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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斯见到先生您,我也特别高兴。”“不用客气,在这里您有什么需要帮忙,我愿
意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效劳。”“一见面我就知道先生您是个乐于帮助别人的人。我
有一个愿望,想去威尼斯的剧院,看看他们演出的戏剧。”“啊,这好办。我可以
陪您一起到威尼斯有名的剧院去看演出。”“真是太谢谢您了。”这位热心的领事
先生带着缪塞到剧院看演出,把威尼斯有名的剧作家、演员介绍给缪塞,缪塞还有
机会到有名剧院的后台去与演职员一起交谈,一起探讨戏剧创作和演出中的一些问
题。这对缪塞开阔视野、吸取营养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回到旅馆,他专心于历史剧《罗朗萨丘》的创作,这是一部以16 世纪意大利
历史人物罗朗索刺杀佛罗伦萨君主亚历山大为题材的剧本。
当时的佛罗伦萨已经名为“神圣德意志帝国”,实为奥地利王朝的属邦,其傀
儡君主是梅迪西家族的亚历山大公爵。亚历山大暴虐无道,生活极度荒淫,甘心充
当奥地利君主与罗马教皇的走狗。佛罗伦萨的人民对他恨之入骨。
《罗朗萨丘》就是为了描写佛罗伦萨人民反暴斗争一触即发的情况,并且就此
提出这部剧的政治主题:人民反对专制,人民要求共和,可是共和应该怎样得来呢?
共和究竟能不能得来呢?缪塞想通过这部剧回答这些问题。
刚到威尼斯不久,缪塞就以极大的热情投入了这部剧的创作。由于过分专注,
以致于打乱了原来的生活规律,饮食起居都发生了变化,所以乔治·桑说他是个缺
乏平衡的天才。她有时心里也很矛盾,如果注意了缪塞的平衡,就会破坏他的写作
心境。放纵他,他才能发挥得最好。
乔治·桑的生活和写作比较有规律,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到了威尼斯以后,
她也投入了紧张的创作之中。出国前,她曾对她的出版商说好,她要定期将稿子寄
回去。
频繁的社交活动,紧张劳碌的创作,使得一对情人在威尼斯还没有了在巴黎的
那份闲情逸致,相互间的交谈明显减少,有时一天都难得凑到一起。
乔治·桑对这种生活不免生出了几分埋怨。作为一个女人,她要他需要她,她
要他把一切感情都给予她。尽管如此,乔治·桑还是原谅了缪塞。创作是一种艰辛
而又专一的劳动,她自己就深有体会,她不忍心过多打扰他,她自身的创作计划也
很繁重。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缪塞完成了5 幕39 场历史剧《罗朗萨丘》,这部历史剧
后来被许多批评家认定是19 世纪法国效仿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中唯一成功的范例。
缪塞被法国人誉之为“我们的莎士比亚”。这当然是后话了。
紧张创作的劳累使得缪塞病倒了,他的病带来了他与乔治·桑爱情生活的急剧
变异,因为在他生病期间,有一个名叫帕热罗的医生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乔治·桑移情别恋
缪塞睡在床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只有采用放血这一新的科学方法了。先是请来了一位年迈的医生,因为人
老眼花,力气不济,怎么也找不到血管。
乔治·桑想到了上次给她看过病的医生帕热罗,她给他写了一封信,请他马上
来。
帕热罗医生来了,还带来了另一位医生,两个强壮的男人强行按住缪塞,给他
放了血。
以后,帕热罗每天晚上都来,一直留到深夜。十几天之后,缪塞度过了危险期。
危险期过后,帕热罗医生每天晚上照样来。待缪塞睡着后,帕热罗就与乔治·
桑退到远远的屋角里,轻声地交谈着。帕热罗虽然不会说法语,但乔治·桑却懂点
意大利语。
帕热罗对乔治·桑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著名的女作家。”乔治·桑看着
