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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几天下来风云便熟悉了水家,与之斌更是像两兄弟一样,两人时常进山里打野兔野鸡什么的,一家人不愁肉吃。
这天又到了饭后运动时间,风云抱着臂膀倚在梨木花亭柱子上看着下面四五个人缓慢的动作,眉头皱着,眼里却带着笑意。
之湄见他一副悠闲摸样,渡了过来,“风云,武功你是内行,觉得有需要改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也是一种功夫。”
“嗯。”之湄点头,太极也是一种功夫,上乘功夫,只是演化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变成强身健体的了,“怎么样,能把它变成有用的吗?”真正带防守攻击的,而不只是锻炼身体。
“不难。”
风云一个漂亮翻身,人已到场中,从头打起太极来,刚柔并济恰到好处,不愧是内行中人,一看便知门道。
他把二十四式演了一遍,之湄过去又演了一套复杂的陈氏太极,这还是她高中时参加武术社团学来的,倒在依然没忘,她想让风云帮她看,让后教她们使用。
陈氏太极共五十六式,若能使用好,以后定能有些自保。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阿月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虽不是第一次进青楼之地,但花云还是有些紧张,里面的女子想起来都自己能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进去怎么谈生意,怎么了?”之湄回头见她嘴巴努向风云方向,再看过去,风云此时脸色发红,一脸窘迫相,不禁莞尔一笑。
这厮原来这么“单纯”呀。
本来想调侃他说:“风云大哥,里面的姑娘我都熟,要不要介绍给你几个?”可是一想他那双冷冰冰的眸子能杀死人,还是算了,免得把人家姑娘吓傻了。
于是笑道,“风云大哥,若不是不自在就不要进去了,在外边等我们吧,放心,我们跟里面的怡儿姑娘很熟。”
“不了,我没事。”虽然话很少,却很坚定。
他不会让她独处于任何可能有危险的地方。
“那好吧。”见他抿嘴坚持的样子,也不再多言,敲了怡红院后门几下,不会儿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开门,“哟,是水公子呀,又来卖胭脂了?”
“嗯,孙妈妈,怡儿姑娘在不在?”
“在在在,公子先进去,我叫人去说一声。”孙老妈子看了眼风云,铺着厚厚白|粉的脸上顿时淌出了笑容。
“让开让开!”
几人刚进门里,迎面走来两个大汉,前后扛着一张卷席,卷席一头露出长长头发,上面还有鲜血滴下,花云“啊”的一声躲到之湄身后,眼前一晃,风云已挡住身前。
安慰了花云几句,看着两大汉出了门,忙问孙老妈子,“孙妈妈,那是发生了何时?”
之湄每次来都会赏孙老妈子几个钱,她记情,左右扫了一遍,才压低声音,“那姑娘不肯接客,饿几天了,管事的本以为没有力气了,正给她安排个人,结果撞墙了,奄奄一息啊。”
然后,管事觉得用不了,就不愿意花钱治伤,扔乱葬岗?
之湄一副了然样子,前世就见过电视里有这么演的,花云却不像她这么平静,咬牙切齿的瞪着孙老妈子,后者则翻了一个白眼回应她,气得花云直跺脚。
怕花云冲过去撕了人家,忙笑道,“孙妈妈先去忙吧,我自己去找怡儿姑娘。”
等孙老妈子走了,之湄朝风云使了个眼色,风云犹豫了一下,才向门外走去,自己拉着气鼓着腮帮子的花云向里走去。
“之湄妹妹好久没来了。”怡儿倒了两杯茶给之湄两人,她跟之湄接触过几次后就看出她是女儿了,但并不向他们人透漏,只私下里这么叫。
她看了眼板着脸的花云,问道:“花云妹妹今日怎么了?”
“没事,这几日来葵水了,爱闹脾气你懂的。”之湄低头抿了一口茶,眼角肌肉却抽着。
怡儿长“哦”一声。
“小姐,你在乱说我不理你了。”花云闹了一个大红脸,推了之湄一把,转过身去,留给两人一个后脑勺。
两人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之湄担心风云那边的事,叫花云拿一盒胭脂过来,开门见山道,“这是我们新研制的胭脂,用玫瑰花瓣做的。”
“玫瑰花?”怡儿惊喜地接过小瓷盒打开,一股清雅花香扑鼻而来,脑中浮现朱健送她玫瑰花的情景,不禁脸色一红,唤来了贴身丫鬟,“去把妈妈叫来。”
“怡儿,什么事叫妈妈?哟,水公子也在呀?”一个富态女人摇着扇子昂着头摇摆而来,见到之湄更笑得花枝招展。
怡儿站起来,把手中的胭脂递给她,“嗯,水公子研制了新的胭脂,妈妈看,玫瑰花的。”
“玫瑰?”妈妈双眼一亮,笑看着那盒胭脂,差些掉下口水,忽而猛的合起盖子,死扣在手里,“不知道公子带了多少来,打算给什么价?”
