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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线上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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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两个核大国(南亚的巴基斯坦和印度)处于战争的边缘。现在该揭开隐藏在神秘外表下的真相了。为更好地理解卡尔吉尔冲突,我需要强调的是,卡尔吉尔事件不是一次孤立的行动,而是在实际控制线附近被冰雪包围、难以接近的北部地区,印度和巴基斯坦在战术层面上所进行的一系列行动和现代军事对抗中的最新一次。


阴谋(1)


  我得承认,当谢里夫总理突然解除我陆军参谋长职务,随后强行改组军队最高指挥层时,军队毫无准备。这是一场政变。
  “长官,飞行员请您到驾驶舱来。”军事秘书纳迪姆·塔吉刻意低声说道。当时我正在想着其他事情,但他焦急的声音将我唤醒。“怎么了?”我很惊讶。如果飞行员仅仅是想让我从驾驶舱观察飞机降落的景象,塔吉的声音不会如此焦急。命运时常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打上记号,我预感这次想必也是命运的光顾。我们正从2400米的高空下降,这架商业班机从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飞往卡拉奇。此时“系好安全带”、“请勿吸烟”的标识不断闪烁。我向窗外张望,看到飞机下方卡拉奇市灯火通明。在科伦坡,机场遇到强风暴,大雨倾盆,淹没了跑道,飞机被迫推迟50分钟起飞。中途在马尔代夫首都马累停留时,又因有些乘客逛免税商店误了时间,飞机再次推迟起飞。后来证明能有这两次耽搁对我来说是极其幸运的。除此之外,飞机一直平安飞行。我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无法预见到地面上正在发生的事情。而这不但改变了我的命运,也改变了国家的命运。1999年10月12日下午6:55,我乘坐的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805次航班的空客飞机预计十分钟后降落在卡拉奇机场,机上还有198名旅客,其中有许多学生。起飞不久,大家在飞机上吃过饭,有些孩子跑到飞机头部我的座位前,希望得到我的亲笔签名并与我合影。我很喜欢跟小孩在一起,因为他们想法新颖,看事情别出心裁,无忧无虑,没有成年人那种愤世嫉俗的态度。一会儿,舱内灯光转暗,大家都静了下来。这只“大鸟”发出的嗡嗡声很容易使人陷入沉思或是昏昏欲睡。赛赫巴坐在旁边靠窗的位置,眼皮垂下进入了梦乡,而我则陷入沉思之中。客舱中一切都显得很平静。“长官,飞行员请您到驾驶舱。”军事秘书重复道,语气显得更加坚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把我带到飞机前端,告诉我,飞行员得到通知,地面控制台不允许本次航班在巴基斯坦任何机场降落,要求飞机立即离开巴基斯坦领空。而飞机燃油只能再维持一小时十分钟航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指令听起来莫名其妙。我马上要求女乘务员关上驾驶舱门,拉上帘子,不准任何人进入,以免旅客发觉而产生恐慌。总部助理和军事秘书告诉我已经试着接通卡拉奇军军长及其参谋的三个手机号以确定地面状况。他们不停地换着位置以便更好地接收信号,但还是无法连通。我们还试图通过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地面传播备份系统获取信号,但也没成功。而在他们向我汇报情况时,飞机已经消耗了十五分钟航程的宝贵燃油。我进入驾驶舱询问机长情况如何。他回答说,空中交通控制台拒绝给出不准降落的原因,只是重复命令飞机立即飞离巴基斯坦领空,在国外机场降落。他说:“长官,我认为这跟您有关。”事后看来的确如此。飞行员清楚巴基斯坦文官政府和军队之间的紧张关系。然而,他的话还是给了我当头一击。虽然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是为什么他们不许这架航班在卡拉奇或其他国内机场降落?我只能猜测谢里夫总理对我下手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置许多无辜生命于危险之中。直到紧张的空中一幕结束,我才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飞机燃油只够飞一个小时了。”飞行员绝望地说。