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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湄看着家人的背影,嘴角挂了起来。
“之湄啊。”林大黑夫妇两走在后边,狗娃他娘看到之湄留后,眼里一喜,朝大黑使了个眼色,便返回抓着之湄的手笑呵呵道。
“大婶,这回真的要谢谢大叔了,若没有他的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呢。”之湄借着迈步,把手从狗娃他娘手里抽了回来。
“哈哈,不用,你都说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客气啥?”狗娃他娘用帕子掩嘴一笑,疾步跟了上去,丰满的胸脯一抖一抖的。
“大婶,大叔做这个椅子总共花了多少钱?回头我跟祖母拿了送到你家里去。”
狗娃他娘“呵呵”两声道:“不用不用,刚不是说了么,不用客气的。那些木头都是你大叔这些年自己找的,不花多少钱的。”
“那怎么行,一看那木头就是上等好木,肯定耽误了大叔不少日子,大叔不心疼大婶必定心疼,不给钱我心里可过不去,我爹我娘也铁定不会同意的。”
闻言,狗娃他娘尴尬了一下,是啊,拱手送人她怎么能不心疼,是钱就心疼,心疼得要死要死的。
见之湄又迈步,赶紧也跟上,看了一眼院子里闹哄哄的人,把之湄拉到一边低声道:“是这样的之湄,这轮椅是你想出来的,你大叔说没有你的同意不能往外售卖,你看你大叔都把自己的这几年存的好木拿出来了,还辛苦了这么多日,能不能把这个图纸给我们,反正这轮椅也做好了,你也不需要了。”
“这可不行。”之湄一口回绝。
想独吞?乖乖,这狮子口挺大的!这白日梦也太美了!
狗娃他娘着急了,刚想说话被之湄打断:“大婶,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我也不是傻子。这图纸拿出去绝对是个不菲的价值,最少也能顶这样的轮椅是个八个,我说的是最少。”
来的时候林大黑就把图纸塞到她的手里,说弓弩也做好了,不方便拿出来,叫之湄明日寻个缘由去家里拿。
“呵,呵呵”狗娃他娘讪讪笑着,肥嘟嘟的脸上红闪闪的,心里暗道:小丫头,头脑倒是清醒得很呀,若是那白氏早被我糊弄过去了。
之湄见她不说话,知她也不好意思了,便道:“大婶,大叔做这轮椅不容易,你们又不要钱,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一听,狗娃他娘刚有些阴霾的脸色一扫而去,让之湄继续讲下去。
“不如这样,我们合作,你们负责找人。”
“怎么找人?难道是找制作椅子的人?不用,你大叔他师傅就开了铺子,找他就行了。”狗娃他娘露出一口黄牙笑道,拿着帕子的手拍着圆圆的胸脯一颤一颤的。
“不。大叔他们想要大量做出来也不难,但,这东西想要大批卖出去,还要卖个好价钱,可不简单,若是让大叔他师傅弄,这钱得等到什么时候。”之湄缓缓道。
狗娃他娘听了之湄的话,想了一下,把帕子一甩,笑道:“那,你有什么好想法就说出来吧,大婶听你的。”
“轮椅,若想卖个好价钱必须卖给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所以,必须找一个常年做这等大生意的,把图纸直接卖给他。”
之湄故作沉思一会儿,才缓缓道来。
“啊?直接卖图纸?”狗娃他娘差点跳脚。
“对啊,这样,钱来得最快。牛娃过两年也该说亲了吧,有些钱,必定能娶个好人家姑娘。”
闻言,狗娃他娘看着之湄的眼神怪怪的,知道之湄绝对不是她自己能捏的软柿子,那是个有主见有想法的姑娘,于是只能服从,问道:“那,钱,怎么分配?”
