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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米四五,皮肤很黑,脑袋很圆很大,嘴很大像鱼,缺少幽默感,总之不是美男子。他妈妈“握登”当初看见一条大虹,意念一感应,就生下了他。这种怀孕方法当然使他爸爸大为光火(怕是从欢乐谷里带回来的野种吧!)。这孩子又是一副“重瞳子”——每只眼睛两个瞳孔,而其爸爸是瞎子。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儿子的却富余。似乎上天把自己的什么夺走了,贴给了儿子。所以大舜爸爸深恨大舜。
“徐悲鸿”大师在画大舜的时候,把他画成四个眼睛,上下两排,吃惊地瞪着,像四个大枣贴在切开的年糕里。其实,重瞳子没有什么神奇,我们知道瞳孔就是由虹膜围成的小圈,如果虹膜发生粘连,就会把O形的圈,压扁成∞形,这就是“双瞳孔”。这似乎并不会影响视力,因为瞳孔只负责让光束进入,就像你把照相机的镜头斩成两半儿,一样可以用的。
舜年幼的时候,妈妈握登就早死了。爸爸瞽叟(就是瞎男人的意思)另娶了一个后妈。后妈生下儿子象,甚讨老爹喜欢,长的象头象脑,所以叫象(当时天暖,山东有大象,河南也有,河南古称豫州,“豫”字就是手牵着大象在走)。
而来路不明的舜就在后妈和弟弟象的谗言浇灌下,遭到了本来就不喜欢他的老爹瞽叟的虐待。舜意志撅拗,不与之分辨,看见有性命危险时就逃跑,没什么大事就忍受老爹的打骂,邻居们无不交口称赞这位孝顺的撅孩子。
舜到了17岁就志向远大,成了一名无业游动人员,卷着行李离家出外(也是因为爹妈不想再养他了)。他离开山东菏泽,北上两百多公里到了现在济南市以南的历山,那时的济南还都是狐狸之所居。舜看到这块土地肥美,就挖了个半地穴的窝棚,开始种地。别的游民也跑来效法,据说舜还在这里认识了伯益(秦朝人的祖先),俩人一起挖水渠,颇谈得来。但是舜的身子矮,拉犁使不上劲,于是改撒种子。由于步子小,舜撒的种子都比别人密,第一年就初有收获。过了一年,人们开始为了田垄的界限而打架。舜给大家裁决,手段强硬刚忍,不服气的捣乱分子都混不下去而跑掉,留下一片齐整的垄亩,看上去井井有条。
但是舜觉得种地不是他的理想,就告别人们恋恋不舍的目光,离开历山。而这个历山在后来佛教传入中国以后,改名“千佛山”,山脚现有山东师范大学。师大学生谈恋爱,常来千佛山。
舜又向西去了接近中原的雷泽打鱼,把丝绳系在箭尾,射向水里的鱼,再一拎丝绳,把鱼从水里拎出来了(类似捕鲸)。舜瞄准的时由于瞳孔结构离奇,可以矫正光线在水和空气两种媒质中的传播偏差,往往歪打正着,每天都有十好几尾鱼的收获,把别人气得眼红。于是大家都来抢他的。由于小时候挨爹打惯了,舜能扛住更多的挨打,誓死捍卫自己的鱼条,浑身伤血也不撒手,哪怕就剩半个鱼头,也在手里紧紧攥着。这个撅家伙的青皮精神很快镇住了大家。即使坏蛋也不得不佩服舜的意志力。他们殴打所不能夺走的鱼,舜在看他们确实饥寒的时候,反倒慷慨以鱼相赠,把他们感动地再也举不起拳头。一些曾把舜打得半死的家伙,都成了舜的好朋友,服气在他的脚下。于是人们都争先礼让,风气明显扭转,纷纷把风平浪静而又多鱼的迴水湾让给别人,自己去湍濑急流处发展。舜成为当地一面精神旗帜。
接着,舜觉得打鱼技术含量不高,又迁移别处学习手工制陶工艺。舜谨慎从事,不嫌苦累,俩手磨得都是茧子,不断摸索改进,即使老艺人也对他的产品啧啧称赞。在这里,他还遇见了另一个游民,叫做皋陶,后者也是陶器行家,这一点体现在他的名字里。舜喊他阿陶。由于东夷人崇拜凤鸟,俩人烧的陶器也多像鸟。立鸟扬着脖子,是好看的酒壶。
