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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迦傲淡然一笑,并不在意:“我的字若是能卖几坛女儿红,那也算是字有所值了。怎么,赌不赌?”
司空牧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陈大人如此雅兴,在下敢不奉陪到底?陈大人请!”
萧迦傲拱拱手道:“承让。”
“来人,将箭靶移近五十米。”司空牧觉得射百米箭难度太大,萧迦傲一介书生,就算从小习过武艺,又如何能和每天刀里来箭里去的锦衣卫相比?
“不必了。”萧迦傲很有气势地抬抬手:“不用挪近,再挪远五十米。”
“陈大人,您”
“怎么,司空大人不愿相信陈某有此能耐?” 萧迦傲的双眸清澈如泉水,亮得像夜空中的晨星。
“大哥,你就让他射吧,看看他到底是嘴巴厉害还是箭法厉害?”旁边有人轰叫。
“好吧,就依陈大人的意思。”司空牧不再坚持。
萧迦傲看准靶心,一下子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然后慢慢拉开弓箭,纤细修长的手臂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渐渐将弓箭拉成满月形。四周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雪白的玉手上,弄不明白这精雕细琢的手为何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当弓箭已经拉满,萧迦傲的瞳孔骤然收缩,碧色的眼眸转成了深翠了,幽深无比,突然间,三支长箭如闪电一般脱手而出,在空中发出嘶嘶的破空声,一齐中在百余米的靶心上,三个红心!
一举成功,萧迦傲的双手不由地微微捏成拳头:还好,还不算丢脸。
见萧迦傲竟然有如此奇技,四下里的锦衣卫,包括司空牧在内,个个目瞪口呆,好半晌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射场内才发出轰雷似的喝彩声,响彻天宇。
特别是司空牧,格外激动,差点握住萧迦傲的手来个亲密接触。
“陈大人,看不出,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呀。您要是来当锦衣卫,在下心甘情愿把这个指挥使的职位让给您。”
萧迦傲笑笑说:“放心吧,司空大人,陈某翰林院待得好好的,不会来和您抢饭碗的。”
“是呀,陈大人这么受陛下的器重,日后必定封侯拜相。锦衣卫这么个小庙,自然容不下大人。”
“那么这酒呢,是请还是不请?”萧迦傲笑意盈盈地问道,她自小好酒,自来了苍澜国之后,就没有痛痛快快地喝过,甚为难受,此时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肯放弃。
“当然,当然,能请陈大人这种高手喝酒,是在下的荣幸。”司空牧上前很自然地揽住萧迦傲纤细的肩膀,萧迦傲颇有深意地看看他,浅笑了一下,也没在意,只听司空牧喊道:“兄弟们,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在下请客,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深夜时分,厉衡阳才从李太后那边归来,刚回宣室,第一件事就是搜寻萧迦傲的身影,谁知却四处都不见人,就召来小林子询问:“陈大人呢?”
“哦这个”小林子一脸难色:“陈大人和司空大人等一帮子锦衣卫,在锦衣卫的南苑喝酒呢。陈大人临走的时候吩咐小的,今日就不陪陛下了,奏章已经全部批好放在御案上,请陛下御览。”
厉衡阳顿时气的脸色铁青:“朕才走了半天,朕的女人就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反了,这简直反了!”
小林子见厉衡阳的星目中射出纯粹而凌厉的寒光,不由地吓得跪了下来:“陛下,您别生气。锦衣卫聚众喝酒有违宫禁,小的立刻派人去叫他们散了”
厉衡阳一挥袖子,冷冷道:“你去干嘛?叫上宫禁卫,和朕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厉衡阳的名字倒过来写是什么?阳衡厉,其实也很不错呀!
