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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吗?”
谁家少女不怀春,何况美貌俏娇娃?自随着萧迦傲进宫那天开始,沈思丝才知道原来那晚前来殷红阁的笑容宛似暖阳的英俊男子就是当今圣上,也不由地芳心暗动。但是厉衡阳和萧迦傲感情甚笃,从来没有起过纳妃的念头,除皇后以外,也从不宠信其他女子,让沈思丝不免将一片芳心深藏。
只不过,皇后无子,终是不妥。一般苍澜国的富贵人家,正妻无子,也会纳几个小妾以备生育,何况是堂堂的当今圣上?太后的要求,并不算是过分吧?
虽然如此想着,沈思丝依然不敢贸然答应:“太后娘娘,奴婢毕竟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是皇后将奴婢带进宫来的。如今却要这样,奴婢觉得愧对皇后呀。”
好一个言不由衷的小丫头,明明心里已经允了七八分了。
李太后微微一笑:“就是因为你长年侍奉在皇后的身边,哀家才选你的。你想,皇后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哀家要是从宫外找来一个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给皇帝为妃,她岂能容得下?倒是你,性情温顺,还有不是哀家看不起你,依你的出身,就算生下圣嗣,封一个九嫔之首,也到头了,不会给皇后带来什么威胁。到时候她不费生育之苦,膝下多了一个养子,地位又得稳固,何乐而不为呢?女人毕竟是女人,再怎么心比天高,难道要让皇帝一辈子守着她,再也碰不得其他嫔妃吗?这善妒的名声,不孕的身子,可是废后的罪名呀”
李太后此话十分厉害,绵里藏针,看似句句为萧迦傲着想,又隐隐带着威胁的意思。沈思丝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心里早已慌了,一旦皇后被废,她的处境自然不堪设想。但是反过来一想,她若要是真的怀有皇帝的孩子,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就享用不尽了
正犹豫间,李太后笑着说:“怎么,你到底怎么说,给哀家一句话呀?”
“奴婢全凭太后安排”说道这句,沈思丝的声音已经如蚊蝇一般细不可闻了。
李太后笑容越发和蔼:“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哀家知道,你不会让哀家失望的。”
严嬷嬷在旁边,用玲珑八角牛犀盘捧上一个香袋,湘妃色的暧昧色泽,上面绣着红桃花开,绣工细腻,暗香扑鼻。
“这是西域进贡得来的暗草香,皇儿小时候,很喜欢这种味道。你先拿着去吧,到时候可能会派到大用处。”李太后淡淡地说。
“是,太后娘娘。”沈思丝接了过去。
“还有,哀家选中你这件事,你先暂时不要向任何人透露。皇帝和皇后那边,哀家亲自去说,你不要多嘴,知道吗?”说道这里,李太后的声音顿时显得凌厉起来,已经不复刚才的和蔼可亲。
“是的,是的,奴婢明白。”其实沈思丝心里,巴不得李太后为她出头。皇后若是答应了,自然是好事,若是不答应,也是太后的主意,到时候她也可以撇清。
“那好,你先退下去吧。最近一段日子,要在陛下身上留点心,知道吗?”
“奴婢明白。”沈思丝点了点头,才悄悄退了下去。
她一走,严嬷嬷就在李太后耳边说:“这个姑娘,其实就是小家碧玉女子的心态,仗着有几分姿色,又性情温柔,想找个靠山攀龙附凤,风风光光的过一辈子。追根究底,心地并不坏,若想要靠她斗垮皇后,只怕不够份量”
李太后笑道:“就是要这样柔弱的小女子才管用,若是找一个狠的,行事又没有分寸,倒是落了皇后的口实。像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偶然被陛下临幸而已,她有什么错?皇后若是连这也容不下,和前朝的悍后贾南风有什么区别?斗垮皇后的,只会是哀家,轮不到别人。你也莫要着急,好好看戏吧。”
沈思丝回到琴心斋中,手心已经一片汗湿,见她在宫中的好友,尚医宫的长使官澜珀正在细心熬草药,不由地问道:“怎么样,我去了那么久,皇后有没有唤过我?”
澜珀抬起头来,明明颇为清秀的脸却因为眼神的凌厉而显得不易为人亲近,她一边搅拌着紫陶罐子,一边为里面加上几味磨好的草药:“明明是你身子不自在,皇后才放你假的,又怎么会派人来找你呢?”
她细长而微微上挑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然后问道:“怎么,太后找你何事?”