年轻医生英俊的脸庞和那双黝黑的眼睛,她已经读懂了帕热罗的心。她感觉到眼前
的这位年轻人不敢对她直说什么,但心里需要她。
乔治·桑感到一阵热切的震颤。
一天晚上,帕热罗问她是不是打算写一本关于威尼斯的小说。
她神秘地微笑着,然后拿起笔和纸写了起来。
帕热罗随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装着看书的样子,其实,他是在以浓厚的兴
趣,望着乔治·桑迅速地写满了一张又一张,她从不回头去看一下写过的东西,似
乎从不斟酌或者考虑一下所用的词。不久她写完了,她把急促写成的东西给了他。
帕热罗不敢以为这是给他看的,他畏怯地问:“这信是写给谁的呢?”帕热罗
以为乔治·桑只是要他去跑一趟路,去给谁送信。
乔治·桑脸色绯红,眼中流露出责怪的神情,她把信拿回来,在背面写下了一
行字“请交给愚蠢的帕热罗医生收。”帕热罗完全明白了,他明白了眼前站着的这
个法国女人,有名的作家已经钟情于自己。
他带着信回家后,在狂喜中读着它。这原来是准备作为一部小说的一章的,里
面所展示的是一个女人又产生了新的爱。
第二天,躺在病床上的缪塞还没有入睡,乔治·桑便和帕热罗出去散步去了,
他们边走边谈,一直在外面谈了3 个多小时。
他们彼此都明了对方的心思,无需拐弯抹角。
“我已经快30 岁了,你觉得我值得爱吗?”乔治·桑问。
“正因为你只有30 岁,你才不能没有爱情。也许恰恰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这
是女人们所不能躲开的。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地被爱,这样,对幸福难以抑制的渴
求将在你身上复萌。”帕热罗接着说:“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我的热情不是盲目
的,我是以我整个的心,我全部的忠诚来爱你的。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被别人的错
误玷污和伤害了的高贵品质。正像我过去所认定的那样,你不是那种毫无人类弱点
的女人,因此我更加爱你。我将永不停息地爱你、尊重你,因为你这个人只会为感
情所拨动。我敢断定,从今天起你遇到了一个忠诚、宁静、真挚、没有心灵缺陷的
人,一个父亲,一个兄弟,一个朋友。一个丈夫,为此,你就永远不会遭到危险和
不幸。乔治,我敢说我正是这样的人。我虽然没有杰出的才华使你赞叹,但我对爱
情坚定,对你绝对信任。你不要害怕,不要迟疑,不要佯装。我决不会责备你的过
去,我负责使你未来的生活甜蜜而又安全,决不会再让什么风暴把你从我的怀中夺
走。”帕热罗的这番话,正是乔治·桑所需要的。她与缪塞的爱虽然只经历了几个
月,但她已经觉得异常古老、陈旧,她需要新的爱,需要新的刺激。
在帕热罗的日记里,曾经写下了许多有关乔治·桑挑逗他的语言和细节。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们达到了一种感情上的默契,不到3 个星期,乔治·桑
便成了帕热罗的情人。
起初,缪塞并不知道乔治·桑已经成了别人的情人,直到缪塞最要好的朋友阿
尔弗雷德·塔丹来看他时,他才知道这件事。他觉得有责任把这件事告诉病中的缪
塞。
缪塞知道乔治·桑移情别恋后,简直难以自持。虽然他们之间有过争执,有过
不快,但毕竟有过火一般的恋情,在马拉盖沿河路19 号的住所,在美丽的塞纳河
畔,在迷人的枫丹白露,都曾留下过他们爱的踪迹,都曾留下过他们一同步入爱之
巅峰的沉醉与浮想。
如今,他躺在异国他乡的病榻上,昨天的情人今天已经投入别人的怀抱,他身
心交瘁,狂怒不已。他想到过杀人和自杀,他要撕碎情场上的一切。
苦辣酸甜翻腾过后,思绪逐渐落入平静,既然昔日之爱已不复存在,自己将知
趣地走开。
那段情、那段爱,难以割舍、难以忘却,就让它成为一段记忆吧!
爱情已去,友情仍在。
他毕竟是位诗人。
缪塞想到应该和乔治·桑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这种话题总是显得有几分沉重。他问乔治·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帕热罗?”
