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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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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房间,一眼便见他悠闲地坐在桌旁,一袭白底金绣的锦袍,手里还端了杯葡萄美酒。  
  我急急地冲来,却见到这样一副情景,不由呆住,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你还是来了,”他微笑站起来:“今天早上起我就在跟自己打赌,颜夕会不会来?我还是猜对了,你果然来了。”  
  “你又玩什么花招了,”我好像是在做梦,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平安府没有被封?皇上没有怪罪你?”  
  “不,”他浅浅一笑:“平安府被封了,明天我就要搬出府去做我的平民布衣。”  
  我怔住,一时泪盈于睫:“你……,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怕什么,”他反而过来劝我:“做大事总是要担风险的,这次输了我也认了。再说……,”他忽然挂起个古怪的笑脸:“你这么鼓足了劲跟我对着干,不就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条路了么?”  
  我叹气,是的,我一直和他对着干,为了报复他的无情与冷酷,在有些个午夜梦廻时我曾想过会有什么结局,也许终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我,或是因谋反失败而被斩首,可我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倒情愿是看见他死了。  
 
  
 
15 回复:《颜夕》小说连载第四部分 作者:暗AN  
   “来,”他伸手牵我:“这么久没见了,上次你又一直在排斥我,我们好好聊聊。”  
  我只得跟着他,在案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个佐尔倒肯放了你来,”他又端起酒杯,眯起了眼:“或许是你跟他吵翻了?你真的这么做了么?”  
  我默默点头。  
  “原来我的颜夕的心还是留了一部分在我这里的呢,”他低低笑了起来:“我总算败得不太惨了。”  
  “你准备怎么办,”我不理会,抬头看他:“其实做寻常百姓也是不错的,你总是活得太累,为什么不乘着这个机会放下心来看看风景?”  
  “寻常生活?过路凡客?”他渐渐敛去笑容:“这种日子又怎么会轮到我过?我所中意的,是掌握这天下,而不是被天下所掌握。”  
  “可谁又能真正掌握天下?”我叹:“你为什么不能想开些呢。”  
  “别说这个了,”他皱起眉来:“输了就输了,多说无益,何必过于强求得失。”复又开颜一笑:“那个佐尔倒设得好计策,这一招够妙,我倒是没有想到。如果他说我谋反,西域必也不能脱了干系,说我大不敬,亏他想得到。”  
  此时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心里一酸。  
  “这次真是功亏一篑呢,”他又叹:“你知道么,他可真挑了个好时机,乘我人还在宫里时将信呈交给皇上,令我无法分身出来调度兵力,直接将我困在宫中,再来府里抄走兵符名册,这个西域人,果然不简单,可惜竟不能为我所用了。”  
  “你还是不敢相信他,是不是,”他盯着我看:“我真是一点也没有看错你,你不再愿意成为他身边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又好笑:“颜夕,就算此时我开口来讨你,你也不会答应了,对于男人,你已完全失望,唉,我真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不是,”我突然抬起头来:“你错了。”  
  “哦,”他略略吃惊,看我。  