“没有,没有什么事” 沈思丝支吾着,连忙将太后赐给她的香包藏好,却被澜珀快手夺了过去,放在鼻尖下嗅了一嗅:“詹草、媚草、花苞子,都是一些催人□的药草。怎么,太后要你勾引谁,难道是圣上?”
“你莫要胡说,你莫要胡说!”沈思丝眼见天机泄漏,连忙用手按住澜珀的嘴巴。
澜珀笑得皮里阳秋,上下打量着沈思丝已经红晕的动人脸庞:“怎么,你答应了?”
“我我也不太清楚。太后说皇后娘娘老是不生育,总是不妥,说要让我赏给陛下为嫔。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一个小小的女官,总不能拒绝太后的意思吧?”
“你答应就答应呗,这个世上的男女,只要有机会,谁不想攀龙附凤?何况陛下天生又如此英武,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澜珀淡淡地说道。
澜珀医术高明,又精通多种野生药草的奥秘,是尚医宫有些声望的女官,只是性情孤僻,平时不苟言笑,说话又特别尖利,不讨人的喜欢,倒是沈思丝性情温柔,从不与人发生争执,与她还算合得来。
听澜珀这么说,沈思丝内心稍安,嘴里却说:“但是,皇后那边”
“你怕什么,太后既然这么跟你说,想来已经有全盘的计划了,你只要照着太后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 澜珀又将那绣花香袋放到鼻边闻了一闻:“可惜这个香袋,药量还是不够,我帮你加一味迷幻催情草吧,这样一来,别说是圣上,大罗金仙都抵挡不住。”
“不,你不可如此胡来,万一被外人知道”沈思丝急的要去抢那个香袋,澜珀也不躲闪,只是含笑着说:“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到底要碌碌无为的在宫里凄凉一生,还是以后享尽荣华富贵,你自己考虑清楚。”
沈思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讪讪道:“那你莫要放太多了,伤了陛下的御体,就不好了。”
澜珀继续搅拌火炉上的药罐子,淡淡地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元嘉三年开春,苍澜以北的匈奴突然起兵侵犯北疆,占领了北部要镇托亚,厉衡阳命河间王发兵抗敌,河间王竟然以朝廷直接税收,囊中羞涩,发不出粮饷为由,消极抵抗,把厉衡阳气的怒火中烧。
“匈奴进犯,身为藩王竟然拒绝发兵,真是太岂有此理了。等朕亲自出征,收拾了那帮蛮夷之后,再来教训这个河间王。
厉衡阳刚从细柳营校兵归来,还是一身墨黑的戎装,脚上穿着乌金绣龙长靴,双眉斜飞,青丝如墨,一身的威武与英气。
“你消消气,先喝杯热茶吧,每次你提到那个河间王,嗓门就特别大。”萧迦傲为厉衡阳捧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
“迦傲”厉衡阳执起萧迦傲柔细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看来朕最近朕要御驾亲征一次,不能长久伴在你身边了。你不会怪朕吧?”
“怎么会呢,为国出征是你做皇帝的本分,我会在朝廷中为你料理好一切粮草后备事宜的。”萧迦傲微笑的看着厉衡阳,眼中柔情似水。
“但是,朕本来是想最近一直留在皇后身边你一旦怀了圣嗣,就不会有那么多闲言碎语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种事,也急不得的,陛下早些破敌归来就是了。”萧迦傲淡淡地说着,却见厉衡阳古铜色的面颊微微泛着潮红,就好似发烧一般,不由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只觉十分烫手,便问道:“陛下,你怎么了,最近是不是觉得有不舒服?”
厉衡阳也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说:“没事,只是觉得头晕,不过,今日好似特别厉害”说罢,接连咳嗽了两声,声音极为低哑。
萧迦傲让厉衡阳靠在她的肩头,然后命道:“快传太医来,陛下好似得了伤寒。快点!”
宫里的老太医细心地为厉衡阳症过脉之后,向萧迦傲禀告道:“陛下这病,是外感内热,积劳所致,需要静养才是。需每日清粥小菜,加以细细调养,一月之内,应可以痊愈。”
一个月?萧迦傲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军情如山崩,怎么能等一个月呢?说不定一个月之后,匈奴已经打到咸阳来了。
萧迦傲挥手请退了太医,然后用湿毛巾为厉衡阳擦了擦额上的热汗,柔声问道:“陛下,你觉得如何?”
