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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复杂的。
保不齐让炎城在不该开窍的地方开了窍的就是这位小叔叔,这样想着,叶一卿看向炎清的眼神也没那么清澈了。
炎清没跟他提一句有关于嘲风秘境最后的宝贝的话题,不过叶一卿习惯了这种大事先找炎城的套路,所以尽管两人现在略有些尴尬,叶一卿也还是只踌躇了一下就去找炎城了。当然,在那之前先去搞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他在炼器室没有找到人影,御剑搜寻,总算在后山的树林中找到了正在打磨剑招的炎城。不用一点灵力,一招一式都是最基础的劈砍。就是这般的一板一眼在炎城手里都显得十分的锋利,杀气满溢。
提出问题的是炎城,被拒绝的是炎城,为什么在烦恼的反倒不是炎城?
叶一卿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他师兄还是怨怼他师兄。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猛然变得微妙的一方如今正全身心投入在基础剑招之中,步调清净平稳,不见丝毫弥乱。
叶一卿自认做不到这一点,胡乱就将人生大事之一说出口,随后过了就过了,再见不着痕迹。当然,也不是说他就希望炎城磨磨唧唧的缠着他,实在是——你爷爷的不就是劈砍刺么,敢不敢不要这么帅气!
“师弟。”待炎城自己完成了基础磨练,他走向叶一卿,就像12年的空白从未存在过一般。与叶一卿的烦躁抑郁相比,炎城早先的那些暴躁已经从确定了叶一卿的生还与完好之后就很自然的无影踪了。因着剧烈的情绪左右而变得百倍帅气的人设也逐渐倒退,一如最初的炎城。他本就不是个善变之人。
其实倒也不像叶一卿想的那样,他想一出是一出,被拒绝了也就算了,完全没觉得如何。殊途同归,炎城是压根没放弃过自己的所想所愿,从未动摇过,因而才能保有一贯的不疾不徐。
叶一卿跟了炎城去往炼器室,随后将在嘲讽秘境及其境外境之中收获的五个有所关联的东西全都摆到炎城面前。
境外境历经四年长成的银铜花、巨大傀儡的能源供给透明晶体、使海域灵气充裕甚至因而爆破了一头巨鲸兽的透明晶体、捉了高尔德来改造的透明晶体以及最后在御台处得到的,银铜色滚边,深黑色镶嵌,款式是瘦长低调的剑柄。
这五样一字排开,其中三样踪迹难寻,用上洞悉都是堪堪感觉到,真不知是如何藏匿那般巨大的能量的,教人不禁啧啧称奇。
炎城修长的手指自己摸索查看着细长的剑柄,那剑柄银铜滚边甚凉,黑色的部分则不像金属,与人体没那么大温差。剑柄整体略沉重,然炎城握来,却明显觉得有些过细。
那之后,对银铜花炎城更是不客气,水淹火烧样样都来。只是同炎城预见到的一样,这银铜花竟是水火不侵,便是刚从火中拿出,也丁点不觉烫手。
没等炎城再多深入,有侍者来报,说是邵真君有请炎小真君。
叶一卿本不欲跟,偏炎城让收拾了东西,跟着一起去长忆峰。
要说这长忆峰邵男神,冰雪捏成一般的美人,不过长忆峰本身因着地底压了珍稀的丹火火引,所以这里一年四季都不会应景的落雪。冬日里还算有那么几棵树绿着,到了夏天,反倒因着燥热有什么植物全烤了去,因而除了个别对火系元素要求极高的仙草,邵鹤书炼丹所需其它仙草均是另择灵田专人种植。放眼望去,只那一峰光秃秃的,尽是岩石冷硬的原色。
不过长忆峰的建筑倒是颇为讲究。该说人活的太久了连洞府都住腻了么?长忆峰上坐落着一座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入眼全是素色,在叶一卿看来颇有那么点古罗马的风格韵味。
邵鹤书此次召炎城前来不为别的,正是因之前融合兽人的尸体调查工作最近改由邵鹤书接手了。往常来说是不需要他出面的,不过这回兴许是格外诡异,问罪峰鼓弄了许久也没个章程,最后只得炎清出面,请了邵鹤书。
还别说,邵鹤书还真就有了一些眉目。
一般峰主有贵客,徒弟都是要带头招待客人的,少不得端茶倒水,这还是亲传弟子和偶有得宠的记名弟子才有的混脸熟机会。是赏识、面子。
