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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海岸线上不慌不忙、从容行驶的速度缓慢的民用船。”特别行动组专门负责对
非共产主义国家的窃听活动。
第一艘海军侦察监听船是“巴尔德斯”号;这艘船长350 英尺,比起“牛津”
号无论是体积还是速度都要差很多。事实上,这艘船的呼叫信号就是“赶骆驼的人”。
该船由民间的军事海运局管理,而不是美国海军。它靠一台直排式1750马力的柴油
机为动力,配有一个螺距6 英尺的6 英尺螺旋桨。
1961年12月,“巴尔德斯”号抵达南非的开普敦;在那儿,它成为国家安全局
的“非洲皇后”。到此时为止,这艘甲板上和桅杆上天线密布的船只已经是久经沙
场了。这艘船1944年建于明尼苏达州德卢斯的里弗赛德造船厂;它的大部分航行都
像是一辆海上货运卡车,围绕海岸线往返运输成桶的钉子和大包的棉花。该船的名
字取自一位二战时期的勋章获得者,此人在战争快结束时在法国罗森克兰茨的一次
战斗中牺牲。
雷文说:“该船在处女航中首次截获了中国的遥测数据。”在开普敦,它对苏
联的导弹试验进行了窃听。当位于土耳其和伊朗的监听站搜集到在卡普斯京亚尔进
行的有关中程弹道导弹发射的遥测数据时,“巴尔德斯”号肯定正游七在南大西洋
;在那里,当导弹飞向西南方向的目标地区——也就是现在的纳米比亚时,它可以
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有关这些导弹的信号。
“巴尔德斯”号抵达开普敦后不久,名为“鲁滨逊中尉”的第二艘船也投人了
使用。名为“约瑟夫穆勒中士”的第三艘船正在改造中。原计划要改建更多的船,
但遭到了海军官员们的反对;他们主张国家安全局未来的间谍船只必须为海军船只。
弗兰克。雷文说:“他们对‘巴尔德斯’的速度意见很大。但如果风向适宜,这艘
船的时速可以达到6 海里。可他们认为,如果太平洋出了事而你的船却在大西洋,
那就无法及时赶到那里。这就是争论的焦点。”
结果,国家安全局将使用类似干“巴尔德斯”号那样的民用船只的计划改为建
造类似于“牛津”号那样的海军船只。对这样的决定,雷文强烈反对。他的理由是,
民用船只远不那么引人注目。他说:“‘巴尔德斯’是我理想中的船,这种船就应
该行驶缓慢。它是一个十足的大澡盆。我们常常开玩笑说,我们应该在船头的两侧
画上浪花,好让人感觉到这只船在走。”
在“牛津”号即将成为国家安全局在南美洲的电子耳目的同时,“巴尔德斯”
号也将成为它在非洲海岸的一座移动监听站;它的优势在于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这
种海岸运输船时速只有8 至10海里,正好是“牛津”号的一半,但它每年所需费用
要比后者少大约50万美元。同时,由于不为海军所有而且是由民间船长指挥,所以
类似“巴尔德斯”号的船只在行动中少了许多官僚主义和低效率。它们在海上运行
的时间更长,而且船的大修可以在国外港口而不必在美国海军的修船厂进行。
从另一方面看,“牛津”号速度更快,这使它在必要时能更加迅速地做出反应,
也使它可以在尾随可疑的外国船只时起到声东击西的作用。“巴尔德斯”号有4 名
军官、91名士兵,而“牛津”号有军官6 名、士兵110 名;更强的信号情报人员配
备使它得以对付并监听更多的目标通讯信号。
对于国家安全局的“非洲皇后”来说,将大量的被截获的情报信号送到指挥部
是一个大难题。在沿东非海岸进行窃听的过程中,“巴尔德斯”号往往要驶人港口,
然后由船员穿便装拿着装有信号情报的文件袋赶到最近的美国使馆。之后,这些文
件将由外交信使乘飞机送往国家安全局。但有些港口附近没有美国外交机构,如肯
尼亚的蒙巴萨。这时,就得由船员乘飞机把材料送到内罗毕,因为内罗毕是距离最
近的美国使馆。令国家安全局深感忧虑的是,这些船员没有外交豁免权,所以那些
文件袋有可能会被海关官员打开或没收,而这样一来,海关官员就会了解到他们的
国家政府的秘密情报。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报告在谈到这一问题时指出:“某些敏感
