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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快点开。”亚伦催促道。
到了手机定位的地方,竟是一个幼儿园。不过看起来已经不用很久了。
孬孬他们也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到的,大家一起冲了进去。可搜遍了,整间幼儿园都空无一人。
“他一定是跑掉了。”亚伦说。
其他人似乎也同意亚伦的说法。被金鑫跑掉,当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可是,手机定位的地方就是这里,而没有改变。
突然,我听到很轻的“咣”的一声,是东西倒了的声音。
循着声音,我走向教室最里面那面糊满报纸的墙。可是却再没有声音了。
我伸手敲敲,没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墙。
“怎么了?”亚伦在后面问。
“我刚刚听到点声音。”我说。
“咣。”又是一声。这次,大家都听到了。
“快找,墙上一定有门,把报纸都扯下来。”我大声道。
“找到了。”是孬孬,正对着一扇小小的木门。
我跑过去一脚踢开,急忙钻进去,可刚进去就转身又出来了。
我拦住亚伦和孬孬,对于淼和金鑫说:“你们进去。”
两个女人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照我的意思进去了。接着,传来两声惊讶的叫声。
“安茜姐。”
“安茜,你怎么样?”
我两只手紧攥着亚伦和孬孬的胳膊,狠命地睁大眼睛,想抵住眼眶,不让眼泪流出来。可眼泪就是能无孔不出,放肆地流下来。
我看到一丝不挂的安茜,满身都是瘀伤。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倒在地面。
金鑫和于淼帮安茜裹上衣服,从小黑屋搀扶出来。安茜的脸上没了表情,眼睛里没了光彩,完全是一副塑料人的模样。头发披散下来,眼睛就那么木木地睁着,嘴唇的红油和血连成了一片。
“周宇那个王八蛋。”亚伦恨得咬牙切齿。
孬孬的身体也不停地抖动,紧攥着拳头。
把安茜送到医院,医生做了检查,确认了被玷污的事实。
躺在病床上的安茜,不说话也不动,眼睛也不肯闭上,就那么盯着天花板。
我拉着她的手,冰凉。我来回搓动,想令其暖和起来。
“安茜,你倒是说点什么?别吓我们,你能听见我说话吧?”于淼在另一半,不停地对她说话。
忽然,病房门开了,是亚伦。他没有进来,而是朝我勾勾手。
我出去,他说:“找到那个王八蛋了。我说了,除非他这辈子别出门,不然我一定找到他。”
“带我去。”我说。
“好。”
“你们去哪儿?”金鑫从里面出来,拽住我问。
“杀了周宇。”我冷冷地道。
金鑫吓了一跳,但没有说什么。
亚伦带我来到他派人找到的地方。
亚伦说:“那小子就在里面。我已经叫人把他抓住,绝对再逃不了。”
我们走进房间,周宇已经被绑在那里。
看到我来,他得意地笑着:“呦,少东家来了?”
“其他人出去。”我说。
“我留下帮你。”亚伦说。
“不用,你带其他人都出去。我要和他一对一好好谈谈。”
“和这种烂人有什么可谈的?”亚伦气愤地说,但还是带其他人出去了。
门被关上,就剩我和周宇两个人。
他看着我笑,一副胜者的表情。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呵呵”我也笑。
“你笑什么?”他问。
我不答他,继续笑。
“你的女人都让我玩了,你还笑得出来?”
“哈哈”我死盯着他,越笑越大声。
“你、你在吓唬我?呵呵,我不怕,该笑的是我。我赢你了!”
