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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掉入陷阱的小兽,就等着她的尴尬与拒绝。
也不知是陛下身边的哪个小人出的这个馊主意,他都不要为自己的主君留点脸面,我客气什么?恰好,我还从未去过苍澜国的青楼,此次正好开开眼界。
“兄台的美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近日囊中羞涩,只怕” 萧迦傲先欲迎还拒一番。
跟皇帝一起出去还要自己掏钱,简直没天理!
“贤弟放心,有愚兄在,银两方面不是问题。”只要萧迦傲肯去,厉衡阳好似并不介意做冤大头,他还很郑重地补充了一句:“贤弟,到了宫外,愚兄就姓郑。”
“扑哧” 萧迦傲实在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不失态,只好很辛苦地把脸转到一边。
咸阳城的西市果然火树银花,花灯如昼,也有不少怀春少女,正是豆蔻年华,梳着双鬟,穿着浅色的薄绢衣裙,提着各式花灯,摇摇曳曳地走在花市上。
萧迦傲和厉衡阳如一对好友一般走在大路当中,一个英挺俊伟,一个清逸洒脱,两人俱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一路惹来众多少女艳羡的目光。
但是无论旁人的目光如何带着殷切的期盼,这两人还是浑然不觉。
“贤弟,这个白莲花灯很似你的人品,要不愚兄买” 厉衡阳话说到一半,却见萧迦傲如翡翠色的眼眸射出冰棱般的目光,在厉衡阳的脸上转了一圈,厉衡阳顿时觉得冰雪忽来,寒风扑面。
“郑兄,有这个心思,不如待会大方一点去哄殷红楼的姑娘吧,何必花冤枉钱在小弟身上?”萧迦傲冷冷地说道。
“你也知道殷红楼?” 厉衡阳有些意外。
“京城第一销金窝,小弟如何能不知呢?”萧迦傲往前一指:“喏,就在那里。”
殷红销魂地,倚翠别洞天。
殷红楼楼高三层,翘角飞檐,红纱垂垂而下,各类娇媚女子倚栏而立,珠飞翠摇,莺歌燕语,呢喃之声不绝于耳。一般男子莫要说进去,光是看一看这美景,闻一闻这香风,就够骨醉心摇的了。
萧迦傲和厉衡阳在殷红的门口站了半晌,厉衡阳挑眉问道:“贤弟,进否?”
萧迦傲同样挑挑眉:“郑兄,请吧。”
萧迦傲和厉衡阳是第一次到殷红楼,算是生客,但是殷红楼老鸨蝶姑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埋在石头里的金子都能被嗅出来,何况是两个气宇不凡的英俊公子,特别是她见两人虽穿着不是如何华贵,妆饰却无处不精致妥帖,极有贵族风范。
蝶姑衣衫蹁跹地就迎了上去,绯红的衣衫飘摇着,带着一缕香风:“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我们殷红楼,不知怎么称呼呢?”
蝶姑的声音酥软的,好似能将人的骨头浸在醋中。
萧迦傲上下打量着蝶姑,妩媚娇艳中带着掩也掩不住的风情:原来苍澜国的女子还能如此媚人,真是开眼界了。
“在下姓陈,这位兄台姓郑,我们是从外乡来的。听说殷红楼是京城第一销魂地,今日特来见识一下。” 萧迦傲朗声笑道,毫无胆怯之态,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极其新奇有趣的。
蝶姑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斜斜地靠在萧迦傲的肩膀上,用带香粉的水红手绢一扑一扑:“这位公子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没有来过我殷红楼的,又怎么能说来过京城呢?”
蝶姑一边对着萧迦傲媚笑,一边却对厉衡阳抛着媚眼,多年风月场中打滚的直觉告诉她,萧迦傲身边站着的这位,才是更大的金主。
厉衡阳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贵为一国之君的他,宫里自有数之不尽的美女名媛,只不过他一向忙于朝政,并未多留意美色,如今一国之君竟然要在风月场所被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勾引”,这实在是有点
看出厉衡阳的不愉,蝶姑伏在萧迦傲身上撒娇道:“这位公子,你的兄长好坏,理都不理奴家”
哈哈一笑,转眼看看厉衡阳尴尬的样子,萧迦傲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我的这位兄台刚从外地来,没见过大阵仗,脸皮薄得很,喜欢清纯的姑娘。老板娘,你给介绍一下吧。”
蝶姑依旧柔若无骨,像一条水蛇一般扭动:“那你呢,喜不喜欢奴家?”
