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邑与王城、成周的关系
洛邑被称为“天下之中”,自然地理条件优越,所以被选为控制东方的政治、军事中心。《左传》桓公二年:“武王克商,迁九鼎于洛邑。”1963年在宝鸡发现的何尊铭文上记述:“惟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国,自兹人民。’”由此可知武王时就很想营建东都洛邑。东都的建成是在周成王时,《史记·周本纪》:“成王在丰,使召公复营洛邑,如武王之意……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理均。”
当时在洛阳建成了两座城:一座叫王城,一座叫成周。王城是诸侯朝见国王、居住西周贵族的地方,其址在今王城公园一带。成周是驻防军队,安置殷民的地方。其址在今白马寺东南。从此,西周有两座都城。西方的镐京称为宗周,东部为洛邑。西周自成王始,诸王均来成周居住、施政。洛、镐二都均设有中央最高官署卿事寮,周公居洛,召公居镐。周公死后,他的儿子君陈又承袭周公的职位,继续镇守在这里。洛阳作为西周的东都城,从成王五年至平王二年,历时262年。
西周为犬戎所灭后,周平王于公元前770年从镐京东迁到洛邑,居于王城。从此西周结束,东周开始。
东周时期,洛阳仍有两座城:一为王城,周公所建。时为周王所居。一为成周,武王所建,周公复营,时为军事要地。周敬王元年(前519年),为了避王子朝之乱,从王城迁都至成周,位于今白马寺东,即以后的汉洛阳,两城相距30里,至慎靓王共十世。因成周在洛水之阳,改称洛阳。公元前510年,晋人率诸侯修成周城,因周王居此,此处便成为都城。这段史实在《史记·周本纪》中有记载:“敬王元年,晋人人敬王,子朝自立,敬王不得入,居泽。四年,晋率诸侯入敬王于周,子朝为臣,诸侯城周。”
成周作为首都,从敬王开始,经十世,至战国时周赧王(公元前314至公元前256)又迁回王城。
关于洛邑与王城、成周的关系,至今学术界没有统一的说法。一种说法认为洛邑城包括王城与成周,一种认为洛邑即王城,也有说法认为成周改名为王城,还有说法认为洛邑即成周。一般学术界采用的说法是洛邑即王城。
洛邑与成周文化遗址现状
东周王城遗址,因为地处市区,遗址的绝大部分被建筑物覆盖。为了保护文化遗址,洛阳市为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文物按照专家论证的意见,得到了妥善保护。
洛阳市王城公园始建于1955年,因座落在东周王城遗址上而得名,是河南省最大的综合性公园。
王城公园位于洛阳市中心,占地约39。77公顷,集牡丹文化与历史文化、人文园林与自然园林为一体,形成了独特的“周鼎雄踞”、“河图洛书”、“靓思飞瀑”、“凤阙迎毂”等王城景观。在公园内的历史文化区展示有河图洛书碑、根在河洛碑、纪胜柱、周鼎、九鼎壁、朱雀阙、周王城地面模拟图、韶乐台、东周故事墙等。王城遗址,记录着历代洛邑之兴废,见证着重大的历史事件,彰华夏之文明,无不张扬着“王”气。
2002年,洛阳市兴建河洛文化广场,在规划区域内相继发现东周等时期墓葬397座,其中车马坑18座。为了保护文化遗址,洛阳市政府对地下人防工程原建设方案前后进行了3次大的修改,为突出广场的东周文化特色,把城市中心广场的名称由原来的河洛文化广场改名为王城文化广场。?
