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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闭伲沟蒙搪闷桨膊苹趿魍ǎ馐侵问械闹霸稹V撇眉榍桑剐缀罚辣敢遥岸裼媚⒇妗|、宫、大辟这五种刑罚惩治。使得凶暴的人变好,奸邪的事不再发生,这是司寇的职责。加强政治教化,修正法令规则,多方听取意见,时时加以考察,衡量功绩,论功奖赏,按时整顿,使百官勤勉尽职,而百姓不偷巧苟安,这是冢宰的职责。修定礼乐,端正行为,推广教化,美化风俗,普遍管理而协调一致,这是诸侯的职责。完善道德,推崇礼义,崇尚文理,统一天下,振兴弱小,使天下人没有不顺从的,这是天王的职责。所以如果政事混乱,就是冢宰的罪过;国家风俗变坏,就是诸侯的过错;天下不统一,诸侯想叛乱,就是天王不称职。
具备了王者的条件就可以称王,具备了霸者的条件就可以称霸,具备了存在的条件就可以安存,具备了灭亡的条件就可能亡国。治理一个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的君王,如何树立强大声威,如何获得美好名声,如何使敌人屈服,或者说国家是安还是危,是好还是坏,其关键都在于君王自己而不是别人。是成王还是成霸,是平安存在还是危险灭亡,其关键都在于君王自己而不是别人。威强还不足以使邻国震慑,名声还不足以使天下仰慕,那么就是这个国家还不能独立,又怎么能免除忧困呢?假如天下都受到凶暴国家的威胁,而又知道这是我所不愿意接受的,那么即使天天和桀那样的暴君共事同行,也不妨碍自己成为尧一样的圣人。但是这不是成就功名的关键,也不是存亡安危的根源。成就功名的关键,存亡安危的根源,必须取决于在国家强盛时真心赞成什么和反对什么。真正地把自己的国家作为行王道的地方,就会成就王业;真正地把自己的国家作为危险灭亡的所在,就必然会亡国。
在国家强盛时,要保持中立,不偏袒一方,不搞合纵连横,要静静地按兵不动,来观看凶暴国家的相互争斗;要平定政教,审查礼乐节度,训练百姓,这样做了,兵力就是天下唯一强大的了。还要修行仁义,尊崇礼义,修正法令,推选贤良,供养百姓,这样做了名声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了。政权牢固,兵力强劲,名声美好,那么,就是尧舜的一统天下,也不过如此,而不会再胜过一丝一毫了。阴谋狡诈的人被赶走,那么贤能有智慧的人自然就任用了。刑罚政令不严不松,百姓和睦,国家风俗合乎礼义,就会兵力强劲,城防坚固,敌国自然就屈服了。致力农事,积蓄财物而不随意挥霍浪费,使群臣百姓都按照制度行事,这样财富不断累积,国家就自然富足了。用人、刑政、理财三方面都按照以上说的去做,天下就归顺,暴国的君王自然就不能使用他的武力了。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人跟着他前来侵犯了。跟他来打仗的,一定是他的人民,而他的人民亲近我们就像亲近父母一样高兴,喜欢我们就像喜好芝兰的芳香,回过头去看他们的君王,就像看到皮肤烧伤、脸上刺字的犯人,就像看到仇敌一样。而那些人的性情即使像桀、跖一样,难道其人民会乐意为他们所憎恶的人去伤害他们所喜欢的人吗!他的人民已被我们争取过来了。所以古人有凭着一国而取得天下的,并不是靠武力前往他国去争夺;在国内修明政治,天下没有不愿意归顺的,这样就可以诛伐凶恶,制止暴行了。所以周公出征南方,而北方的国家埋怨说:“为什么单单不来我们这里!”周公出征东方,而西方的国家埋怨说:“为什么单单把我们丢在后面!”有谁能同周公这样的人争斗呢?能凭自己的国家做到这些,就是王者。
