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决问题了。”
这下艾米尔爸爸变高兴了。他真感谢艾米尔把罐子碰破并赚了一克朗。他连忙拾起破罐子,拉着艾米尔和艾米尔妈妈往外走去。当他们走到大街上,艾米尔妈妈说:
“你看,我们又赚了一克朗,我们用它来买什么?”“什么也不买。”艾米尔爸爸说,“我们把它存起来。不过应该给艾米尔五奥尔,让他把钱存到他的存钱小猪里。”
说着他从钱包里拿出一个五奥尔铜板,递给了艾米尔。你想,艾米尔有多高兴呀!
这样他们便启程回勒奈贝尔亚了。艾米尔坐在后座上特别满意。他手里攥着那个铜币,头上戴着他的“麻子”,看着路边的小孩、狗、马群、奶牛和小猪等。如果艾米尔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一天可能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艾米尔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你猜他又干什么了?!他好好地坐在那里,把五奥尔铜币放在嘴里含着。正当他们的车走过“小猪点”时,从后座上传来轻轻的一声“咕噜”,这个艾米尔竟把铜币咽下去了!
“啊呀,”艾米尔叫道,“它跑得这么快呀!”
这回艾米尔妈妈又担心起来。
“亲爱的心肝啊,我们怎么把这五奥尔从你肚子里弄出来呀?我们只有回大夫那里去了。”
“好,你可真会算账,”艾米尔爸爸说,“我们为了一个五奥尔去花五克朗?你上学时算术得几分?”
艾米尔倒不着急,他拍了下自己的肚子说:
“我可以自己当我的存钱小猪。那五奥尔在我肚里跟在存钱小猪肚里一样保险,因为从那里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从前我用厨房里的刀试过,所以我知道。”
但是艾米尔妈妈不让步,坚持要把艾米尔送回医生那里去。“那次他吞下了好多的裤扣子,我都没说什么,”她提醒爸爸说:“但是五奥尔铜币要难消化得多,这次别出问题,听我的话吧!”
说着,她还真把艾米尔爸爸吓唬住了。他立即调转马头向马里安奈龙德奔去,因为艾米尔爸爸自然也为自己的儿子担忧。
他们喘着粗气一直跑进了医生诊室。
“你们忘了什么东西啦?”医生问道。
“没有。只是艾米尔吞下去了一个五奥尔硬币,”艾米尔爸爸说,“如果大夫给他开刀,只收四个克朗,或者……那五奥尔也可以留下。”
这时,艾米尔拽了拽爸爸的外套并悄悄地说道:
“别这样!那是我的五奥尔!”
医生自然不想收艾米尔的五奥尔硬币。“这用不着手术。”他说,“硬币几天后自己会出来的。”
“你可以吃五个白面包,”医生说,“这样五奥尔硬币就有东西做伴,不会划破你的肠胃了。”
这是一个慈善的医生,这次他又没有收费。当艾米尔爸爸和艾米尔以及艾米尔妈妈走到大街上时。艾米尔爸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艾米尔妈妈想立刻去安德松小姐的家庭面包坊给艾米尔买五个小面包。
“根本用不着。”艾米尔爸爸说,“我们家有面包。”
艾米尔想了想。他特别善于想出这个或那个点子来,而且他也饿了,所以他说:
“我肚里有一个铜板。要是我能拿到它,我就自己去买小面包了。”他想了想接着说:
“爸爸、你能不能借我五奥尔用几天?我肯定还你,保证没问题。”
艾米尔爸爸同意了。他们一起走到安德松小姐的家庭面包坊,给艾米尔买了五个非常好吃的小面包。面包烤得焦黄,上面还有一层糖。艾米尔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药。”他说道。
这时艾米尔爸爸又高兴又激动,忽然头一阵发晕,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我们今天真赚了不少钱!”爸爸说着毫不犹豫地给呆在家里的小伊达买了五奥尔的薄荷糖。
注意,这事发生在孩子们也不管自己的牙是有还是没有的时候,那时小孩们又傻又不懂事。现在勤奈贝尔亚的孩子们不怎么敢吃糖了,所以他们的牙都长得特别好。
后来大家回到了庄园。艾米尔爸爸一进家门,顾不得脱衣摘帽就跑去粘汤罐子。这并不难,罐子只不过摔成了两半。李娜高兴地跳了起来,她对正在卸马车的阿尔佛莱德嚷嚷着说:
“现在卡特侯尔特庄园又可以喝肉汤了!”