我让他再次询问空中交通控制台,在飞机燃油非常有限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许飞机降落。飞行员问后无果,又过了四五分钟,那时我们在继续飞往卡拉奇机场的航线上,控制台回答:“升高到21000英尺(6400米),离开巴基斯坦,随便飞往什么地方。”这次控制台仍然没有做任何解释。飞机飞往哪里他们无所谓,他们甚至要飞行员跟航空公司联系。荒谬!航空公司经理能说什么?控制台让我们飞往孟买、阿曼首都马斯喀特、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或者伊朗阿巴斯港,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提迪拜。控制台还通知说,他们已经告知国内所有机场不得允许这架飞机降落。真是太歹毒了!印度是离我们最近的国家,飞机燃料有限,我们也许别无选择只能飞往印度。但那样我们将落入最危险的敌人之手。巴印之间打了三次残酷的战争,让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参联会主席坐着本国飞机飞往敌对国家,这太匪夷所思了。控制台不敢发出这种荒谬和大逆不道的指令,这肯定是最高层的命令。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巴基斯坦军队都不会赞成把自己的陆军参谋长交到印度人手中。这事只有巴基斯坦文官政府做得出来,除总理之外再无他人敢发布这样的命令。将陆军参谋长撤职是一回事,但劫持一架飞机并胁迫飞往印度可是罪大恶极。令人吃惊的是,谢里夫总理发动针对军队的政变之时,也不想想这种举动对印度来说可是一大胜利。到现在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谢里夫当时怎么就没有想过,把自己军队的陆军参谋长逼到敌对国家是多么难堪的事情。巴基斯坦民众则会认为这是最大的背叛。我意识到我们所面临的不仅仅是与地面指挥中心的直接冲突,更是与纳瓦兹·谢里夫政府的针锋相对。“我们能去哪里?”我问飞行员。他回答可以到印度的艾哈迈达巴德或者阿曼,但必须尽早决定,因为燃料所剩无几。“除非踩着我的尸体,否则别想飞往印度。”我愤怒地说。驾驶舱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但我要保持冷静。我在军队待了多年,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指挥官,我已经逐渐养成危机时刻处乱不惊的习惯。对于死亡,我认为如果它不可避免,那就来吧。我倒不是宿命论者,但是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能在危急时刻理性思考,就绝不可能摆脱困境。“我要知道为什么不准降落,”我说,“这是商业航班,怎么能改变航向?”飞行员把我的问题转告控制台。又是长达四五分钟的令人不安的等待。后来有人告诉我,之所以要等这么长时间,是因为问题和命令都需要一层一层传达。飞行员问控制台的问题先被转达给民航总局办公厅主任,办公厅主任向上级汇报,民航局长给伊斯兰堡总理军事秘书打电话,军事秘书再请示总理。从飞行员到谢里夫总理总共有六个人,加上我是七个人。考虑到谢里夫回复时间如此之长,想必他正深思熟虑各种回答并与身边的人商量。这种残酷而缓慢的联系过程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和燃料。历史上头一次,空中飞行的飞机被地面的人劫持,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宣誓要保卫本国公民的总理。等待回答的同时,飞机升到6400米。得到的回答跟原来一样:“飞机不能在巴基斯坦任何地方降落,立即离开巴基斯坦领空。”简直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想把我们赶出国,还是想置我们于死地?这时飞行员有更多不幸的消息,飞机爬升到6400米花费了太多的燃料,以至于我们无法抵达巴基斯坦以外的任何地方。“实际上,现在已不可能继续飞了。”他说,气氛更加紧张。这样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尽量找其他地方降落。“告诉控制台,飞机没有燃料了,无法离开巴基斯坦。”作为最后一招我告诉飞行员。“等一下,不行,”我想想说,“不管他,就降在卡拉奇,飞机上有二百多号人,不管地面愿不愿意。”难以置信的是控制台无动于衷。他们以令人战栗的口吻告诉飞行员,巴基斯坦国内机场灯光已全部熄灭,三辆消防车正停在卡拉奇机场的跑道上。“飞机会坠毁,我们不能降落在卡拉奇。”机长悲哀地说。驾驶舱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大家安静得近乎死寂。