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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三又出手没轻没重,叫他做大哥的气不打一处出。
邹千洪立即通知小兄弟万才银,开车将林国军、荣涛、杨华富转移,然后又送上5000元钱,叫他们逃往成都。
邹强洪本以为没事,想想还是不踏实,也赶紧逃到了自贡。
邹千洪认为,老三完全是个有勇无谋的人,除了惹是生非,打打杀杀,几乎身无长物。那小子眼看着老婆就要临产,自己即将初为人父,却落得个负罪潜逃,有家难回的命。
可是做大哥的,岂能袖手旁观?于是,邹千洪赶紧给老二打电话,叫他想想办法,同时自己也谨慎些。
较之于老三,邹千洪对邹永洪放心一点。这个弟弟小他5岁,成家立业多年,不需要他过多扶持和操心。
只念过小学的邹永洪早早就离家出来做生意,大哥就是他的榜样。大哥认为呆在农村没出路,他就认为没出路。大哥走村串户收购废旧物品,他也学着走村串户收购废旧物品,同时,他比大哥更能吃苦。
后来,邹永洪在乡场上开餐厅,办茶铺,放录像,一直小打小闹,钱挣得很辛苦。
当他发现开赌场的大哥几乎是一夜暴富时,他也开始开赌场。他明白有风险,但较之于轻松牟利,聚敛财富,他觉得承受风险并没有什么不值得的,只要不掉脑袋。
当然,他也懂得化解风险。他和大哥共谋良策,处心积虑,终于花钱买到了〃保护伞〃。
有了钱,邹永洪尝到了生活的好滋味。
他不仅学会了赌博,并且乐此不疲。
他不仅有了情人,还离了婚,娶了新妻。
他觉得自己没有老大的智慧,却也没有老三的鲁莽,至少他能独当一面。
他还发现,在老大和老三之间如果加他,就构成了一个坚固有力的整体。
对于邹千洪、邹强洪、邹强洪三兄弟来说,赌场是生财之道,赌博是人生享受,两者都是他们喜欢的东西。为此他们练就了一套杀手锏:别人欠他们的赌债,离开赌桌便成了高利贷,百变千,千变万,利滚利,很快成了庞然大物。不还?打回来!看你受得住多少打。如果他们欠别人赌债,好说,下了赌桌就不认。你耍老千,我干嘛要还钱?想来追要?还是那句话,看你受得住多少打。
从井研到双流,从双流到仁寿,从仁寿到津,从新津到大邑,从大邑到邛崃,他们几乎是赌到哪儿打到哪儿,一句话,通吃。
或者可以说,是邹强洪的落网为邹千洪黑社会犯罪团伙敲响了丧钟。
邹千洪还是想把邹强洪救出来,可他觉得难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一天比一天心慌确是事实。
事实上,早在2001年10月,乐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和井研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在案侦工作中便摸排发现,邹氏三兄弟有严重违法犯罪嫌疑。这时,省公安厅刑侦局〃打黑办〃又转去了公安部〃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办公室发来的群众举报邹氏三兄弟涉黑涉恶的信件,这一切都引起了局长陈正权、分管刑侦副局长王琪的高度重视,专案组旋即成立,由30多名县市两级刑侦精英组成,分工明确,纪律严明,势必将邹氏三兄弟犯罪活动一查到底。
邹千洪的确感到了某种力量的迫近。2002年3月10日,乐山市局20多名警察悄然来到井研,准备晚上11点钟行动。
天,喜欢夜生活的邹千洪早早上了床,却是辗转难眠。喝了很多水,还是控制不住心里发慌,于是他决定起床,去外面散散步。
正是春寒料峭的微妙时节,树还没有绿过劲来,疏疏的有些轻愁。路灯拖长了人的影子,像一个个走不出的梦魇。
邹千洪看见了几个便衣。在他们出现的刹那,他就断定他们是警察。他没有逃。或者说,他明白,他根本逃不掉。
在被带上警车的瞬间,邹千洪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他想起了鱼塘边的那个夜晚,1995年4月26日。从开始到结束,不长不短,正好七年。
当邹永洪在预审民警面前感叹他们三兄弟可能都保不住脑袋时,邹千洪却在一遍一遍回忆这七年所走过的路。
他肯定自己至少当初毅然走出农村是明智的。在那个偏僻的重男轻女的小山村,一个家里有三个男丁就算是一种过硬的资本。当他们又逐渐阔起来发达起来的时候,更获得了邻里乡亲的尊重、恭维以及依从。他们不会详细追究三兄弟是怎么获得钱财和势力的,只知道他们威风八面,盛气凌人。如果攀附他们,仰仗他们,自己就会得到一些有力的支撑。如果得罪他们,就会像童学明那样,落得个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田地,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因此邹千洪并不感到奇怪,为什么在长达七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人告发他们。
