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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掌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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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廷本次平叛有不可理喻之处。朝鲜高宗李熙以宗室继承王位时年龄尚小,其生父大院君监国摄政。高宗成年后收回相当权力,但又落入明成皇后的手中。当时日本人在朝鲜活动猖獗,明成皇后为标新立异,且刻意与大院君分庭抗礼,对日本极为亲近。而大院君是传统的卫道者,坚定支持固有的中朝宗藩关系,便是他被囚于保定时,手持不辍的犹是范仲淹、王守仁的文集。清廷莫名其妙地将一个忠臣活捉回朝,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他被囚于保定,清廷等于在给明成皇后做牢头狱吏,且须按其身份供奉吃穿用度,委实愚不可及。且大院君因此深恨清朝,他每每忽忽如狂,愤欲东归,都须清吏与鲜臣多方劝慰才能稍止。因此后来,他一旦东归,便迅速倒向日本。

  这边袁世凯受到高宗的信任,决心为高宗编练一支军队。他主动提出帮朝鲜练兵,李熙自是求之不得,但袁世凯的真正目的在于防范日本。在传统的宗主藩属关系之下,朝鲜强兵,则可作中国的屏障,在地缘上牵制日本。

  他以英、德式操法编练出一支禁卫军和一支“镇抚军”,人数共5500左右,高宗来巡阅时,为之大拊其掌。论其先进程度及战斗力,便是中国国内也是没有的。他的这次练兵在朝鲜和中国反响都不小,高宗马上要登台拜帅,封他为全国陆军大统领,但遭李鸿章反对而作罢;而清廷在甲午战败后,马上便想到派他在小站编练新军。可见,若无朝鲜之行,便无今后的北洋军,也便没有后来的大总统袁世凯。 晚清重臣李鸿章

  1884年,吴长庆奉调回国,分出一半人马留驻朝鲜,交由袁世凯主持。但朝鲜的局势已更加扑朔迷离,日本极力怂恿部分官吏,谋求脱离中国,且提醒道:中国正在与法国作战,朝鲜若能与日本结盟自卫,便可称雄自主,不必再俯首他人。袁世凯在写给李鸿章的信中一针见血:“朝鲜屏藩中国,实为门户关键,他族逼处,殊堪隐忧。”果然,是年12月,开化党人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发动政变,入宫劫持了高宗,又矫诏杀害了许多大臣。此即“甲申政变”。因此,袁世凯所处的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朝鲜,真可谓受命于危难之际。

  袁世凯分析形势后认为:若任由乱贼将高宗劫往日本并另立新君,则朝鲜从此非我所有。既失朝鲜,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而且更要紧的是,乱党依附日本,必然会断自己的后路,两路夹攻,以俘虏天朝大臣而立其威风。因此,当前情势惟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毕竟,清军人数远多于日军和朝军。

  他意既决,便不等向李鸿章请示,径自进兵皇宫,迅速击溃日军,救出高宗,粉碎了这次政变。他的军事行动十分迅捷,副将或有异议,均被他严词驳回,大有历代名将的风范。遥想班超在西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典,实在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马上上书李鸿章,认为列强日后必染指朝鲜,不如趁朝鲜民心尚知感服,尽快向朝鲜派出监国,以正视听。然而,李鸿章不愿引起日本的误会,没有采纳这个建议。袁世凯无奈,便自作主张搬进朝鲜王宫,与高宗隔墙而居,以利控制,又要求朝鲜各部大臣每日向自己汇报工作,并服从自己的指挥,从而在实际上行使着“监国”的职权。然而,当他需要以财力笼络朝鲜大臣时,李鸿章却拒绝拨付,以至于日本在外交公关上逐渐占得上风。不久,日本人又致函清廷,指责袁世凯妄启衅端,清廷竟为此派员查办他,幸亏钦差吴大澂和续昌对他十分欣赏,才免于惩治。然而,日本人已经恨他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他的危险处境一度为国人所知,连他的嗣母牛氏都有耳闻,卒至惊惧成病。他思母心切,于1885年元月回乡探母,并拒绝再回朝鲜。堂叔保龄闻讯大喜,心想侄儿终于迷途知返,忙不迭地催促他浪子回头,继续参加科举考试。他当然置之不理。