材料的泄露有可能使美国处于非常尴尬的处境。”
在“巴尔德斯”号沿非洲海岸缓缓航行的过程中,法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
以及俄语的语言专家们就对这片处于混乱中的大陆进行窃听。在坦桑尼亚波涛汹涌
的印度洋海岸,监听员们小心地转动着旋钮,希望能捕捉到达累斯萨拉姆与哈瓦那
之间的通讯信号。1965年4 月,古巴革命领导人格瓦拉头戴橄榄绿贝雷帽,嘴里叼
着雪茄,在一队游击队战士的护卫下悄悄抵达刚果。当时,被暗杀的帕特里斯。卢
蒙巴的支持者们正在展开一场斗争,反对约瑟夫一德兹利。蒙博托以及支持他的美
国人和比利时人。格瓦拉认为这场斗争是全世界反帝革命的继续。他们来刚果的目
的是对这一斗争提供支持井指导这里的游击战。
监听员们知道,达累斯萨拉姆是这些游击队的通讯中心;他们从这里收到古巴
领导人卡斯特罗的指令,然后将其发送到密林深处的游击队基地。格瓦拉也通过这
条线路报告他的进展情况并提出提供给养的请求。每天7 点、8 点和23点,格瓦拉
的一名无线电报务员就要与位于基戈马密林的游击队进行联系。
不过,格瓦拉也意识到了无线电台的粗心或过于频繁的使用所带来的危险。他
曾对一名报务员提出警告说:“在我看来,一天三次与古巴进行通讯联系,一天两
次与达累斯萨拉姆联系显得太多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无法保持通讯畅通
了,因为我们的汽油会用光,密码随时有可能被破译;况且飞机可能也会确定我们
基地的方位。除了技术条件外,我建议你研究一下,对于重要情报是否可能每天一
次在固定时间与基戈马进行联系,每两三天与达累斯萨拉姆联系一次。如果可以,
那我们就可以节省汽油。报务员要在夜间发报,而且无线电台要有预防空袭的措施。
我觉得你提出的使用短波的建议很好,这样一来,使用的密码既简单又可以经常变
化。”
尽管有格瓦拉的警告,但他收到和发出的信号还是轻而易举地落入了“巴尔德
斯”号编织的罗网之中。
就这样,小小的“巴尔德斯”号监控着一片辽阔的大陆。随后,一艘类似于
“牛津”号的大型移动监听站也加入了进来。这艘名为“自由”号的船只与“巴尔
德斯”号一样,在二战期间身经百战;此外,在随后的朝鲜战争中它也功勋卓著,
曾18次单枪匹马往返于太平洋海域,向正在那里作战的美国军队运送物资。这艘船
的船身已是锈迹斑斑破旧不堪了。这样,在1958年终于被弃置于海军的废料场里。
然而5 年之后的冷战时期,这艘船又被重新征召服役,并装配了4 挺0 石英寸口径
的机关枪,船头2 挺,船尾2 挺。事实表明,它所投人的下一次战争最为惨烈。
当“巴尔德斯”号在非洲东海岸缓慢航行的时候,“自由”号也正在非洲的西
海岸活动;它的45根天线时刻接收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在刚果河河口附近的平静
海面上缓缓航行时,监听员们看到有大量的碎片和瓦砾被冲到海里。一名船员说:
“‘自由’号上的船员们觉得他们会看到有尸体漂上来,因为这里死人的事是每天
都在发生的。”由于有几十英里的海洋把他们与危险的河岸隔开,所以船员们感到
他们的位置还算安全。但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像每天早上一样,博比。林格到了餐厅,迅速地吃了早饭,然后到甲板上呼吸
一下新鲜空气,晒晒太阳,再过几分钟就要集合了。但是几个小时后,一阵巨痛使
他无法站立起来。随船医生认定林格得的是阑尾炎,需要立刻动手术。但在手术之
前先得使用麻醉剂。当麻药一点点地从注射器里进入他的体内时,林格却开始猛烈
的扭动着身体。如果麻醉剂不起作用,那么手术就没法做。
在“自由”号与大西洋舰队指挥部取得了紧急联系后,最后认为只有一种办法
能救林格的命:必须把他送到刚果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柴维尔(不要与蒙博托的“刚
果”混淆),将有美国海军的飞机等候在那里将他送到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的医院。
