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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说还是你厉害,只有你劝得动他吃药。”
安穆心虚的低头,哪是她厉害啊,而是她脸皮厚,何林忠不吃药,她就站在他床前不走,让他眼根子不清净,他要是想清净,就吃药。
“你们都吃了吗?”安穆这句话是对着走在后面的何墨阳说的,开口回答的却是满脸笑意的何墨宇:“没呢,这不是赶着回来尝尝你的手艺。”
安穆抿嘴瞪了乐呵呵的何墨宇一眼,还是卷起袖子进了厨房,何家老宅的厨房很大,跟五星级大酒店的厨房有的一拼,里面的设施非常的完善,她进去之后,原本的厨师诚惶诚恐的立在一边,最后变成了配菜师。
安穆着实是不好意思,自己的厨艺并不好,简单的家常菜还行,若是真要做什么有难度的菜,绝对是露不出手的。
“安小姐,先放这个。”
安穆缩回手,把拿起来的酷再次放回去,接过厨师递来的糖,放了少许,“你看这样行吗?”
“可以,若是安小姐在放少许的葱花会更好。”
“哦,好的。”
安穆手忙脚乱的放了些葱花,大火干了汤汁之后盛起来,香喷喷的冒着热气,何墨宇鼻子尖的厉害,安穆还没端着菜出来,就跟桌子对面的何墨阳打赌:“我猜肯定是糖醋排骨。”
何墨阳翻眼,一副你很无聊的表情,然后起身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将安穆装盘的糖醋排骨端出来,何墨宇喜滋滋嗅嗅鼻子,拿起筷子:“真香啊!”
何墨阳又是翻了一个白眼,你也不看是谁家媳妇的手艺。
“我说老五啊,你眼睛能别翻了吗,我都给你翻吐了,你跟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扯证,我这个证婚人等的好着急啊。”何墨宇吐了口中的骨头,捏着筷子准备在夹一个被何墨阳挡住。
“甜的吃多了对脑子不好。”
“老五,刺激我没用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
“丫头,没嫌弃你毒舌。”
何墨阳习惯性的扯起唇角双手环胸往后坐上倚靠:“你多虑了。”
安穆出来时两个人同时看着她,疑惑的将汤放置在中间,几个清爽的小炒配上一小锅鲜汤,三个人吃的饱饱的倚靠在座椅里不想动,何墨宇和何墨阳两人都小酌了两杯,酒足饭饱之后便是饱、思、淫、欲,何墨宇想着在外面出差的女人,都离去将近一个星期,也没个要回来的征兆,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痒痒的难耐。
何墨阳也有所思考,穆穆虽然在他身边,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再进一步,且这一步很关键,有关着他们的未来,何墨阳头疼,思来想去,猛地站起:“四哥,跟我去书房一趟。”
安穆收拾好餐具,他们还没从书房出来,索性一个人翻开沙发上的杂志。
书房里,何墨阳来来回回的走,紧绷着的脸上无一丝多余的情绪,漆黑的眸子隐藏住深深的情绪,何墨宇歪坐在绵软的沙发里,一手把玩着玉石,一手发着信息,乐不亦乎。
“别走了,丫头不会现在跟你结婚,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急于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心烫到嘴。”
何墨阳闻言,紧绷的脸更是阴沉了,不过停下了脚步,倚靠在黑色的办公桌旁,点了根烟神情疲惫的抽着,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慵懒的打着卷消散,“你说的对,我不该这个时候给她压力,是我心急了。”何林忠定是找过她谈话,她又是那么倔强骄傲的人。
“急什么,就差一张证了,要是真没安全感,就扯去呗。”
安穆在楼下等了许久才等到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何墨宇走在前面,满脸春风,似是好事将近,何墨阳表情淡淡,双手插在兜里,酷酷的表情能吓哭小孩子。
回去时先把何墨宇送回了公司,然后载安穆去了以前的安家,安于雄破产之后,安家的宅子被何墨阳私自盘了下来,后来写在她的名字下。
几个月的时间,安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败落,反而保持着原有的景象,就连道路两旁的树枝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她沿着小路往里面走,脚下的鹅暖石磕着脚底,微微的疼,索性走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何墨阳撑着太阳伞走在她身后,高大的影子映在草坪上,一高一矮两个影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追忆过去不是安穆的风格,但在收到安怡的信息之后,安穆忽然有了这份心思,过去是一粒抹不掉的沙子,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有些东西闭着眼都能摸得到。
“何墨阳,你走近点,我都被太阳晒黑了。”安穆回头。
“唔。”何墨阳将太阳伞往她那边伸了伸,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眼神疑惑:“安怡约你来这里?”
