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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卡尔松朱利尤斯叔叔很麻烦,在妈妈、爸爸乘的那只白色的游船去旅行、布赛和碧丹也不在家的整个期间,他都住在家里。
“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小家伙不安地说。
“噢呀,”卡尔松说,“他们会度过永远也不会忘掉的几周时间。”
“你的意思是指妈妈、爸爸、布赛和碧丹?”小家伙问。
“我是指包克小姐和朱利尤斯叔叔。”卡尔松说。
这时候小家伙感到更加不安。但是卡尔松同情地抚摸他的面颊。
“别着急,沉住气!我们将跟他们做一些善意的游戏,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善意的……至少我是。”
他在紧靠着小家伙耳朵的地方开了一枪,小家伙被吓得跳起老高。
“而可怜的朱利尤斯叔叔也不需要找医生看病,”卡尔松说,“看病的事我包了。”
“怎么包?”小家伙问。“他身体发僵的时候,你可能不知道该怎么治疗吧?”
“我不知道”,卡尔松说。“我向你保证,我会使朱利尤斯叔叔像猎狗一样快速运动……有三种方法。”
“哪三种方法?”小家伙疑惑地问。
“若(惹)他生气,跟他开玩笑和冒充别人,”卡尔松说,“别的治疗不需要。”
小家伙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因为楼里各家的人都把头伸出来,想看看是谁刚才开枪了,此外他还发现卡尔松又装了子弹。
“不,卡尔松,”小家伙说,“不,卡尔松,不要再放了!”
“沉住气,别着急,”卡尔松说。
“你,”他随后说,“我坐在这里在想一件事。你可能不相信长角甲虫身体也有点儿僵硬吧?”
小家伙还未来得及回答,卡尔松就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枪射击。砰的一声,屋顶上空回响着枪声。周围的房子都听到了,人们既害怕又愤怒,有人在呼叫警察。这时候小家伙吓坏了。但是卡尔松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嚼着最后一个丸子。
“他们在吵什么?”他说。“难道他们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
他咽下丸子,随后哼起一首歌,一首很好听的短歌在夏季的晚上飘荡:
“乒地开一枪,我的心情好舒畅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
我的生日吃丸子,
乒乒乓乓不停响。
生日好快乐,生日喜洋洋,
大家对我情意长。
噢呀呀,噢呀呀,噢呀呀;
嗨哟哟,嗨哟哟,嗨哟哟,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
第三章卡尔松是班上最好的学生
一天晚上妈妈和爸爸乘游船走了,当时大雨如注,雨点潲在窗玻璃上,打得屋檐咚咚响。在他们动身前十分钟,包克小姐才进门,她浑身湿得像个落汤鸡,狼狈得像一位古时候的海盗。
“总算来了,”妈妈说,“总算来了!”
她已经等了一天,此时她正紧张,但是包克小姐对此并不理解。她刻薄地说:
“我早来不了,都赖弗丽达。”
妈妈有很多事要跟包克小姐讲。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因为出租车已经在门外大街上等着。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小儿子,”妈妈含着眼泪说,“啊,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只要我在,就不会出什么事,”包克小姐满有信心地说。爸爸说他能理解。他说,他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然后他们拥抱小家伙,爸爸和妈妈向他告别,匆匆地消失在电
梯里……就剩下小家伙一个人跟包克小姐在一起。
她坐在餐桌旁边,身体粗壮,样子狼狈,她用自己粗大的双手理着湿淋淋的头发。小家伙不自然地看着她,略带做笑,以显示自己的友好。他记得上次他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当时他很怕她,一开始也不喜欢她,但是现在变了,现在他感到,有她坐在那里似乎很舒服。尽管在这个家里包克小姐和卡尔松可能会发生争吵,但是小家伙对她到来仍然非常感激,否则的话妈妈一辈子也不会让他呆在家里和关照卡尔松,这是肯定无疑的。因此从一开始小家伙就对包克小姐很客气,并礼貌地问:
“弗丽达好吗?”
