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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是错上加错。他根本就不是我理想的那种男人。不错,他有钱有品位,对我也很好,可是我的心却不属于他。
这番慷慨陈词使马大光的敬意油然而生,原来她还这么注重精神,自己一直把她当成一个物质女孩,这可真个是历史冤案。可敬可敬,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的是感觉,世界上不多不少、只有一个人能给够我那种感觉。
什么人能给你感觉?
你讨厌,怎么好奇心那么强呀?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就不刑讯逼供了。
可我偏要告诉你。
告诉我干嘛?什么人能给你感觉关我什么事?
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
我的终身大事?我的终身大事连我爹妈都不闻不问,你关心个什么劲儿?
因为这也是我的终身大事。
别诱惑我,我好怕怕,马大光发了一个红着脸害羞的表情。
汪晓妃回赠他一朵红红的玫瑰,我说的是真的。
我在网上接触的女孩成千上万了,她们都对我这么说“我爱你”,可是我明白,那都是“触景生情”,我要是认了真我可就是“自作多情”了。
对本美女自作多情一次不算亏着你,反正一次时间不算长,也就一辈子的事。
心底的酒意又涌了上来,马大光费了很大劲才控制住,但愿吧,呵呵,咱们别开玩笑了,跟我说实话,你真跟他掰了?
当然是真的。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其实也没什么具体打算,就是觉得心太累,想好好休息休息。
那就在家多跟父母说说话吧,他们肯定特为你担心。
嗯,这些年我欠爸爸妈妈的太多太多了,一辈子都还不上,可是跟他们在一起时间一长又怕他们唠叨。
老人嘛,上了年纪,怕寂寞,嘴碎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们老催我赶紧找个对象嫁掉,烦都把我烦死了。
那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啊,要是搬出来住他们也许会管得少一些。
往哪搬呀?搬你那儿你收留我吗?
嘿嘿,金屋藏娇我求之不得哩。
那一言为定,我明天就打铺盖卷儿过去了,以后赖在你那儿吃死你、喝死你、烦死你、美死你。
行啊……不妙,头儿来了,我再找时间陪你吧,马大光轻车熟路地撒了个谎,就隐身了。
他静静地观察着汪晓妃的那个凯蒂猫头像,果然不大一会儿,他收到她发过来的这么一句话,光网上聊多没意思,咱们还是通个电话吧,这样吧,我把手机号给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马大光看了又看,直到下班时他都盯着这句话心潮澎湃。
关于治国方略有位政治家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通过大乱达到大治”,马大光现在的心情跟这位政治家异曲同工。原来以为难于上青天的事情在突然之间都近在眼前,他有些不知所措。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惟一能想到的就是赶快出去找一家酒馆,坐在里面美美喝上一瓶“小糊涂仙”。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77)
马大光正在琢磨晚上怎么过的时候,腰间微微一震,有人发短信了。
抽出手机一看,是林冰发的,她说陈军刚才打来电话,晚上请他吃饭,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上次一起出去洗澡之后,马大光一直躲着陈军,生怕见了面不好意思,原以为陈军也会这么想,没想到陈军全然没有心理负担,真成铁哥们儿了。
回到亚太花园里,林冰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
马大光问,穿这么漂亮干嘛去?找姗姗?
林冰上来搂住他的脖子,跟老公出去吃饭啊。
马大光这才想起陈军晚上请吃饭的事情,心里惦着汪晓妃的事,他不耐烦地说,没劲,不去。
林冰说,去吧,老公,我求你了行不行?我好长时间都没出门了,闷死了。
马大光说,跟那帮人一起吃吃喝喝,多无聊啊。
林冰说,人家告诉我一定要让你带上我去。
说话间,电话铃响了,是陈军。
我今天得在家加班,晚上就不去了吧,马大光说。
陈军说,那怎么行?你不来这戏就没法唱了,把咱嫂子也带上,一定。
马大光说,我去能干什么呀?喝又不能喝,抽又不会抽,吃又吃不多的。
陈军说,我最近又找到三百多万投资,遥达软件公司开张了,这回总得来了吧?
马大光说,你这不是逼良为娼成心为难我吗?