之湄笑着两只手指比了一个“十”字,又比了一个“一”字,“花没开多少,十盒,不二价,一盒一两。”
妈妈脸上笑容掩去,蓟县上能有玫瑰的就只有百花庄园,而这人跟那人正好认识,若自己不要别的院肯定要,到时损失
衡量了利弊之后,妈妈笑着点头了
“还在生气啊?”出了怡红院后门,之湄拉了拉拉耸着脑袋走在前面的花云,双肩却猛抖。
“谁叫小姐拿人家开完笑了,以后不许。”花云娇哼一声,又恢复了昔日可爱笑颜,左顾右盼,满腹狐疑道,“风云呢?怎么不见人?”
“在前面。走。”
之湄拉着她走出了胡同看到胡同口处停了一辆马车,风云站在旁边很是焦急,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疾步过去,拉着他问:“人呢?”
“在车里,已经给她包扎伤口了,只流血过多,没有性命大碍。”风云见着之湄安全回来了,心口顿时松了,眼角勾起了笑。
“那你刚才怎么一副死了亲人的样子。”
“”若是那人死了,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如今心中有牵挂的惟有两人
“开玩笑的。”看着他一副真死了人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忙手脚并用地爬上车去,花云在后叫道,“人?还有什么人啊?”
风云顿时愣在原地
马车里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额头上缠着白布条,额角处有红色血液凝固,她身上衣服很单薄,身上盖着一件长衣,好似风云的,只是身上烫热发着烧。
之湄让花云抬起她的头,往嘴里喂了几口水。
“小姐,这人是谁啊?”花云这问题应经问了n遍了,郁闷的的是,至今没人回答她。
“她就是卷席里的人。”
“啊!?那她没死吧?”花云猛的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躺着的人。
之湄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废话,死了往家里抬?放你床上?怪可怜的”
“不不不”花云如鼓似的摇头。
“你还怨我不?”之湄嗤笑一声。
“不会,小姐最好了,小姐是这世上最后的人”花云颠颠地拍马屁。
现下是秋天,身上也穿两层衣服,脱了外衣盖了上去。
到了家里,水世宏把过脉,喂了药,又过了两个钟头那女子身上的烧才退去。
晚饭后,众人在院中活动,那女子醒来并走出房间,之湄忙把她按回去,“别起来,你病还没好,别再犯了。”
见她防备着,花云道,“放心吧,这里不是怡红院。”
那人闻言,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没全放下警惕,环顾四周。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花云笑嘻嘻问着,见那人慌张起来,之湄忙拉住花云,对那人笑道,“没关系,只管养伤好了,等伤好了便可离去。”
说完起身拉着花云出门。
“等等!”那人挣扎了好久叫住了已到门口的人
女子阿月,是蓟县里董大财主三姨娘的贴身下人,偏董大财主好色,看上了阿月,她本也没有意。
她长得清秀丽人,三姨娘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偷偷把她卖进了怡红院,她不忍屈辱便反抗,最后无望之下只能自杀
“放心吧,我爹是太夫,你只管安心养伤,等好了便可离去。”之湄怕了拍她的手,柔声道。
“谢谢你,谢谢你们”阿月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跪了又跪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胭脂扩张
水家院子里,花云同之斌几个小孩儿在玩老鹰抓小鸡,花云当老鹰,满院子追着小鸡们,个个满头大汗,却开心不已
“我不玩了,累死我了,风云,你体力好,到你陪他们玩了。”花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气喘吁吁,抹了额头一把汗,朝孩子们挥了挥手,左右摇摆走向梨木花亭,自己拿了个茶杯倒茶仰头咕噜噜喝完,一旁带伤的阿月睁着大眼看着她。
“好。”风云倚着梨木花亭柱子,看了眼笑得合不拢嘴的之湄,飘然入院,“小子们,风云哥哥来咯,你们可要跑快点哦。”
“啊!是风云哥哥!”之斌装作恐慌了一下,“嘿嘿”笑着,一溜烟跑向亭子,拉住之湄的胳膊,“姐姐姐姐,风云哥哥太厉害了,你来当母鸡。”
“小姐去吧。”花云喝了三杯茶下肚,帮之斌拉了一把之湄。
“我?好吧。”
“哦,哦”得到之湄的同意,之斌欢呼着跑回院子。
看着风云惊愕的神情,之湄爽快站起,跟在之斌后边,到风云面前站住,身后之斌两手抓住她的腰,其他孩子依次往后排队。
“风云大哥,手下留情哦。”
之湄“咯咯”笑声让风云千年难得一见得红了脸
“风云大哥,来呀来抓我呀”
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阿月好不羡慕,“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啊?”花云正看得出神,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阿月在花云转过头来时,忙低头,薄唇抿得紧紧的,好久好久才抬起头,对上花云双眼,眸子充满了向往,“若是我跟你一样,也能这样吗?”
