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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近,盯着她的低胸装,“你也是?”
“当然,你要是小开,我就赖上你。”
“呵呵。”
“不过,就算你不是,我也打算赖上你。”说着,她挽住我的胳膊,冰激淋与蛋卷般的依赖。
享受着甜蜜的同时,我也在郁闷,今晚该如何应对有家之夜。
送珊珊回家换了身衣服,待第一颗星星出现的时候,我们来到有家。
今晚有家真热闹,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好像跟约好了似的来看笑话。
阿芬、金鑫、于淼,三个女人正边喝边聊得起兴。
“阿诺!”于淼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于淼,你怎么会在?”
“我明天要陪亚伦出差,至少得一周时间,接下来会忙得没有时间玩了。加上有一周见不到大家,我会很想你们的,所以找来金鑫痛快玩一下。呀,珊姐?”
随着于淼的惊讶,金鑫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珊珊。
珊珊摇摇手,“别叫我珊姐,我和你们年龄差不多,让你这一叫好像老出十多岁去。就叫我珊珊吧,我以后会经常来这儿玩,和阿诺一起。”
“你们”金鑫似有满腹的疑惑,但又不知从何下口。
还是珊珊反应快,一下子凑到金鑫面前,“金鑫,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之前一直对你有芥蒂,其实是嫉妒心在作怪,给你造成了不少麻烦。不过阿诺已经批评过我了,我知错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
“你们”金鑫还在重复那两个字。
“你们在一起了?”于淼抢着说出金鑫的疑问。
“恩。”珊珊抿着嘴笑了一下。
之后,于淼便缠着珊珊,要她讲我们的邂逅。也多亏珊珊在,不会有冷场的尴尬,所以这一场聚会的主题被定为:愤慨的邂逅(附:珊珊道歉大会)。
珊珊边喝酒,边情绪激动的向金鑫道歉。这反倒弄得金鑫不好意思了起来,连连说着没关系。最后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醉了,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趁着她们自娱自乐之际,我看向阿芬,她正端着酒杯,闭着眼,跟着背景音乐晃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为什么一圈人中,只有我紧张兮兮的,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诺哥。”孬孬端着酒过来。
“亚伦出差了。”我说。可我说完就后悔了,我想到一个典故: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好孬孬有点呆头呆脑,“哦,我已经知道了,于淼姐说过了。”
“对哦,说过了?”
“于淼姐还说,亚伦哥因为得收拾行李,所以今晚来不了。”
“哦,不错的借口。”我咬着牙小声嘟囔。
孬孬在我面前放下一瓶啤酒,然后便颠颠得跑到对面,和阿芬腻在一起。
音乐依然继续,有节奏的欢腾,可在我耳朵里听来确是无尽的伤感,不只为亚伦,还有我自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听《灌篮高手》主题曲时能哭出来。
“我要去下洗手间。”阿芬起身。
在她离开大概一分钟后,我也起身,假装去洗手间。
我站在洗手池旁,一边洗着干净的手,一边等她。
“诺哥,”阿芬出来。“你也来上洗手间?”
“不,我在等你。”
“哦,什么事?”
“我不管你是不是明知故问,亚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我和亚伦发生关系的事?”她挑着眉毛说道。
“你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然呢,你要我到孬孬面前哭哭啼啼地说我背叛了他?”
“”我哑口无言,她说的对,我这是多此一举。
“好了,多大点事,亏你们还是出来‘猎’的。我本就没当回事,就不许女人也风流一下?你们男人也未免太专权了。”
“那孬孬呢?”
“他应该觉得庆幸,我就算出去玩,最终也还回到他身边。”
“孬孬知道?”
“当然不知道,难得有一个傻男人觉得我是淑女。”
“傻男人?你就是这么定义孬孬的?”
“不然呢,无论他的真名,还是英文名,不是玉啊,就是孬啊,太娘气了。”
“你这么看不上他,还跟他在一起?”
“走路很累的,在找到跑车之前,拖拉机也凑合了。我那些姐妹们,一个个找的都是老态龙钟的土财主,‘那个’根本不行,我才不要。我要找,就要又有钱、又帅、又那个的,亚伦当然是最好选择,可惜他不喜欢我,一大早连裤子都没提好就狼狈的跑了。”
“你的人生还挺有规划的?”