但这就意味着“自由”号得朝着危险的刚果河的上游航行,深人到他们一直在窃听
的疯狂地带。对于这艘满载间谍的船来说,这将是一段凶险的航程。
“自由”号的船长丹尼尔。维兰德命船驶向宽阔的刚果河河口。约瑟夫。康拉
德这样写道:“它就像是一条伸展开蟋曲身体的蛇,头在水里,尾巴消失在土地的
深处。”尽管维兰德掌握的这条河的图标已经陈旧过时,但他敢肯定,如果他们的
船靠近这条河道的中心,船就不会搁浅或触礁。当浩瀚的大西洋被甩在了身后,苍
翠的海岸合上了,就像一把绿色的铁钳越来越近。当这艘死气沉沉的灰色船只如同
一个笨拙的游客消失在非洲大地时,生命的痕迹便从四面八方一下子涌来。在这里,
几十条用巨大的硬木树干凿成的独木舟在水面上跳跃着随波而动。在那些大一点的
平底船上,商人们兜售着乌龟、编幅以及成筐的各种虫子。在远处有一条双层“顶
推船”,推着五六只驳船。这些驳船上挤满了人,总共差不多有5000人,就像是一
座漂浮着的城市。这条“顶推船”的目的地是斯坦利维尔,要抗蜒1200英里进入密
林深处。
当“自由”号到达布拉柴维尔时已经是深夜了。维兰德船长关闭了发动机。抛
了错以后,船员们迅速地放好了紧急扶梯,然后轻轻地把林格抬下来送上了一条小
船;小船把他接到岸上后又送上了正在那里等候的飞机。
当紧张的气氛过去后,船员们立刻意识到在此停泊并非易事。在他们的船头四
周正聚集起来越来越多的小船和驳船。很快,这些船只就成了一种障碍。河的对岸,
与布拉柴维尔相对,就是利奥波德维尔,它是另一个刚果,也就是蒙博托的刚果的
首都。多年来,布拉柴维尔一直是若干支反抗利奥波德维尔政府的派别的大本营。
眼前这只船队就是从布拉柴维尔派来的,目的是要在早上对这里的船只进行检查。
利奥波德维尔的官员们唯恐“自由”号在秘密地为布拉柴维尔的游击队输送武器。
允许这些他们一直在窃听的目标船只上的人上到他们的船上进行检查是不可想
象的,但又没有别的办法。他们的船上到处都是秘密监听的情报和磁带,那上面甚
至可能含有这些检查人员的说话的声音。于是,那些最重要的情报在编成密码后被
立即发送给了国家安全局和位于弗吉尼亚州诺福克的大西洋舰队司令部。海军的电
文答复说他们不反对检查,而国家安全局却像得了中风病。当时在船上的一名密码
专家罗伯特。卡萨里说:“国家安全局局长答复说万万不能让检查人员登上‘自由
’号!”
他们立刻制定了摆脱检查的计策。船员们拉上了窗帘,关闭了所有不必要的电
灯,最大限度地减少声音并停止了所有甲板上的活动。卡萨里说:“这艘船实际上
已经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夜里11点,船上的绞车开始起锚。他们的计策是让
刚果河的水流将船从陆地拉向河里,然后让船顺流而下。当铁锚被拉起,船开始转
动起来时,它的陈旧的船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当船头对准河心后,他们启动了
发动机,速度被调到了一档;这时,从船头至船尾都开始震动起来。“自由”号晃
晃悠悠地向前驶去并开始加速,朝那些不堪一击的小船猛地撞去,船上的那些刚果
男人和女人一下子栽到了漆黑凶险的河水之中。卡萨里回忆说:“我们听到了以前
从未听到过的木头发出的巨大的爆裂声以及别的声音。对此,我们只能认为‘自由
’号将这些小船和驳船撞毁是因为它在寻求大西洋的庇护时遭到了这些船的阻挡。”
当终于被告知“自由”号已经驶出了刚果水域并已进入公海时,船上一片欢腾。
卡萨里说:“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并终于化险为夷。”
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
第七章 鲜血
“非洲皇后”号是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一艘间谍船,四年来就像一只行动缓慢的
老海龟,一直在战火纷飞的非洲东部悄无声息地游大。到了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