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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 月 2日,埃尔尼以共和国阵线党人的身份当选国民议会的议员。真是水涨船高。
此后埃尔尼所提供的情报,其价码也一路上涨,最后涨到每月15万旧法郎(相当于
1 .5 万新法郎)。埃尔尼的钱袋子一下子鼓了起来,令他欢欣不已。
然而,正当维诺格拉多夫和埃尔尼合作得得心应手的时候,他于1956年突然奉
召回国。他的不辞而别,令埃尔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一种
被遗弃的感觉陡然涌上心头。
其实这是杞人忧天,苏联东欧国家的情报机关是决不会把到嘴的这块肥肉白白
扔掉的。埃尔尼哪里会知道,保加利亚的情报部门其实早已是苏联克格勃这个“社
会主义大家庭”中的亲如手足的兄弟,而维诺格拉多夫就是替克格勃招募间谍的。
维诺格拉多夫离去不久,事情便有了转机。有一天,一位颇为潇洒、衣冠楚楚
的苏联外交官突然笑容可鞠地出现在埃尼尔的面前,向他交代任务。
此人便是苏联驻巴黎大使馆参赞叶罗费耶夫,其真实身份是克格勃派驻法国的
高级间谍。这样埃尼尔“休克”了没多久,就又与克格勃搭上了关系。
改换门庭后,埃尔尼每月照例领取15万旧法郎的酬金。克格勃这样做也有它的
老谋深算:向对方付以重金也须恰倒好处,既能把对方给“套住”,又不能让对方
感到满足——猫吃饱了还会抓老鼠吗?但也不能给得太少,要不把猫饿跑了怎么办?
——尤其是不能让人家觉得埃尔尼钱太多,挥霍无度,以至漏了当“鼹鼠”的底儿。
为操纵法国政坛,克格勃解囊相助
1958年,戴高乐将军重新上台执政并解散了国民议会,开始了法国第五共和国
时期。
此后不久,埃尔尼在巴黎的一个区参加选举。克格勃感到机不可失,觉得这可
是操纵法国政坛的大好时机,立即在他身上进行巨额投资。
为了资助埃尔尼竞选,1958年11月,克格勃一下子付给埃尔尼300 万旧法郎
(相当于30万新法郎)。
300 万!这在当时无疑是一个令人膛目的数目。
但埃尔尼在这次选举中名落孙山,惨遭失败,克格勃这300 万旧法郎的巨额投
资,也打了水漂。克格勃不禁大失所望,此后与埃尔尼的联系便逐渐减少。
促使联系减少还有另一个原因。埃尔尼的住处离爱丽舍宫只有一步之遥。1961
年7 月 26 日,法国秘密组织在埃尔尼寓所的楼梯间安放了一颗炸弹,埃尔尼虽然
幸免于难,但这件事却使他受到警方的严密保护,令他的行动大为不便,于是他不
得不请求苏联情报机构停止和他的接触。
罗马尼亚人也来插手
虽然克格勃暂时中断了与埃尔尼的联络,但“社会主义大家庭”情报机构的小
兄弟们是不会轻易放弃老大哥用重金培养的“鼹鼠”的。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后,
埃尔尼又“意外地”碰到了另一个东欧国家情报机构的一位间谍。
这个情报机构就是罗马尼亚国家安全局,当时它在法国的情报工作正开展得红
红火火,令人刮目相看。自1958年12月起,罗马尼亚在法国的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就
是它驻法国大使馆的首席参赞米哈伊·卡拉曼。
卡拉曼当时是苏联东欧情报界的骄子,在法国任职门年,与法国各界人士交往
十分广泛密切,在吸弓卜猎取“目标”方面,无人能与他相匹敌。
卡拉曼发现埃尔尼十分健谈且善交际,但常常囊中羞涩,无法应付他的奢侈开
销,便派手下的一名间谍与他联络。结果,“你出钱,我办事”,双方一拍即合,