“计划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退一步,如果是诺哥你,我也从了。”她边说边用长长的指甲来触我的衬衫扣子。
“阿诺。”珊珊也来到洗手间。
阿芬收回手,转而撩撩额前的刘海,冲珊珊拱脸一笑,然后便昂头挺胸地走开了。
珊珊待阿芬走远了,“你们聊得怎么样了?我看到她在调戏你。”
“哎,”我叹口气。“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得打911了,哦不,110才对。”
“真的吗?”她也学着阿芬的样子拿手拨我的扣子。“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嘛。”
“怎么会,我已经有了你这样的公主,哪还会注意那些庸脂俗粉呢?”
“那么,那脂粉说什么了?”
“令人很生气,她说了一堆屁话,最令我生气的是她的屁话还很有道理。”
没错,她追求幸福的方式是违背道德的,但道德标准到底是谁定的?是那些失败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古往今来,成王败寇,有几个改朝换代的皇帝是靠道德取得王座的?所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着废话羡慕去吧,至少她过着消极而向上的生活。
我和珊珊回到座位,看见阿芬依然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我第一次觉得她那件黄色的衣服散发着充满希望的阳光。
第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有家里的灯光一直都是昏昏暗暗的,但今晚却好似仲夏的阳光晒得人干渴,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
我猛地灌了一口啤酒,却觉得更渴。我第一次对手中的酒瓶产生厌恶,想当手榴弹一般远远地扔出去,从此戒掉。
事情没有解决,却也不需要解决。阿芬的价值观已经决定了这是一场签署和平协议的对立,在一触即发之前,相安无事。
近年来,网上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帖子,都是灌输给女人一个全新思想:幸福是通过出轨来获得的。这是歪理邪说还是时代真理,见仁见智吧。
忽然,和旋声响起,这是今晚最安静的一个声音,来自我的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喂,你好。”
“阿诺,我是史士绅。”翠儿的未婚夫,他的声音很急迫,我能想象到他硕大的脑瓜上满是汗珠。
“出什么事了?”
“翠儿要取消婚礼。”
“取消婚礼?”今晚就没一件好事发生。“你先别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一小时内到。”
挂掉电话,珊珊问我:“怎么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家庭矛盾,我得去调解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有个女人在,也许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好吧,我们走。”
“等等,带上我和于淼。”金鑫忽然站起来。
“你们?”
金鑫拍着胸脯说:“我们是调解高手,最擅长解决家庭矛盾。”
“可于淼明天得出差。”
“恩,”于淼说。“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叫亚伦来接我,你带上金鑫吧,她的确擅长调解,比得上居委会大妈。”
听到她说亚伦,我不自觉地看向阿芬。她也注意到我,冲我挥挥手,“我等孬孬下班,不用管我了。”
“好吧,”我现在心里着急得很,顾不得亚不亚伦了。“我们走。”
珊珊和金鑫跟着我一起离开有家,我们三人驾车朝南站方向去。
翠儿的臭脾气我是知道的,吵个架算是家常便饭。但距离婚礼只有不到两周,哪怕是小小的矛盾都不容忽视。
虽然我心里很急,但还是刻意减慢车速。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两个女人头挨着头睡着了。珊珊的脸颊微醺着红,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头发依然整齐,很好地修饰了她瘦弱的面庞。虽然闭着眼,可我觉得她仍在深情地注视着我;金鑫则睡得乱七八糟,仰面靠在珊珊肩上,整张脸都是红的,头发零落得像下锅的面条,有几根还咬到嘴里去了。她含含糊糊地说着:“喂啊?噶其一撒朗村森您”什么鸟语?听得我一头雾水。
车停下了,珊珊刚好醒来,她也叫醒金鑫。
我刚一开车门,史士绅就跑过来,“阿诺。”
“大半夜的,你们搞什么?翠儿呢?”