舜把自己的好手艺教给周围的人,大大提高了当地制陶水平。他还和皋陶外出贩卖,把陶器运往北边的山东鄄城地区,以物易物,买卖公平,碎一个赔俩。由于销路好,搞活了买和卖两地的经济。舜的事迹很快传到尧帝的耳朵,尧帝正好也私下爱好烧陶——“尧”这个字就是两个陶罐子放在台子上预备去烧的样子(甲骨文图片)。尧帝甚至用陶来命名他的大本营(山东定陶),可见也是个烧陶发烧友。于是找来舜一起切磋陶艺。
舜方面大嘴,黑矮肥胖,表演了东夷人最擅长的蛋壳陶制作技术。首先选土,要用细腻纯净的粘土,绝不能含硫,经过多次淘洗,长期陈腐,然后把它像和面似的反复揉团——这样可塑性好。怎么把这个面团做成陶器呢?最原始的是把野生葫芦外面涂上泥,架在火上烧成陶器。后来采取“盘条法”,就是把泥巴捏成长长的细条,再一圈圈地逐层盘起来,盘出一个泥罐子来(就像编草帽一样)。这些技术希望大家都学一学,以后流落海岛的时候用的上。
舜采取的是当时最先进的转轮法。把泥团放在旋转的轮盘上,边转边成形。轮盘必须转动均匀,每分钟80—100转,不然罐子就不圆的,所以要在轮盘加重物,叫惯性轮盘,确保旋转均速。随着轮盘旋转,大舜用手捏出优美曲线的泥罐子。再用小刀平进,像车床上的刀架那样反复切削,把旋转着的泥陶壁削薄到只有一毫米,指甲盖那么薄!并在壁上雕刻出镂空花纹。因为壁体极薄,故镂刻需十分细心,否则就把泥巴挤歪了。
最后大舜拿起一个细绳,从根底一割,把泥陶从轮盘上割下来,放到窑里去烧。烧的时候,600左右度的热空气会把这个薄薄的泥陶吹歪吹倒,所以外边要罩上陶制的罩子,隔着罩子烧。为了获得又黑又光亮的效果,选择泥土时最好是含有锰的,烧窑也要用芦苇这种含锰的燃料。
舜最终把烧成的蛋壳陶交给尧帝,因为只有蛋壳厚(一毫米甚至不到一毫米),所以叫蛋壳陶。尧帝把这个一尺高的陶器皿拿在手中,直觉轻巧异常,只有一个鸡蛋重(因为很薄麻!)还镂刻着美丽的花纹,圆整光滑,黑泽光亮,真是绝世精品。尧帝喃喃地说:“好啊好啊,用这样的东西装了酒给祖先喝,一定爽。”
旁人告诉尧帝说:“舜这个人很厉害,烧陶还不是他的主业。他的本事是领导能力强,虽然口不设言,手不指挥,但是人们纷纷慕名前来依附。舜懂礼让,又有石头一样坚强的性格。号称他所呆过的地方,一年就集聚成村,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只要一呼,四周百应,已是东夷的精神偶像。”
尧帝想:“如果舜可以拢络住东方之夷人,并且效命于我,那岂不就省去我们一大桩工作。我决定把两个闺女嫁给他,以此笼络住他,让他替我管理东夷。你们说呢?”
“孝顺长辈的人也习惯于忠于领袖。舜据说对他爹妈倒是很孝顺的。”尧帝为了慎重起见,决定派两个女特务(两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娥皇、女英)与舜一起生活,进行深入考察,。
于是,大舜嫁到了尧帝家。结婚礼仪上的一切费用,新婚之后的各种奢侈家什,全都由女方包揽了,舜只负责出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这不是做梦吧!
尧风舜雨六
几天以后的一个清晨,山东菏泽以南这个小村落的农田里,正在除草的象弟弟突然看见几辆漂亮的牛车驶来。虽然没有辐条,是圆板车轮,也足够让象弟弟疑惑地站直了身子:“哪儿来的贵人,到这儿穷乡僻壤啊?
车队驶到面前就停住了,走出九位公子:“我们是尧帝的儿子,护送妹妹前来,那边是不是舜的老家屋子?”
