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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一连摔了十数回,博而术的衣服摔破了,胳膊和腿上都是伤口。摇摇晃晃的博而术爬起来还要再来,一只有力胳膊扶住了他。
“哥哥,你先歇会儿,让我来吧。”原来是术赤。
“可是,你会摔跤吗?”博而术知道术赤的力气很大,可是摔跤是要讲究技巧的。从来没学过摔跤的术赤能行吗?
“没有关系,刚刚我已经看会了。”术赤微微一笑,要博而术放心。
“呦,原来是你们家拣回来的那个傻小子啊。”巴阿图笑道:“怎么,打算让他替你?”
“来吧。”术赤没等博而术说话,冲着巴阿图招手示意。
“小子,还挺狂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巴阿图有些生气了。
和刚才巴阿图与博而术的场面很相似,不过这次换巴阿图不停的倒地了。术赤也只是手上一使劲,踢出一腿,就将巴阿图摔倒在地。也是一连摔了十数回,巴阿图有些受不了了。
“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揍这两个小子。”恼羞成怒的巴阿图招呼众人对博而术和术赤进行群殴。
术赤虽然力气很大,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出手,只是傻楞楞的在那里挨打,反正他也不觉得疼。那边博而术可受不了了,在地上直打滚。术赤赶忙过去抱住了博而术,任拳脚都落在自己身上。一帮人直打得手疼脚疼方才离去。
“术赤,你真的不要紧吗?”博而术担心的问道。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术赤笑着说道,还举了举胳膊,显示一下自己的确没事。
“你,真是我的好安答(兄弟)。”博而术哭了。
“别这样,博而术安答!”术赤有些不好意思了。
“术赤安答!”、“博而术安答!”两个少年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啪、啪”几声拍手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貂皮大氅、头戴金冠的中年人从帐篷后转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卫,护卫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孩儿,正是巴阿图。
“大汗!”博而术连忙拉着术赤一起跪了下来。来人正是学儿双斤部落的可汗——也速该。
“都起来吧。小勇士,你是叫术赤吗?”也速该汗问道。
“是的,大汗。”术赤恭敬的回答。
也速该爱惜的摸了摸术赤的头,说道:“你小小年纪就可以打败巴阿图,很了不起。不过我更喜欢你的是你可以对兄弟的够义气。好,我看你够资格成为我们部落的巴得鲁(勇士)。哈哈!”
“谢大汗夸奖!”术赤再次跪下。博而术这才发现,这术赤不仅一点儿也不傻,有时候还聪明的很呢。象现在,大汗就被他说得哈哈大笑。
学儿双斤部落最年轻的巴得鲁就这样诞生了。一边巴阿图的眼睛里充满了嫉妒的火焰。
这几天的气候不算太好,部落附近的草快被牧人养的牛羊吃光了。赤老温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去更远的地方放牧。天快黑了,博而术和术赤先赶着一部分的羊群回到了部落,赤老温还在很远的地方带着剩下的羊群慢慢往回走。
忽然几头巨狼出现在四周,慢慢的向博而术和术赤靠近。羊群吓得向四处跑散。虽然长期以来各个部落都养着大量的座狼,但也许是天性的关系,羊群一直对狼特别害怕。所以牧人们在放牧的时候,多数都养有牧羊犬帮助管理羊群,赤老温家里就有牧羊犬赛虎。
也许是惊慌过度,羊群开始失控了,赛虎跑来跑去努力控制局势。博而术和术赤面对的则是那几头巨狼。
“这不是巴阿图的座狼吗?”
博而术认出了其中一头最大的灰狼,连忙拔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草原的孩子们为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都随身带着武器。术赤也有一根铁棍防身,他喜欢这样的重武器。
毕竟是小孩子,博而术和术赤有些胆怯了。幸好博而术忠实的座狼在身边有了些安全感。
巨狼们按耐不住,开始了攻击。博而术的座狼扑出来保护主人,不过两头狼缠住了他,其它的狼向博而术和术赤扑了过来。
“啊!”