第二十六章 求全之毁
锦衣卫的居所位于玄墨宫的最南苑,与内廷不同,套用一句最通俗的话来说,那里是一个“纯男人的世界”。
不过,今天这个“纯男人的世界”里混进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在被戳穿真实身份之前,萧迦傲很悠然自得。
“哥俩好呀,六六六呀,五魁首呀,四喜才呀”萧迦傲在和你划拳。
“唉怎么又输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在扼腕痛惜。
“喝酒。”萧迦傲很干脆利落地命令道。
“好,我喝!”有人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碗白酒。
“还有谁不服气?” 萧迦傲碧波流盼,顾盼神飞。
锦衣卫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应声,包括司空牧,几乎所有人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个陈大人,酒仙转世吗?千杯不醉呀!千杯不醉也就算了,为什么划拳还这么行?想怎么赢就怎么赢,不服不行。
萧迦傲心中暗暗好笑,苍澜国中流行的划拳还是小时候缙云国的内务总管辛袁景教她的,在教她划拳的同时还教她一个必胜的诀窍,就是划拳的时候下手比人慢上半拍,同时目光注视着对手的动作,一般人在落拳之前,从手势的细微变化中就可以判定他想出那一招,这样一来,就能后发制人,百战百胜。
但是此招,需要格外犀利的眼神、快速的反应与身体的灵活协调,并未人人都能做到。不过,这些对于萧迦傲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两人划拳,输的人喝一大碗白酒,萧迦傲只有在想喝酒的时候才故意输,其他的时候,都是别人在灌酒。
萧迦傲连喊了几声,没人应答,除了一部分酒量极好的人还半醉半醒之外,其他都都喝趴下了。
“怎么,这么多男人,一个都不行吗?” 萧迦傲美妙之极的嘴角勾起一弧浅笑。
苍澜国的第一禁忌就是,千万不能对一个男人说他“不行”,这不,萧迦傲此言一出,司空牧顿时觉得豪气冲天,就是豁出命也要接着上:“谁敢说我们不行,我来!”
周边的锦衣卫轰然叫好:“司空大人,我们锦衣卫作为男人的名誉,都系在您一个人身上了。”
萧迦傲心中暗想:男人的名誉?那是什么?原来这里的男人还这么重视名誉,但是陛下前日委身于我的时候没有想到他的名誉呀?虽然事后我不肯负责,他很光火。
司空牧眼见萧迦傲在发愣,不由地问道:“怎么了,陈大人,想打退堂鼓?”
萧迦傲笑道:“在下从来不走回头路,又何曾会打退堂鼓?”
“好,有胆色,真英雄,继续来!”
“来,今日来个一醉方休。”
锦衣卫的南苑里面觥筹交错,外面却刀枪剑戟,围着一层又一层的宫禁卫,每个人都全副武装,脸上神色肃穆,就等厉衡阳一声令下,就要冲进去一网打尽。
如果说锦衣卫除了保卫玄墨宫以外,还有探查情报的职责,那么宫禁卫就是皇帝身边最最亲近的贴身保镖,从全国各地搜集最天赋异禀的少儿,从小受到严酷甚至非人的训练,不成仁便赴死的强大使命感,使他们成为一个个如钢铁铸成的绝顶高手。
一般,厉衡阳只有在肃清宫内叛党的时候,才会使用宫禁卫,此次捉拿锦衣卫喝酒闹事,竟然需要用上宫禁卫,也算是破天荒第一遭。
怎么,朕的锦衣卫都要给朕带绿帽子了,还不算是“谋反”吗?
这是厉衡阳的思维逻辑。
只不过,如今他一个人站在宫禁卫的中央,青白的脸色映着森冷的刀光,默然不语,宫禁卫也不敢擅自妄动。
厉衡阳目光森冷地看着锦衣卫南苑纸糊的窗户,里面映出萧迦傲纤秀的剪影,好似还传出里面的喧闹声厉衡阳就是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萧迦傲是否也会和别的男人“胡天胡地”?
不过,至今为止,萧迦傲除了在南苑和锦衣卫喝酒划拳之外,并未有其他出格的举动。
还好厉衡阳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瞳孔猛地收缩起来,就好似一头猛兽眼见别的雄性闯入了他的地盘,要抢走他心爱的猎物。
他看见司空牧趁着喝酒的时候,将他的手搭在萧迦傲的肩膀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动手!”
就在这个当头,萧迦傲正和司空牧肩并肩靠在一起喝酒,萧迦傲心想,这个时候厉衡阳也该从李太后那边回来了,见她不在之后,会不会就此寻过来?
“陈大人,您的酒量真好,我们继续喝。”此时司空牧已经酒醉七分,就算没有划拳,他也开始自己给自己灌酒。
“司空大人,万一陛下知道你我在此喝酒,他会如何?”萧迦傲问道。
“陈大人,您放心吧,没事的。以前轮休的时候,我也常和兄弟们在此喝酒,有时候被陛下发现了,他还会和我们一起划拳呢。”
“原来如此” 萧迦傲一边说一边想到:是我太敏感了吗,我怎么隐约觉得,厉衡阳会发飙呢?
