「是不是”;为自己开定退路;因为他恐怕人能拆穿其诡辩(利用似是而非的理由;推论或例证去辩论)的西洋镜;故最后加句「是不是”的问句;不作最后肯定;于是当被击得「溃不成军”(借用其自己的话)时;还可辩称「我在问一问题而已”。
二· 四
对《思辩与宗教》第二部分的批判至此终结。以上的几点辩论;绝不敢自称「无懈可击”或「绝对真理”;只是提出一些思想和反省来讨论罢了。本人对哲学、宗教和思想方法都只有皮毛认识;在基督信仰中亦是最没学问的信徒中的一位(既非牧师;也非神学教授);无任何权威和代表性;所以绝不敢在结论中说历史和上帝都在自己一边;自称代表了「人类所知的真理”和「确当的论断”。我只是依自己极肤浅的知识去揭
露一些更肤浅的学术骗局罢了。
无论怎样地同情了解;《思辩与宗教》第二部分仍是一篇在论辩上错谬百出;而又在表达上充满泼妇式漫骂;嘲笑和侮辱语句的文章;连其第一部分一起看;可谓到处是漏洞和误导;笔者在此没空(也是不忍)一一批判了;人生日子有限;在香港面临重大改变时刻;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写些实际上对政治社会民主化有帮助的文章;多有点改革行动;总强于去评这类垃圾文章。
笔者很少用语言分析的方法(当然仍是最粗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