包克小姐没有回答,她只是叹气。弗丽达是包克小姐的妹妹,小家伙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过她,他已经听到过很多关于她的话题,是从包克小姐那里听到的,但似乎不是特别有意思。小家伙已经知道包克小姐对自己的妹妹不满意,认为她太自负和古怪。起因是弗丽达到电视台讲鬼怪的事情,这件事激怒了包克小姐。诚然她自己后来也上了电视,向全体瑞典人演示她怎么样做可口的赫尔图·包克辣味粥,但是很明显,她仍然未解对弗丽达的心头之恨,很可能是因为弗丽达继续自负和古怪,因为在小家伙问“弗丽达好吗?”的时候,包克小姐只是叹气。
“啊,谢谢,她似乎不错,”当包克小姐停止叹息的时候说。“她找了个未婚夫,真是灾难!”
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好,但是他总得说点儿什么,他很想表现得礼貌一些,所以他说:
“包克小姐不是也有未婚夫吗?”
很明显这句话不应该说,因为包克小姐猛然站起来去洗碗,把碗洗得哗哗响。
“没有,谢天谢地,”她说。“我也不想有。大家没有必要都像弗丽达一样愚蠢。”
她默然地站了一会儿,洗碗水掀起层层泡沫,但是后来她想起了什么,不安地转向小家伙。
“喂,过去跟你一起玩的那个讨厌的小胖子这回大概不会来了吧?我希望他不来!”
包克小姐一直不知道,屋顶上的卡尔松是一位英俊、绝顶聪明、不胖不瘦、风华正茂的人,她以为他是小家伙同龄的同学,一个极普通的淘气包。对于他是一个能飞的淘气包的问题,她没有细想过。她认为他的发动机是人们在任何玩具店都可以买到的,只要他有足够的钱。她只是唠叨,如今昂贵的玩具把孩子都宠坏了。“他们还没有正式上学就想马上飞到月球上去,”她说。现在她把卡尔松称为“那个讨厌的小胖子”——小家伙认为她真不够客气。
“卡尔松不讨厌……”他刚开口,但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啊呀,朱利尤斯叔叔回来了,”小家伙一边说一边跑去开门。
但来的不是朱利尤斯叔叔,而是卡尔松。一个浑身湿透的卡尔松站在雨水坑里,满脸不悦。
“你把窗子关得死死的,究竟打算让我在雨里转悠多久?”卡尔松问。
“啊呀,你不是说回家睡觉吗?”小家伙辩解说,因为卡尔松确确实实这样说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今天晚上来。”
“你应该盼着我来,”卡尔松说。“你应该想到,他还是可能来的,那位可爱的小卡尔松,啊,他要是有可能来会多么有意思,因为他想见一见长角甲虫,这一点你应该想到。”
“你真这样想?”小家伙担心地问。
“噢呀,噢呀,”卡尔松一边说一边瞪起大眼睛,“噢呀,噢呀,你觉得呢?”
小家伙很清楚,他不可能总是能把卡尔松和包克小姐分开,但是他不准备当晚就让他们闹起来。他感到他必须和卡尔松谈一谈,但是卡尔松早奔厨房去了,急得像只猎犬,小家伙追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你,卡尔松,”他用劝解的口气说:“她以为你是我的同班同学,我觉得将错就错吧。”
卡尔松停住了脚步,咯咯笑了起来,就像他平时遇到特别高兴的事一样。
“她真地以为我也在上学?”他兴奋地说。然后又朝厨房走去。
包克小姐听到他的奔跑声越来越近,她是在等朱利尤斯叔叔,她感到惊奇的是,一个老人怎么能跑得这么快呢。她用企盼的目光朝门口望着,想看看这位奔跑者,但是当门打开卡尔松冲进来时,她吓了一跳,好像见到了一条蛇。她绝对不愿意厨房里有一条蛇。
可是卡尔松并不知道。他跨了两步来到她的面前,兴致勃勃地看着她愤怒的脸。
“你觉得谁是班上第一名?”他问。“猜猜谁是数学、阅读、写字和一切……一切方面第一名?”
“进门的时候应该先问好,”包克小姐说。“谁是班上第一名我不感兴趣。但是无论如何不会是你。”
“不对,想想看,多好啊,正是我,”卡尔松说,但是随后他没再讲,好像想起了什么。
“至少数学方面我是第一名,”当他想好了以后阴郁地说,但是他耸了耸肩膀。
“好吧,这是小事一桩,”他一边说一边在厨房里高兴地跳。他围着包克小姐转,同时哼起了一首熟悉的快乐歌曲:
“乒地一开枪,我心情好舒畅……”
“不,卡尔松,”小家伙快速地说,“不,不!”
