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智慧的灵光-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的行为,而且我们至多也只能接近这些理想。而这些指导性理想并不是以直接可见的世界为基础,而是以在它之后的“王国”为基础,这个王国柏拉图称之为理念的王国,而圣经的说法是“上帝就是一种心灵”。 
  但是,宗教不仅是伦理的基础;它首先是信任的基础,这我们也可以从瓜尔迪尼那里学到,正如我们在儿童时期学语言一样,感到语言中所包含的理解是人们之间信任的最重要部分,所以宗教的形象和比喻是一种诗的语言,它在世界中,在我们存在的意义中产生信任。有许多不同的语言这一事实并不是障碍,我们似乎是由于机遇而生于某种语言或宗教的社会并带有它们的印记这一事实也不是障碍。惟一重要的是我们被引向世界中的这种信任,而这种信任可以在任何语言中碰到。对于俄国人,例如,他出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瓜尔迪尼写到了他,上帝在世界中的创造物是被持续不断地重复的直接经验,所以他们的信任是被持续不断地更新,甚至生理的需要似乎也以它们的方式牢固地坚持着。 
  最后,如我曾经说过的那样,宗教对于艺术也是最为重要的。如果,像我们前面所说的那样,我们称宗教仅仅是与人类社会有关的精神形式,那么几乎自然地会认为艺术必然是宗教的一种表现。看一看各种文化史就可以知道,我们事实上能够最直接地从现存的古代艺术作品确定那个时代的精神形式,即使我们已不再知道表现这些精神形式的宗教教义。 
  但是我在这里关于宗教所说的一切对于与会的你们是早已熟知的东西。我之所以重复叙述它,只是为了强调:一个科学界的代表,如果他努力思索了宗教真理和科学真理的关系,也必须承认宗教的无所不包的意义。自从17世纪以来,这两种真理相互冲突的事实已对欧洲思想史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人们普遍认为冲突的开端是罗马宗教法庭在1616年对伽利略的审判,当时的争执是哥白尼学说,几星期之前我们刚庆祝了哥白尼诞辰500周年。我必须更深入地谈一谈这个开端。伽利略主张哥白尼学说,按照这个学说——与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托勒密的世界观相对立——太阳停留在行星系的中心,地球绕太阳运转,24小时转一圈。伽利略的学生卡斯泰利提出了这样一个论点:神学家对圣经的解释必须与已证实的科学事实相一致。这样一种说法可以被认为是对圣经的一种攻击,多明尼加的神父卡奇尼和洛林尼把问题提交宗教法庭。在1616年2月23日的审判中,哥白尼的两个论点被宣判为在哲学上是荒谬和异端的,这两个论点就是:第一,“太阳是世界的中心,因此是不动的”;第二,“地球不是世界的中心,不是不动的,而是天天在转动着。”经过教皇保罗五世的批准,贝拉尔明主教受命去规劝伽利略放弃哥白尼学说。如果他拒绝放弃,主教就下令不许讲授这样一种学说,不许为它辩护,也不许讨论它。伽利略忠诚地服从了这个命令,但他考虑到他可以继续公开地进行他的研究,特别是在教皇乌尔班八世即位以后,在1632年出版了著名的论战性的《对话》之后,进行了第二次审判,在这次审判中伽利略必须宣誓放弃一切形式的哥白尼学说。今天我们对审判的细节并不感兴趣,对双方的缺点也没有兴趣。但是我们能够也必须探索冲突的更深一层的缘由。 
  首先,重要的是双方在内心都明确相信他们自己是正确的。教会的权威和伽利略都同样相信很高的价值(伦理标准)处于危险之中,保卫这些标准是他们的责任。如我前面提到过的那样,伽利略通过仔细地观测地球上和天空上的现象,体验了落体的行星的运动,数学定律变得很明显,它使得以往不知道的现象的简单性程度变得明白可见了。他已认识到这种简单性产生新的理解的可能性,我们能够在现象世界的永恒秩序中得出局部的体系。哥白尼对行星系的解释比传统的托勒密解释要简单;它允许一种新的理解,而伽利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他对神的秩序的新见识。