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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崇拜猫王吗?”我问道。
“他一直就是我的偶像。从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的老歌。”孙耀阳说道,“你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很老土,对不对?”他问道。
我们坐在一张黑色圆形小桌前,桌上摆着几个小烛台,橘红色的小火苗随着Elvis的歌声闪动着。
“你喜欢什么音乐?”他问道。
“古典音乐和邓丽君。也很老土,对不对?”我回答。
他突然向我伸出一只手:“请你跳个舞吧!”
我吃惊得脸有些发红:“不,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这种舞就是给不会跳舞的人准备的。”他站起了身子,面朝着我轻松地说,“你只要会走路就行。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路都不会走。”
“我真的不会跳。”
“来吧,我教你。”他恳求道,“这是Elvis最抒情的一首歌:‘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在六七十年代是舞厅常常播放的最后一支乐曲。要不跳,就是浪费!我这人最讨厌浪费!”
酒吧里已经有几对男女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音乐轻轻扭动起身躯来。
我紧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在他对面,他高出我一个头多,这让我感到有些压抑。
他轻轻地拉住我的双手,将她们搭在他的肩膀上,自己则从后面用双手轻轻揽住了我的腰,像哄小孩那样轻柔地说:“别紧张,就像是散步那样。来,闭上眼睛,听音乐!”
我很少和男人跳舞,有些紧张,但我照他说的那样,闭上了眼睛。双手颤颤地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我想,自己发烫的手一定让他觉得肩膀热乎乎的。
闭上了眼睛,当眼前变成漆黑一片的时候,葡萄琼汁转化成酒精在我的脑细胞里渗透着。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一点点融入到优美的歌曲中,像顺着屋檐落下的点点雨滴。随着他的双脚,我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好像我的那双脚是长着眼睛的。
开始我还会担心自己会踩着他的脚,但几个回合下来,我完全放松了,Elvis声音让我沉迷,他搂在我腰上的双手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
在他双臂的环围中,我变成了一艘没有烦恼的白色帆船,在一个英武船长的指挥下,在地中海无比蔚蓝的海面上轻快地航行。屋里飘起的歌声风一样吹动着我的风帆。
我们就这样跳着舞,我轻闭着双眼。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小时候读过的那一篇篇美丽的童话。这种美好的感觉使我不舍得把眼睛睁开。
到了乐曲结束的时候,我不得不睁开了双眼,和他垂下来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就像是在漆黑中划亮了一道火柴,我感到脸颊发烫,心直跳。
在这间酒吧里,我和他跳过一支舞,就会停下来喝酒,接着再去跳那种走路似的舞。脑子里晕晕乎乎,我们好像都有些喝醉了。醉了,跳起来反而更开心!跳舞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酒精让我变得兴奋起来,我忘记了我是林紫馨,我变成了快乐的佩琳。
从酒吧出来,后脚跟隐隐发痛。
红酒使本来就很开朗的孙耀阳更加滔滔不绝。他给我讲起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是在北京胡同里长大的那种聪明但又调皮的男孩子,从小不费力就常常能混个全班第一。既讨老师喜欢,又得同学们的人缘,似乎从幼儿园开始,就在当班长。他讲了他的恋爱经历,好像这么多年,都是女孩子在追他,常常让同校的男生妒忌不已。
我们又一起并肩走在拉斯维加斯的大街上。昨天才刚刚相识,今天就这样形影不离,我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这样走在一起。在北京的时候,傍晚坐车路过长安街,总会有很多对情侣在长安街两边那一串路灯下散步。
那时,我就幻想着有一天,也会有一个年轻的男人陪着我散步,给我讲他有趣的童年,因为我相信一个人的童年应该是最清纯,最美好的时光。
不知不觉,我们走回希尔顿酒店。