李娜真这样想?是的,不过她可能把艾米尔给忘了。
那天晚上,艾米尔和小伊达玩得特别好。他给她在草地上的石头堆中盖了个小棚子,她特喜欢。所以每次他想要薄荷糖,只要轻轻地拽她一下就行了。
现在,天开始黑了下来,艾米尔和小伊达都想上床睡觉了。他们走进厨房,想看看妈妈是不是在那里。她不在,也没有别人。只有汤罐子放在桌子上,已经粘好了,特别漂亮。艾米尔和小伊达看着这个在外面旅行了一天的奇妙的罐子。
“你想想,一直跑到马里安奈龙德。”小伊达说,接着她问:
“你是怎么弄的?艾米尔。怎么会把头伸进汤罐子里?”
“这并不难,”艾米尔说,“我不过就这么一下……”
正在这时艾米尔妈妈走进厨房,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艾米尔站在那里,头上戴着汤罐子。艾米尔挣扎着,小伊达在哭叫,艾米尔也在哭。因为这次他又卡在里头了,像上次一样结结实实。
他妈妈立即抄起烧火钩,对准罐子一敲,“砰”的一声巨响传遍了整个勒奈贝尔亚。汤罐子一下成了上千块碎片,象雨点一样落了艾米尔一身。
他爸爸正在外面羊圈里,听到响声立刻跑来了,在厨房门旁他停了下来,默默地站在那里盯着艾米尔、碎瓷片和艾米尔妈妈手中的火钩子,然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回羊圈去了。
不过两天以后,他从艾米尔那里得到了五奥尔,这对他仍然是个安慰。
好,现在你们知道艾米尔大概是什么样了吧,这是五月二十二日星期二发生的汤罐子的故事。不过你们可能还想继续听听。
6月10日 星期日
艾米尔是怎样把小伊达升到旗杆顶上的
六月十日是星期天。卡特侯尔特庄园要举行宴会。许多人要从勒奈贝尔亚和外地来,艾米尔的妈妈已经连着几天忙着准备饭菜了。
“这下花不少钱,”艾米尔爸爸说,“但要搞宴会就得花钱,太小气了也不行。可是,你的肉丸子还可以做得小点。”
“我做的肉丸子正好合适。”艾米尔妈妈说,“不大不小,又圆又焦。”
她做得确实不错,另外她还做了烧排骨、小牛肉卷、鲱鱼拌沙拉、醋渍鲜鱼、苹果饼、鳗鱼肉冻、酱拌凉菜、布丁甜食,还有两个特大的奶酪蛋糕和许多特别好吃的香肠。香肠是这么味美,使许多人从勒奈比和侯尔特佛尔德镇那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
艾米尔也特别喜欢这种香肠。
今天确实是值得开宴会的一天。阳光明媚,丁香花与苹果花争艳。花香鸟语,整个卡特侯尔特如同仙境一般美妙地坐落在小山坡上。
路上铺的碎石子刚刚耙过。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饭菜也准备好了,现在不缺什么了。不,还有一件事!
“唉,我们忘了升旗了。”艾米尔的妈妈说。
这句话立该使艾米尔爸爸行动起来。他跑到旗杆前,后面紧跟着艾米尔和小伊达。他们想看着旗升到顶上去。
“我想,这次宴会肯定会搞得很愉快,很成功。”当厨房里再也没有别人时,艾米尔妈妈对李娜说。
“嗯。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是不是最好先把艾米尔锁起来?”李娜说。艾米尔妈妈用责怪的眼光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嗨,对我怎么都一样,我们等着瞧好了。”李娜把头一偏,嘟嘟囔囔地说。
“艾米尔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艾米尔妈妈用非常坚决的口气说。透过厨房窗户,她看到她那可爱的儿子正在和妹妹跑着玩。他们两个都是漂亮的小天使,艾米尔妈妈想。艾米尔身穿带条纹的礼拜日服,一头卷发上戴着他的长舌帽。而小伊达穿着红连衣裙,圆圆的肚子上系着一条白色腰带。
艾米尔妈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但是接着她又焦急地向小路那边望去,并说:
“但愿安唐已经把旗升上去了,我们的客人随便什么时候都会到的。”
看来升旗正在顺利地进行着。令人恼火的是,正当艾米尔爸爸忙着升旗时,阿尔佛莱德从下面牛棚里急匆匆地跑来,用地道的斯毛兰土话喊道:“下小妞(牛)了,下小妞了!”
这肯定是布罗卡这条狡猾的母牛搞的鬼,它非得在人们四脚朝天忙着升旗的时候下小牛犊不可!