“在楼上。”他指了指楼上亮着的灯。这是翠儿借我住的房子,她自己还有备用钥匙。
“出什么事了?”我问。
本来5分钟能讲完的事,让史士绅没头没尾地讲了半个小时。一边叙述一边道歉,每次讲到中间,他都有办法跳过重点,绕到开头重新来过。我有时很喜欢他的性格,很细腻,但有时又恨的不得了,腻得过头。就像有些伪文人,总是嚼着一口正常人听不懂的文言文,恨不得跟狗说话都之乎者也,生怕说出一句白话文会被人笑话,从而降低自己的身份。
史士绅当然不是伪君子,只是他不肯好好说话。他总觉得凡事只要透露一点,别人就该全都领悟了。说简单点,就是他已经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你听不懂,说明你理解能力弱,不是他的问题。再说简单点,就是一味暗示,绝不直白。
我曾经见过两个人,一个是领导A,一个是下属B。A因为B犯错,要指正他,却又不想说得太重,怕伤害B,也怕失了自己和蔼的形象。于是,A对B说:“你昨天中午的那件事,以后就不要发生了,下不为例。”A其实说的是,昨天午饭时间B和女同事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B不知道A说得是什么,又不敢问,于是回答:“好的,下次不会再犯了。”A走后,B挠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该不会是昨天中午偷吃别人咸菜的时候被A看见了?
于是一个星期后,B不再偷吃同事的咸菜,可仍继续嬉皮笑脸地和女同事聊天。A气冲冲地跑来找我抱怨,说要开除B。我知道A的性格,所以劝他消消气,然后分别跟两个人作了交谈,才发现这之间的误会。
而史士绅和翠儿之间的误会,就因为一条短信。
“停,”我说。“你说了半天,我只听到你说你不好,不该惹翠儿生气,你疏忽了,都是短信惹得祸,你反反复复说了能有快二十遍,可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却一点也没听懂。”
“我再说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停,我求你了,别再说了,我可不想再听你讲半个小时。我问,你答,好吗?”
“啊,好。”
“我问什么,你就用一句话回答,没有逗号,直接以句号结尾。吵架前一分钟,你们在干什么?”
“在饭店吃饭。”
“你们吵架的原因,是因为一条短信?”
“对。”
“短信是谁发的?”
“露西(lucy),她是”
“停,”我再次打断他。“我说了,不要逗号,我不想知道她是谁。”露西?这个英文名听着就不爽,除非她真是外国人。“来短信时,你是当着翠儿的面看的吗?”
“不是。”
“你是偷偷摸摸看的?”
“我怕翠儿误会。”
“你越是躲着,越被翠儿发现了?”
“她抢走了手机。”
“短信内容是什么?”
他从西服里怀掏出手机,找到那条短信后递给我。
屏幕的一角摔出漂亮的裂纹,肯定是翠儿干的,不过不影响读出短信。
“今晚怎么没上线?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有和你聊天才开心。如果你也不理我,我就连最后一丝依靠都没有了。我很寂寞,很想你。”署名,露西。我确定这不是外国人写的,所以不只名字,连同内容都让人一起不爽。
“太贱了。”靠在我胳膊上看短信的金鑫一脸厌恶的表情,不断地耸着鼻翼。
“你说发短信的女人,还是接短信的男人?”我刻意看了一眼史士绅,他满是肥肉的脸,此刻全都耷拉下来,像头待送屠宰场的猪。
“都是,”我就喜欢金鑫的心直口快。“就冲这短信内容,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翠儿也是这么说,”史士绅有气无力地说。“可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给我发短信。”
“你们男人总有借口。”一直没说话的珊珊也加入批斗大会。
金鑫应该是刚刚睡饱了,此时精神奕奕,“没错,就冲‘也’字,也不是第一次了。”
史士绅想反驳,可刚一张开口,又闭回去了。我猜到翠儿应该也这么说。
“第一次发短信我相信,”珊珊说。“但聊天绝不是第一次了吧?”
“短信里提到的上线是?”我问。
“是公司内部的通讯平台。”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其他问题我不问了,就最后问你一句,你出轨了吗?”
“没有。”他脑袋摇的幅度很大,频率还很快,我真怕甩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