“分成,这图纸是我费尽脑汁想出来的,我八你二。放心,我说过,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之湄啊,以后若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不要往了大叔大婶哦。”狗娃他娘知道这事一定,只能点头。
正文 第二十六 买胭脂
“水大夫,水夫人,老夫人,我们走啦,回头让他爹过来把路修平一些。”狗娃他娘拉着林大黑朝众人挥挥帕子。
“嫂子,还没给银子呢,留下来喝口茶再走吧。”白氏拦道。
“不用了,给恩人做的应该的。”
之斌说要推水世宏出去走走,之湄跟过去的时候被白氏拉到一边问狗娃他娘的事,她也觉得那人不是等大方之人。
之湄把图纸的事跟白氏说了,也让她把话跟水世宏说,他也是个不喜欠人情的人。
翌日,之湄把画好的轮椅表面图纸拿去给林大黑,让他找个能交换的雇主,顺便拿弓弩。
她拉开弓弩试了几下,轻巧顺手,有力道,五十米开外直径半米的还挺准的,这还是个外行的来试,便暗暗自喜。
蓟县,纪善堂门口,之湄把白氏送了进去后,自己便在外边闲逛了起来。
“胭脂,卖胭脂这位姑娘,买盒胭脂吧,把这个涂在脸上就能变漂亮哎,姑娘别走啊胭脂,买胭脂”
之湄忽然想到杨姨娘总是唠叨没胭脂水粉的事,便凑了过去。
“这位小哥,买胭脂吗?是送心上人还是给姐妹?哎呀,那你是选对地方了,这些都是进口货”
之湄瞅了滔滔不绝的喷口水的摊主一眼,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便往摊位上看去。
摊位不是很大,有精品盒装的胭脂,也普通小瓷罐装的胭脂,还有纸片胭脂,其中属纸片的多,粉的,粉红的,红,大红的,多种多样。
之湄拿起小瓷罐胭脂打开一看,里边是比较稠的红色液态。
“古代的胭脂水粉都是这样的吗?这般水漉漉的怎么擦到脸上?”之湄皱眉嘀咕道,轻轻闻了一下,有点淡淡的香味。
“爷,我要这盒还有这盒胭脂。”
一个声音轻灵柔软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之湄回头一看,是个高挑而妖娆的女子,一身粉红束腰衣裳,一条黄色腰带尽显盈盈可握腰肢的柔软,傲立胸脯在其一颦一笑下碧波汹涌,如此凹凸有致完美的让得多少男子蠢蠢欲动。
之湄看过去的同时,那女子也正好看过来,一张小脸上一双媚眼柔情似水中带着点点慵懒,刹时捕获了多少人的心,就凭这张脸这一双眼睛,这个女子在这蓟县中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
“哟,这位小哥长得真好看。咯咯,爷,您看,我终于找到一个比你好看的了,他那一双充满华光的眼睛与你的就有得一拼了。”
那女子说着就伸出柔弱玉手摸向之湄的胸,之湄凝眉,后退一步闪开,看到她身后露出的人时,黛眉挑了挑:“朱健?”
“水之斌?”朱健明显是愣了一下,而后一抹尴尬一闪而过。
“爷,你们认识?咯咯,爷有如此俊美的小哥,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哟,还害羞,咯咯”
女子纤长玉手摸向之湄的下巴被后者躲过,顿时娇羞地笑了,拉着朱健,圆滚滚的酥胸往其身上蹭了蹭,挤得左右冲突,也不怕爆了。
“认识。红儿,你过那边去等一下。”
“不要嘛,奴家也想认识这位好看的小哥”
朱健原本慵懒的表情顿时有些犀利起来,双眼微眯,一股戾气一闪而过,后者话还没说完,立时噔噔后退两步,而后嘟着嘴去选胭脂。
红儿转过脸去时,之湄正好看到她那双媚眼眯了一下,竟有一丝狠色。
呃,
之湄摇摇头,感觉的有些好笑。
“来买胭脂吗?”朱健缓步过来,笑容和沐春风,一丝不为自己的所为觉得有何不妥。
“看看。她好像为因我这个男的而吃醋哦。”之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拿起一张胭脂纸片来看,嘴角弯弯而起,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有看中的么?送你。”
朱健眉头微微?起,有些生气,但也只是一闪而没,拿起那盒装的胭脂让买家包起来。
“哎,爷,这是我看上的。”红儿一把抢过那盒胭脂,而后手指着之湄鼻子道:“你个乡下土包子,竟然跟我抢胭脂,呸,就凭你个娘娘腔也配?不男不女的!”
“啪!”
朱健反手甩在红儿的脸上,那决绝的神情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那清脆的“啪”声听得旁人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红儿踉跄几步还是狠狠摔在了地上,但头却倔强地抬起,苍白的脸上有着清晰的指纹高高隆起,嘴角还有鲜红的血丝,旁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似这巴掌就打在他们脸上般,看向朱健的眼神有着惧意,自然也不敢过来扶起这位美丽的女子。
红儿看向之湄,此时那双媚眼透着丝丝杀气。
“给你无理取闹的权利,但你却有眼无珠,滚!”
