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序幕
一八九0年 纽约市
“莎菲,你在哪里?”
小女孩畏缩了一下。她固执地抿起唇,但并没有离开她房间的小角落,依旧躲在墙及大床之间。
明步声愈来愈接近。“莎菲!”她母亲尖锐气恼的声音道。“莎菲!你在哪里?”
莎菲用力吸了口气,泪水涌上眼眶。门大力打开来,珊娜出现在门口。如果爸爸在这里就好了!如果他没有离开……如果他在家里……
“莎菲!我叫你出来!你在做什么?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珊娜高声叫道。莎菲不情愿地迎上她母亲的目光。欧珊娜看见搁在她脚下的画纸,眼神变得愤怒。
“这是什么?”珊娜喊道,俯低身子,拿起那张画纸。上面的画虽然是出自小孩子的手笔,但用色活泼,描绘得惟妙惟肖。画里是一名高大魁梧、英雄般的粗犷男子,后面跟着一名金发的小女孩。
“瞧你的德行——你真是一团糟!”珊娜喊道,将画纸撕成两半。“不要再画你的父亲了——听到了吗?不要再画了!”
莎菲更往后缩,背抵着墙。她没有开口说话。她要爸爸,她好想见他、好想念他。她高大英俊的爸爸总是对她笑,拥抱她,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及她有多么美丽聪明。爸爸,快回家,爸爸,莎菲想着。
珊娜试着放松自己。她伸出手。“过来这里,亲爱的。”她道语气变得轻柔。
莎菲没有丝毫的迟疑,将小手交给了她母亲。
珊娜拉她起来。“莎菲,”珊娜道,但又迟疑了一下。“必须要知道。我刚得到个坏消息,杰克不会回来了。”
莎菲往后退,挣开了她母亲的手。“不!他答应过我的!他答应过我的!”
珊娜的下颚抽动。她的眼神变得严厉。“他不会回来的。他没有办法。莎菲——你父亲死了。”
莎菲瞪大了眼睛。她了解死亡。数个月前,她的小猫死了。她找到它的时候,它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睁着一对无神的眼珠。但她的爸爸不可能会那样!
“他不会回来了,”珊娜坚定地重复道。“他死了,”珊娜苦笑。“他活该得到的下场。”最后这句话几近喃喃自语。
“不!”莎菲尖叫。“不,我不相信你!”
“莎菲!”
但已经太迟了。莎菲突然跑出房间,跑过长长的走廊。这幢大宅邸是她父亲为她们建立的;在他离开前,他们才搬进来数个月。他不可能死掉!他答应过要回到这个家!“莎菲,回来!”珊娜喊道。
莎菲不睬她。大理石阶梯就在前方,但她并没有慢下脚步。她奔下了一阶、两阶,随即失去了平衡。她惊叫一声,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连摔带滚地滚下了阶梯,重重地跌在底下的地板上。
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莎菲愣住了——因为这一摔,及她父亲的死讯。她的头终于慢慢地不再晕眩,眼前也不再冒金星。但她仍旧设有动。爸爸死了。噢,爸爸。她低声啜泣。
“莎菲小组,莎菲小组!你还好吧?”管家跑向了她。
莎菲看向站在楼梯顶的母亲。珊娜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的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言不发。
莎菲看着地上。“我很好,莫太太。”她说谎。她的母亲不爱她,而爸爸已经死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你受伤了。”莫太太喊道,俯身要扶她起来。
“如果她受伤了,那也是她的错。”珊娜自上方冷冷地道。她看了莎菲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莎菲望着她母亲离开的背影,感觉想再痛哭一场。我受伤了,妈妈。拜托回来!但她没有喊出声。
珊娜离开后,莫太太抱她起来。莎菲无法用右足站立,必须将整个身子倚在善良的管家太太身上。她咬着唇,阻止自己叫喊出声。
“我送你上床,再去请医生。”莫太太道。
“不!”莎菲惊慌地喊道,泪水再次流下了面颊。如果她真的伤了自己,她知道珊娜会非常生气。也许只要她乖乖的,听母亲的话不再画图,珊娜就会多爱她一些。“不,不必请医生,我很好。”