博而术避开一头座狼的攻击,却被另一头座狼一口咬在腿上。虽然有皮裤保护,仍然被巨狼锋利的牙齿咬穿了大腿。博而术奋力用短刀扎在巨狼的背上,巨狼负痛逃开了。博而术抱着负伤的腿坐在了地上,鲜血汩汩流出。
“安答!”术赤看见博而术受伤,急的双目圆睁,象要喷出火来。不知他哪里来的力量,左一棍、右一棍,一棍子下去就是一头巨狼被打飞出去。
这时候部落里的人们也闻声赶来,有人帮忙把跑散的羊群驱赶回来,有人按住了还想继续攻击的巨狼。
可汗也速该也来到了现场,看到受伤的博而术和一边的座狼们。其中一头座狼竟然还想术赤扑去。也速该伸腿踹了那头座狼一脚,阻止了它的企图,回头冲众人大吼道:“这是谁家的座狼?”
一个外形猥亵的男人走了出来,说道:“回大汗,那是小儿的座狼。”
也速该看了他一眼,说道:“原来是巴朱尼,你们家平时是怎么管座狼的,怎么放出来伤人啊?”
巴朱尼回答道:“是小人一时疏忽,不小心让这畜生跑了出来,请大汗恕罪。”
巴阿图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冒了出来,跪在也速该面前说道:“大汗,不关阿爸的事,是巴阿图故意把座狼放出来咬博而术和术赤的。”
也速该哼了一声,对身后的护卫说道:“巴阿图纵狼伤人,罚30马鞭。因其年龄尚小,由其父巴朱尼代领。巴朱尼教子无方,导致巴阿图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罚巴朱尼30马鞭,一共是60马鞭。”
护卫把巴朱尼拖了下去,不多时响起了巴朱尼的惨叫声。
也速该看了看那些被术赤打伤的座狼,对术赤说道:“术赤,这些座狼都是你打伤的吗?”
术赤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打的,大汗。”
“什么?是你打的大汗?”赤老温恰巧这时回来了,听到了术赤的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拉起术赤问道:“你连大汗都敢打!”
“哈哈,赤老温,没想到你还挺能打岔的。”也速该笑了起来,这件事就这样翻了过去。
第二章奴隶
一年以后,赤老温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博而术和术赤去放牧。一年的时间里,术赤不仅学会了说话、骑马(他还没有狼可骑),武功的进步也非常大。尤其他的力气更是大的惊人。
“过两天我也给你买一头座狼。”赤老温对术赤说道。
“太好了!!谢谢阿爸!”术赤高兴的叫道。
蓝蓝的天空、绿绿的湖水,一片平静祥和的气氛。
“呜!呜呜!”一阵紧急的牛角声响起。
“一短两长,是最紧急的战斗号角。”赤老温惊讶的说道。“难道是部落遭到了攻击?”
“怎么了,阿爸?”博而术问道。
“走,赶快跟我回部落!”赤老温喊道。
术赤问道:“那这些羊怎么办?”
赤老温喊道:“部落出了大事了,别管这些羊了,先回去再说。”
三人飞快的跑回了部落。冲进了木闸大门,只见部落里人声鼎沸。能打仗的战士们纷纷穿上了各自的战甲,拿着兵器跨上了座狼。部落四周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全部启动。可惜由于刚刚迁徙到这里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挖沟设陷阱。现有的防御工事只有一些木头栅栏和拒陆马而已。
“赤老温!快换上战甲、准备战斗,密儿乞部落的人就快打来了。孩子们都到中央帐篷里去。”学儿双斤部落的大将军——苏里南冲他们喊道。
“知道了。”赤老温对苏里南说道,然后回过头对博而术和术赤说道:“孩子们,呆会儿躲在帐篷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听明白了吗?”
博而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术赤已经点头答应道:“阿爸放心吧。”
中央帐篷里挤满了女人和孩子,远远的,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间或传出“呜、呜”的狼嚎声。帐篷里的女人们纷纷搂紧自己的孩子。胆小的孩子躲在母亲的怀里,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一片人喊狼嚎之声响起,部落里面乱了起来。到处是兵器交击的声音、战士们呼喝的声音和人、狼的惨叫之声。并且一点点的,这种声音传到了中央帐篷的附近。
术赤对博而术说道:“怎么看不见大汗呢?”