萧迦傲的笑容明丽照人,光彩夺目:“在下来者不拒,要是老板娘可陪客,更好!”
蝶姑眼见萧迦傲的笑容如昙花初放,冰雪明妍,美绝无伦,令人不可逼视,不由地自惭形秽。
“罢了,罢了,这位少年公子美成这样,奴家哪里还有脸来陪客。要是奴家年轻个二十岁,就算是给公子做丫鬟,每日端茶倒水,奴家也情愿哪。”
“呵呵,老板娘你真会说话。” 萧迦傲和蝶姑两人一搭一唱,将厉衡阳一人晾在一边。
“咳咳”
厉衡阳的咳嗽声提醒了萧迦傲,明日还要上朝呢,不宜在这里将厉衡阳惹毛了。
“老板娘,我们要这里最漂亮的姑娘,钱不是问题。”反正有人付账,萧迦傲索性狮子大开口。
蝶姑的脸上显出了可惜的神色:“唉,本来,我这里的头牌玉琼姑娘肯定能让两位满意的,但是她现在正在陪客,脱不开身。”
“哦,是吗?陪什么客人?” 萧迦傲随口一问,蝶姑朝二楼努努嘴:“喏,就在那里。”
萧迦傲照着蝶姑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包了好大一片场地,四周都是莺歌燕舞的美貌歌女,真是挥金如土,潇洒如意。
萧迦傲没瞧出什么,厉衡阳却是脸色一沉,然后拉住萧迦傲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引人注目,那人是扬州刺史。”
哦,扬州刺史荷包如此丰厚,能在殷红楼中如此花天酒地?
心中虽这么想,萧迦傲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老板娘,给我们一个包厢吧。在下想和贤弟好好聚一下。”厉衡阳低声吩咐,不怒自威。
“哦,那两位贵客楼上请吧。”蝶姑不敢怠慢,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她见的多了,却从来没见过像厉衡阳一个轻轻的扫视就能让人膝盖发软的。
“郑兄” 萧迦傲觉得厉衡阳另有所图,不由地低声询问。
“扬州刺史一年的薪俸才一千二百两,他哪来的钱到这里来花天酒地?”
“在朝中为官,总不会只靠一点薪俸吧。”
“我就是要查查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两人说话间来到二楼一间装饰颇为雅致的包厢,布置虽然华丽,但是也不失风雅。
厉衡阳刚一坐下,萧迦傲就笑着对他说:“郑兄,您现在这里坐坐。小弟出去叫他们送两个小倌过来。
“嗯” 厉衡阳一边喝茶一边点头,他还在想刚才见到扬州刺史的那番情形,一时没有领会“小倌”是什么意思。
萧迦傲见他点头,就当他是默许了,出去片刻之后,萧迦傲便带回两个绝美的孩子,乳燕投林一般地扑进厉衡阳的怀里,害的厉衡阳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小倌?清倌?男宠?
陈关河,你到底是什么人?当着朕的面都敢如此胡来?
厉衡阳差点忘了,他原本是想到殷红楼来看着萧迦傲尴尬兼脸红的,但是为啥现在倒了过来?
第十九章 卧底
只见这两个小倌,一个十三四岁,一个十五六岁,皆是花样年纪,生的粉妆玉琢一般,极为讨人喜欢,头上黑漆漆、乌鸦鸦的青丝梳着双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要滴出水来。
两人俱是演惯的套路,一个年长的已经贴在了厉衡阳的身上,软声软语地说道:“这位官人,小的名叫玉沁,让小的为官人斟酒吧。”
厉衡阳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不舒服起来,偏偏萧迦傲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如何,郑兄你可喜欢?”