“我想上去看一看佩琳,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好一些。”在饭店门口,我对他说,我觉得今天她的受伤有我的责任。
“你这个人心真好。刚认识她却这么关心她。”他的目光透出了信任,“那我们一起上去吧,希望她已经醒了。”
红颜 /漂漂 著
第九章 灵与肉的碰撞
身体里几秒钟的快感消散得无影无踪,我突然害怕起来。自己刚才那演戏般的报复一定是魔鬼附身。我忽然觉得对不住一个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女人利用的男人,也对不住另一个无辜的女人。我准备赶快溜走,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那样。
1
我们没有敢敲门,只是把耳朵贴在佩琳的门上听了听。里面听不到一丝声音。
耀阳走到楼梯口敲了敲John的门,问他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过去看过佩琳。John说,他刚才过去看过,佩琳那时刚刚睡醒,肚子饿了,叫了些东西吃后,又接着睡了。
耀阳看了看表,刚刚七点钟:“那我们还是先不去打扰她,让她再睡一会儿,等晚一点儿再去看她。”
我点了点头。
“先去我屋里坐一会儿吧。”他提议道,“反正我和她住隔壁,她的屋里有什么声音,我也会听到。”
他打开门,又打开灯,我们一前一后进了门。
他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你先看,我进去冲个澡,换件衣服。”
他走进洗手间,里面很快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这是一个专门播放经典老片的频道,屏幕上出现的正是《飘》,不过已到电影的结尾。
费雯丽饰演的斯嘉丽一身黑衣,清秀动人。只是她的眼泪这一次并没有能让白瑞克留下来。白瑞克在雾中提着旅行箱愤然离去。斯嘉丽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深爱着的是白瑞克。她满脸泪水地倒在红色的地毯上,呼喊着白瑞克的名字。
这是一个从不认输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会不顾一切,就像她当年为了拯救父亲的农场而去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那样。她是一个自信的人,坚信自己总会有办法让白瑞克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洗手间的水声停住,耀阳从里面出来,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看着他半裸的上身,我不禁脸红了,他上半身肌肉匀称,皮肤紧紧绷绷。胸肌和背部上挂着零星的水滴。臀部被浴巾包得很硬实。他对着镜子拢着头发,这样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难怪佩琳会那么喜欢他。
耀阳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到我手中。我仍坐在那里看着电影。他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斯嘉丽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扶在门上,望着远处逐渐消散的雾,终于说出了电影里的经典台词:“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这么老的电影,你喜欢吗?”他仰起头,喝一口水。
我没有回答他,想着斯嘉丽的话,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明天我会是林紫馨还是吴佩琳?
我将手中的水瓶放在一边,脖子一扭,目光正好和他对视。他双手抱在胸前,小手臂上的纤长肌肉隐约暴露在茸茸的汗毛下。
我想把目光挪开,却没有那个力量。我的目光好像被他的目光捉住,无处可逃。
我的脑子里突然又想到了佩琳。恍恍惚惚,我看到她赤裸着走进了房间,耀阳就用痴迷的眼神望着她。她嬉笑着拉掉了他身上的浴巾,他赤裸地坐在面前。她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耀阳的双手放在了她纤细的腰上,佩琳低下头,将艳红的嘴唇压在耀阳的嘴唇上,两个人的嘴唇像是被粘合剂粘在了一起。
佩琳圆圆的臀部不断在前后颤动,显然耀阳已经进入她的身体。两人脸上都挂着愉悦和满足。
佩琳在这个时候侧过头来,冲我得意地微笑。
这个微笑像一根火柴一样点燃了我身体所有的酒精,我的内心中燃起火一般的欲望。我推开了佩琳,取代了她的位置。
红颜 /漂漂 著
第九章 灵与肉的碰撞(2)