就在此时,司空牧又一时忘形,将他的手搭在萧迦傲纤美的肩膀上。
大家兄弟一场嘛,亲热一点无所谓。
说时迟那时快,屋里的锦衣卫突然听到一声沉稳凌厉的“动手”声,接着,十几个宫禁卫从破门而入,手中握着冷冰冰,明晃晃的刀枪,将屋中所有的人团团围住。
厉衡阳慢慢从门外踱步而入,穿着墨青色的衮冕,衣摆的下面有浅浅的奎龙纹,神情肃穆,原本蜜色的肌肤,此时却好似冰雕的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一双虎目亮如寒星,目光比剑还要凌厉几分。
看见厉衡阳这个样子,锦衣卫们顿时酒醒了大半,纷纷跪下行礼,只有萧迦傲一人负手站立了起来,看厉衡阳的脸色,她知道他此时心中十分不快,更糟糕的是,她心中的不快更甚于他。
连闲时喝酒这种小事都要管,太小题大做了。
厉衡阳目光看着司空牧,沉声问道:“司空牧,你可知错?”
厉衡阳用了“知错”而不是“知罪”,显然是想替司空牧留有一点余地。
司空牧就算性格再爽朗,此时也不会不知趣,连忙谢罪道:“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在轮休期间聚众喝酒,实为大错,请陛下责罚。”
“陈关河,你呢,怎么说?” 厉衡阳明亮的星目,落在了萧迦傲此时清冷如玉的面容,萧迦傲毫不客气地回视着厉衡阳,碧色的眼眸渐渐森冷,但是对于他的质问,却半日不发一言。
皇帝问话,下臣无言,等同无视皇尊,为大不敬。
司空牧跪在萧迦傲的身边,着急地拉拉萧迦傲的水色衣襟,示意她先在陛下盛怒之前服个软,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好商量。
可惜,萧迦傲天生就是一个不知服软为何物的女人。
她和厉衡阳两人,就这样电光火石地用眼神交流了好久,最后,还是厉衡阳先避开了目光,他极不喜欢萧迦傲此时的眼神,冰冷通透而无畏,就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此次聚众酗酒之锦衣卫,都给朕面壁三日。司空牧身为首领,罪加一等,面壁七日,受杖十五。陈关河,你随朕到宣室之中,朕要单独问你话。”
与萧迦傲回到宣室之后,厉衡阳沉默了好久,才道:“迦傲,你为何”
话说到一半,却见萧迦傲早消失了踪影,原来她正走向内廷,一边走一边脱下外衫:“我如今身上都是酒气,先去玉清池冲一冲,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萧迦傲冷静自若,不冷不淡的语气让厉衡阳怒火更甚,也许,心中不止是怒火,还混合着一些其他什么东西。
厉衡阳疾步上前,拉住萧迦傲的水色宽袖,整个身子沉下去,将她压在御案之上,开始低头吻她嫩如凝脂的脖颈,萧迦傲的肌肤,白皙而清凉,此时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能不令人心醉神驰?
“迦傲,朕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朕,一直留在朕的身边好不好”
厉衡阳一边吻一边说着喃喃情话,萧迦傲心中的怒火却如火凤燎原:厉衡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霸王强上弓?
“陛下,你放开我!”萧迦傲厉声喝止。
厉衡阳在沉浸在萧迦傲诱人的体香中,根本就停止不了动作,即使动作可以停止,心也随着欲 望一起泛滥成灾。
“厉衡阳,听见没有,你想找死吗?” 萧迦傲的怒火窜得有八丈高,这次她是真怒了。
“迦傲,你不要这样,朕是真心喜欢”
“厉衡阳,你竟然敢用强的,看我不打断你的鼻梁!”
话音未落,萧迦傲就一拳出手,厉衡阳躲避不及,只觉面部一阵锐痛,接着,鲜血从他的鼻孔里流了出来,滴在萧迦傲白如冰雪的肌肤上,艳若红梅。
萧迦傲倏然出手,厉衡阳骤然中拳,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愣住了,相对无言了很久,两人的默契好似在瞬间存在了一丝裂痕。
就在这时,小林子突然冲了进来,嘴里慌慌张张地叫道:“陛下,出什么事了,有刺客吗?”
刹那间,萧迦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翻上,反把厉衡阳压在御案上,用素手掩住他流血的鼻子,低声喝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小林子一进来,就看见厉衡阳仰躺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