但她并不好。她永远无法再好起来。
第一章
一九0一年 新港海边
这是个灿烂的一天。莎菲不再后悔离开纽约市,参加她母亲的周末海滩聚会。
一手拿着素描簿,另一手抓着炭笔,莎菲停在沙丘顶眺望着海景。蓝色的大西洋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海与天几乎连成了一线。莎菲笑了,仰头面对太阳,草帽的帽檐遮住了大半的脸庞。总是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莎菲才会想起除了工作室的四面墙外,还有着五彩缤纷的世界。
而后足踝的抽痛将她唤回了现实。她不应该再多逗留。来到海滩证实是个错误。的确,新堡美丽的海滩让她完成了许多素描;一回到纽约,她就会用油画画出来。但眼前等着她的还有整个晚上的社交聚会;如果她跛得太厉害,只会让自己更加困窘。珊娜请了一屋子的客人度周末,丽莎菲忍不住感到恐惧。事实上,如果她能够选择,她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画画。但她并没有选择。
她答应珊娜要表现得活泼热络,而她会尽力取悦她的母亲。
莎菲叹了口气,走下沙丘。不知道她母亲的客人里有没有她认识的。她希望有。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莎菲几乎没有社交生活可言。她也无法像其他人一样,轻松自然地和陌生人、或是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聊得开开心心。她的继妹丽莎曾经告诉她随便什么事都可以聊——
即使只是大厅里的一个漂亮花瓶。
听起来容易。莎菲决定不去想今天晚上。反正也没有人会预期她是舞会之花。
莎菲一跛一跛地下了沙丘,隔几步就停下来休息喘气。突然间她的眼角瞥见了一抹白色。她转过头。一名男子悠闲地走过她下方的沙丘;他显然正要离开海滩,但是他并没有看见她。
莎菲蓦地停下脚步,忘我地留在原地。那名男子并没有戴帽子,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一身的白色套装成了强烈的对比。剪裁合身的白色外套敞开,下摆随着风轻飘,手深插在奶油色的长裤口袋里。他是个高大健壮的男子,但他的步伐却矫健、优雅——令莎菲想起她在布朗克斯动物园看过的黑豹。莎菲被迷住了。他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而且英俊非凡。
她想象画下这位男性的健美典范。莎菲突兀地坐下来,打开素描簿,她的心脏怦怦跳,画笔飞快地动了起来。
“艾德!等等!”
莎菲的手冻住。一名女子正飞奔过沙滩,追赶那名陌生人。她的裙摆撩高,露出一双小腿。莎菲惊讶不已,认出是他们的邻居何思蕊夫人。为什么何夫人会这样追着一名男子?她的心狂跳。突然间她明白了。
莎菲严厉地告诉自己这并不关她的事。她应该离开。她试着尽快完成那名佰生男子的素描,加了几笔。而后他男性低沉的声音响起——醇厚的男中音,但又像丝一般温柔。她的手定住。莎菲始起头,被那声音迷惑了。她不自觉地竖耳倾听。
思蕊紧攀着他的肩膀。她的身躯轻摇,似是不胜风力——或者是在等着他的吻。
莎菲睁大眼睛。她的心跳加快。下方的发展正如她所想——所恐惧的。她的手深深陷入了温暖的沙地,忘了她的素描;也忘了她必须在看到她无权看到的事情之前离开——但她无法移动,荒谬地被冻住杂原地。
思蕊沙嘎的笑声响起。莎菲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邻居缓缓地解开了上衣钮扣。
他纳闷自己是否老了——他确实已经太老得不适合这种事。非洲不只是磨练得使他更加玩世不恭,也说服了他生命中的许多享受是值得等待的。既然清凉干净的被单唾手可得,他无意在灼热的沙地交媾。此外,何思蕊数个小时前才离开他的床。
他的笑容讥诮。数个星期前他刚回到纽约时,在一次舞会中遇到思蕊。思蕊嫁了一个比她大了许多的丈夫,现在是文君新寡。艾德一向偏好寡妇;她们享受热情,并不会感到罪恶感、或要求承诺。两人之间的吸引力是互相的;他们的韵事也一直延续至今。
