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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掌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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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打击不小,孙中山不久即病死与此必有关系。

  至于孙中山和张作霖的关系,也在击败直系后出现了潜移默化。首先,孙中山对军阀本来就有利用之意,因此他在广州接见苏联代表达林时就说道:“等我击败吴佩孚,下一个就轮到张作霖了。”而张作霖对孙中山,则本是“雾里看花”,为之神驰意往;如今没有了距离感,也就没有这种“美”感了,因此他说“孙先生当做一个远交的朋友而已”。孙中山到天津后,特地去拜访张作霖,张竟然没有亲自出迎,且让孙在客厅坐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踱出来,而且自己傲然地落在上座。宾主之间,一时竟无话可说。后来还是孙中山先说道:“这次赖贵军的力量,击败曹、吴,真是可喜可贺。”张作霖竟然回答:“自家人打自家人,谈不上什么可喜可贺。”李烈钧听后霍然起身道:“若不铲除吴佩孚,国家和人民的希望何在?如此还不可贺,则何者可贺?今天孙总理对雨亭之贺,实有可贺的价值,也惟有你雨亭才能当此一贺。”孙中山即徐徐说道:“确实如此,民国以来,能得到我当面祝贺的,也惟有雨公一人而已。”宾主气氛才融洽起来。

  其次,张作霖突然对孙中山持冷漠态度,真正的原因在于他是坚决反对苏联的。他曾当面向孙中山说:“我是捧人的,今天可以捧姓段的,明天就可以捧姓孙的。惟我只反对共产,如实行共产,则虽流血亦不辞。”张作霖、段祺瑞都有日本背景,而日本视苏联为其在华利益的竞争对手,他们权衡利弊,对亲苏的孙中山采取排斥态度是很自然的。

  奉军此次入关后,并未裹足不前,他们继续南下,一度控制了直隶、山东、江苏、安徽四省,由奉将李景林、张宗昌、杨宇霆、姜登选分别入督。在奉系的步步进逼下,直系各部暗中联合,尤其是浙江督办孙传芳异军突起。孙传芳对战争有天然的嗜好,他曾说:“秋高马肥,正好消遣作战。”在他的冲击下,杨宇霆、姜登选迅速失败,奉系遂失去苏、皖二省。 

  此时,奉系内部又爆发了郭松龄倒戈事件。郭松龄本被张作霖当作皖督的人选,但因杨宇霆请命督苏,张作霖遂将原拟督苏的姜登选顺递为皖督,郭松龄因此忿忿不平,致有反叛之举。

  既然反叛,必然会找出冠冕堂皇的借口,郭松龄的口号就有很多,如“罢兵”、“建设东三省”、“清君侧”、“老帅下台,拥护少帅”等。奉系始于绿林,却得陇望蜀,逐鹿中原,本来就令天下人侧目。在入关争霸的问题上,郭松龄的看法与王永江相似,即认为奉系的实力还不足以征服中国,因此应当养精蓄锐,以待时日。但他的意见不仅受到张作霖的漠视,且受到杨宇霆等人的嘲笑。杨宇霆是奉军的总参议兼总参谋长,在众将中声势最为显赫,而郭松龄受张作霖的委托辅翼张学良,也掌握相当实权,加之杨宇霆是士官生,重用留日学生如姜登选、韩麟春、于珍、王树常、于国翰、邹作华、邢士廉、臧士毅、戢翼翘、熙洽、何柱国等,而郭松龄毕业于中国陆军大学,重用陆大生如刘伟、魏益三、霁云、范浦江、刘振动等,故二人在奉系内部也形成了一个“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最要紧的一点是,郭松龄早不反晚不反,非要在皖督得而复失的时候反,可见其更多是出于个人私怨。

  其实,张学良已经洞悉到郭松龄的情绪,乃派魏益三抚慰他道:“稍安勿躁,日后黑龙江和吉林可任他选择。”但郭松龄的最大缺点就是心狭气促,他方一起兵,便杀掉了素有芥蒂的姜登选,因此他也决无耐心再等什么黑督吉督。

  直隶督办李景林是个武功高超的红脸汉子,当初他带着一支奉军打下热河后,按捺不住衣锦还乡的冲动,顺便也打下了河北。张作霖闻讯大怒,认为他不听指挥,要按军法杀掉他,赖郭松龄求情才得幸免,还得了个临时的直隶督办。这次见郭松龄造反,二话不说,就准备把这条命还给恩人。除了李景林外,郭松龄还联络了冯玉祥,如此结成了一个小型的三角同盟。