陈军说,你是不是怕我嘴不紧把咱们洗澡的事情说出去?放心吧,我打死也不会出卖哥们。
陈军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马大光再想推辞,已经找不出借口了。
故意磨蹭了好久,马大光才带着林冰打车过去。他们到达时,陈军他们已经开始了。陈军抱着个数码摄像机紧张地拍着,镜头前面,几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和浓妆艳抹的女人,正众星捧月地围着一个女人敬酒。
这女人四十六七岁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匹大洋马。她长着两道通栏标题一样的眉毛,脸上的粉厚得可以粉刷一面墙,在低胸的黑色天鹅绒晚装下丰满过度的胸脯跃跃欲试要撞击众人的视线。即使对马大光这样的非帅哥,它们也一视同仁,将他吸收进这百鸟朝凤的队伍。
虽然眼睛一直躲在摄像机后面,但陈军还是看见了马大光,他把摄像机往脖子上一挂,慌忙拉过马大光的手送到那个女人手上,大光,来,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著名企业家方董事长方大姐,你不是一直哭着喊着想瞻仰她吗,今天总算见到真佛了。
马大光一面在心里骂着陈军是个滑泥鳅,一面热情地说久仰久仰。
对于他的客套,方董事长似乎不大在意,她傲慢地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了他背后的林冰,老马,这是你太太吧?怎么这么年轻?
这声“老马”把马大光叫老了十岁,所有跟林冰有关的话都让马大光为难,因为无论他怎样回答,都等于亲口承认了自己跟林冰的关系,而他们的关系他不想在太多不相干的人面前承认。但他又不好沉默,正带着老了十岁的犹豫考虑该怎么样把林冰介绍给他们,林冰已经抢先一步答话了,是啊,方大姐。
跟随着方大姐,大家一一落座,方大姐示意林冰坐在她身边,一面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小林现在做什么工作?
林冰直把自己的手往怀里缩,我现在是自由职业。
方大姐笑得直抽搐,嘴唇上厚厚的绛红色唇膏明晃晃地闪了几下,自由职业?吃不饱穿不暖的你受得了吗?要是实在找不着合适的工作可以来我们遥达公司,大姐给你安排个轻省点的工作。
林冰把她那又细又长的脖子扭了扭,到公司做?我不是这块材料,除了伺候我们家大光,我干什么都是不务正业。再说马大光这么怜香惜玉的新好男人,哪里舍得让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面?你说是不是呀马大光?
马大光的冬瓜脑袋本想做个左右运动,但是还没动起来就改为上下运动了,那是那是。
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喝酒。陈军不断给马大光使着眼色,马大光不解其意。陈军就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然后说,我带你去洗手间吧,一面就把马大光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到了卫生间,陈军小声说,兄弟划拉来这么个款婆不容易,你今天怎么着得帮我把丫哄高兴喽,回去替我多敬他几个酒,这事就这么定了。
马大光说,我酒量不行啊。
陈军说,量不行也得敬,这是任务。
二人回来时,发现方大姐已经跟林冰较上了劲儿。
方大姐说,女人老在家呆着会呆傻的,方大姐语重心长地说,还是要出来做点事情,不然时间一长以前学的东西全都废了。
林冰却不以为然,女人嘛,要那么聪明干什么?还是傻一点好,傻人有傻福,要不是受了刺激,哪个女人不喜欢在家里享傻福?
看惯了别人的低声下气,方大姐被恭维出了毛病,好像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该着她一大笔恭维的巨款似的,发现林冰对她含沙射影,她有些不快,过了片刻,她脸上的不快才像晾干的衣服一样收了回去。
她撇下林冰,把脸转向马大光,你太太口才可真不简单,这么厉害的太太你吃得消吗?
马大光只当没听见,他倒了一杯“五粮液”,双手捧到方大姐跟前,方大姐,陈军是我多年的兄弟,感谢你帮衬着他,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这一杯酒,算我代他敬你的,你无论如何给个面子。
马大光的两句恭维算是妻债夫还,方大姐豪爽地一笑,好,我喝!