“这里没有叫舜的人。”
“就是长着两个瞳孔,他以前叫重华。”
“啊!那是我哥,不过我已经把他打跑了。”
“象弟……是咱爸把我打跑的!”舜笑着从后面的车子走过来了,主动向弟弟行了个礼。象弟弟蓦然大惊,想不到哥哥还活着。哥哥穿着尧帝赠送的细葛布衣服,身后跟着尧帝给的大群牛羊,和两个美少女,这阵势令迷惑不解的象弟弟有点怯场,赶紧不由自主也学样还了个礼。等大哥介绍了自己的艳遇经历,看见大哥以武大郎的身材却娶到了艳压群芳的两个潘金莲,象弟弟又急又妒,好像蚌的壳子里进了砂子,好不自在。
舜领着娥皇、女英到了家,一件件地把丝帛啊、铜镜啊、冬天穿的鹿裘、夏天穿的葛衣啊、昭华之玉佩啊等等奢侈品搬进家,恭敬地送给爹妈。但舜的爹妈却很不高兴,认为东夷族的舜入赘给华夏之人,是一种背叛,并且结婚也不事先通知家里。舜赶紧向父母表示诚挚的歉意。娥皇和女英都不因出身高贵而表现傲慢,对公婆都很礼貌。她们的九个公子哥哥随后告辞,告辞却并不真走,而是散到舜家附近住下,像特务那样观察舜的一举一动。
在这样夕阳雨夜的夏日,农村没有什么娱乐,娥皇就拿出琴来弹奏。琴声如泣如诉,如梦如烟,伴着淙淙琴声,女英在一旁扭着腰肢连翩起舞。舜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就深吸一口气体,发出一声声长啸,振动着屋外的簧竹(起到了很好的防狼作用)。
瞎老头瞽叟,是个音乐爱好者——眼睛差的人耳朵都敏锐,据说他在五弦瑟的基础上还作了十五弦瑟,会模仿山林溪谷之声而作歌。听着娥皇拨来的一款款琴声,如清泉淙淙,如絮语呢喃,如春蚕吐丝,如孤雁盘旋……瞎老头听得直落下泪来。象弟弟则被女英妹妹天真原始的纵情舞姿打动得砰砰心跳,胸中笼罩上浓郁的苦闷。他多想和这样的野蛮女友在野菊花的丛中抱着,欢快地打滚。象弟弟偷咽了一大口口水。而瞽叟也在咽口水,很想把儿媳妇的琴据为己有。
次日,尧帝派人又送来粮食,还造了一个粮屯。舜成了阔人,他的暴发使后妈嫉妒得不行,眼睛血红,向丈夫诬蔑舜,说面子上输给了亲家。瞽叟大为羞恨,可又拿不出粮食,摆不起阔,只好设下毒计要置舜于死地:“舜啊,上去给粮屯顶涂一层泥巴吧,大风把顶子吹坏了。”
舜满口答应,回去告诉了娥皇和女英:“我爸爸很顽固,我后妈是个大嗓门,我弟弟心很傲。三个人都不好惹。不过我还是要听我爸的话,和完泥我就上去。”
娥皇看他果真孝顺,就点点头说:“听爹的话是应该的,只是今天热,你干活时候要戴上两顶斗笠防晒。”舜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一顶斗笠难道不够吗?”娥皇和女英笑着告诉他说:“现在不要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舜就糊里糊涂地戴上两顶斗笠爬上仓顶,给茅草涂泥巴防雨。
正在涂呢,下面却突然燃起了烈焰,大火被风抽打着,好似喝醉了的红色妖精。舜大惊,拼命喊救火,嗓子都喊哑了,只有他的两个媳妇跑了出来,冲他比划脑袋。舜大悟,赶紧摘下斗笠,一手举着一个,加两步助跑,腾空一跃,利用自己的初速度,在火焰冲起的上升热气流承载下,做较为缓慢的抛物线飞行,搖搖晃晃地滑了六秒钟之后触地,并且是借助他的屁股实现的软着陆——舜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滑翔飞行伞”的尝试者,仗着身材矮胖,勉强没有摔死。但两腿后侧出现大面积软骨组织挫伤,盆骨外位骨折,右手臂裂伤,外带鼻青脸肿。
舜被俩夫人架着拖离试验现场,满头痛汗回家卧床。说是卧床,其实是卧地上,地上铺着轻软的兽皮,能卷能藏,还能隔绝湿气。舜大难不死,把伤养好,瞽叟又生一计,叫来舜说:“儿啊,最近旱情很严重,咱家离河远,取水不方便,你给家打口井吧!”舜又满口答应,挖井的时候留了心眼,从井壁横挖了一个地道,开口于远处的地面,留作后路。等井不断加深,水终于明晃晃地涌出井底了,倒映着瞽叟和象在井口的脑袋。
象悄悄地说:“爸,可以了。我们送大哥上天吧。”两人于是一起使劲,把预备好的大石头砸进井内,扑通扑通——好一阵折腾,终于没有任何声音了。象大喜,飞跑着告诉后妈:“舜已经死了。老大归天了!”
象乐不可支地说:“阿爹,阿妈,主意可全是我出的,所以舜的产业应该由我来分。老人爱财宝,年轻人爱色,尧的两个女儿归我,牛羊、粮仓和琴全给你们好了。”全家果然皆大欢喜。象弟弟于是得意洋洋地到舜的屋里去,发现娥皇和女英早都跑了。象只好取了娥皇那把琴,抱着美滋滋地弹起来。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象放下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了:“象弟弟倒是继续弹哪,很有爹的音乐风格啊。”
看见舜诈尸了,象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话:“大哥,刚才┅井意外塌了,我和爹妈正担心你呢,心思愁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