我怒火中烧,但是清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自制,不能分散飞行员和机组人员的注意力。机组人员没有辜负信任,在这场严酷的考验面前,他们自始至终沉着冷静,表现出职业素质。我要飞行员再次通知控制台,飞机燃料不足,无法飞离巴基斯坦领空。“我们到不了其他任何国家,你必须批准飞机在卡拉奇降落。”我让他照着说。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控制台告诉我们飞机可以转向纳瓦布沙,卡拉奇以北约160公里外信德省沙漠里的一个小城镇。“燃料够飞到那儿吗?”我问飞行员。“刚刚够,长官。”他回答说。“好,那就这样,去纳瓦布沙。”


阴谋(2)


  此时正是晚上7:30,我停留在驾驶舱的时间已经过去了55分钟,飞机正飞往纳瓦布沙。驾驶舱的电台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人突然要求飞行员飞回卡拉奇。考虑到燃料所剩无几,飞行员不知道能否返回。他开始对燃料进行计算,而且他担心计算出错。我们都对这一变化感到不安。是谁出人意料发出在卡拉奇降落的命令的?是什么引起这最后一刻的变故的?地面上有危险,但危险在哪里呢?当我们正在猜测缘由而飞行员忙于计算燃料之时,卡拉奇军的一位师长马利克·伊夫蒂哈尔·阿里·汗通过电台联系飞机。“告诉陆军参谋长可以返回并降落在卡拉奇,”他告诉飞行员,“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我仍很怀疑,要求直接跟他通话。我必须确定那人的确是他,而非别人在假扮。我也必须确定并非有人在胁迫他骗我返回。那是我第一次使用飞机电台跟人通话。“军长在哪儿?”我问他。
  “长官,军长在贵宾室,他在门口等你,我在控制台。”“出了什么事情?”“长官,你不知道,两个小时前新闻宣称你已退役,齐亚乌丁·巴特中将被任命为新的陆军参谋长。他们企图让飞机转向,不在卡拉奇降落。但是现在军队已经控制局势,我们也控制了机场。快回来吧。我们将详细汇报此事。”我仍然想确保万无一失。“你能说出我家小狗的名字吗?”我问,因为我知道他清楚。如果有人假扮他或者胁迫他的话,他无法或不会给出正确答案。“多特和巴迪,长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气氛依然紧张,我却仍能听出他话语中的笑意。“谢谢你,伊夫蒂哈尔,”我说,“告诉马哈茂德和阿齐兹,不准任何人离开国境。”马哈茂德·艾哈迈德是驻拉瓦尔品第第10军军长,穆罕默德·阿齐兹·汗是陆军参谋局局长,他们都是陆军中将。我询问飞行员燃料情况:“能飞回卡拉奇吗?”“我们才在去纳瓦布沙的半道,刚刚够返回。但是,长官,您得尽快做出决定。如果中途遇上湍流,飞机就可能坠毁。”“我们回卡拉奇。”我说。可以想象,接下来几分钟是多么的令人不安。轻微转向、风切变或者任何震荡都有可能耗尽燃油、机毁人亡,能否平稳降落生死攸关。我回到座位,发现赛赫巴处于不安之中。她看到一名脸色煞白的女乘务员从旁边经过,“……她那样就像是见到鬼似的。”她告诉我。军事助理递烟给我,我便拿起一支。赛赫巴知道出事了,因为通常我是不抽烟的。这与后来一段在全球各大电视台热播的电影片断给人的印象不同,影片里我吧嗒着烟卷,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机舱里本不能吸烟,所以我问过道对面的女士是否介意。这位女士是卡拉奇文法学校的校长,好心且宽容。有人递来一杯茶,我一饮而尽,这也是有别于通常的。赛赫巴这下确定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转头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飞机不准降落,燃油耗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被撤职,齐亚乌丁成为陆军参谋长。很明显,谢里夫不愿意看到我留在国内反对其非法行动。“我就知道这么多,”我对她说,“但是我们正在降落。”赛赫巴被吓坏了。她发出介于喘息和尖叫之间的声音。后来她告诉我,当她醒来时发现我不在座位上,而飞机飞行状态又极不正常——先是骤降,继而爬升,然后两次掉头——她还以为飞机即将坠毁。飞机成功降落,剩余燃料仅够飞行七分钟。军长乌斯马尼中将、师长伊夫蒂哈尔还有其他一些人可能还抱有怀疑之心,因为降落之后,控制台要求飞机开到旧的停机坪。负责我旅途安全的别动队不让我靠近机舱门,以防枪手袭击,他们在我前面站成一排充当盾牌。但是当看到军长站在舷梯上时,我松了一口气。他是第一个走进飞机的人,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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