皆大欢喜,于是埃尔尼又投入罗马尼亚人的怀抱,而罗马尼亚人给他起的新化名叫
“迪努”。
罗马尼亚国家安全局1962年12月 14 日起草了一份关于埃尔尼情况的报告,详
述了他过去与苏联东欧国家情报部门的渊源和他在法国政界的广泛关系,建议利用
他收集法国的政治情报。在这方面,罗马尼亚人可谓独具慧眼,选得相当准:埃尔
尼刚刚参与了法国统一社会党的创建工作,并开始接近密特朗。
就所提供情报的质量来说,埃尔尼的“产品”是参差不齐的。也就是说,他给
苏联东欧国家提供的情报,有的分文不值,有的则价值连城。如卡拉曼对埃尔尼提
供的转呈罗共中央的情报曾作这样的严厉批示:“乱弹琴!怎么会提供这样的毫无
价值的政治情报?!但也有的情报,如埃尔尼以”莫那科“代号报送的有关法国统
一社会党的情报,则引起布加勒斯特的极大兴趣。
1963年3 月,克格勃见埃尔尼提供的情报油水越来越大,便决定把埃尔尼从小
兄弟的手中抢过来,自己直接操纵,不再让罗马尼亚插手其间。从那以后,无论是
保加利亚,还是罗马尼亚都不得不忍痛割爱,与埃尔尼断绝了来往。
1981年埃尔尼的命运发生了重大变化:随着密特朗当选为法国总统,深受器重
的埃尔尼,也顺理成章地被任命为国防部长,掌管法国的核政策、情报机构和战略
防务等与法国的安全和利益休戚相关的事务。
苏联东欧国家的情报机构得知后,皆欣喜若狂,觉得这回可是“养兵千日,用
在一时”了,纷纷想经由日内瓦与埃尔尼建立新的联系途径。但因风险太大,最后
只好作罢。
然而埃尔尼的心里此时也并不平静,被苏联东欧国家情报机构精心保存的他从
事间谍活动的记录,尤其是有关酬金的记录,始终像悬在这位新任国防部长头上的
达摩克利斯宝剑,令他心惊胆战。更令他寝食难安的是,这些国家的间谍机构都有
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论它们为谁支付了酬金,对方都要出具一张收据。而且
每次接头的情况,也要记录在案,供这些国家的情报部门相互传阅。这就等于明确
无误地告诉埃尔尼,你要是敢对我们三心二意,我们可是会翻脸不认人,通过贵国
之手把你送上断头A 台。
这怎么不令埃尔尼如坐针毡呢?!
国防部长之谜
巴黎《快报》对埃尔尼间谍案的调查,尽管貌似言之凿凿,但它仅仅涉及1963
年3 月以前的情报,对埃尔尼1963年3 月出任国防部长后十几年的情况,则不甚了
了,留下一大片空白。
这就不能不给人们留下一大串问号:埃尔尼在1963年后,是断绝了同克格勃的
联系呢,还是继续秘密为他们效力?如果他继续为克格勃效力,那么他一直持续到
何时?法国的最高国防机密是否一直为苏联东欧国家的情报机构所掌握?如此等等。
所提的每一个问题,都令法国人不寒而栗。而法国情报机构和密特朗提交的那份著
名报告,对此只字未提,《快报》的调查也是到1963年嘎然而止,这就不能不令人
产生极大的疑惑。
也许正因为如此,《快报》将埃尔尼一案曝光后,便立刻引起一片怀疑和指责,
并很快陷入了孤立。据法国《解放晚报》报道,在法国政界,不论是左翼政治家,
还是右翼政治家,都对《快报》的调查持怀疑态度。法国的一些著名政治家纷纷发
表谈话,为埃尔尼抱打不平。
前国防部长让一皮叶尔·塞弗曼说:“如果埃尔尼是什么间谍的话,那他只能
是密特朗总统的间谍。”1985年接任埃尔尼的国防部长波尔·凯尔则愤愤不平地说
:“人们有理由质问,这些臆造的揭发材料为什么会偏偏在现在发表?”国民议会
议员、社会党人让一米舍尔·布舍隆恨恨地质问:“《快报》捅出来的材料,是不
是某些人怂恿的结果?或者是反对左派力量行动的一部分?重要的是要查明,秘密
情报的泄露是不是政府开的绿灯?而绝大部分持怀疑态度的人都一致指出,《快报
》的调查材料为什么没有一份文件提到1963年以后的事情?