这个周末,他们都是雷家夏屋的客人。艾德猜测他会被邀请是思蕊安排的,但他并不在意。思蕊是个可爱的女人;他在床上、床外同样喜欢她。再说,夏天时的纽约热得像地狱一般。他们的女主人雷珊娜亲切地安排了他们相连的套房。昨晚思蕊一直在他的房间里待到天亮,但明显地她并没有像他一样地厌足。
他纳闷从什么时候起,他那贪得无厌的欲望在碰到个美丽情愿的女人时,竟然还烧不起来?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他的视线由她盛满欲望的棕色眸子,来到她解开小外套的苍白的手。思蕊成熟动人,而巨有副喷火身材;艾德发现自己正被挑起。
“亲爱的,这种事必须谨慎小心。”艾德慢吞吞地道。
思蕊的回答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娇笑。她拉开小外套。下面她什么都没有穿,连撑箍也没有。她的乳房大而白,乳头像红宝石般挺立。
艾德的唇角抿了抿。他叹了口气,他的手环往她的腰。“我今晚会去找你。”他低沉沙嘎地道。
她轻喟一声,仰头露出修长的颈项。他的手技巧、娴熟地抚弄着她的乳头,激起她的欲情。“艾德,我是如此地为你疯狂。我无法再等了。”
她的肌肤像丝般柔软。他继续抚弄她。他是个纵欲主义者,不可能不享受现在所做的事;而且他的裤子正痛苦地绷紧。欲望及理智在他的内心交战;他对她绽开个迷人的笑容。“我们已经成熟得了解等待的乐趣。”他慢吞吞地道,轻吻一方乳头,拉好她的上衣,迅速有效率地扣回钮。
她抓住他的手腕。“艾德——我不想要等。我已经无法等了。”
“你当然可以等,”他喃喃地道,再次展开笑容。“我们两个都知道等待会比较好。”
她突强伸手握住他的坚挺。“你能够等吗?”她沙嘎地低语。
“甜心,在沙地里打滚是很不舒服的。”她挫折地叹了口气。“我害怕你会回南非,我会失去你。”
他笑了,有些不情愿地拉开她的手。“该死地绝不。”他道,而且是认真的。艾德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拥近,正要轻吻与她道别,突然间某个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吃了一惊。
他的视线迅速地扫过长着小灌木的沙地。他睁大了眼睛。一名偷窥者蹲在沙的后面。
他咽回了他的惊讶,迅速地别开目光。但那对大大的热切眸子,及漂亮的心形脸庞仍停留在他脑海。那名偷窥者是一名年轻女士,戴着一顶系蓝缎带的草帽,并明显地被他们的情景迷住了。
思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仍然一臂环住她,突然间他的男性已经像大炮般挺立。
艾德感到一阵强烈的兴奋涌上来。他拉近思蕊吻住她,纳闷那名偷窥者究竟看到了多少及是否会离开。他发觉自己真的堕落到了极点,因为想像那名年轻女士看着他,要比真正的行为更刺激。在沙地上交媾不再被他视为畏途了。
他亲吻思蕊,清楚地感觉到被观看。他深深吻着她,舌头逗弄着她的,拥紧她抵向他男性的坚挺,直至她大声呻吟,身子攀向他。她的膝盖软弱无力,全靠他的支撑。当他放开她时,他看见那名偷窥者冻住在原地,像是被催眠一般。她仍没有离开沙丘后,但她的帽子被吹走了,露出一头金色的秀发。即使隔着好一段距离,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兴奋。她并不知道他看见了她。
他的手往下,解开长裤的钮扣,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他的心并不赞成他所做的事,但他的男性已勃然解放。他听见一声惊喘,也知道那并不是来自思蕊,后者的眼睛仍然紧闭着。“来吧,甜心。”他低语,磨蹭着她的乳头,尽管他的良心痛斥自己惊世骇俗的行为。但他无法停止在心里看见那名偷窥者;无法停止想像她正目睹的一切。他让思蕊的手覆住他,再次寻着她的唇。他沿着她的颈项、锁骨往下吻,解开她衣装的束缚,将一颗鲜红的乳头含在口中。思蕊崩溃了,但艾德早有准备。他接近了她,缓缓地将她放在沙地上。
一会儿后,他双膝跪倒在地,撩起思蕊的裙摆,一个流畅熟练的冲刺深深进入了她。他在她体内移动,挣扎着控制自己,清楚地察觉到血管内血液的沸腾扩张。他感觉仿佛有两名女人躺在他身下。实然间他想知道那名金棕色头发的女子是谁。而后他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