相反教会则相信,不应该动摇许多世纪以来作为基督教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世界观,除非有十分令人信服的理由使人不得不这样做。不论是哥白尼或是伽利略都提不出十分令人信服的理由。事实上,这里争论的哥白尼学说的第一个命题,十分肯定是错的。今天的科学也不会说太阳是世界的中心,因而是不动的。在第二个讨论地球的静止位置的命题中,人们必须首先解释“静止”和“运动”二词的意思。如果人们给予它们一个绝对的意义,就像朴素的思想所认为的那样,那么它只是一个定义:地球是静止的。不管怎样,我们是在这个意义上用这个词,而不是在别的意义上。如果我们认识到这些概念没有绝对的意义,它们涉及的是两个物体之间的关系,那么人们是否把太阳或地球看作静止或在运动都没有什么关系。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没有什么理由要改变旧的世界观。 
  还有,我们可以设想,宗教法庭的成员在简单性概念之内还包含着权力的观念,而伽利略自觉或不自觉地主张简单性概念,这从哲学上来看是从亚里士多德回到柏拉图。法官们显然也极大地尊敬伽利略的科学权威;因此他们并不希望阻挠他作进一步的研究,但是他们希望防止不安定和不确定的因素影响,传统的基督教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在中世纪社会中起过如此决定性的作用,而且还继续起着这种作用。科学发现,特别是当它们还是新发现时,常常还要改变;最终的判决大多要在几十年的证明之后才能作出。为什么伽利略不应该等待一下,晚一点发表他的作品呢?因此我们必须恢复宗教法庭的名誉,他们在第一次审判时试图作出一种和解,并且通过一个我们很容易接受的判决。但是一旦后来伽利略超越了第一次审判给他的科学活动规定的界限,第二次审判就使这样一些人占了上风,他们认为使用权力比作出和解要更为简单,所以对伽利略作出了影响极坏的严厉判决,它对以后的教会有十分巨大的损害。 
  今天有这样一种议论:作为一个社会的精神结构一部分的世界观曾经在使社会生活和谐方面起过重要的作用,人们不应该过早地把不安定和不确定的因素带入这种世界观。我们究竟应该给这种议论以怎样的评价呢?许多激进分子今天会用嘲笑反对这种议论;他们会提出这样的论据;这仅仅是保存腐朽的权力结构的问题,相反,人们应该试图尽可能快地实现变革或瓦解这些权力结构。但是必须提醒这些激进分子,科学同占统治地位的哲学之间的冲突在我们这个时代仍在进行,特别是在把辩证唯物主义选作思想基础的极权国家内。因此,苏联的官方哲学在与相对论和量子论搞好关系之前曾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在宇宙学方面也有过厉害的意见冲突。最后,在1948年,在列宁格勒开了一次关于天文学的意识形态问题的会议,试图通过讨论和协议澄清争论问题,并引向和解的道路。 
  这里基本上不是事实问题,正如对伽利略的审判一样,而是社会的精神形式(它在本性上是静态的)和科学的经验和思想形式(它们是持续不断地扩展和更新的,因此具有动态的结构)之间的冲突。即使一个社会是经过巨大的革命动荡而产生的,它仍力求巩固它那种要成为新社会的永恒基础的精神根源。可是,科学却为扩展而斗争。即令人们要用自然科学或者某些其他学科作为活的哲学的基础,——而在辩证唯物主义中人们也尝试着某种类似的东西——那它也只能是过去几十年或几个世纪的学科,并且它一旦用语言固定下来,那就又成为以后的冲突的基本条件。所以一开始就通过更广范围的形象和比喻来阐明它,运用诗的语言(它是对所有人类的价值(伦理标准)都开放的,充满着活生生的象征),而不是运用科学的语言,似乎还更好一些。 