“啊?”花云这回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紧紧抓着花云的手,“花云,如果我说,我想像你一样当之湄小姐的丫鬟,她会答应吗?”
毕竟是小户人家,又是乡下里,已经有了一个花云,又有一个武功非常好的风云,想到风云,便想到花云同她说风云拿衣服给她取暖的事,阿月眼里有一抹柔情。
“?哦,同意,肯定同意。”花云一手拍向大腿,她想法简单,没有阿月从复杂人家出来得心思缜密,她只想着,若阿月也做小姐的丫鬟,那她以后就有伴儿啦。
“可是”阿月还是担心,花云很哥们的拍了她的肩膀,“今晚我陪你去说,小姐人很好很善良的,一定不忍心让你流浪。”
她知道阿月同她一样,没有亲人了。
晚饭后,见之湄回屋里,花云拉着阿月跟了进去,说明了来意,之湄没敢私自同意,只让两人等一下,自己去问了白氏与水老夫人。
花云背景简单,她可以不问家里意见,但阿月以前毕竟复杂了点,怕家里人不同意。
没想到白氏与水老夫人意见都很一致,同意了。
两人都觉得以现在的家底,以及未来的前景,之湄未来的夫家最底也会是地主,身边必须要有一个明智的丫鬟,而花云孩子心性,阿月正好合适。
于是阿月留下当水家丫鬟,之湄为其改名月云。
二日,一家人刚吃完早饭,黄光凡领着里正,带着三个人来了。
水世宏忙请里正等人坐下,吩咐花云上茶,问道,“不知里正一早来我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里正喝了一口金菊花茶,砸了砸嘴,回味着嘴里的清香,放下茶杯,笑道,“也不是什么事,这三人都是村里人,都种了红蓝花,如今开花了,托我来问问你们收不收。”
闻言,之湄才想起来,这还是她怕麻烦放出去的话,这一两个月忙得都忘了,于是笑道:“收,怎么不收。里正爷爷回去跟乡亲们说,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摘下花朵儿,然后来我家称,一斤三文行吗?”
听之湄说收,三人自是高兴,一斤还得三文,顶得三个鸡蛋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忙说好。
送走了里正四人,之湄给水世宏倒茶,后者睨了她一眼,“湄儿找爹有何事?”
“是这样的。”之湄搓了搓手,谄媚笑着,“爹爹能不能给我配一副防腐剂?要安全自然对人皮肤无副作用的。”
“要这个来做什么?”
“给胭脂保鲜啊。”
院子里种了四亩红蓝花与两亩玫瑰,外面又种了五亩红蓝花三亩玫瑰,再加上村民送来的红蓝花,把所有花加工起来都够堆放几个房间了。
如今隔三差五才到蓟县里卖,消得慢,若不加点防腐剂一准坏掉,那损失可就大了。
之湄把原因告诉了水世宏,道:“这要进冬天了,这几个月都没有花,这期间若是有新鲜的胭脂定能卖得好价钱。”
“嗯。”水世宏沉思着点点头,“我回去找书翻翻,看能不能找到有关防腐的。”
“好耶,爹,娘比较懂香料,让她协助你吧。”之湄说着朝白氏挤眉弄眼,让白氏既哭笑不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