“是呀。”博而术也很奇怪。
旁边一位大妈说道:“大汗带着护卫队去鄂嫩河打猎去了。唉,敌人来的也真不是时候,偏偏大汗和部落最强悍的护卫队都不在。”
术赤站起身,对博而术说道:“我们到外面看看吧。”
博而术点头同意,于是两人撩开了帐门。
帐篷外面已经一片混乱,密儿乞部落的人边打边放起火来,部落里面顿时火光四起。有些学儿双斤部落的战士徒步站在地上,被骑着座狼的密儿乞人呼啸着用弯刀扫过身体。直到密儿乞人骑着座狼离开了,被砍的人身体才一分为二,掉在地上。有的人虽然用武器招架住了密儿乞人的弯刀,却被对方的座狼咬在脖子上,一晃头就把头和身体分了开来。
对方如此猖狂,和学儿双斤部落的狼战士主力、也速该可汗的护卫队不在家有很大关系。现在的学儿双斤部落已经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了。
战斗终于结束了,所有反抗的学儿双斤人都被杀了。剩下的人包括老幼妇孺都被压往密儿乞部落,长长的排成一大队。一部分密儿乞人骑着座狼在两边押解俘虏还有缴获的牲畜,还有一部分密儿乞人则在部落里收集其他战利品,装了几个大车带走。
四天以后,术赤和博而术和其他人一起被押解到了密儿乞部落。学儿双斤的俘虏里面年轻的女人们被密儿乞部落的人分了当媳妇,没人要的老人小孩儿则成为了奴隶,被关在几个破旧的帐篷里。平时需要这些奴隶们整天的干活,稍有懈怠密儿乞人的皮鞭就会落下来。虽然众人不敢反抗,但是心里面都在盼望也速该可汗能够率领他的护卫队、英勇的狼战士们来搭救大家伙儿。
晚上,辛苦劳作了一天的学儿双斤奴隶们正在吃晚饭。帐篷门打开了,一个密儿乞军官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这些奴隶都听着,这两个人是我们大汗派来,专门监督你们干活的。以后你们都要听他俩的。”那个密儿乞军官冲帐篷里的奴隶们喊道。
“谁啊。”奴隶们看着着两个新长官。
“巴朱尼!”、“巴阿图!”众人认出了这两个人来。
“巴朱尼,你怎么当了密儿乞人的走狗了!”老人太阳罕起身质问道。
“你个老家伙!”一记皮鞭落在了太阳罕的身上。
“你们都听好了,你们的大汗也速该已经被我们杀掉了,以后草原上没有学儿双斤部落了,你们都是我们密儿乞的奴隶!”密儿乞军官嚷道。
巴朱尼也挺直了身体,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说道:“没错,也速该已经死了,以后你们都要乖乖的给我老实些,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你出卖的部落!”一直没有说话的术赤忽然开口问道。“是你给密儿乞人通风报信,他们才会正好趁大汗不在的时候袭击部落!”
“对,一定是你!!”帐篷里的奴隶们嚷嚷起来,纷纷用仇恨的眼光看向巴朱尼,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要冲过来抓他,被密儿乞士兵拦住了。
巴朱尼有些心虚的退后几步,来到那个密儿乞军官身边才安心的站下。
“是我出卖的也速该,怎么样?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巴朱尼说道。
术赤拉着有些冲动的博而术,低声说道:“别冲动,等有机会再收拾他们。”
没想到巴朱尼和巴阿图两个人比密儿乞人看得更紧,更加残暴。仇恨的种子,在这些奴隶们的心里种了下来。
对于圣狼帝国来说,这是动荡的一年。在这一年里,帝国的大可汗速不台渐渐失去了对各部落的实际控制权,真正效忠于他的只剩下了他自己的乃蛮部落。各个部落之间的争斗、吞并越来越多,也是在这一年,学儿双斤部落遭到密儿乞人突袭,留守部落的大将军苏里南被杀。也速该可汗及其护卫队在鄂嫩河畔遭到伏击,也速该可汗被杀。
在圣狼帝国内斗愈演愈烈,人民生活苦不堪言的时候,他的邻国拜亚王国国内局势却越来越好起来。福亲王南安的女儿南晓和天虎派的五星弟子朱砂结成了夫妻。由于天虎派实际上是拜亚王国二皇子南孟的亲信,所以这次联姻实际上是两个派系的和解。这也避免了可能发生争夺王位的战争。不久,老国王病发死去,南孟继承了王位。新国王继位后随后任命皇叔福亲王南安的女婿朱砂为王国兵马大元帅,统领拜亚王国所有的部队,这也反映出了新国王对朱砂的充分信任。同时新国王也对在对抗光明王国时损失较大的国教——圣火教给予了大力表奖,并赏