朱健冷冷道,红儿脖子一缩,便没了脾气,那双眸子此时已是装满了委屈,便坐在那埋头呜呜哭起来。
“喂,你平时都是这般凶么?”
之湄也是被朱健的作为吓了一掉,此时握着拳头冷冷道。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叫红儿的,可也不能生气就打人,这打的还是女人。
这般想着,之湄看向朱健的眼神便多了份厌恶,也有些同情那女的。
之湄的话也是让得朱健神情愣了一下,便一闪而过,上唇角向上翘起,便恢复了那副冷傲的表情来,低头摸着手上的绿宝石,淡淡道:“她骂你了。”
这话也是让之湄愣了一下,如烟黛眉拧出一个“川”字,盯着朱健看了好久,而后豁然转身:“我不喜胭脂,送她吧,别忘了把她送回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的消瘦背影,朱健轻叹了一声
丹霞山庄,一间房间内,紫檀香,檀香案桌,玉杯,美酒。
朱健坐在虎皮椅子上,双眼盯着案桌上有点点墨迹的宣纸,时而温柔时而阴寒
前几日才说要娶她,没承想到几日会以那种方式相遇,可她那种无所谓不生气的样子真叫人生气啊
“扣扣!”
随着敲门声落下,一位长腿纤腰美人带着四五个侍女走了进来。这个美人不是今日蓟县里的那位,却比那位还美上一分。
“爷,你好久没有宠我了,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女子走到朱健身边便一个柔美转身,坐到后者怀里,双手摸着其结实的胸膛,绕过衣服便摸了进去,在她的手就要触到时,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疼得她直咬牙。
朱健用力一抛,美人便从他怀里出来,一个趔趄被那四五个侍女扶住,脸色苍白。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
朱健双眼覆着阴霾,冷声道,复看了眼案桌上的黑暗纸张,甩袖出门。
“姑娘没事吧。”此时那些侍女才敢安慰那美人,可见她们有多怕朱健。
“没事。”
话虽这么说,那美人眸子却有些暗淡,她把扶着自己的手弗掉,踩着莲步走向案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那美人知道这是《诗经》里的一首诗经,可是爷为何只写到这里?
正文 第二十七 宫三
每天的早晚之湄都会到菜地里浇水施肥除草等,上次买的那些菜种,之湄也没分季节的种,如今黄瓜苦瓜已经开出了小小黄花,菠菜更是吃了几晚了。
如今菜地又开出了几方洼地,种的都是红蓝花。
自从看到了这个时代的胭脂后,她发现了符合自己的商机,做胭脂卖胭脂。
这个时代的胭脂大多是用红蓝花来制成,然都是液体状,很不方便使用,之湄打算改版,做成膏状,定会很受欢迎的。
对于前景,之湄有着绝对的信心。
所以,之湄折回那个杂货铺买了打包红蓝花,所幸的是,红蓝花没有被百花庄园垄断,供大于求。
“姐姐姐姐,林大叔找你!”
正当之湄从井里打上来最后半桶水时,之斌蹦跳着跑过来了。
“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不过他带来了一个人。”之斌流着哈喇摸着小黄瓜道。
哦?难道找到感兴趣的买家了?之湄?着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嘴角微微翘起,洒完最后一瓢水后,朝之斌招手:“那个过几天才能吃,回去吧。”
木屋院子里,如今多出了一座梨木花亭,亭中有石桌四把石椅,是之湄为了方便水世宏而托林大黑找人做的,连带篱笆也拆了重新围上,之湄还在其下种上金银花,等到开花时应该更有韵味。
石桌上三杯茉莉花茶袅袅生香,坐了三道人影,其中一道自然是之湄。
之湄端起茶杯,一手用茶盖拨开茶叶,小小碎了一口,而后打量起对面的人。
对面之人正是林大黑带来之人,是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只是不苟言笑神情清冷,一身黑衣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更让人惧而远之,只是发上的一根月白兰簪却透出了此人有柔和的一面。
在之湄打量着对面之人时,对面之人一双斜长眸子也打量着她。
而林大黑在一旁坐立不安,手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却不敢伸手去倒,他对于身旁大眼瞪小眼的两位暗暗咂舌,特别是之湄,不愧是京城里出来的,面对如此冷酷肃杀之人,既然没有害怕躲闪。
“小女子水之湄,不知公子怎么称呼?”之湄今日一身女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