洛阳周王城车马坑博物馆就位于洛阳市中心东周王城文化广场上。展出主体为原址的东周时期大型车马坑,是一个以“王城·王陵·王器”为主题的专题博物馆。
博物馆占地1700多平方米,对东周王城作了详细的介绍,对东周王城的概括,以考古实测图为背景,以考古发现为依据,标明了城区内各个功能区的部位。
博物馆同时还展示了几件陶质建筑材料,介绍了东周王陵考古的探索与发现,为了更加形象地展示周王朝的恢弘气势,博物馆还用模型展示了位于洛阳市二十七中内的“亚”字形天子大墓、西小屯“甲”字形积石积炭墓和复原展示的解放路大型器物陪葬等重要遗迹。同时展出的还有一些珍贵的东周文物,有青铜列鼎、钫壶、盂、车马器、夹层镜,彩绘鼎、豆、壶,玉龙、玉璧,空首币等。
人类童年的摇篮——云南元谋人遗址
遗址名称:元谋人遗址
发掘地点:云南省元谋县的上那蚌村、竹棚村及小河村等地
发现及发掘时间:正式发现于1965年5月1日,1973年冬首次进行了大规模发掘,此后的发掘工作一直进行。
距今历史:元谋人距今170万年,在附近出土的东方人距今210万年,蝴蝶腊玛古猿距今400万年。
考古地位:迄今所知中国境内年代最早的直立人发现遗址,云南元谋因此享有“人类童年摇篮”之美誉。
文化类型及承继关系:旧石器时代早期文化,是我国迄今所知最早的人类发展、演化的重要地区。
云南省境内约有6%为山间盆地,在这些盆地的地层中保存了气候环境变迁的信息,更蕴藏着宝贵的动植物化石,是考古学家眼中的“聚宝盆”。元谋盆地就是这样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方,在这块土地上,“元谋人”沉睡了170万年,40多年前的一个伟大发现,揭开了古人类研究史上崭新的一页。
考古发现过程
上世纪20年代以来,考古学家来到云南寻找古代的人类,他们活动的地点当然都是一些繁盛的盆地,而在这众多的“聚宝盆”中,专家们最青睐的就是位于昆明西北大约110公里的元谋盆地。
“元谋”,傣语是“飞腾的骏马”的意思。这个南北狭长的盆地是云南中部高原上海拔最低的盆地,它周围高山的海拔约为2500米,而盆地内地面平均海拔仅为l100米,纵贯盆地的龙川江自南向北汇入著名的长江上游支流金沙江。
元谋盆地属于南亚热带气候,雨季受印度洋西南季风影响,雨量充沛。根据对地层里出土动植物化石的研究,元谋盆地从距今100万年到500万年的气候变迁与东非大裂谷相似,经历过从温暖、湿润到变凉、变干的过程。两地虽然相距遥远,但却具有相似的地质与环境变迁背景,同样适合于早期人类进化。
上个世纪20年代,美国科学界组织中亚考察团赴蒙古高原考察,以寻找远古人类的祖先。在去蒙古之前,他们于1926年冬至1927年春来到元谋盆地进行短期考察。在那里,他们未能找到人类的祖先,但发现一些时代比较晚的史前遗物。这些材料现在保存在纽约国家自然博物馆。
到了30至40年代,美国古生物学家在元谋盆地发现了早更新世动物群化石,使元谋盆地成为南亚重要的早更新世河湖地层的标准剖面所在地。可惜的是,他们还是没有遇见古老的人类化石或文化遗物。
我国学者对云南的考察也在同一时期开始了。1937年春天,中国地质调查所派遣卞美年和贾兰坡去云南开展调查,他们把这次行动戏称为“拦路打劫”。到达云南之后,他们首先在昆明附近开展调查,在山洞里发现一些动物化石和旧石器,虽然未能“劫”到北京人和爪哇人的先辈,但已经感觉到了远古人类的气息。正当他们准备扩大云南的考察成果时,新任务传达下来了,要他们回北京进行周口店北京猿人的发掘。
在这次“拦路打劫”过去将近30年后,地质学家钱方的发现如“一石惊起千层浪”,使元谋真正地走入了考古学家的视野。
1965年初,为配合四川攀枝花地区的建设和成昆铁路的勘察设计,在中国地质科学院黄汲清教授的部署下,组织了一个西南地区的新构造研究组。这个研究组由地质研究所的钱方、赵国光、浦庆余和王德山四人组成。四人在出发前经过收集资料和研究分析后认为,在拟开展的工作地区中,元谋盆地是首选。于是,3月下旬他们在组长赵国光的带领下,从北京经由昆明来到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元谋县。