这也是令当地警方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起初,邹家三兄弟不过是社会小混混,可说是生活在底层。他们打架斗殴,恃强凌弱,可能只是为了保护自我利益。用句调侃的话,还不是为了对外扩张。可是,他们的这些行动非但没有受到还击或者说是抵制,反而看到是避让、默认,不能说这没有带给他们某种心理暗示,从而助长他们放任自己的思想和行动。一旦私欲和邪恶找到了生长的环境,就会结出可怕的果来。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种种犯罪事实。所以我个人认为,邹氏三兄弟'坐大'的过程,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是有直接关联的。那么我们的对策是什么呢?除了警方对黑恶犯罪势力予以严厉打击,力争将它们消灭在萌芽状态外,我认为,还需要一种更为强大的社会力量来整合、净化这种环境,包括思想观念的、生存状态的、法制生活的,等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内外勾结组织偷渡
“狗走遍天下吃屎,狼走遍天下吃人。”境外黑社会组织渗透到大陆来以后与大陆黑恶势力相勾结,综观目前警方查破的大量刑事案件,他们作案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渗透力之强,作案工具之先进,犯罪方法之狡诈,作案手段之残忍,无不令大陆人咋舌!
2002年5月,北京市警方成功地破获了一起特大偷引渡案件,再次将境外黑社会组织与大陆黑恶势力相勾结犯罪集团大肆伪造证件进行偷引渡犯罪活动告白于天下——来自意大利的华侨王某和其外甥张某某,分别于1999年和2001年获准出境,定居意大利。爷儿俩虽然穿上了洋装,拿到了外国绿卡,但永远改变不了的黄皮肤,却阻碍他们难以进入“白领阶层”。为了改变窘境出人头地,爷儿俩便投靠华裔黑帮“天地会”,当了马前卒。他们利用为黑帮堂口跑腿打下手之机,与港、澳、台同宗黑帮挂上了钩,并结交了上些兄弟,羽毛渐丰,便钻中国人“出国热”的空子当“蛇头”,干起了偷引渡勾当。爷儿俩回国探亲时,利用亲友关系,秘密联络了14名意欲私自出国的浙江人,一口应承为其提供全部证件帮他们引渡出国门定居。他俩以每人先交3至4万元不等价格,收取14名浙江人45万元“保证金”,从中拿出14.5万元委托澳门“三合会”的张某和石某,为这14人办理有关出国的假证件。同时,委托澳门“三合会”的高某办理假护照,并达成协议:高某每办成一套假护照,王某和张某某支付人民币2万元。其实,高某也是个“二道贩子”,他又找本帮专做假证件生意的梁某某,以办成一套假护照付1.5万元的价格倒了过去。梁某某立即找帮会头目叶××,以某旅游公司的名义,分三次为这14名浙江人办理了港澳回乡证、澳门身份证和葡萄牙假护照。王某和张某某拿到这批假证件后,立即带领14名浙江人从北京外事部门办理了过境签证,并购买了出境飞机票。按说,“生意做到这个程度应是万无一失了,孰料,王、张两人的不法行踪早已纳入警方视线,正当他们一伙洋洋得意登上飞机欲飘洋过海之际,警方侦查分队突然采取闪电行动,将这伙眼看要跨出国门的偷渡分子一网打荆八十年代后,随着我国扩大开放,国门大开,国际交往增多,境外灯红酒绿高物质生活方式的引诱,以及不时见诸新闻媒体“出国者”的炫耀,推动的出国风潮狂澜迭起,一浪高过一浪。一道国境线虽然隔开了不同的空间,但物质和精神贫富悬殊的落差,仍成为不择手段出国者前赴后继的原动力。据有关部门公布:自90年代以来,全国每年因私出国出境人员均在200万人次以上,有时高达300至400万。官方公派出国、公费留学、研修等正宗门路,一般人望尘莫及,多数人挖空心思不惜代价,寻觅通往“天堂”之路,但求能出国,堂堂正正还是鬼鬼祟祟皆无妨,当个“三等公民”也胜做中国平民百倍——境外黑社会分子正是瞄准了许多中国闹“出国风潮”者的心态和胃口,才大肆干开了偷引渡勾当。
警察遣返偷渡者
少年介入令人忧虑
在对成人黑社会人人喊打之时,人大代表又提出一个令人忧虑的事实:目前中国青少年犯罪有上升趋势,少年黑社会在某些地方已经露出苗头。
这上福建警方抓获的一伙少年盗窃集团,自称是“红蝶帮”。
这是他们的纹身标志
校园帮会这个“恶魔”盘旋在广东部分中小学校上空,有同学呼吁:来管管这些“恶霸”吧!广州,校园帮会浮出水面;高明,校园帮会明目张胆;潮阳,校园帮会暗中活动;陆丰,校园帮会四处逞凶;……校园帮会,离孩子越来越近了!