在国家强盛时,要停止用兵,使人民休养生息,爱护百姓,开辟田地,充实粮仓,储存器械方便使用,还要谨慎地招募、挑选武艺高强的人,然后用重赏引导他们,用严刑制约他们,选择明白事理的人来领导他们,这样就可以充分地累积财富,修造器械,而使需用充足。那些兵革器械,对方天天损坏丢弃在原野上,而我们却修整爱护,保存在府库中。那些货物粮食,对方天天抛弃浪费在田野上,而我们却不断积蓄,存放在仓库中。那些辅佐国家的人才和勇猛的武士,对方天天派他们同仇敌作战而精疲力竭,而我们却招待他们,接纳他们,在朝廷里锻炼他们。这样,对方就一天一天地凋敝,我们就一天一天地完善;对方就一天一天地贫穷,我们就一天一天地富裕;对方就一天一天地疲劳,我们就一天一天地安逸。至于君臣上下之间的关系,对方会天天互相背离,互相憎恨,我们会天天以诚相待,互相友爱,以此来对待对方的衰败。在自己的国家中如果这样做了,就可以称霸。
如果做人就要服从平常的习俗,行事遵循平常的惯例,任用贤者就推举普通的士人,用以对待臣下百姓的措施则很宽厚恩惠,这样的君王,就能使其统治安稳长久。
如果做人轻率恶劣,行事疑惑不决,用人就提拔能说会道的小人,用以对待臣下百姓的措施就喜欢侵占剥夺,这样的君王就危险了。
如果做人骄横暴躁,行事反复无常,用人就推举阴险狡诈的人,对待臣下百姓就只让他们效力卖命而不想着他们的功劳,一心搜刮聚敛却忘了农业这个根本,这样的君王就要完蛋。
以上五种类型,不可不好好选择,这些就是成就王业、霸业,或使国家安存,或招致危险与灭亡的条件。善于选择的可以制服人,不善选择的就被人制服;善于选择的可以称王,不善于选择的就会灭亡。称王或灭亡,制服和被人制服,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太远了。
五、富国
主旨
这是一篇阐述荀况经济思想的重要论文。其中心是“富国裕民”。荀子认为,要使国家富强,必须通过裕民政策使百姓先富起来;百姓富裕了,国家才能富裕,即“下富而上富”。为此,荀子提出了许多重要的经济思想和经济政策。首先要求以“礼”为准则,要做到“明分使群”,提出了“节用裕民”、“强本抑末”、“开源节流”等各项具体政策;又主张加强农业生产,同时“节用以礼”,从而使生产和消费保持平衡,促进经济发展。荀子还强调经济上独立自强,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富国强兵,实现统一的目的。这些,都可看作是荀子对以前的一切有利于巩固和发展封建经济的思想和经验的批判总结。他所揭示和阐述的某些经济思想和经济规律,在今天看来也仍然富有启发意义。
①【无宜】用处不同。
万物同宇而异体,无宜①而有用为人,数也。人伦并处,同求而异道,同欲而异知,生也。
皆有可也,知愚同;所可异也,知愚分。势同而知异,行私而无祸,纵欲而不穷,则民心奋而不可说也。如是,则知者未得治也;知者未得治,则功名未成也;功名未成,则群众未县也;群众未县,则君臣未立也。无君以制臣,无上以制下,天下害生纵欲。欲恶同物,欲多而物寡,寡则必争矣。故百技所成,所以养一人也。而能不能兼技,人不能兼官。离居不相待则穷,群居而无分则争;穷者患也,争者祸也,救患除祸,则莫若明分使群矣。强胁弱也,知惧愚也,民下违上,少陵长,不以德为政:如是,则老弱有失养之忧,而壮者有分争之祸矣。事业所恶也,功利所好也,职业无分:如是,则人有树事之患,而有争功之祸矣。男女之合,夫妇之分,婚姻娉内,送逆无礼:如是,则人有失合之忧,而有争色之祸矣。故知者为之分也。
足国之道:节用裕民,而善臧其余。节用以礼,裕民以政。彼裕民,故多余。裕民则民富,民富则田肥以易,田肥以易则出实百倍。上以法取焉,而下以礼节用之,余若丘山,不时焚烧,无所臧之。夫君子奚患乎无余?故知节用裕民,则必有仁圣贤良之名,而且有富厚丘山之积矣。此无他故焉,生于节用裕民也。不知节用裕民则民贫,民贫则田瘠以秽,田瘠以秽则出实不半;上虽好取侵夺,犹将寡获也。而或以无礼节用之,则必有贪利纠之名,而且有空虚穷乏之实矣。此无他故焉,不知节用裕民也。康诰曰:“弘覆乎天,若德裕乃身。”此之谓也。