刚刚喝完,马大光已经又倒了一杯,方大姐,这第二杯酒呢,表达我个人对你的敬慕之情,你还得喝。
方大姐眉开眼笑的接过来,好,我喝!
马大光又倒了第三杯酒,这第三杯酒嘛,我代表我太太给你敬,我们小两口以后要是万一饿肚子了,肯定会来求你赏口饭吃的,请一定喝了!
方大姐晕乎乎地又喝了下去,马大光正要倒第四杯,腿上挨了一脚,陈军夺过瓶子给方大姐救驾,不能光给方大姐敬,我们公司员工也得给你敬啊。大家注意啦,这位马大光呢,是我大学四年最好最好的朋友,这位美丽的太太林小姐,是我嫂子,今天特地赶来给我们遥达公司助兴,大家是不是也要给他敬几杯啊?
大家齐声附和要跟马大光喝,一看这局面,方大姐刚夹了一筷子菜的手停了下来,我今天特高兴,认识老马真是荣幸啊,我还要跟老马喝几个。
大家马上鸦雀无声了,既不敢说话,又不敢喝酒,只好闷头吃菜。
方大姐又接受了马大光的三次敬意,由于喝得太猛,她夹菜的手都有些颤抖,一抖,刚送到嘴边的一块扣肉掉在了桌子上,在服务员小姐过来收掉之前,陈军的筷子飞快地把它夹走送到了自己嘴里。
方大姐说,掉了的也吃?
陈军说,人在江湖,都不容易,我能有今天,全是托了方大姐的福,我吃的每一碗饭、我喝的每一杯水、我呼吸的每一口气,都是方大姐赏的,怎么能不肝脑涂地效力?
方大姐媚笑着,在陈军腿上掐了一下。
十几个人一直闹到夜里一点钟马大光和林冰才得以脱身。他们在马路上打了一辆车回去,路上林冰一直说恶心。
马大光说,你又没喝多少,恶心什么?
林冰说,我是说男人恶心,你看陈军在方大姐跟前那贱样儿,不就为了几个小钱吗?至于吗?
马大光笑问,算我孤陋寡闻,三百万的小钱我还没见过,你要是哪天见了,也带我去看看。
话未说完,他哇地一口吐在了出租车上。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78)
那天惊天动地地哭了一场之后,汪晓妃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汪父的那几本菜谱付之一炬后,就匆匆了离开名典花园那套才住了三个月的房子。
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现在回家是不好意思了,因为一切都太突然,借口还没想好,无法向父母交待。
原来以为甩掉一个重找一个,那是弃暗投明,想不到自己判断失误,下手太早,本来打算斩乱麻的快刀却狠狠地砍在了自己身上。人财两空,好不懊恼。假如那天不是心血来潮,急着跟马大光说分手,而是跟两边都保持密切联系,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了。
现在,进退维谷的她,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避难,那就是网吧,除了网吧,她想不出任何可以排遣愤懑的地方和方法。
在网吧里瞎泡瞎玩了一天一夜,她才稍稍冷静了一下,这才想到把一切来龙去脉好好向“千古笑神”倾诉倾诉,可是一见“千古笑神”,话到嘴边却又无法说出来,她真恨自己,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要死面子。当他问起她为什么要和甄德晖分手的原因时,她打肿脸充胖子,编造了一些分手原因和细节。那天,她本来希望他能一直陪着她的,可是他说老板在身边,脱不开身。
晚上她一直在网吧,可是直到第三天天亮,他也没有再次出现。
由于情绪波动大,又熬了夜,她疲惫不堪,这才想到了回远望小区。
几个月不在家住,一回来就特别不适应,她想在自己那挂满风铃的小屋里美美地当上几天卧龙。可是自从回来以后,汪母推门而入的机率比以前增加了百分之三百。以前她很少直接进来,有什么事都要在外面叫她一声征求一下意见,然而汪晓妃一回来住,她马上就获得了对这间屋子长驱直入的权力。利用电视插播广告的空档,她一进来就坐在床上舍不得离开。
汪晓妃无法弄清楚母亲是关心她的人,还是关心她的工资。
从她的表情看,似乎充满了对女儿的关心,可是她说的话却没有一句汪晓妃能听得上,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