我从广东省汕尾市劳教委获悉,陆丰市三个校园帮会的8名骨干成员已被送劳动教养。
2000年以来,陆丰市先后冒出了三个带黑社会性质的校园帮会。其中,“金龙帮”成立于去年9月,加盟者有70人之多;“蓝鹰帮”成立于今年3月,在册会员180人;“四海帮”成立于今年4月,纠结少年百余人。三个帮会的头目又结拜成“十二少”,并密谋将三个帮合并。这三个帮会的成员经常在学校门口拦截学生,强行收取“保护费”,现均已被公安机关取缔。
想找靠山的孩子们被控制了———陆丰市三大校园帮会虽是三足鼎立、各自为政,却有着惊人的一致:“大佬”均已成年,骨干全都无业。这些“大佬”、骨干操纵着幼稚的中学生一步步滑向罪恶的深渊。
他们和灯红酒绿熟络起来,成为酒吧、舞厅、夜总会的常客。王心会说,大家经常一起喝啊跳啊,渐渐就有了感情。酒足饭饱之后,往往械斗就开始了。颜桂泽在充当“大佬”的一个多月里,就率众打了20次群架。他说,喝了点酒,情绪就来了,情绪一来手就痒,手痒了怎么办?打呗!
帮与帮之间的打斗也屡见不鲜。金龙帮“大佬”王心会说,四海帮仗着人多势众,经常找金龙帮的碴。今年4月,他为了给小弟们出气,便约了昔日的把兄弟、如今的四海帮“老大”陈某“单挑”。月黑风高之夜,两人在城郊对决,打得头破血流;次日,两人又头缠“绷带”纠集各自帮众捉对厮杀,仍未见分晓。后来,“十二少”的老大颜桂凡出面讲和,两帮才同意“停战”。
帮会活动频频,当然需要人民币来垫底儿。于是,三个校园帮会不约而同地开始收“保护费”。帮会会员经常立在学校门口,气势汹汹地将他们的零用钱搜刮一空。一位中学老师直言:学校的治安被帮会搞坏了,学生们都诚惶诚恐。
王心会事后交待说,收取的帮费和“保护费”用在三个地方:一是“大佬”的“生活补助”,二是购买打架用的刀具,三是给打架受伤的帮众治病———这样就不会惊动家人了。
三大校园帮会的恶行,终于纳入了公安机关的视野。2001年5月14日,陆丰市公安在某停车场伏击,一举抓获了8名正在秘密聚会的三大帮会头目。根据其口供,办案民警最近又抓获了8名帮会骨干成员。
法律无情———三个帮会的8个“头头”被送劳教,大多数入会者受到公安机关和学校的训诫。更让人揪心的是,三个帮会的成员终日以“帮会事业为重”,早把学习抛到了脑后。
那么,这些孩子是怎么步入歧途的呢?
据了解,帮会成员大致分成两类:一类是来自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离异,少人管教,使他们早早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另一类是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过早的辍学,让他们迷失了生活的方向。
而颜桂凡这名陆丰三大校园帮会公推的“大佬”,也是刚读到初二就辍学了,他先到歌舞厅里给人打碟,后来又到亲戚的停车场当保安。颜桂泽是颜桂凡的弟弟,14岁便走出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