只是叶一卿跟着炎城来,就看见卫斜阳穿得松垮垮的,倚着茶几盘腿斜坐,像是被谁抽走了脊梁骨似的。跟炎城倒是好歹还站起来打了招呼,跟叶一卿就更随意了。
邵鹤书手下当然不缺内门杂役,这端茶倒水,卫斜阳不去做,自然也不会沦落到没人做。
炎城邵鹤书都不是多言的性子,倒是叶一卿看不过去了,接过茶壶点心,倒是替了卫斜阳以及炎城未来的弟子把该做的活计都做了。
也不知这十几年来邵鹤书是如何教养卫斜阳的,反正叶一卿是觉着邪羊这是愈加的懒散了,果然是有了靠山就更加肆无忌惮的节奏?反倒嫌弃起叶一卿劳碌命,直拉他在一旁坐下。老友二人尽管多年未见,却丝毫未见生疏,在两个元婴大能旁边,也能小声的扯皮打闹着。
邵鹤书与炎城所谈之事倒也不避讳叶卫二人,所以叶一卿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词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还哆嗦了一下,鲜亮嫩黄的茶水直浇灌了卫斜阳手上的点心。
“帘卷朱砂?!”邵鹤书见叶一卿这样像是有什么线索,也不计较他的失仪,反倒留了说话的空余给他。叶一卿听邵鹤书向炎城委托要寻找帘卷朱砂,再结合邵鹤书现在正在办的这件大事,隐隐觉得自己不妙的猜想未免过于接近事实。
一时间,叶一卿脸色颇为难看。尽管这样,也还是恭敬敬的给邵鹤书讲自己在嘲风秘境之内是如何被洛千尘支使着寻找帘卷朱砂的。
寻常线索往乐观了想,多也只能信两分,可这矛头一旦指向了洛千尘,少说炎城也先信了5分。他一直都对洛千尘的感觉很不好,可惜了人家一番情谊。早在毫无证据的时候,炎城就曾提出过将此人划入重大嫌疑范畴。可以说,不管信与不信,玄天门高层之中有大半都知道炎城很讨厌这个人。
“这融合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便是这霸道的融合,看不见任何痕迹,十分的自然。偏又能大幅增强实力,却又对精神控制上把握不太好。我想了想,比起术法,还是更倾向于药剂。”邵鹤书坐姿优美,长长的白长直简直像是衣裙一般,肆意的披洒在身侧。尽管本人无意,这里却难免有一个看呆了的:“选帘卷朱砂并无确切证据,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有这种特性、效力霸道,药草本身却又还没被研究透彻的,也就是这帘卷朱砂了。我未曾见过实物,相信许多医修丹修的前人也未曾见过,因而模样效果多为许久之前的前人描述,虽不能说错,却也不知几分可信了。”
因而,他想炎城去寻一株,既是为了实验佐证,也是出于一个丹修的好奇心。只是不想无心插柳,倒是引出了一条大鱼的尾巴。
这洛千尘可是不容小觑,想到那人眼见着修为竟是隐隐比自己也不逞多让(洛某人还隐藏一部分),若是真有在计划什么大的
眼见云翩和桑千里真的像当妈的似的给他挑选布料剪裁衣服,云翩对着叶一卿现在的身材型号,与有荣焉的赞不绝口。
一边邪羊改进了本命符箓,还一瓶又一瓶,不要钱似的塞丹药给他。
这回自己跟着炎城去寻帘卷朱砂,总算是头一次正式的挂牌历练。才见两面就又要分开,还是去寻那没影儿的东西,感情深厚的桑叶众难免腹中牢骚。不过他们都不是那等不晓事的,也知道融合兽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越早解决越好。
何况叶一卿这次回来未免有点风头太盛,出去躲躲无妄之灾,也不失为一条明道。
☆、章六十五 巅峰对决
临要出发前;叶一卿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给人感觉还真有点奇妙。
叶一卿入玄天门那年;郭氏又给叶渣爹添了一个小儿子;这叶一卿也是见过的;隐约记得小孩子长得很漂亮;性子有些任性,像是被谦让疼宠着长大的。
转眼12年过去了,小萝太也长成了美少年。
叶一卿回来之后还没顾得上考虑叶家的问题,因而还不知道;他这个小弟弟原来还是个双灵根,早在6、7年前就紧跟叶一卿的脚步,进了玄天门内门进一步扩大了叶家在蓉城的声势。
到本尊找上门来;叶一卿才恍然大悟;哦,这是我弟弟啊。
按说叶一卿有美容作弊器,模样从小到大都是出挑的。如今一见,这叶一淼比起修改数值之后的叶一卿来也是丝毫不逊的。小时候的唇红齿白到此刻也还保留着,少年风骨颇有些从前叶一卿的影子。只是少年表情高傲骄纵,一看就不是善茬,远没有叶一卿当年那么圆滑。
