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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不利。
国家安全机构和叛变者布伦特开始讨价还价,斗智斗勇。整个过程长达200 多
个小时,拖了8 年,几乎像一出荒诞喜剧,其精采之处,不亚于电影剧本。比如某
天晚上,在轻松的谈话中途,审讯人员突然发起攻势,气冲冲地说:“你知不知道
由于你所做的一切,多少人遭到杀害或受尽折磨!现在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你还有哪
些同伙。”布伦特一时似乎失去常态,脸涨得通红,接着他发现审讯人员并没有掌
握什么新情况,于是微微一笑,冷静地说:“没有。”更叫人啼笑皆非的是,后来
告发布伦特的斯特雷特同意与布伦特对质。两人见面后,气氛却出奇地亲切,他们
相谈甚欢,对质则毫无成果。布伦特甚至半开玩笑地说,他对斯特雷特的告发一点
也不生气,因为他一直担心这一天的到来,而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对他反而是一种
解脱。
到了1972年,对布伦特的审讯越来越没有进展,每一个参与者都深深地厌倦了。
最后,军情五局作出决定:除非发现有力的新证据,否则就结束对布伦特的审讯工
作。
此后,布伦特到某个宁静小镇上安度晚年去了。军情五局整理了审问他的录音
并作了摘要。这份详细的文件当然没有公开发表,仅供某些军情五局和内政部的工
作人员作内部参考资料用。然而,人们相信,其中一定还涉及到某些重要人物,他
们不仅仍然活着,而且名声和荣誉完整无损。
谁玩转了军情六局
绯村摘编
英国秘密情报局,简称军情六局,是与军情五局(安全局)齐名的情报安全机
构。但军情六局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伊丽莎白一世统治的时代,所以他们认为自已历
史悠久,比军情五局要高出一等。这两个部门从1905成立以来就开始相互妒嫉和竞
争,竞相建立“自己的王国”,导致彼此在反间谍方面的职责严重重叠,给两个机
构及整个的国家的安全都带来了危险和损失。双方相互保密而不是分享情报,如果
要接触彼此的档案,必须提出书面申请,有“让人信服的理由”。更有甚者,有时
其中一个机构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另一个机构中有人有从事间谍工作的嫌疑,他
们也多半会默不作声,消消停停地静观其变。
60年代后期,这种不怀好意的沉默被打破了,代之以怨恨和攻击。布伦特事件
中,军情五局掩盖姑息的做法让军情六局大为不满,他们气势汹汹地要求“在某种
程度上公开揭露俄国人对军情五局的严重渗透”。但军情六局自身的情况也好不到
哪里去,后来披露的情况表明,军情六局内部也是问题重重,比军情五局有过之而
无不及。
“狙击手”与“钻石”
“狙击手”是波兰情报局第一处处长迈克尔·戈伦涅斯基的代号,他是美国中
情局的一名间谍。此人十分了得,在1961年他叛逃之前,连中情局都不知道他真正
的身份和国籍。只知道他与克格勃有密切联系,能提供克格勃收到的情报副本。
这些副本中有些是军情六局的文件,中情局立即把这个情况通知了军情六局。
正好当时军情六局有一些秘密文件放在布鲁塞尔某处,不幸被盗。他们就想当然地
认为中情局所说的文件是指这些,于是看也不看究竟是些什么文件,就把此事轻轻
放过。
后来,“狙击手”又直接提醒军情六局,说他们内部隐藏着一个极为活跃的克
格勃间谍,代号为“钻石”,从这个代号就可见此人的价值。然而军情六局不知是
因为疏忽而没有采取行动,还是因为无能而采取了行动却不得结果,不仅“钻石”
没有被发现,还暴露了“狙击手”。“钻石”向克格勃透露说,波兰情报局内部有
一个为西方工作的间谍,但是他不知道是谁。
克格勃联络官找到戈伦涅斯基,告诉他说:“我们有情报证实,你们局里有一
只‘猪’。”“猪”是克格勃对叛徒的称呼,由于他们一向很器重戈伦涅斯基,所
以请他帮忙揪出那只“猪”。大吃一惊的戈伦涅斯基仓惶逃往美国。失去了如此宝
贵的一个情报源,中情局不能不感到懊丧。他们认为军情六局应该对此事有个交代。