  如此游冶浮浪半年之久,他突然又接到了李鸿章的召唤。原来朝鲜局势不稳,李鸿章乃决定送大院君回国主政,而若要安全送达,则非袁世凯出马不可。等袁世凯到天津来拜见时,李鸿章不得不恭维道:“如今就像演一台戏,台已落成,客已入座,就等你这个主角登场了。”袁世凯认为此行危险,提出让丁汝昌率军护送,李鸿章继续恭维道:“朝鲜人听说您袁大将军来了,欢声雷动,谁敢抗命。别人是不行的,兵再多也没有用。”袁世凯无奈,只好带了数十水兵启程。十数天后船到仁川码头,朝方竟无人来迎,他马上派人通知高宗,说你父亲在这里,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云云。高宗方才来迎,他又当面对大院君和明成皇后进行了调停,随后回津复命。

  李鸿章大喜,对他更加器重,遂奏请任命他为驻朝商务委员,官居三品。此时他经历过护驾一事后,知道朝方对自己并无恶意,加之商务委员乃朝廷正式的驻外使节,遂决意重返朝鲜。李鸿章且致函高宗李熙,嘱他凡有大事,皆应咨询于袁世凯。故此时的袁世凯,身份地位已更上层楼,在朝鲜实与“监国”无异。此事他年方26岁,真是少年英才。

  他崇尚强权,果敢多智,就气质而言,与前任商务委员陈树棠大相径庭。其实何止陈树棠,便是丁汝昌、马建忠、吴长庆,哪个又能如袁世凯这般顾盼自雄?清朝的大臣太半出身科甲,连将军也不例外,而他早早地放弃科举,反倒保存了别人不具备的锐气。他在朝鲜以“监国”自命,拒绝与别国使节平起平坐,列强对他十分不快,如美国公使福特就十分愤怒,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袁世凯算老几,他凭什么?”既蛮横又无奈。当时的美国人并不了解宗主藩属的历史渊源。

  然而在列强的怂恿下,朝鲜的独立意识渐渐觉醒,渐以臣服于中国为耻,高宗本人也曾有过类似的表示。此时朝鲜的局势更加微妙,亲日之外,尚有亲俄集团,高宗便一度倒向俄国。袁世凯乃写了一篇《朝鲜大局论》,以规劝高宗迷途知返,文末有云:

  ……方今上下解体,国弱民贫,欲求一至近、至大、至仁、至公之国以庇荫之,舍中国,其谁与归?谨依中国以图自存,犹有他虑,况背中国乎? 

  1894年6月,日军借口朝鲜发生内乱,在仁川登陆,其后又陆续增派兵力,与到达朝鲜的清军对峙

  然而高宗终于为“现代意识”所打动,在西方各国的支持下,决心抛弃传统的藩属地位,争取朝鲜自主独立。袁世凯闻讯,即托病避往仁川港,以沉默表示抗议。高宗甚为不安,只好收回成命。但是明成皇后认为,中国最怕西方各国,若与西方直接通使,则中国必不敢干涉。不料使节派出后,袁世凯坚称朝鲜作为藩属没有外交权,因此必须召回使节,朝鲜方面却只是一味地虚与委蛇。

  中华文化在19世纪末期已呈全面败势,传统的宗藩关系已是日暮穷途。袁世凯却须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对抗西方殖民主义的强大挑战,这实在是一个悲壮的使命!

  但他好像愈挫愈奋,即致书朝廷,认为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列强还未深入朝鲜,索性将其改为行省,但朝廷置之不理。不久,顶礼膜拜天朝上国的朝鲜赵太妃病逝,传统观念的象征轰然崩塌了,朝鲜王室更加倾向独立自主,而袁世凯的地位也更加尴尬了。但是他为了维持宗主国的尊严,在殓葬太妃这件事上,他强调了宗藩的礼仪。毕竟“礼”是中华文化的核心,高宗不假思索地亲自郊迎天朝使臣,整个仪式隆重非常,令列强为之侧目。

  他为这“最后一班岗”鞠躬尽瘁,虽与时代潮流不符,他仍顽强阻止着朝鲜的独立自主,这样就遭到了朝鲜方面的忌恨。他们常向清廷进谗,要求更换驻朝人选。而袁世凯也深觉力不从心,几次申请调回。但李鸿章目光如炬,认为安朝鲜者必袁世凯,不仅不同意他的请求,且写信斥责高宗“荒唐”。为勉慰袁世凯,李鸿章还特地送他“血性忠诚,才识英敏,力持大局,独为其难”的16字考核评语,并赏加二品官衔。