两世为人,大多数人生都是么子的叶一卿可算是狠狠的体会到了真正的么子威力。
连哄带骗,先说好话撒娇,略一应得慢点就撒泼发脾气。总之叶一淼这一行如狂风过境,从叶一卿这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到总算把祖宗爷送走了,叶一卿这还一愣一愣的没回过味儿来呢。
连忙找来云翩,他倒真想问问这个弟弟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个叶一淼在新一届的弟子之中还真就很有些名气。早先自是因为生得好了,嘴巴也甜,从来一副纯真的笑模样,颇得兄长前辈们的喜欢。
只是时间久了,这本性就为了熟知了。
原来,这叶一淼也不知是怎么教养大的,那真是骄纵得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自己要什么就该有什么,谁要是有一次不听他的,立马友人变仇人,那翻脸真比翻书还快。
所以尽管模样出挑,现在已经少有人敢将他护在麾下了,实在是惹麻烦的功力过高,摊上谁都焦头烂额。
云翩直劝叶一卿和这个倒霉催的弟弟划清界限,省得这次归来本就太过招摇,再因此无端树敌。
没等叶一卿寻着一个好章程,第二日,叶一淼又来了。别问什么时候烈焰峰这么好入了,实在是叶一淼在峰下大吼大叫不成体统。何况叶一卿昨日刚听了这个弟弟过往的战绩,很怕就门口等的这会儿功夫再给烈焰峰树个什么大敌。
叶一卿是不知道对于他二人,族中的供给有无不同。只是看上去叶一淼穿着用的具是万里挑一,顶顶精致的。看着不像是会缺什么,不知为何这么爱频繁的打秋风。
叶一卿以往没怎么做过哥哥,这回临时来了感觉,觉得这种欠揍的半大小子,自己绝对应该好好教育教育。
“你这个凡人生的丑八怪!小少爷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是了!还真当自己是我哥哥了?以往是你资质不错,才过得像个叶家少爷。如今有我了,你算什么!还不是打回原形,奴才秧子才最适合你!”
叶一卿不过苦口婆心的开启教育模式,还没列举叶一淼几条错处,连句重话都还没说呢,就被倒呛了回来。也不知这叶小么是被踩到尾巴了还是怎么着,立马从小甜心频道切换成了狂躁症初期模式。
只见少年挺胸掐腰,下巴几乎要朝天,不管是表情还是说出来的话都是极为瞧不起叶一卿的。
这倒是把叶一卿镇住了。怎么这话敢情人把自己当嫡子了?
叶一卿顿觉头疼。也不知他那渣爹是不是又更不靠谱了,才教出这么不靠谱的儿子。
一时间真是连生气都顾不上了,三两句请了侍者进门把人请下了烈焰峰。
想着跟对方比下限自己极有可能会输,忙嘱咐了好基友们帮忙给他和叶一淼划清界限。真是多一天也不敢呆了,连忙拖了师兄离开了玄天门。
好容易回来一趟,还没来得及感叹沧海桑田事态变迁,竟就这么匆匆逃离了。联想到之前的罗表姐和郭表妹,叶一卿对叶家的感情是越发复杂了。要不咋说世家底蕴很重要呢,叶一卿暗自摇摇头,余光望见默默赶路的炎城,进而发散思维到炎家是不是人人都很有素质呢?一定没这么多不靠谱的七大姑八大姨吧。唔诶不对呀,总想着他干嘛呀!
此行并无一个确切的目的地,只从玄天门藏书阁中的资料里寻了历史上有记载生长过帘卷朱砂的地点,挨个碰碰运气。
路上再查探查探,看能不能再把这“帘卷朱砂生态地图”完善一下。
叶一卿可是好久没有去过热闹的城市了,尽管途中也有长时间闭关到不知今夕是何年过,对12年的感官并不可与上辈子同语。不过一睁眼就绿油油一片,连鸟叫都那么有规律的田园日子过多了,叶一卿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土包子了。
这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像叶一卿现在这样,如果他和炎城其中一人是女性,那么经历过告白与打枪之后,多少无法继续相安无事的。甭管被打枪的男人女人,总归是会被自己的骄傲打败,再不成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