  郭松龄是奉命辅翼少帅的,与张学良关系甚睦,因此他打出“拥护少帅”的旗号。这是他最不可理喻之处,张学良是张作霖的长子,也是他苦心栽培的继承人,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张学良怎么可能跟着他去打自己的父亲呢?最可笑的是,郭松龄在反叛前夕,还在天津与张学良密谈,抱怨说自己打胜仗,便宜尽让杨宇霆他们捡,并说愿意拥护少帅云云。张学良一听就明白了,但当时只是虚与委蛇,谈话一结束便乘火车东返,沿途命令迅速布防。因此,郭松龄尚未起事,其实已棋输一招了。

  1925年11月23日,郭松龄在滦州正式起事,即日兵指奉天,其“反对内战”、“实行民主共和”等口号迅速引起全国人民的热烈支持。一周后,郭军改称东北国民军,其易帜的性质与冯玉祥类似,而在郭军的绿色臂章上,也写有冯玉祥似的口号——“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接着,郭松龄又发表了《敬告东三省父老书》,其中列举了张作霖的四大罪状,即“摧残教育”、“压制舆论”、“招兵害民”、“用人不公”。果然念念不忘“用人不公”!

  郭松龄之反,在奉系内部激起了强烈反对,大家从此都称他为“郭鬼子”,既言其脸长鼻隆貌似鬼子,又言其忘恩负义不配为人。奉系本就出自绿林,又是由张作霖这个“总瓢把子”一手打造出来的,众将多有“坐交椅”的情结,讲的是一个“义”字,在重用新派后此风有所改变,但大部分将领仍不改江湖本色。再说,郭松龄自滦州而反噬奉天,是对家乡父老开刀,显然不得人心。盟友冯玉祥和李景林都是身处关内,只能虚张声势,丝毫起不到呼应的作用,何况李景林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动摇。因此,郭松龄是孤军深入。

  郭军因突然发难,得以连续攻克连山、锦州,势如破竹,进抵新民。此时,郭松龄已经相当骄傲,他居然对张学良派来劝阻的日人守田说:“此次举兵乃深思熟虑之事,绝不可中止。我已四十二岁,时不我待。若张作霖下野,可请张学良君到日本去留学三四年。在此期间,我的经纶抱负当能实现一部分,届时再将地位让与他,自己下野,过闲云野鹤的安静余生。”可见,他的所谓“拥护少帅”全不足信,而以他这样的刚愎自用,也是断难打赢这张战争的。

  果然,作为张作霖发迹之地的新民府成为郭松龄的葬身之所。12月21日,他向巨流河东岸的奉军下达了总攻击令,结果却被对方偷袭了后方,遂致大败。24日,他只得准备突围,结果他舍不下亲人朋友,竟车马辎重缓缓而行,终被追及。幕僚饶汉祥逃脱,林长民死难,郭氏夫妇藏身于一个地窖里,被村妇出卖被捕,因张作霖不想再见到他,遂于次日午时被枪杀在辽河边,其妻韩淑秀与殉。前夜他自知不免,与人道此次起兵之动机,念念不忘者,仍是杨宇霆一人。

  张作霖的胸怀就远比他宽广得多。郭松龄死后,人人都以为从逆者必遭重刑,不料张作霖竟完全赦免了众将,且任用如故。这事说来容易,但换了郭松龄却是绝对做不到的。不过,由于这次平叛多赖吴俊升和张作相等绿林老兄弟,张作霖的用人标准又有所改变!

  郭松龄反对奉军入关,这一点与王永江相似。平定郭叛后,王永江即要求放弃武力政策,抓紧时间建设东北,但仍未得到张作霖的支持。王永江意气萧索,终于留书辞职,他的辞职是张作霖的巨大损失,但张作霖反而抱怨道:“郭松龄以枪杆倒戈,王永江以笔杆倒戈”,可见他将郭、王视作同类了。王永江实现不了“保境安民,造福桑梓”的理想,在次年就郁郁而殁。 

  郭松龄42岁,就说自己“时日无多”,则张作霖已年过半百,更是迫不及待。大多数政治人物都不免目光短浅,为了实现个人的抱负,希望赶在时间的前面。张作霖也是如此,他为了要在有生之年实现逐鹿中原、统一中国的伟业,便无暇考虑整顿财政、建设东北这样的“小事”。他现在要再出山海关,首先要对付的便是助逆的冯玉祥。为对冯玉祥形成夹击之势,他联络了恨冯入骨的吴佩孚。张、吴二人两次大打出手,一度不共戴天,但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好汉惜好汉”,两人心里对彼此其实是很佩服的,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便很容易走到一起。