  不久爆发的东学党起义成为朝鲜局势的转折点,也是一个内乱招致外侮的典型。按照1885年《天津条约》,中日两国出兵朝鲜,应互相照会。为镇压起义,中日两国军队同时登陆,党徒望风而靡,然日军就此驻扎不去。袁世凯曾亲访日本公使大鸟,道出利害关系,奉劝日本撤军,但日人不允。这便是他在朝鲜的最后努力,不久中日战争爆发。

  日军屯驻朝鲜,中国的影响力相对减弱,袁世凯的处境十分危险。东学党等势力都对他相当敌视,大院君也欲报当年被劫之仇,至于日本则素来险恶,虽恨他入骨,却希望假朝鲜人之手杀之。但日军别有用心地架大炮瞄准袁世凯的使署,以让朝鲜人看中国的笑话。

  袁世凯困于使署内,当时朝鲜已在日军的逼迫下自承为独立国,他于是致电北洋大臣,剀切道:“倘若朝廷决定对日作战,则请先撤回在朝鲜的使署人员,世凯以一身报国,无所畏惧,但恐有辱使命,有损国威。”经过多次申请后,清廷宣布鉴于朝鲜已自承独立,故召袁世凯回国,并废除中朝间一切条约。

  1894年6月15日,袁世凯黯然回国。六天后,日军即掳去高宗,拥大院君主政。又过两日,宣布不再进贡中国。不久,更请日军代为驱逐中国驻牙山的军队,甲午战争于是爆发。战争很快结束,中国战败,朝鲜也沦为了日本的殖民地。东方文明的宗藩关系消失了,但中国和朝鲜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清朝在外交的愚蠢也是失去朝鲜的一大原因。首先,太拘泥于天朝上国的公允持平。本来,大院君是亲华的,清廷却要劫持和软禁他,让亲日的明成皇后得势;等到明成皇后倾向中国了,却又将一个充满仇恨的大院君放了回去。委实莫名其妙!其次,李鸿章等人的外交思想十分奇怪。有人说他劳苦功高,他也确实面面俱到,但他浑俗和光过甚,处处避让,以求太平,实际上使国家蒙受了惨痛的损失。中法战争虽是中国战胜,中国却须向法国赔款,实在荒谬之极!对琉球和朝鲜也是一样。日军侵入琉球时,清廷竟不闻不问,表示事不关己,结果不仅使日本轻易吞并琉球,且使其认为对朝鲜和台湾也可如此。果然,1875年,日本军舰进入江华湾,次年与朝鲜订立《江华条约》,明确了朝鲜乃自主之邦,中国竟未加干涉。先此,日本人向清廷交涉朝鲜事宜,清廷总是表示不便过问,遂助长了日本的气焰。1885年中日签订《天津条约》,清廷又自低身份,自认朝鲜不是自己的属国,而使日本在朝鲜取得与自己同等的地位。这些荒唐的外交片段,不仅是清廷官僚的眼界狭窄及惰性使然,也与李鸿章“以夷制夷”的外交思路有关。“以夷制夷”本是针对西方列强的,对朝鲜及日本有无可行性值得商榷。

  因此,袁世凯在朝鲜的失败,并非他个人的失败,而是整个中国的失败,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故于他个人的名声丝毫无损。不过,他那“一口吞尽胡天骄”的伟大抱负却遭遇了严重挫折。与这个伟大抱负相比,他从朝鲜归来时,收获实在不算多,综览一看,大约有三:一是能力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尤其是练兵的能力。二是得到了一个得力助手唐绍仪。他与唐在朝鲜一见如故,而唐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对袁日后的外事工作不无裨益。三是得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如夫人。他因有功于朝鲜王室,被赐婚王室外戚之女金氏。金氏以为自己会做正室,不想前面已经有了两个,只好做姨太太。中国人守礼极严,比如秦香莲见了公主,都要说:“我为大来你为小,你该给我行礼!”更有甚的是,中国的姨太太是按年龄排位次的,金氏带来的两个陪嫁丫头也做了袁的妾,按年龄排下来,其中一个做了二姨太,金氏遂只能做三姨太。她为此悒郁终身,一个16岁的小姑娘,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娘家人,委实是够可怜的。好在,她还生了一个名士儿子,即袁克文,与张学良、张伯驹、傅侗并称“四公子”,雅号“寒云”的便是。

  袁世凯在朝鲜的事业十分悲壮,他想鲁阳挥戈,却偏回天无力。班超投笔时说:“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袁世凯少年时候的感慨,想必也由此学来。但班超正当其时,他却生不逢时,因此,在能力上相似的两个人,结果却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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