当时元谋县交通闭塞,仅有一条土公路与昆明相连,汽车要开两天。整个元谋县内除一趟班车外,只有一辆汽车——医院救护车。所以在日常勘测时,地质队的队员们只能靠两条腿跑,一般每天要跑四五十里路。可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找到了已经有170万年历史的元谋人的踪迹。
为了便于开展工作,他们经常要向当地老乡打听情况。有一天老乡告诉他们,上那蚌村附近“龙骨”很多,传说有十条龙死后埋在那里,所以叫它“十龙口”。地质队的队员立刻赶往那里,展开踏勘和调查访问。几天下来,他们确认上那蚌村这一带地层出露好,化石多,构造现象清楚,因此,决定把这里作为工作重点。
他们住在一位当地老乡家,由于勘测任务繁重、时间紧,他们不得不争分夺秒地开展工作。有时地质队员们清晨就出发了,天黑才回到住地,饿了就吃几口带的馒头,渴了就喝几口泉水。
5月1日是劳动节,是法定的节假日,可地质队员仍把它当工作日对待。这天一早,钱方、浦庆余和王德山这几个年轻人带上地质锤、小铲和装化石的书包,赶往勘测点工作了。元谋盆地受盆地气候和西南季风气候的影响,才4、5月份就闷热难当。这天天气晴朗,三人分头在一个个小土包上,一条条沟沟坎坎里搜索化石,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但几个人收获了不少化石,最多的是云南马牙、鹿牙和破碎的鹿角、牛牙,也有少许象牙及啮齿类的牙床,还有一些动物肢骨。每当找到这些化石,他们都用预先准备好的棉纸把它包好,化石比较集中的地方还给它编上号码,并将化石所在的层位记录清楚。一天下来,三个人的书包都是满满的了。
下午5点左右,钱方在距上那蚌村西北800米的一个土包下,发现了几颗半露出地面的云南马化石,在这几颗化石旁边还有一些类似牙齿的化石。由于这些化石大部分埋在土中,表面只露出一些痕迹,还无法做出辨别。钱方用地质锤的尖端,小心翼翼地进行挖掘,一枚化石渐渐地露出地表,挖出后仔细观察,应该是人牙!带着兴奋的心情,钱方在这颗牙齿的出土处继续寻找新的化石,很快又挖出一颗。经过比较,这两颗牙齿似乎是两枚上两侧门齿,一左一右,他把牙齿化石捧在手中,如获至宝。这时浦庆余和王德山两人也先后来到这里,当他们看到这两颗浅灰白色的、石化程度很深的牙齿化石,非常兴奋,也认为这应该是猿人的牙齿。几个人又在这小土包周围寻找化石,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人类或猿类化石材料,但可惜的是只找到其他一些哺乳动物化石碎片和牙齿化石。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又开始下起雨,他们只得回到上那蚌村住地。
回到住地,三个人马上取出这两颗门齿化石,仔细地琢磨起来。他们翻开书本找出“北京人”的门齿素描图跟这两颗门齿进行对比,甚至张开嘴将这对门齿和自己的门齿进行比较,结果一致认为这对门齿很可能是猿人的门齿。可没一会疑问又来了,这对门齿比现代人的门齿要粗大,会不会是巨猿的门齿?由于他们不是古人类研究专家,所以当时无法对这对门齿得出一个较肯定的结论。但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两颗非常有价值的门齿化石,便把它用棉花包好,装在一个带有玻璃盖的方纸盒里,准备带回北京请有关专家作详细的研究和鉴定。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回到发现牙齿的小土包,进行了搜索和简单挖掘,结果找到了几颗马牙、牛牙、鹿角和一些化石碎片,但再没有找到其他的人类化石。
回到北京后,他们专门向有关专家汇报了这两颗牙齿的发现情况,并提出了初步的看法。经过中国地质博物馆胡承志的初步研究鉴定,认为基本形态可以与北京人同类牙齿相比较,故被定为直立人种中的一个亚种,并以发现这一化石产地的元谋县城命名,定为“直立人·元谋亚种”,简称为“元谋人”。这是我国首次在早更新世地层中发现的古人类化石。
1972年2月22日,新华社报道了这一重要发现和初步研究成果,引起了国内外科学界的极大关注。元谋人的故乡吸引着中国和世界古人类学家纷纷来这里考察研究,围绕元谋人开展了多学科的综合研究。元谋这个人类文明的孕育地,也在默默地等待人们进一步揭示它的奥秘。
第二年的冬天,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