“哈哈哈哈”我撕心裂肺地笑,像疯了一样。如果说一开始我是故意的,那么现在则是控制不住,已经停止不了的笑。
周宇也跟着我笑。
我继续笑,笑到肚子疼,笑到直不起腰,笑到从椅子上摔下来,笑到在地上打滚。
“你、你笑、笑什么?别、别笑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但仍不停止地笑。一边笑,一边指着他。
“你在笑什么?”周宇大声吼道。“不许笑。”
“哈哈哈哈”我笑到有些抽筋,慢慢才缓下来,最后停下了。
周宇惊恐地看着我。我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滚出的灰尘,然后转身走出屋子。
“你去哪儿?”周宇见我走,急忙喊道。“你别走,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你别走”
我走了出来,并特意使劲地“哐”的一声带上门。
“完事了?”亚伦问。
“嗯。”我点点头。
“你打他了?”
“没有。”
“为什么?”
“我把他杀了。”
“啊?”亚伦当然不相信,因为还能听到周宇大吵大闹要我别走的声音。
“我把他的精神杀死了,他现在生不如死。”我说。
我知道,如果我去打他,骂他,不但不会伤他分毫,反而会使他气焰嚣张。杀了他?那就太便宜他了。他必须活着,以承受我带给他的痛苦。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什么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会为了想知道我笑什么而精神崩溃。
“就这样?”亚伦问。
我说:“把他送到警察局,交给法律来判决。”
说完,我就走了。可亚伦还不解气,于是回去废了他的“第三条腿”,再派人送去警察局。
又一周过去了,安茜仍是神情恍惚。我天天在病床前守着她。
“张诺先生,”医生来了。“安茜小姐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在中午时分推她出去见见太阳,对她的恢复也有好处。”
“好,谢谢。”
从医院借了轮椅,推安茜到楼下,让太阳晒着她的背,好不至于刺眼。
“安茜啊,”我蹲下来,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你能听见。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也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让你释怀?我似乎天生只会泡妞,不会善后。但我打算学一学‘售后服务’,考虑一下关于未来的规划。”
安茜依然没有表情。
我把头依在她的腿上,继续说:“对不起,因为我,你才经历了这种事,才受了这么多的伤。而且都是难以愈合的伤。不过,我愿意陪着你,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可以陪你一起用时间来疗伤。我相信,一辈子足够治好你。所以,我要你嫁给我,我要娶你。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你也说不了话,所以就这么定了,我们下个礼拜就举行婚礼。”
忽然,一只手落在我头上。
我抬头,对上她的脸。她流着眼泪,不停抽泣着。
“我张诺,要娶你安茜为妻。不论福祸,生死相依,你愿意吗?”
“你还愿意娶我?我”
“我张诺,要娶你安茜为妻。不论福祸,生死相依,你愿意吗?”
“你会后悔的。”
“我张诺,要娶你安茜为妻。不论福祸,生死相依,你愿意吗?”
“我愿意。”
安茜好了,又恢复了回来。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婚礼,时间就定在下个周六。
大家都帮着忙活起来。
翠儿有经验了,特意来言传身教。指挥其他人干这干那,自己却不动,因为她已经怀孕了。
于淼帮我挑选酒店。“来看看,这家不错。”她指给我看。
“先不看了,”我说。“我先问你点问题。”
“什么?”
“你和亚伦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这么高兴的时候干吗说这个?还是接着选酒店吧。”她想回避问题。
“就现在说。”我说。“我刚经历的事,你们不是没看见。我现在非常后悔,所以不希望你们也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他是男人,也不表态。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儿家先开口吧?”
“就是说,只要他表态,你就原谅他?”
“那也不一定。”
“你还有完没完?”我说。“上次他能拉下脸来去给你道歉,已经比世界末日都罕见了。你要是还对他有感觉,就别再硬撑那不值钱的脸面了。要是没有,那我再也不过问,明天我就给他介绍个36D的洋妞。”
“不行。”
“那就是说,你原谅他了?”
“嗯。”于淼红着脸,低着头。
“这就对了嘛。好了,接着选酒店。”
“等等,轮到我问你了。”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道。
“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猜到了,可还是说:“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就直接问,你还喜欢金鑫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觉得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有意思吗?我就要结婚了。”
“我只想知道答案。”
我没回答,但是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为了内疚,才决定和安茜结婚的?”