耀阳的嘴唇是紧闭着的,而且冰冷。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幻觉。显然,他惊呆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手中握着的矿泉水瓶“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瓶里残余的水流到地毯上。
我用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我感到自己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指甲似乎快要嵌进他的头皮。
我用舌头分开了他的嘴唇,他的牙齿,在他的口里打转,碰到他的舌头,就像小鸟啄食一样一下下挑逗着他。我头脑一片空白,除了感觉,身上任何神经组织都停止了运转。
阿媚给我讲过她很多次的一夜情,那像是现代城市夜晚里不能缺少的一道灯光。陌生男女,用身体麻醉寂寞,用激情来逃避现实。每个人在自己幻想的激情戏中充当着主角,真与假,实与虚,美与丑,强与弱都在肉体的赤裸碰撞中失去了意义。
怀里的男人由被动变得主动起来,双臂绕到后面,将我背部抱住,他胳膊上的肌肉一阵抽动。
结束了这个激情的长吻,抬起头,他用一种陌生男人的眼光紧紧盯着我,兴奋中加着一丝犹豫,我勇敢地和他对视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阿媚,也许在心灵最深层处,我有着对今天的期望,于是微闭双眼,在半张半闭的眼帘中放射勾引男人的性感目光。
耀阳的嘴唇重新贴了过来,这又是一个激情的长吻,他的手在我胸部揉动。
我被他轻轻按倒在床上,他重新抬起头来,用眼睛看着我,一只手轻抚在我的脸颊上。
这个时候,我不需要温柔的演戏,因为这并不是和我的情人做爱,过程对我也不重要,因为我需要的是占有,是结果。我被他看得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刚刚鼓起的勇气消失得一干 二净,于是,我主动解开了上衣。
脱掉外衣,正准备自己解开内衣的拉环,他的一双手按在了我的手上,并不很熟练地解开了我的内衣,将它摘下扔在床上,然后整张脸就伏在我的裸露在外的胸脯上。
他嘴唇轻轻亲吻着我并不丰满的乳房,喉咙中发出了喘息声,他已经极度兴奋起来,像是一头被挑逗起来的狮子。
围在他腰间的白色浴巾早已掉落在地上,他下面那个东西英姿挺拔地向上翘起。我看得有些头晕,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两腿间好像已经湿润了……
我重新躺在床上,用诱惑的眼睛看着他。他伏身上来,来回亲吻着,从脖子,到胸膛、小腹,像一个王子亲吻着自己的公主。
我禁不住呻吟起来。
2
电视里继续播放着一部电影,我听到一段熟悉的音乐——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透过耀阳的耳朵,我把目光投向电视屏幕,一群穿白纱的女孩子正跳着天鹅湖里的第一幕。
费雯丽又出现在面前,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斯嘉丽,而是温柔可爱的芭蕾舞演员玛拉。
“魂断蓝桥。”我轻声地说。
孙耀阳嘴唇在我的脖子上继续滑动,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他继续在我的身体上充分活动着他的嘴唇和舌尖。
我闭起了眼睛,多美好的感觉呀!我用手轻抚着孙耀阳光滑结实的后背,听着电视机传来的的电影对白:路易和玛拉面对面坐在一家餐馆里。
“再见到我高兴吗?”路易微笑着问玛拉。
“是的”。玛拉有些害羞地回答道。
“我看你有些保留。你是个奇特的姑娘,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也是一个问题。”
“等等,我不想让你离开话题。生活中最美好的就是发生这样的事,在空袭的死亡阴影里能遇见你,我就充满活力。比和平时期悠闲的散步更有活力。”路易说道。
春天来了,不是吗?我感到小河里的冰慢慢融化,潺潺地流动着。蜜蜂在花瓣上快活地嗡嗡叫。花儿开得更美了,它散发着甜甜的香味和蜜蜂缠绵着。
他在我身体里猛烈抽动,像高速火车来回穿过一个个蜿蜒曲折的山洞。山上流下了泉水。我的耳边只听见风的声音。身体在摩擦下变得发烫,继尔在他的撞击下,像接通电源一般阵阵发麻,这是从未有过的快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我竟然尖叫起来。
当我和这个男人的身体缠绕一起的时候,我又听见心底那个声音在说:“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佩琳,但是这个时候,我是谁已经不再重要,我只知道我不是林紫馨,我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着乳房和子宫的正常女人。
我的叫声刺激了他,他加大了运动强度。他好像有些累了,小腹上浸出了一层细汗。我翻身骑在了他身上,在这个城市就要学着疯狂,做你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