摇摇头,“不是,她走了。”就在给她发信息的那一刻坐车走了,没有目的地的流浪,世界之大,没有落脚之地的酸楚几乎是会将人生生的淹没,她的明天不知在哪里,B城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也是她快乐的根源,所有她选择离去,是在选择忘记过去。
安怡走的潇洒,彻彻底底的忘记过去,也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安穆相信她会过的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的留言呢,公子最近更新的好辛苦啊,快来点安慰吧,嘤嘤嘤嘤~~
☆、第四十七章
安穆深深感觉B城今年的夏季是个悲伤的季节,生死离别在这个季节不断地上演,悲伤的情绪在空气中的蔓延,催人泪下,似是一段放不完电影旧曲。
何林忠最终还是没能熬多久,肝癌晚期,离世于一个大雨滂沱的雨夜,那夜因着窗外的雨声过大,安穆睡得很浅,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猛地被惊醒。
窗外的雨声混着话筒里的哭声,安穆心漏了一拍看了眼半个身子紧靠着她睡的男人,柔弱的灯光,柔和了他刚毅的五官,这些天来内心的煎熬,清瘦了少许,安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醒他。
何林忠去世的消息传开,何家的股票的并没有下跌,何墨阳之前早做好了一切准备,媒体那边的报道几乎是一字不提,而何林忠商场上的朋友,纷纷前来凭吊,不管是虚假还是真诚,来者是客,安穆作为何家的媳妇出席了这场低调奢华的葬礼。
何墨阳作为何林忠唯一的儿子,也是何氏的掌权人,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他,同时也关注到她,安家的私生女,在上层社会的圈子里早成了话题,如今她站在何墨阳的身边,过去不管怎样的身份,如今不得不尊重,虚伪的问候,心里怎么对她不屑,是用什么招数坐上何家女主人的位子,表面还要表现出和气甚至是巴结的神态,安穆极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虚伪的让人作呕,窒息的空气简直让人呼吸不过来。
“穆穆,你去外面透透气。”
“我没事,倒是你,休息会,晚上还有客人。”从何林忠去世的那一晚,何墨阳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合过眼,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他还发着低烧,那天晚上过来时伞几乎是全罩在她头顶上,他全身湿漉漉的跪在何林忠床前。
那晚的一切回想起来,安穆几乎有了落泪的情绪,他脚步凌乱率先推开门,门里站着的管家给何林忠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的立在床边上,看见他们过来别过脸去抹掉眼泪,哽咽着开口:“老爷,他刚走了”
安穆没来及的说话,就看见先她一步进来的何墨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宽阔的肩膀在那一刻瘦削的不像话,笔直的挺着,仔细看瘦削的肩膀微微的颤动,她轻轻走过去,立在他身后,一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隔着薄薄的衣料给他传递安慰,生老病死,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深深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心恍若在那一刻没了节拍。
“穆穆,我比想象中的难受。”
沉默了许久的何墨阳忽然哽咽着开口,浓厚的鼻音,带着即将崩溃的感情,安穆蹲下来和他齐平,凝视着他发红的眼眶,手指覆上他的眼眶:“挺过去就好了,挺过去就好了”她不会安慰,除了这句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喃喃的念着,最后将他抱在怀中,任他将隐藏的情绪发泄出来,何林忠在他心底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深的许多,活着的时候埋怨,离开的时候正视一切。
那一晚他独自跪在何林忠床前到天亮,天亮之后,打开门走了出来,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何墨阳摸了滚烫的额头,指尖略微冰凉,安穆拉着他将他带到楼上的卧室,楼下何墨宇招待前来悼念的客人,安穆强势的将他按在床上,强迫他吃下退烧药,给他掖好被子好好睡上一觉。