“迦傲,不要意思,让你操心了。看来,朕病得真不是时候”
“陛下不要着急,我代陛下亲征就好,朝中的事情就交给肖丞相吧,应不会有什么纰漏。你就乖乖在宫里养病吧。”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厉衡阳已经迷迷糊糊,朦胧睡去,嘴里还喃喃说道:“迦傲,你不要走。等朕病好了再说”
萧迦傲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哄着他说:“好好,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陪你,你一定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一回头,却见沈思丝端着黄铜镶金热水盆,亭亭玉立地立在她的面前,有些担心地问道:“皇后娘娘,您真的要代陛下去御驾亲征,奴婢听说,匈奴人都如野兽一般,极为残暴”
“就是因为如此,本宫才要去。若是没有人阻止他们,边塞的百姓可要遭殃了。你应该知道匈奴人怎么对待抢来的俘虏吧?”
沈思丝心里一惊,差点拿不稳水盆,只是有些怯怯地点头。
“本宫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里,你要好好服侍陛下,知道吗?平时给他多喝水,病好了也莫要太劳累了,他要是不听,你就说是我的话。万事都要多留心一点,到时候,本宫自然会记着你的好处。”
萧迦傲淡淡说来,本是无心之言,在沈思丝有心之人听起来,却分外的觉得这话别有含义。莫非莫非太后已经为我作主了?陛下和皇后也已经首肯了,所以才特意有此安排?
沈思丝不禁满脸的红晕,激动之下,又夹杂这几分喜悦,殊不知他已经在陷阱里面泥足深陷,埋得越来越深。
第三十七章 皇后很淡定
元嘉三年年初,萧迦傲率着她的亲军飞龙军,痛击匈奴三万人之后凯旋而归。
是夜,月光似水,两岸青山如织,春色已经染上枝头,晕染出一片一片的翠绿,作为萧迦傲的贴身保镖随军出征的司空牧感叹道:“经此一役,想来匈奴几年之内不敢就范了。毕竟,最凶恶的魔头都是血肉铸成,哪能看到遍地的尸骨不头皮发麻的呢?”
塞外的风霜将萧迦傲的玉容磨砺得更为清逸,一双碧绿的眼眸在夜色中灼灼生光:“可惜,本宫是皇后,不能常驻塞外。否则的话,本宫只要在塞外待上三年,看哪个匈奴敢胡来。谁不服就打谁,打到服帖为止!”
司空牧叹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朝的两位用兵奇才就是陛下与皇后,否则的话,一个守南疆,一个守北疆,可保国泰民安。”
萧迦傲豪气万丈地说:“等本宫哪日得闲了,一下子给陛下生三个儿子。一个当太子,一个守南疆,一个守北疆,天下就太平了。”
“哎呦,那陛下可要受累了,这可是项大工程呀!”随行的锦衣卫都哄笑起来,萧迦傲为人随和,作为她的侍卫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就在此时,官道的对面隐隐传来快马加鞭的声音,那蹄音,如闷雷一般,滚动而过,想是有天大的急事要赶。
及至骏马行到萧迦傲的面前,上面骑着的一位青衣人滚下马来,伏身涕泪呈奏:“皇后娘娘,老奴老奴对不起您,呜呜呜”
眼见内廷主管周登竟然哭成这样,萧迦傲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什么事,如丧考妣似的。难道,陛下的御体有碍?”
“不是,不是,陛下的御体早已康健,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罗罗嗦嗦的。”
周登咬紧牙关,把心一横,想到横竖是个死,不如先把话说明白了好死个痛快。
“陛下前一阵子高烧多日未退,沈姑娘在一旁细心服侍。一日不知是怎么了,陛下好似吸了药性强烈的迷药,将沈姑娘错当娘娘您,给宠信了然后”
周登说到此处,大着胆子抬头瞄了一眼,眼见萧迦傲的眸子已经转成了深翠了,浑身笼罩在煞气之内,好似绝色罗刹一般,不由地将下半句话吞了回去。
“沈思丝在哪?本宫要亲自收拾她!”此言一字一句从萧迦傲碎玉般的牙齿中蹦出,带着冰绡般的极度深寒,令人听了以后不寒而栗。
“她现在就在琴心斋中,本来陛下要将她赶出宫去,但是她却意外怀孕了那个太后一直保着她,说她怀了龙种,不能动她。陛下大闹慈宁宫,说太后设计陷害他,想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