但是他的话无济于事。
卡尔松继续唱: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
当他唱到“乒乓”的时候,突然响了一枪,随后一片喊叫声。枪声来自卡尔松的手枪,喊叫声来自包克小姐。小家伙一开始以为她晕过去了,因为她瘫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但是当卡尔松继续唱“乒乒乓乓”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愤怒地说:
“我非得把你乒乒乓乓地打一顿不可,讨厌的小崽子,让你永远忘不了,如果你再敢放枪的话!”
卡尔松并没有因此生气,他把自己胖食指伸到包克小姐的下巴底下,指着她戴的漂亮胸针说:
“这个真够棒的,”他说。“从哪儿偷来的?”
“啊呀,卡尔松,”小家伙惊恐地说,因为他看到包克小姐已经勃然大怒了。
“你……你……是最无耻的,”她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随后她喊叫:
“你滚出去,我在说,滚!”
卡尔松惊奇地看着她。
“噢呀,别太过分,”他说。“我只不过问一问。当人们彬彬有礼地提问时,本应该得到彬彬有礼的回答,这是我的看法。”
“滚,”包克小姐喊叫着。
“还有,”卡尔松说。“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早晨身体也有点儿发僵?那么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让你手舞足蹈起来?”
包克小姐气疯了,她朝四周看了看,想找个东西把卡尔松赶出去,卡尔松殷勤地跑到放打扫卫生工具的柜子旁边,把一根抽打地毯的棍子递给她。
“好啊,好啊,”他一边喊一边围着厨房跑起来。“好啊,好啊,现在又开始了!”
但是这时候包克小姐把棍子扔了,因为她想起上次拿抽打地毯棍子追赶卡尔松的情形,她不敢故技重演。
小家伙认为这样做不特别好,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包克小姐就会发疯,她不会耐心地看着卡尔松转着圈,高喊:
“好啊,好啊”。小家伙不会等多长时间。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卡尔松赶出厨房。当卡尔松跑到第十一圈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卡尔松的领子。
“卡尔松,”他用劝解的口气说,“别跑了,我们到我的房间吧。”
卡尔松跟着去了,尽管很不情愿。
“真愚蠢,我刚刚把她的劲鼓动起来,你就让停止,”他说。“如果我再坚持一会儿,她肯定会兴奋起来,快乐、好玩,就像一头海狮一样,我敢保证。”
他走过去,像往常那样,从花盆里把桃核扒出来,看它到底长了多少。小家伙也想看一看,当他靠近卡尔松、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时,他摸到卡尔松浑身都是湿的,真可怜,他一定是在雨里飞了很长时间。
“你浑身这么湿,冷吗?”小家伙问。
卡尔松好像刚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现在他感到了。
“冷,这还用说,”他说。“不过有谁关心呢?有谁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被雨水浇透、冻得发抖而伤心呢?有谁让他脱掉衣服、挂起来晾干、给他穿上柔软的浴衣、给他煮一点儿热巧克力、还给他一大堆小蛋糕、哄他上床睡觉、为他唱一首美丽、忧伤的歌曲让他人睡,这可能吗?”他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小家伙。
“不会,不可能,”他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真要哭了。
这时候小家伙赶紧按卡尔松说的去帮助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困难的是要包克小姐同意给卡尔松热巧克力喝和小蛋糕吃,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些事,因为她正给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朱利尤斯叔叔炸鸡。
“随你的便吧,”她说。小家伙自己动手,然后卡尔松兴高采烈地坐在小家伙的床上,穿着小家伙的白色浴衣,喝着热巧克力,吃着小蛋糕,浴室里晾着他的衬衣、裤子、背心、鞋和袜子。
“悲伤的歌你就不用唱了,”卡尔松说。“不过今夜你要屡次三番地叮嘱我上床睡觉。”
“你愿意吗?”小家伙问。
卡尔松正把一整块蛋糕塞到嘴里,所以无法回答,他只能使劲点头。小狗比姆卜叫了起来,它认为卡尔松不应该躺在小家伙的床上,但是小家伙把比姆卜抱在怀里,小声对它说:
“你知道吗,我要睡在沙发上,我们把你睡觉用的篮子移过去!”
包克小姐在厨房里把什么东西弄得哗哗响,卡尔松听到以后生气地说:
“她不相信我是班上最好的学生!”
“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