何墨阳睁着眼毫无睡意,额上一阵阵疼痛,一分分拉扯着神经,安穆就坐在他身边,手指覆上他的眼:“闭上眼好好睡一觉,要么现在我就让家庭医生过来。”
何墨阳极度不喜打针,甚至不愿意去医院,安穆吓吓他倒也有点效果,乖乖的闭上眼睡了一觉,视线落在他长出的青色胡渣上以及眼圈极重的眼睛上,一阵阵心疼。
“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安穆在床边上轻轻的念着,吻了吻他略烫的额头,起身出去关上门。
何墨阳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无光,恍若黑洞一般,将所有的光线全部吸进去,皱着眉翻个身,疼,浑身都疼,大脑昏昏沉沉,耳边嗡嗡响,起身坐起,脑袋一阵眩晕。
倚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点了根烟,嘴巴里苦涩的要死,床头柜上的食物显然是她精心准备的,只是此刻的自己并没有这个心情,父亲的离世他从知道病情的那一刻就没逃避过,美国的那一场的手术是他逼着他去的,有时候想想,若当初他没逼着他去美国手术,会不会活的更久一点,后来也不会那么的痛苦。
最可恨的竟然是连最后一眼也没看见,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他留下那一封信,恳求将他和母亲葬在一起。
眼眶不知不觉中红了一圈,何林忠,你这辈子都在追求权势,忽略的东西太多,辜负的人也太多,只有在生老病死的那一刻才想明白。
安穆下楼时正好看见袁家的当家人袁道天带着袁婧进来,多日不见,袁婧给人的感觉是成长了不少,不似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的单纯,或者这么说,有几个大家族里的子女是单纯,他们从小接触太多的东西。
“安小姐,节哀。”
袁道天不露而威的气势若是以前的安穆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怯场,但经过何墨阳有意的训练之后,安穆在人际这方面提升了不少,从容不迫的和袁道天寒暄。
“袁伯伯这边请,招待不周。”何墨宇适合插话进来,引着他们去了休息区域,袁婧并没有立即过去,走到她身边。
“安小姐,恭喜你成功了,你成为何家媳妇最大的障碍已经的消失了,接下来我会看着你们幸福。”
袁婧看似一番嘱咐的话说的含枪夹棒,讥诮的语气、不屑的表情都演绎的很好,安穆没来得及说话,眼尖的看见入口处的男人。
郑修函一身黑色西装立在人群里,隔着人群,他们的视线正好对视上,安穆身子一怔。
郑修函不该来,绝不该来的。
何墨宇也看见门口进来的男人,和袁道天寒暄了几句转身走到安穆身边,覆在耳边。
“这边你看着,别告诉他。”
安穆走出人群,和郑修函擦肩而过,一个人走到外面的花园里,不久,郑修函随之而来。
“小穆,不必避我如蛇蝎。”
安穆不闻他的话,开口:“你不该来。”何家不欢迎他,不管是因的何林忠临走之前的嘱咐,还是他留下的那封遗书,郑修函都已经成为何家要赶尽杀绝的人。
“来了又怎样,何林忠活着的时候奈何不了我,死去的人难不成还有威胁。”想在自己死去之前绊倒他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实力。
“郑修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安穆不可置信的她所熟悉的温和的学长会变成这样,“何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呵呵~~小穆,不还没嫁给他,就把自己当做何家的人,也不想想何林忠要是活着,会让你进门吗,你私生女的身份,若是何林忠还在,你这辈子也别想进何家大门,你说我说的对吗?”
郑修函说完这些话时就后悔了,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吧,也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逼上绝路,他是被她逼疯的,被他们即将确立的关系逼疯的,何家女主人的身份,一旦确立下来,他怕是再也没机会了,他不是高尚的人,看着她幸福就好不管是不是在自己的怀里,他要的就是她在自己的怀里幸福。
“郑修函,说的都对,也比谁都清楚,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我这辈子进不了何家的大门,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懂什么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