乔治·桑不愿正面作答,她只说:“这是我的秘密。”晚上,当帕热罗来后,缪塞
又对帕热罗问了同样的话。
“你是不是爱上了乔治·桑?”缪塞的问话是平静的。
面对缪塞的问话,已经沉湎在爱情之中的帕热罗说了真话。
一切都已成为事实,缪塞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站起来,带着非常复杂的表情说道:“你们相爱吧。帕热罗比我更好,更配
得上乔治。”帕热罗与乔治·桑断定,依据缪塞的脾气,他会大吵大闹,会打人杀
人,会表情失常,但眼前的缪塞,虽然有失望与惆怅,但始终是心平气静的。
这使得他们两个人非常感动。
缪塞说:“我将很快离开威尼斯,回到巴黎去。”“不能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吗?”乔治·桑说。
“没这个必要了,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与你一道回去好吗?”
“你还是留在威尼斯吧,帕热罗需要你。”“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旅途劳顿,
会使你旧病复发的。”“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如果我真的在这里住下去,我想,我
的病会真的加重的。”早在乔治·桑成为帕热罗的情人的初期,他们就曾想到另找
一所房子,好在远离缪塞的地方,玩得更开心些。但想到把缪塞一个人丢在旅馆,
况且他又有病,这样可能会更伤缪塞的心,所以暂时就没有出去另找房子。
现在,缪塞要走了,他们之间的情人生活已不存在任何障碍,甚至不用到别处
另找住所,这个房子马上只会有他们两个人了。
想到这些,乔治·桑与帕热罗都有些内疚。但缪塞去意已定,任何挽留都是多
余的。
在他们三个人中间,乔治·桑的心情最为矛盾,一方面她渴望与帕热罗尽快进
入一种感情的巅峰状态,她渴求新的刺激,她希望排除一切干扰,所以,她并不希
望缪塞真的能留下来;另一方面,她又毕竟曾与缪塞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曾
经一起度过了许多个销魂而美妙的夜晚,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将此忘却,他是在她的
提议下,与她一起来到异国他乡的。他大病初愈,这样骤然离去,乔治·桑内心不
可能没有自责,不可能没有痛苦。
缪塞心里虽然装满了痛苦,但他表面上看去还是安然的。他觉得即刻离去,是
自己最好的选择。
他还不能马上离开威尼斯,但他马上要离开这个住所,另找一家旅馆住下来。
此时的告别,缪塞与乔治·桑彼此心里都不太好受,也没有太多的话语。
别有滋味在心头
缪塞走后,乔治·桑并没有预想的那样轻松,她看着缪塞写作用过的书桌,看
着他们睡过的大床,看着他用过的物品,人一阵阵发呆。心里别有一番说不清的滋
味。
缪塞在另一家旅馆住下来之后,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脑子犹如一团乱麻。
不知哪儿是头,哪儿是尾。他想到乔治·桑曾经给予他的爱,想到过去的时光,
想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绪难平。
到了晚上,迟迟不能入睡,他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打开灯,给乔治·
桑写了一封信:
别了,我的宝贝——我想,你将留在这儿。不管你怎样恨我,也不管你对我怎
样冷淡,如果我今天与你的吻别是我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向外
跨出第一步时就已想到我已经永远失掉了你,我觉得我不配得到你,对于我,此时
没有什么太痛苦的事了。如果说,要不要知道你是否仍留在我的记忆之中,对于你
是无关紧要的话,那么我却有必要跟你说:“尽管今天你的倩影已经在我面前消失,
但你在我生活的轨道上将不会留下任何不洁的东西,那个曾拥有你而过去却不懂得
敬重你的人,此刻透过热泪还能清楚地看到你的倩影,而且打心眼里尊敬你。你的
形象会永远留在我心里——永别了,我的宝贝。
收到缪塞的信后,乔治·桑心里更加难受,她连忙给他回了一封信。信中说:
不,不要这样就走啊!你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出版商布洛兹还没有把理发师
安托尼奥所需要的旅费给我寄来。
我不愿意你一个人离开。为什么要闹翻呢?我的天啊!我仍然是乔治哥哥,从
前的朋友,可不是吗?
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