军情六局随随便便派了个人去美国审问戈伦涅斯基。得知军情六局还没有找出
“钻石”,戈伦涅斯基吓坏了,他生怕来审问他的人就是“钻石”,说不定还奉了
克格勃的命令来干掉他。神经过敏的他想起以前听说过,克格勃有一种喷洒的药水,
可以导致被害者像心脏病发作般死去。因此他拒绝与审问者见面,要求由翻译来回
传话。而懵懵懂懂的军情六局,到这个时候,还认为戈伦涅斯基见过的文件副本是
他们在布鲁塞尔失窃的那些。又好气又好笑的“狙击手”尖锐地指出他们的无能,
他说,要是克格勃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查出内奸并把他干掉了。他又详细地告诉他
们那些文件的情况,其中甚至包括军情六局在波兰的“监视名单”,即波兰有哪些
人在军情六局的监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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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的军情六局,这才相信“钻石”的确存在,并且仍然隐藏在内部。他
们重新审查了能够接触到那些文件的人员,发现一个名叫乔治·布莱克的人比其他
人员更可疑。但他们很快又打消了对布莱克的疑虑,理由是“他在军情六局的工作
很有成绩,因此不可能是间谍”。
军情六局在这件事上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所有的间谍机关,尤其是克格勃,都
会让自己的间谍在本职工作中取得一些成绩,以博得老板的信任。
后来,戈伦涅斯基又提供了一个情况,1960年以后,“钻石”提供的机密文件
忽然中断了,而这时,布莱克恰好被派往贝鲁特某学校学习阿拉伯语。
这下军情六局怎么也不能含糊过去了,他们将布莱克从贝鲁特诱回伦敦,“接
受新的任务和提升”,布莱克毫不怀疑地回来了,倒是军情六局驻贝鲁特的站长一
直提心吊胆,担心他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而叛逃。
虽然诱骗是成功了,但后来的审问却困难重重。布莱克不仅否认一切,还引得
审问者大谈特谈。而如果他坚持否认一切,军情六局根本拿他无可奈何。这时,他
们请出了一个名叫特伦斯·莱基的审问者,此人是个审讯专家。他抱着一大摞与此
案无关的宗卷出现在布莱克面前,每说一句话就在里面翻一阵子,好像已经掌握了
大量翔实的证据。布莱克最后终于被他打倒了,供出了他为克格勃进行的一系列惊
人的间谍活动。
他叙述了自己出卖“黄金行动”计划的情况。
“黄金行动”计划在东西柏林的分界线下挖一条1500英尺的隧道,以便在苏联
与东德间传递秘密信息的电缆上安装窃听器,窃听苏联的密码信号和保密电话。这
项计划由英美合作完成,历时一年,耗资 2500 万美元,然而早在 1954 年隧道还
未动工之前,布莱克就把这项计划泄露给克格勃了。英美以为自己是在窃听苏联的
军事机密,实际上却是克格勃精心调配的大量加密的假情报,他们还又耗费了大量
人力物力来破译这些假情报。总之,布莱克一人的泄密,使得“黄金行动”变成了
“废料行动”。
据布莱克供出的他在西柏林总部的活动情况,说明军情六局在那里的安全保密
工作极其糟糕。午餐时间,该部保存文件的办公室统统上锁,由卫兵逐屋检查,然
而,没有一次有人发现躲在办公桌后面的布莱克。等他们锁上门后,布莱克就有至
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毫无干扰地翻拍文件。
同时,布莱克在军情六局伦敦总部工作时,还向苏联提供了许多极有价值的情
报,包括“战斗序列”——全局工作人员的名单和分工部署情况,造成了严重的影
响。按照每出卖一个英国特工人员判一年徒刑来计算,布莱克被判了42年徒刑!不
过结果证明这种判刑是徒有虚名,布莱克服刑6 年后,就逃跑了。据说他在克格勃
的接应下,最终到了莫斯科。
布莱克的被捕,对克格勃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然而更头痛的却是军情六局和
英国政府。让一个如此重要的间谍在军情六局活动这么多年,严重影响到情报机构