  “我来是因为我要跟你作个了断,”苏说得对,任何事情总要有一个了断的,我不能永远这么生活在他的影子下面,我要来和他说个明白,就是死,我也要他死个明白。  
  我站起身来,第一次,居高临下地凝视他:“柳若坚,一直以来,你都太过于看轻我,我不过是你手里的一枚棋子,为你牵制住金越或者柳藏书,你何曾把我放在眼里过。”  
  他收起笑来,认真看着我。  
  “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我猜这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再能掌握我了吧,”我冷笑:“你知道你这样算是什么?一个字———‘贱’。”  
  他勃然大怒,恶狠狠盯着我。  
  “贱,贱,贱,都是贱”我一骨脑儿地说下去,还怕什么,心里的话总要说明白的:“以前我也贱,因为得不到你,越是看得到摸不着就越是心痒,整天为你神魂颠倒,可是真要得了你又怎么样,你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能入你眼的不过是别人的江山,这样一个空壳子的男人要来何用,我所在乎的不过是这口气,这就是我贱”。  
  我停了口气,看着他狂怒的模样,心里一阵痛快:“可你也贱,已是富华富贵,万人之上,仍是看准了不可能的东西,你为何在乎这么些花花绿绿的江山?不过是因为这些江山是你得不到的,你得意了一辈子,却仍是贱得要想看看自己不得意的模样。”我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指他:“原先把我送出去不过是为了让我自生自灭,能派多大用场就派多大用场,你没想过要再让我回来吧,可后来怎么变卦了?巴巴的和佐尔谈条件,不光是为了要杀柳藏书吧?什么我调教的人不能让别人得了去,这还是你贱,给你你不要,别人拿去了你又眼红,你就是忍不得别人得了你得不到的东西,如果那时回了你府中我肯委身于你,你恐怕又不会喜欢了吧,我说得可对也无。”  
  他坐在原位,已是怒得悚悚发抖,这个向来俯首贴耳的小小家奴竟敢如此同他说话,大概是他一生中最不意的噩梦。  
  我说得自己也是喘气不止,刚才门口夏伯说了什么?冤孽,可不是,我们不过是一对冤孽。  
  “你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的,”他强自忍住:“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不是,”我道:“我原是想来劝你,放自己一条生路,可我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了,你不会愿意活下去了。”  
  “所以你就索性拉破脸,来了记投石下井。”他冷笑。  
  “我不过是把话给你说仔细了。”我叹:“我吃了你一辈子的苦了,你总也要听我说几句,别人再怎么说我想我都不要紧,我要你明白。”  
  “你终是决定要和他去了?”他冷冷看我,眼中精光怒射:“你真相信自己可以做子王妃?”  
  “我做子王妃总比你做皇上来得希望大些,”我心结已开,再无顾忌:“大局已定,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归宿,也许,你做不了皇上,我也做不了子王妃,可我们现在却可以把这件事给了结。”  
  “好,好,好”他大喝:“这才是我教出来的人呢,真是狠得下心。”举手将酒杯甩了出去,葡萄酒洒在地上,似一摊血。  
  “干什么,”我苦笑:“想杀了我?来呀,可是何必多此一举呢,你就是杀了我,到了地下我们仍是一对冤孽,这么勾心斗角的日子,这辈子你还没有过够?”  
  他沉默,不再生气,低着头轻轻把弄着手上的指环,我想起事来,对他道:“刚来时,我见了莎曼,她见不到你很是伤心,她说她不会再和你吵架了,叫你不用生她的气,你可明白了她的心?”  
 
   
   他摇头:“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懂我的心。”  
  我心中一动,冲过去拉开他手,果然,他手上的不就是婚礼那天他给我的金戒指,我按下珠子,凤口的针没了。  
  “你……。”我如被雷击,颤声问他:“什么时候刺进去的?真的没有解药可解?”  