礼者,贵贱有等,长幼有差,贫富轻重皆有称者也。故天子袾裷衣冕,诸侯玄裷衣冕,大夫裨冕,士皮弁①服。德必称位,位必称禄,禄必称用,由士以上则必以礼乐节之,众庶百姓则必以法数制之。量地而立国,计利而畜民,度人力而授事,使民必胜事,事必出利,利足以生民,
①【皮弁】一种用白鹿皮做的帽子。弁,音biàn。
②【揜】同“掩”,相合。揜,音yǎn。皆使衣食百用出入相揜②,必时臧余,谓之称数。故自天子通于庶人,事无大小多少,由是推之。故曰:“朝无幸位,民无幸生。”此之谓也。
轻田野之税,平关市之征,省商贾之数,罕兴力役,无夺农时,如是则国富矣。夫是之谓以政裕民。
人之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穷矣。故无分者,人之大害也;有分者,天下之本利也;而人君者,所以管分之枢要也。故美之者,是美天下之本也;安之者,是安天下之本也;贵之者,是贵天下之本也。古者先王分割而等异之也,故使或美,或恶,或厚,或薄,或佚或乐,或劬或劳,非特以为淫泰夸丽之声,将以明仁之文,通仁之顺也。故为之雕琢、刻镂、黼黻文章,使足以辨贵贱而已,不求其观;为之钟鼓、管磬、琴瑟、竽笙,使足以辨吉凶、合欢、定和而已,不求其余;为之宫室、台榭,使足以避燥湿、养德、辨轻重而已,不求其外。《诗》曰:“雕琢其章,金玉其相,亹亹【亹亹】勤勉的样子。亹,音wěi。我王,纲纪四方。”此之谓也。
若夫重色而衣之,重味而食之,重财物而制之,合天下而君之,非特以为淫泰也,固以为主天下,治万变,材万物,养万民,兼制天下者,为莫若仁人之善也夫。故其知虑足以治之,其仁厚足以安之,其德音足以化之,得之则治,失之则乱。百姓诚赖其知也,故相率而为之劳苦以务佚之,以养其知也;诚美其厚也,故为之出死断亡以覆救之,以养其厚也;诚美其德也,故为之雕琢、刻镂、黼黻、文章以藩饰之,以养其德也。故仁人在上,百姓贵之如帝,亲之如父母,为之出死断亡而愉者,无它故焉,其所是焉诚美,其所得焉诚大,其所利焉诚多。《诗》曰:“我任我辇,我车我牛,我行既集,盖云归哉!”此之谓也。
故曰:君子以德,小人以力;力者,德之役也。百姓之力,待之而后功;百姓之群,待之而后和;百姓之财,待之而后聚;百姓之势,待之而后安;百姓之寿,待之而后长;父子不得不亲,兄弟不得不顺,男女不得不欢。少者以长,老者以养。故曰:“天地生之,圣人成之。”此之谓也。
今之世而不然:厚刀布【刀布】都是古代的钱币,这里泛指钱财。之敛,以夺之财;重田野之
①【掎絜】挑剔、指摘。掎絜,音jǐqiè。
②【倍】通“背”,背叛。
③【荤菜】指葱、姜、蒜之类。
④【疏】通“蔬”。
赋,以夺之食;苛关市之征,以难其事。不然而已矣:有掎絜①伺诈,权谋倾覆,以相颠倒,以靡敝之。百姓晓然皆知其污漫暴乱,而将大危亡也。是以臣或弑其君,下或杀其上,粥其城,倍②其节,而不死其事者,无他故焉,人主自取之。《诗》曰:“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此之谓也。
兼足天下之道在明分:掩地表亩,刺屮殖谷,多粪肥田,是农夫众庶之事也。守时力民,进事长功,和齐百姓,使人不偷,是将率之事也。高者不旱,下者不水,寒暑和节,而五谷以时孰,是天之事也。若夫兼而覆之,兼而爱之,兼而制之,岁虽凶败水旱,使百姓无冻馁之患,则是圣君贤相之事也。
墨子之言昭昭然为天下忧不足。夫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忧过计也。今是土之生五谷也,人善治之,则亩数盆,一岁而再获之。然后瓜桃枣李一本数以盆鼓;然后荤菜③百疏④以泽量;然后六畜禽兽一而车;鼋、鼍、鱼、鳖、鳅、鳣以时别,一而成群;然后飞鸟、凫、雁若烟海;然后昆虫万物生其间,可以相食养者,不可胜数也。夫天地之生万物也,固有余,足以食人矣;麻葛茧丝、鸟兽之羽毛齿革也,固有余,足以衣人矣。夫有余不足,非天下之公患也,特墨子之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