的形象。更要命的是美国了解了事实真相后,会大大损害英国作为其盟国,与之分
享情报和机密的权益。
胜利还是闹剧
1961年,军情六局终于得到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由于他们“有力的活动‘”,
使得苏联情报官员奥列格·潘科夫斯基上校成为英国间谍。他曾被认为是“有史以
来俄国最大的叛逃者”。然而,军情五局的不少人认为,潘科夫斯基的“叛逃”是
一场阴谋,他是苏联“安插进来的人”,是苏联为了达到最大政治目的而开展假情
报活动的主要人物。
不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从已知的事实来看,其中有一些十分可疑的现象。潘科
夫斯基是苏军总参谋部情报总局的高级官员,他先是大摇大摆地走进驻莫斯科的美
国大使馆去投诚,根本不在乎监视着大使馆的克格勃。美国人完全有理由认为他是
克格勃安插进来的,断然拒绝了他。
接着他又去公然接触驻莫斯科的加拿大官员,遭到了同样的对待。此人毫不气
馁,进行了第三次试探,这一回,他瞄准了英国秘密情报局——军情六局。
军情六局对这送上门来的“猎物”欣喜若狂,敞开大门欢迎他。他们坚信不疑
的态度使美国人开始疑惑,于是,中情局也要来插手此事,这反过来又使军情六局
更加肯定潘科夫斯基的价值。1961年4 月 20 日开始,潘科夫斯基几次参加苏联代
表团,到伦敦进行外事活动。他向军情六局和中情局提供了大量情报,从红军的导
弹训练手册(里面记载了苏联最尖端的导弹情况),到上百名苏联情报官员的姓名,
这些情报在当时被认为是无价之宝。这一回,军情六局得意洋洋地凌驾于军情五局
之上,他们与潘科夫斯基会谈的时候,军情五局负责一些反监听之类的打杂工作。
然而,军情五局从一开始就怀疑潘科夫斯基。
的确,潘科夫斯基的举动太过明目张胆,根本不是情报官员所应有的。他似乎
完全不知道克格勃会监视每一个像他这样出访的官员,或者对此毫不在意。有一次,
双方在蒙特皇家旅馆接头后,他马上要求英国人付他一千英镑,并表示自己要钱是
为了在英国买东西。
联络人提醒他,被人看见在伦敦商店里花这么多钱,是极不明智的。潘科夫斯
基听后大发雷霆,嚷嚷:“谁的头会落地?你的,还是我的?今晚我给你们的东西
何止一千英镑!”
他拿到了钱,买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战利品,大部分是送给女人的高级礼物。
事后证明,这些礼物被送给了莫斯科一些官员的夫人。这样看来,潘科夫斯基更像
是为莫斯科采购而不是为自己牟利。
但军情六局对潘科夫斯基的信任毫不动摇,他们派驻莫斯科的官员罗莉·奇泽
姆夫人担任他的联络员。他们接头14次,每一次都是假装在散步中“偶遇”,奇泽
姆夫人带着孩子,潘科夫斯基给孩子糖果,趁机把拍有文件的胶卷给她。如此拙劣
的伎俩成功了14次,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后来的事实表明,苏联间谍布莱克早
就把奇泽姆夫人的问谍身份告诉了克格勃,潘科夫斯基完全应该知道奇泽姆夫人已
经在克格勃的监控下。
军情五局重新审阅了潘科夫斯基提供的情报,发现几乎所有的情报都是典型的
“诱饵”——他提供的导弹技术情报,要么是几年前的旧资料,要么是为了制造混
乱捏造的假情况;他交代的情报官员,大多是西方已通过其他途径掌握的,而没有
任何正在西方活动的间谍的情况。同时,他们有确凿证据表明,潘科夫斯基是克格
勃为搜查和核查科技情报而采取的一项行动的负责人,但他拒绝提供有关这方面的
任何情报。他提供的一些“事实”后来也被证明是迷惑人的。例如,他说苏联科学
家研制了一种精神性毒气,比西方现有的效果高一倍。美国人大惊失色,赶紧投入
大量经费,想研制出类似的毒气。在巨大的浪费之后,他们终于得出结论,那是根
本不可能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潘科夫斯基信口开河的话,就是他恶意
编造谎言以错误地引导美国的研究。
总之,经过军情五局的分析,潘科夫斯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