  1926年2月,吴、张联合讨冯,势如破竹,掩杀到京畿一带。此时冯玉祥为避锋头,已通电下野,取道外蒙,赴苏联游历去了,其麾下张之江、鹿钟麟等遂缴械迎接吴军入京。此时,段祺瑞已被迫再次下台,被囚禁的贿选总统曹锟获得自由,一度想通电复职,被吴佩孚劝止。因此,国家元首的位置暂时虚置。以吴佩孚的意思,要由颜惠庆组阁,代行总统职权,待国民大会召开后,再选举新的总统。张作霖虽表面同意,但心中十分不满,遂处处刁难,终使颜内阁倒台,易之以杜锡珪。此时,张、吴二人已先后抵京,相逢一笑泯恩仇,竟然有相识恨晚之感。

  1927年6月18日,张作霖在北京就任中华民国政府陆海军大元帅

  吴佩孚是个实心眼,他带着奉军张宗昌、张学良等部去打冯军的南口,胜利后,越俎代庖地请杜内阁授张宗昌为义威上将军、陆军上将,张学良为良威将军、陆军上将,褚玉璞为璞威将军、陆军中将。结果,张宗昌等全不接受,因为一女不能配二夫,身为张作霖的人,怎么可以再领吴佩孚的赏呢?由此可见,张作霖的驭人之术远比吴佩孚高明,吴治军严谨,惟有气节者能效死力,是名将之具;而张作霖恩威并施,远近皆服,更有领袖风范。

  这次虽也有些“一山二虎”的迹象,但由于南方国民革命军已开始北伐,大敌当前,两人不具备决裂的条件。吴佩孚即在汉口督战,打了一场血淋淋的汀泗桥保卫战,然终被北伐军击败,仓惶退守河南。此时,张作霖要求南下助阵,吴佩孚不愿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染指,故予以拒绝。但奉系对邻近的直隶早已垂涎欲滴,乃径直开入保定,隐居于此的前总统曹锟只好逃到河南去投吴佩孚。

  1926年10月,北伐军攻占武昌,吴佩孚的军队至此已损耗殆尽,张作霖看准了这个机会,组建了安国军,任命孙传芳、张宗昌为副司令,大举南下。如此一来,吴佩孚的河南就成为奉军的第一个目标了。此时吴军已只余残部,根本不是奉军的敌手,寇英杰等重要将领又相继出降,连曹锟都回到天津表示输诚。吴佩孚大势已去,不久北伐军打来,只好夜走山道,逃往四川。至此,正统的北洋系已被消灭殆尽,作为北洋旁支的奉系登堂入室,成为北京的惟一主人。

  然而,他所得到的决不是天下,而是一个岌岌半壁的危局。国民革命军的北伐势如破竹,已将孙传芳击垮;冯玉祥再度出山,在北方与友军遥相呼应;山西阎锡山宣布易帜,改称晋绥联军总司令;即便在北京,也有李大钊等人组织的各种抗议示威活动,甚至军事行动。奉军与北伐军几度遭遇,却非其敌手,任其压迫至陇海线。

  此时,蒋介石要求张作霖信奉三民主义,将安国军改称东北国民革命军,并承诺由其继续担任总司令。张作霖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自己掌握了挂五色旗的北京政府,就可继承民国的正统,而南方政府是非法的,正如青天白日旗明明是海军旗,自然不可以用作国旗!如今虽然形势危急,但皇城北京却毫无问题是在自己的囊中了,那个国家元首的位置虚悬着,不坐岂不可惜!

  1927年6月,奉系在北京召开会议,杨宇霆代表张作霖提出北方必须团结起来抵御南方,因此必须立即组织安国军政府,以便号令全国。此时,就最高统帅的名称发生了争论,有人认为应为“临时总统”,有人则建议仍为“临时执政”。这时,张宗昌这个粗人居然说出一番道理:“不如叫大元帅!今后的敌人不是北洋系了,不再有通融余地了,非战不可,不战必亡,有了大元帅的称号,有利于号召全体将士。何况,孙中山在广州也是这样做的。”孙传芳都当即表示赞同,最后一致通过。

  6月18日,张作霖在中南海怀仁堂就任安国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以军职摄行元首职权,一如孙中山广州军政府之故例。他同时发出“讨赤”通电,声称:

  惟是共产标题,志在世界革命,则讨除共产,实为世界公共之事业,亦为认为共同之事。则非作霖一手一足之烈,所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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