我想了想,“倒也不是,我对安茜是有感情的。只是,那种感情更像亲情。不过,人们不常说,结婚了的人就是亲人嘛。”
“好吧,我不再问了。不过,我替金鑫不值。你们俩本来互相喜欢,却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可惜了。”
说起来,这几天没有见过金鑫。估计在忙着公司里周宇留下的烂摊子。
我现在不能想太多,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安茜和婚礼上。我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最终章 落跑的爱
还有两天就是婚礼。
然而新娘却提前不见了。
她留下一封信,在床头。
“阿诺:
我走了,别找我。
我听到你和于淼的对话了。我不后悔为你所遭受的一切,因为我爱你。
茜。”
很简单的几行字,却让我楞了很久。
周六,本该忙碌的日子。
天上飘洒洒地荡下几片雪花,这在这座城市是很难得的。估计这雪是为我下的。
这样的天气里最好不过的就是躲在床上。
我从网上搜灾难片,这时候看这种电影反而能使心情舒畅。《龙卷风》是部老片,但一直没看过。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本想挂掉,以免打扰我看电影的心情。但一下子瞥见,是父亲的号码。
“喂,爸?”我忙敲下播放器的暂停键,接起电话。
“啊,是我。你在做什么?”没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但每次的开头内容都一模一样。
“我这里在下雪,所以没出门。您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沈阳那边有些事要办,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回去看看。具体事宜我叫阿达写在电子邮件里发给你。”
我顺手按下Alt+Tab,切换到网页,打开邮箱。
“好的,我在看了呃您的身体近来好吗?”每当和父亲通话,我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简单的嘘寒问暖一下。
“恩,我的身体很好,都有定期去做检查。”估计他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那就好我看了邮件,是那边的老房子要拆迁了,”我照着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道。“需要我回去办理手续?”
“对,我本来打算让阿达去。但刚好你在国内,我就想你是否也愿意回去看一看?”父亲说最后几个字时语速变慢了。忽然间,我想起前些日子见他头上的片片花白。
“好的,我也真的想回去走走。”我说。
“好,那我叫阿达帮你定机票。”
“不用,我自己定,今晚就走。”
“好,好,我叫阿达安排好沈阳那边的人给你接机。你得准备准备吧?我就先挂线了。”
“等一下,爸,”我忽然道:“您的头发得染一染了,花白的不好看。”
“,好,好好。”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很激动。
挂了电话,雪还在下。
临走前,我安排了公司的事。高级主管由金鑫任职,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另外三个组合并成两个组,由孙乐和古斌带,职位不变,薪酬提高至高级主管级别。我还答应他们,三年内发展两家新公司,回头交给他们做。
晚上9点,飞机降落在桃仙机场,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记得当年离开沈阳时,我乘得是火车。转眼离开已有近七年。
接机的是这边分公司的行政部经理,因为是男的,被我打发走了。叫他明早到酒店接我,去办手续的事。
这里的天气还是那么冷,和记忆中一样冷。遍地积雪,房檐下还挂着冰柱儿。巴士开在青年大街上,马路很宽敞,两旁都是高楼大厦,和印象中不太一样,变得更好了。
回到老房子,是一栋暗红色砾墙的旧楼,因为准备改成绿化带,所以要拆迁。我家在八楼,不到四十平的单间。以前站在窗边可以看见马路,但现在被另一栋楼挡住了。原来楼下的小饭馆,如今也开成了大酒楼,没改名,还叫“东方”。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他家的招牌麻辣豆腐。
又去逛了逛太原街、中街这些著名的商业街,和以前也是大相径庭。记得当时每到晚上到处都是摆地摊的,但现在早没了,还多出不少地下商场。
走到中山路附近的一家商场时,迎面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女子。一袭白衣白裤,还是那样气质非凡。
我盯着她看,微微地笑。
“是你?”她也认出了我。
是吴琼,我的并列第二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