  他默默点头:“想不到这样精巧的宝物,竟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我在他身边跪了下来,也许他害了我一辈子,也许他不过是个冷酷自负的男人,可我还是佩服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没有人能比他更像是个尊贵的皇族。  
  “相信我,颜夕,”他牢牢抓住我手,嘴里已不断有血水涌出:“人生本是寂寞如雪,我们所有的不过是我们自己,其实这也是我一直希望你明白的事情。”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脸孔呈现灰白色。死亡夺走了他摄人的美貌,连同他那恼人的无情。  
  我伸手紧紧抱住他,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就这样去了,虽然我曾迷恋过他,也曾恨毒了他,可现在只余下痛苦与悲伤。  
  我跪在地上,拥住他的身体,很久以后,我才站起身来,双腿已是发麻。  
  他的身体已渐渐冰冷,我去叫来夏伯,我们把他安放在书房的软榻上。  
  “还记得么?”夏伯突然说:“十五年前,我把你带到这里,就是在这个房间,小侯爷挑选了你。”  
  经他提醒,我不由环顾四周,不错,是在这个房间,那一日,我十岁,他十六岁。  
  房间里的青铜熏器的兽口里燃出龙涎香,在一室香气中,我看到他,一身月白织金锦衣的少年,眼色深遂,唇角边永远似笑非笑。  
  我突然心中疼痛,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唉,”夏伯摇头叹息:“你走吧,剩下的事由我来办。”又走到书房一角,拿来一样东西:“侯爷说,这是给你的。”  
  我接过,那是一轴长卷,我认得,这是他曾经给我画的像,他只给我画过这一副像。抚摸着卷身,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打开看,我将它就着蜡烛点燃,烧了。  
  斯人已去,凭留这画做什么,所有的恩怨都要走的,何必再这么牵牵拌拌的不肯丢开。  
  走出了王府,漫无目地的走回街上,已是深夜,不知不觉又回到公主府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想起佐尔最后对我说的话,我停住。  
  我在门槛旁坐了下来,天空中又渐渐下起雨来,我却早已没有了泪,原来生命不过就是这样的东西,任是再多的光彩照人,风华绝代,死可以带走一切。  
  黑暗中,我想起了莎曼,这个晚上她一定是睡不着的,可惜我没有帮助她完成心愿,但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气,虽然小侯爷是那么一个自私的男人,她也愿意忘掉公主的身份,到门外去等着已被贬为庶民的他,想要亲口告诉他愿意和他在一起。比起她,我又算得了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错了呢,这么斤斤计较的,步步为营的防着佐尔,可他到底并没有骗过我什么,我不该因为他的迁让,去把别人的帐算在他头上。  
  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也许他终会负我,可是现在,我已愿意再试一次。  
  我坐在地上,只觉浑身寒冷,连里袍大约都已湿透,可是我的心却又热了起来,我要在这里,等着,天马上会亮的,我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有还有,我也要问他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别忘了,千万要温柔地对他说:“我们再也不吵架了”。相信一定能再次能看到他那双含笑的紫眸。  
  慢慢地,我沉沉睡去,睡梦中仿佛有人抱住我,有一张暖暖的大毡子裹着,还有火热的木炭炉在身边‘吡吡’地燃了起来,真暖和呀,我在梦里微微笑了,天快亮了,很快他就会看到我,他会好好保护我的。  
  又一次张开眼来,发现自己果然在一间暖和的房子里,软毡、炭炉都是真实的,我抬起头,迎面看到那双关心的眼睛,眼珠却是黑的,他竟是金越。  
  “颜夕,”他皱眉:“你怎么了,发着烧昏倒在公主府外,是不是那个佐尔做的?”  
  我呆住,苦笑,这个大好人,这次真是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倒忙。  
  “是不是他做的,”他怒,忿忿不平:“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在这种鬼天气,把你赶出门外。幸亏我路过,把你接回府里。”  
  “讨…,”我忍不由想骂他,一转念,又把话生生吞了回去:“半夜三更你在街上做什么?”  
  他叹气,侧过头去:“那天晚上永乐侯去了,我是从他府里赶回来的。”  
  我沉默下来,当然,他虽然被贬为平民,仍是皇室血统,自然是要报官的。  
  “你不要难过,”他还不知道我已去过王府,安慰我:“他走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是御医查不出死因,只能说是猝死的。”  
  他们当然查不出,那根刺已随血液流入心脏,伤口也早已愈合,我想这样也好,猝死总比自尽来得体面,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来。  
  “你睡了两天两夜了,是因为受了风寒发烧,”他不忍:“这几天你一直没醒过,还不断说着胡话。”  
  我苦笑,人真是能生病,以前受再大的伤也能眼睁睁的挺着,昏也昏不过去,谁知一场雨就倒下了。  
  我挣扎起身。他忙上来按住我:“你身体还没好呢,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金越,”我喘着气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恐怕还是要到公主府里去一趟,我有事没有办。”  
  “你再去做什么?”他奇怪:“你不知道,昨天早上公主府的人都收拾东西走了,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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