  尽管有这些一般的困难,我们必须回过头来考虑关于审判伽利略的事实问题。哥白尼对某些天文观测的解释不同于托勒密,这对基督教社会重要吗?是否天空中有水晶球,是否行星木星被一些卫星所环绕,是否地球或太阳是宇宙的中心,这些问题对于基督教徒个人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对于个人来说,地球确实位于中心,它是他的生存空间。但它又不全是无关紧要的。两百年后,歌德仍以恐惧和敬慕的心情谈到人们承认哥白尼体系时必须作出的牺牲。他作出了牺牲,但不是心甘情愿的,虽然对他自己说来,他深信这个学说的正确性,也许罗马宗教法庭的法官们已经猜疑到,伽利略的科学可能引起向危险的方向变化。当然,他们可能并不否认像伽利略或开普勒那样的自然界的探索者发现了现象中的数学结构,把神的世界秩序的部分结构揭示了出来。但是关于光耀夺目的部分的这种观点或许会使得关于整体的观点显得暗淡无光;它可能带来这样的后果,当与整体联系的观点在个人的意识中消失时,社会的内聚的感情就受损害了,并受到衰败的威胁。随着受技术支配的过程取代天然的生活条件,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疏远也发生了,而这就带来了危险的不稳定性。在贝尔托耳特·布莱希特的剧本《伽利略》中,一个修道士说:“反对哥白尼学说的教令启示我了解到人类在太缺少控制的科学研究中所包含的危险。”我们不知道这种考虑是否在当时已起了作用;但是自那时以来,我们已经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危险。 
  我们还可以从科学在基督教铸造的欧洲世界中的发展学到更多的东西,我希望在我讲话的最后一部分讨论这个问题。前面我已经试图说明,用宗教的形象和比喻,我们有了一种语言,它使我们理解在现象之后的可领悟的有秩序的世界,而没有这种语言我们就没有伦理学和价值(伦理标准)的尺度。这种语言在原则上同任何别的语言一样是可以取代的;在世界的其他地方,现在有、过去也有过别的语言,它们也帮助人们去理解。但是我们生在一个特定的语言地区内。这种宗教语言与诗的语言的关系比它与那种以准确性为目的的科学语言的关系更为密切。因此两种语言中的词常常意指着不同的东西。圣经中的天堂与我们把飞机与火箭送上去的天空很少共同之点。在天文学宇宙中,地球只是无数银河之一中的一小点尘埃而已,但对于我们它将是世界的中心——它真正是世界的中心。科学试图赋予自己的词以客观的意义。但宗教语言却必须避免把世界分为它的客观方面和主观方面的这种区分;因为有谁会说客观方面比主观方面更重要呢?我们不应当混淆两种语言;我们应该用一种比人们过去惯用的思考方法更聪明的思考方法去思考。 
  而且,近一百年来科学的发展在它自己的领域中产生了这种更聪明的思考方法。自我们不再以直接经验的世界、而以一个我们只有用现代技术的工具才能深入进去的世界作为我们的研究对象以来,日常生活的语言不再适用了。当然我们最终能够在数学公式中表示这个世界的形式结构,从而实现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但当我们要讨论它的时候,我们必须使用形象和比喻几乎就像宗教语言中的形象和比喻一样,所以我们已经学会更谨慎地使用我们的语言,并且认识到表面的矛盾可能来源于语言的不适用性。现代科学已经揭示了一些范围宽广的定律,比伽利略、开普勒所揭示的定律适用范围要广泛得多,但是现代科学也已证明,随着对现象解释的广泛程度和抽象程度的增多,理解的困难也增长了。甚至关于客观性的要求,过去长时期来被认为是一切科学的前提,现在在原子物理学中也受到下列事实的限制,即不再可能把一个受观测的现象完全与它的观测者相分离。哪里还有科学真理与宗教真理之间的矛盾呢? 
  在这个问题上,物理学家沃耳夫冈·泡利有一次谈到两个对立的极端概念,二者在人类思想史上都极富有成果,虽然它们哪一个也不符合于真正的真理。一个极端是客观世界的概念,它在时空中按照不依赖于任何观察主体的规律而运动;这是现代科学的指导原则。另一极端是主体的概念,它神秘地体验了世界的统一,它不再面对着任何客体,也不面对客观世界;这是亚洲人的神秘主义。我们的思想大致在这两个对立的极端概念之间摆动;我们必须承受这两极产生的张力。 
  谨慎地把宗教语言和科学语言区分开,也可避免由于混淆它们而减少它们的内容。已经证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