艾米尔爸爸不得不扔下手里的旗子向牛棚奔去,但是艾米尔和伊达还留在旗杆下。
伊达抬头使劲儿望着旗杆顶上的金色顶帽,“这么高呀!”她说,“从那顶上大概可以看到马里安奈龙德。”
艾米尔正在想什么,但是只有一会儿。“我们可以马上试一下。”他说,“你想让我把你升上去吗?”
小伊达高兴地笑了:“嘻,艾米尔真好,他总能想出些好玩儿的游戏来!”
“想,我真想看看马里安奈龙德镇。”小伊达接着说。
“这可以办得到。”艾米尔友好地说。接着他拿起钩子,挂住伊达的腰带,并用双手抓住升旗的绳索。
“现在开动了。”艾米尔说。
“嘻嘻。”小伊达笑道。
小伊达升起来了,一直升到旗杆最顶部。接着艾米尔把绳子结结实实地缠在旗杆上,就象他爸爸常做得那样。因为他可不想让小伊达掉下来摔着。现在她挂在那里,再也没有这么结实牢靠的了。
“你看到马里安奈龙德了吗?”艾米尔喊道。
“没有,”小伊达回答说,“只能看见勒奈贝尔亚。”
“唉,勒奈贝尔亚……那么,你想下来吗?”艾米尔喊道。
“不,现在还不,”伊达回答说,“看看勒奈贝尔亚也挺好玩的。不过,现在来外人了!”
确实如此,牛棚前的空地上已经停满了马车,人们开始走进栅门,慢慢地朝正房走来。派特瑗太太走在最前边。她从魏奈比那么远的地方乘出租车来,就是想尝尝艾米尔妈妈的香肠。她是一个尊贵的夫人,帽子上装饰着羽毛,但是体态过分丰满,都有点胸凸臀突的了。
派特瑷太太满意地四下观望着:卡特侯尔特确实挺漂亮,坐落在苹果树和丁香花之中,阳光普照,充满着节日气氛。旗子升着,确实升着,尽管她有点近视,还是看见旗子了。
旗子!突然她困惑不解地站住了。卡特侯尔特的斯文松家是怎么回事,真是太奇怪了。
艾米尔爸爸恰好从牛棚走出来,派特瑷太太喊他过来,问道:
“亲爱的安唐,这是怎么啦?你为什么挂起了丹奈布鲁根?”
艾米尔就站在她旁过,但是他不知道丹奈布鲁根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听说 是丹麦国的红底白十字的旗帜的名字。但是他很清楚旗杆顶上那个红白交叉的东西不是什么丹奈布鲁根。
“嘿嘿,”艾米尔笑道,“那不过是小伊达。”
小伊达挂在那里也笑了,“嘿嘿,这不过是我,我看到整个勒奈贝尔亚村了!”
艾米尔爸爸可笑不出来,他急忙跑上前把小伊达放了下来。这时小伊达说:“自从那次艾米尔把我放到红莓汤里泡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她说的是那次他们扮印地安人玩儿,艾米尔把她放到一个盛满紫果酱计的大桶里泡,好让她象印地安人那样浑身上下都变成紫红色。
确实,艾米尔会想方设法使伊达高兴,但是却没有人因此感谢他,相反的是,现在爸爸正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猛摇。
“我说什么来着。”李娜看到艾米尔爸爸拖着艾米尔向木工房走去时就这么说。每次搞恶作剧后,他都被关在那里。
艾米尔一面哭一面喊:
“她自己要看着马……里……安奈……龙德。”
艾米尔觉得他爸爸太不公平了。谁也没有告诉过他:不许他让小伊达看看马里安奈龙德,而她除了勒奈贝尔亚外什么也没看到也不是他的错。
艾米尔继续大哭,但是等他爸爸锁上门一走就停住哭声。说起来,木工房里也挺好玩的,有不少木块木板,可以用来做东西。每次他调皮后关在这里的时候,都刻一个可爱的小木人。现在已经有五十四个了,看来还会增加。
“我才不理睬他们那个破宴会呢!”艾米尔说,“如果高兴,爸爸可以自己升旗。我还想再给自己刻一个小木头人,今天一天我都不会有好气。”
艾米尔知道,他很快会被放出来的,他从来用不着在木工房里坐太长的时间。
“只是要你好好想想你干的‘好’事。”爸爸常常这样说,“使你以后不要重犯。”
可是艾米尔的长处在于他很少犯同样的错误,而是每次都有新花样。
现在他坐在那里一边削着木头人,一边回想着他对伊达搞的恶作剧。不一会儿,他就想完了,因为他想得不多,而刻得又熟练又快。
后来,他想出去了。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