国外的一些人士也对《快报》的报道做出了反应。曾与埃尔尼接头的那位克格
勃高级官员叶罗费耶夫在获悉《快报》对他的指控后,遂于1996年11月13日致函俄
《消息报》,断然否认他与埃尔尼有任何来往。保加利亚的那位外交官尼柯洛夫,
则只承认他认识埃尔尼,但否认他与埃尔尼有间谍联系。
美国人的出面,更使埃尔尼一案扑朔迷离。中央情报局前副局长华尔特不容置
疑地说:“我绝对不相信《快报》对埃尔尼的这些指控!”他为什么这样说呢?因
为埃尔尼是第一位获准参观美国战略核潜艇的外国政府高级官员,中央情报局的人
亲切地称他是“美国的伟大朋友”。而埃尔尼人阁后,极力推动社会党人靠拢北约,
反对苏联在欧洲部署SS-20导弹。于是美国人认为埃尔尼是一个铁杆“亲美派”,
对他绝对信任。如今有人说埃尔尼是苏联间谍,在充当鼹鼠挖美国和盟国的墙角,
这让美国人的脸往那放?!
而对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和激烈的指责,巴黎《快报》却显得颇有大将风度,泰
然自若,没乱阵脚。它不紧不慢,不动声色地说:本刊的调查事实俱在,不容置疑。
至于你们那么多疑问的最后答案嘛,对不起,它们全在莫斯科克格勃的绝密档案里,
苏联不是已解体了吗,听说秘密档案开始公开了,你们可以去查呀至于法国老百姓,
简直如坠五里雾中,孰是孰非,算是再也分不清了。他们强烈呼吁政府公布真相。
而埃尔尼的家人也不愿意受此不白之冤,强烈要求政府给个“说法”,并扬言要对
《快报》进行司法起诉。
现在的问题就这样摆着:埃尔尼已撒手人寰,死无对证;法国政府对那份绝密
档案守口如瓶,丝毫不透;整个案情若隐若现,扑朔迷离;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
克格勃再不出来做证,恐怕此案永远也别想理清了!
伊尔·皮茨间谍案
张玉伟
1996年度,俄美之间的间谍战此起彼伏,先是10月份的弗拉基米尔·加尔金案,
接着便是*月份被捕的令全球瞠目的尼科尔森案,再就是12月份的伊尔·皮茨间谍
案。
伊尔·皮茨,现年43岁,在联邦调查局工作已有了14个年头。1983年他进入联
邦调查局后,被分配在联邦调查局在纽约的一个分支机构负责反间谍侦察工作,其
中监控苏联的特工在联合国的活动是该分支机构的重要职责之一,而这项工作由皮
茨主管。正是在这个期间,他成为苏联的情报机构克格勃策反的对象。开始,他先
与一位克格勃高层人员进行了秘密接触,与克格勃搭上了钩,最终双方达成“君子
协议”,皮茨向克格勃提供美国的大量情报,克格勃向其支付巨额酬金。对于嗜钱
如命的皮茨来说,这是一个拥有万贯资产的难得机会,他轻易地堕落了,开始源源
不断地向克格勃出卖联邦调查局的绝密情报,由此持续到苏联解体。苏联在地球上
消失后,皮茨的活动也一度受到影响,他在观望了一段时间以后,1992年又与俄罗
斯情报机构俄罗斯安全局的官员接上了头,继续为俄国人服务。
1995年,皮茨的间谍活动开始受到联邦调查局内部反间谍部门的注意和怀疑,
皮茨被调离目前重要的职位,被安排到弗吉尼亚联邦调查局训练中心工作。而此时
的皮茨已完全被俄罗斯安全机构的金钱大棒打倒,对联邦调查局对他的怀疑丝毫没
有警觉。在弗吉尼亚联邦调查局训练中心工作的一年,他肆无忌惮地将他所有能到
手的情报都拱手送给了他的第二个主子一一一饿罗斯安全局。
联邦调查局对皮茨又进行了一年零四个月的秘密调查。联邦调查局先派出几名
与皮茨从未谋过面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化装成俄罗斯间谍与他进行秘密联系,又利用
一名已被联邦调查局收买的在联合国总部工作的苏联克格勃人员来探皮茨的底细。
至此皮茨仍然没有任何警觉,而他出卖美国情报的证据在联邦调查局的专案里越积
越厚。联邦调查局的一份关于皮茨案的书面调查报告说,皮茨为了获得克格勃给他
的每一分钱,甚至将证明他的联邦调查局人员身份的证件和徽章都卖给了克格勃,
使克格勃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制作出了几乎可以乱真的联邦调查局证件和徽章,为另
外一些克格勃特工打入联邦调查局内部提供了方便。据查,皮茨还窃取了联邦调查
局一位成员的专用无线电话,这个无线电话内存有联邦调查局进行秘密通讯的密码,
克格勃人员得到它后,对联邦调查局人员之间进行秘密通讯的内容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