“贤弟,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解释清楚。” 厉衡阳脸色好似黑了一圈,极为可观。
萧迦傲毫不在意,将一个名叫碧怜的小倌拉在怀里喂他喝酒,一边笑一边说道:“小弟可是听说,兄台有龙阳之癖,余桃之好呀”
“啪”的一下,厉衡阳手中的金镶景泰蓝的小杯子,落在了镶着云母石的红木八仙桌上,杯中琥珀般浓郁的女儿红晃晃悠悠,顿时溅出的稍许几滴。
玉沁原在他的身边靠着,此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连连叩头赔罪:“是小的不好,惹官人生气了。”
萧迦傲摇摇头,心道此人真是不懂温柔,便将玉沁拉了起来,揉揉他已经磕红的白皙额头,说:“兄台,出来取乐,原以开心为上,何必着恼呢?你看你,把人家吓的,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厉衡阳“哗”的一下分开手中的湘妃竹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低声道:“贤弟,借一步说话。”
萧迦傲会意,松开了一左一右的两个小童,低声命令道:“你们先退后,莫要偷听。”
两个小倌不敢怠慢,连忙退到了墙角处,并且很识相的面朝墙壁,用两手捂着耳朵。
萧迦傲很感兴趣地慢慢凑近厉衡阳那张剑眉星目的俊脸,淡粉红的嘴唇微微开启,娇嫩欲滴,里面洁白的牙齿如碎玉一般,荡漾这凛凛的清光,身上好似带着一种柔雅的幽香,让人一闻就觉得心旷神怡,厉衡阳原本想好好呵斥一下萧迦傲的,谁知见此丽色,不由地心中一荡:如朕真有龙阳之癖,也必是要如你这般绝色的。
“爱卿,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如此惯会在风月场中寻欢作乐,不太好吧?” 厉衡阳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摆起了做皇帝的谱。
“陛下,不是您让臣来的吗?臣也是依命而行,何错之有?”萧迦傲见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地暗暗好笑。
“朕这次来,原是为了公事。朕见朝廷命官之中奢靡之风渐起,所以特来此地微服私访一番,可不是单纯来取乐的。”转眼之间,厉衡阳显出一幅公事公办的面孔。
这人,一旦变起脸来,还真会拉虎皮做大旗。萧迦傲不由地在心中对厉衡阳暗暗腹诽了几遍:不过,也未必能难倒我。
萧迦傲将计就计,便笑道:“臣知道陛下一心牵挂着朝廷大事,所以臣也不敢稍有怠慢。想必现在陛下心里正记挂着扬州刺史那事,臣自有办法,查出一点端倪来。”
“哦”厉衡阳此时心中的确正想着此事,却一语被萧迦傲点破,不由地暗暗佩服她的心思机敏:“你真有办法?”
“不错,不过待会臣不论做什么事,陛下都不许发火。”
“好,一言为定。”厉衡阳“啪”的一下将折扇收拢起来:“愚兄就看贤弟的高招了。”
萧迦傲回过头来,指着两个小倌冷冷地说:“你们两个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个小倌连忙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说:“这位官人,都是我们服侍地不周。但是若是此时将我们赶出去,妈妈一定会责罚的,求官人大发慈悲,留我们多待一会。”
萧迦傲从怀里拿出五十两纹银,放在桌上:“没事,你们下去吧,这是赏给你们的。”
玉沁连忙摇摇手说:“小的们不敢要官人的赏银,只求官人不要嫌弃我们,小的们就感激不敬。”
萧迦傲和厉衡阳两两对望了一眼,厉衡阳从萧迦傲的碧眸之中,看出了一丝狡黠的余光,正在揣测其中的细微含意,萧迦傲突然伸手,按住了厉衡阳的左手。
萧迦傲的掌心温柔细腻,如一块暖玉一般,令人触之销魂,厉衡阳心中一荡,才刚要说话,只觉拇指间一空,大拇指上的一枚极其名贵的翡翠扳指已经被萧迦傲脱了下来。
“贤弟,你”
萧迦傲将厉衡阳的翡翠扳指随意抛给了玉沁,就好似抛给他一件毫不值钱的赝品一般:“这个扳指,你们拿去吧。如此一来,妈妈就不会责骂你们了。”
玉沁低头看了一看手中的翡翠扳指,绿幽幽的,好似春日最妩媚的湖水,当中漂浮的稍许白絮,就好似晴空中的白云朵朵,端是稀世珍宝,不由地暗暗咂舌,拿这样的宝贝随便赏人,可真说的上是富甲天下了。
玉沁和碧怜不敢违命,双双退了下去,整个包厢只剩下萧迦傲和厉衡阳两人。
厉衡阳悠悠地摇着折扇,对萧迦傲竖了竖大拇指,笑道:“爱卿,朕的贴身之物都敢随便脱下来赏人,胆子不小呀。”
萧迦傲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状:“陛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您广有天下,区区一个翡翠扳指算什么?”
“此计要是不灵,看朕待会怎么治你?”
“要是灵了呢?”
“灵了,朕就”
就在此时,一阵馥郁的香风袭来,殷红楼的老鸨蝶姑踏着水蛇步走了进来,斜斜地靠在萧迦傲的身上,扇着薄绢团扇说:“哎呦,两位贵人,怎么赏赐两个小倌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可是太给他们面子了。”
萧迦傲收敛起笑容,淡淡地说:“小小意思,没什么的。”
“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